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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爱种田争霸的(穿越)——歪脖铁树(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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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自始至终都记得书中的剧情呢,那里面的梅姐儿可没有现在这么狼狈,跟黄四郎在一块儿以后虽然一开始没什么名分,可也是牢牢的把着黄四郎,很是屹立不倒的。
    梅姐儿也叫她回去。辛氏道,到底是别人家的姐儿,总是呆在咱们家不像话。
    就怕大嫂不让,老大也不让。颜爻卿就说。
    这回颜爻卿过去大房那边,眼瞅着冉氏行事作风都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头头是道的不讲理,以前冉氏可不这样,还不就是这些日子跟梅姐儿呆在一块儿才变化了的。
    梅姐儿也相当不简单,能见缝插针的把冉氏教成这样,实在是本事。
    那就先叫冉大、冉二回去。辛氏道。
    成吧。颜爻卿也觉得冉大、冉二是不能再留了。
    不过要怎么让这两个汉子回去,好得想想办法,找个机会。
    家里头暂时没有别的事了,颜爻卿就跟黄四郎去作坊里。
    半路上颜爻卿忽然想起来,黄四郎这些日子都几乎跟他形影不离的,要么是在作坊里忙活,要么就是回颜家忙活,似乎是很少有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便赶忙问 :你今儿个没别的事吧?现在作坊里不忙,你有事可以去办。
    黄四郎毕竟是身份摆在那里呢,他有自己的谋划。
    原着中的剧情是黄四郎经常找借口独处,而原主也不敢去打搅,故而这些事全都是瞒着原主的。
    现在既然黄四郎还瞒着颜爻卿自己的身份,那颜爻卿也就乐得装傻充愣,他不闻也不问,甚至是给黄四郎台阶下。
    黄四郎就认真想了想,发现他其实是有事情做的,不过跟作坊里的事比起来,那些都无关紧要。
    他去筹谋那些不问世事的能人异士,凭借的也就是自己的身份而已,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这些人反咬一口,毕竟还有许多人在寻找他,且来者不善。
    那倒是不如老老实实的把生意做好。
    现在作坊里的单子越来越多,一罐一罐的菌菇酱摆在屋里,看着就赏心悦目的,毕竟这些菌菇酱可是都能换成银钱。
    手头有了银钱,又何必非要畏畏缩缩的去求那些能人异士呢?
    你不是说要屯粮食,作坊马上要忙起来离不开人了吧?黄四郎就说,我管账管开单子,离不开。
    恩。颜爻卿我打算起个库房,盖的大一些,里外都防火防水,还不能叫人找到,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无论是现在还是上辈子,颜爻卿得到的人生经验都是:银钱可以没有,但是吃食粮食绝对不能缺少。
    想想上辈子那些坐拥亿万的大佬,末世来临的时候变成什么样了呢?有本事的早就开始筹备粮食,手里攥着粮食就能同于是攥住了所有人的性命,那时候为了一口吃食,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哪怕是到了现在,一旦遇上灾年、荒年,没有粮食还不是得等死?
    颜爻卿还记得他看过历史书,满打满算像是这样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社会,基本上每隔十几年就会出现灾年或者荒年,饿殍遍地,易子而食,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什么都吃,什么都放弃。
    所以颜爻卿觉得银钱反而不是最重要的,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黄四郎听,自然是没有说的这么明白,而是含糊道,我觉得粮食比银钱重要,我要屯粮!
    恩!黄四郎赶忙点头,他的想法跟颜爻卿的想法不谋而合,一起屯粮。
    一起?颜爻卿是没打算带黄四郎一起的,他只想自己屯。
    不能一起么?黄四郎愣住了。
    这时候他才又想起来当初颜爻卿跟他说的话,他们现在在一块儿做生意就只是做生意而已,将来是迟早要分开的。
    但很多时候黄四郎总会下意识忘记颜爻卿说的这些话,他更觉得颜爻卿像是他的伙伴一样,平起平坐的那种。
    不能。颜爻卿果断道,粮食是活命的本钱,甭管是什么时候我只要手中有粮食,这天下就是我说了算。黄四郎,你是觉得我打算把这天下跟你共同分享吗?
    颜爻卿眯起眼睛看着黄四郎。
    他依旧在试探。
    黄四郎哑口无言,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带来杀身之祸,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夜不能寐,就是怕自己会无意识的说梦话,直到年纪大一些才学会短暂的遗忘这个秘密,不用担心睡着以后会说出来。
    他一直在努力,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天下。
    可现在颜爻卿那么轻松的就说了出来。
    哪怕是颜爻卿现在还只是一个管着小小作坊,只是上坡村一个不起眼的农户,只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看上去没什么作为的小哥儿,可他就是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黄四郎,你说我凭什么跟你分享?这作坊建起来,生意做起来,主意是我出的,力气是我找人出的,你帮了我什么?颜爻卿问黄四郎,记账的差事是我给你的,开单子的差事也是我给你的,然后呢?
    然后黄四郎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第59章
    行吧, 其实这样也挺好。颜爻卿就说,现在一块儿把生意做大, 好歹得从花莲县走出去, 成为像样的生意,到时候
    到时候菌菇酱生意有了基础, 也就能进行适当的操作了,无论是颜爻卿跟黄四郎分开,顺便把这档子生意分开,还是进行别的什么打算也都可以, 好歹不会影响生意。
    眼瞅着黄四郎不说话,颜爻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有关黄四郎的秘密原本就跟颜爻卿关系不大,他也早就说开了, 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管你什么身份,反正终究是要分开的。
    可两个人在一块儿那么些日子, 整日里朝夕相处的, 哪能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
    走吧, 那些话就当我没说过。颜爻卿道,等回头去作坊的时候, 你不要总是闷在屋里, 多出来转悠转悠。我看舟哥那几个汉子都挺机灵,好好跟他们熟悉熟悉,培养培养,以后说不定能提拔成为管事。将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最亲近咱们的心腹元老, 又都是上坡村的,天然的就值得信任。
    这话颜爻卿原本不想说,想着自己把这些人都攥在手里,等将来自己的话语权也多一些。
    只不过那样的话颜爻卿到底是有些鸡贼了,今儿个既然黄四郎摆出这样的态度,那就干脆把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讲开了一了百了。
    到了作坊里,颜爻卿特地没出门转悠,把机会留给黄四郎。
    偏偏黄四郎也没出去,同样待在屋里。
    这间屋子舒坦得很,虽然不是很大,可跟宁哥儿那边一样,大半个屋子都是炕,进屋就可以拖鞋上炕。边上是很大很大的窗户,糊着薄薄的窗纸,白天很明亮,等晚上的时候窗帘子一拉,点了油灯同样明亮。
    炕上铺着好些个垫子,颜爻卿惯常喜欢靠窗坐着,还要趴在矮桌上,作坊里有人找他的时候,往窗户那边一看就能看到颜爻卿细细的影子,就知道他在屋里了。
    黄四郎喜欢蹲在里面,趴在桌子上拿着毛笔写写画画。
    他折腾的什么颜爻卿从来都不会去看,黄四郎也不会跑过来跟他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待在一个屋子里,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互相都影响不了对方。
    而现在颜爻卿觉得已经跟黄四郎说的够清楚了,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实在是
    黄四郎呢,他心里头纠结的都快变成一团乱麻了。
    现在菌菇酱作坊里确实很忙,不过来下单子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黄四郎出去的机会也很少。颜爻卿叫他出去跟舟哥他们熟悉,他倒是也想,只是舟哥那些人明显更认同颜爻卿,更亲近颜爻卿一些。
    作坊里的人全都是上坡村的农户,他们天然的就站在颜爻卿这边,并且心中隐隐排斥黄四郎。
    哪怕是当初黄四郎挨了揍,鼻青脸肿的时候,上坡村的农户们嘴上说着叫颜爻卿不要再打人,叫黄四郎多担待担待,可心底里还是亲近颜爻卿。
    黄四郎就觉得颜家老五或许有很多很多缺点,很多时候甚至是上不得台面,可他的人缘其实是特别好的,因为他不坏,单单只是这一条就足够了。
    心里头足足纠结了好几天,眼瞅着颜爻卿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客气,越来越梳理,黄四郎终于憋不住了。
    趁着晚上睡觉,里里外外都没有别人的功夫,黄四郎道:老五,睡了吗?
    没。颜爻卿裹着被子,心里头琢磨着送货的事儿,再加上这几天黄四郎看着阴阳怪气的,跟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他也气不顺,哪能这么快睡着呢。
    书中写得黄四郎对原主就是这样爱答不理,脸上冷冰冰的没有多余的表情,偏偏原主还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反正他不会去贴黄四郎的冷屁股。
    我黄四郎张了张嘴,翻了个身看向颜爻卿,只隐约看到他的背影,心里头无端的就有些憋闷,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恩。颜爻卿爱答不理,心里头想着,你那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你说不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愿意说就说,他听着就是。
    我不是黄家四郎。黄四郎就说,真正的黄家四郎不是我。
    这不是废话么,颜爻卿腹诽。
    我很小的时候有个人找到我,对我行大礼。黄四郎下意识蜷缩着身体,想着那时候遇到的事。
    那时候他才刚刚开始记事,因为在家里无缘无故的挨了打,就跑了出来,自个儿跑到地里玩。
    小小的黄四郎看到远处出现一个人,他觉得很好奇。
    那个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佝偻着脊背,走两步就要咳嗽几声,可脸看上去很白,拄着拐杖的手也白白的,跟小黄四郎见过的老人完全不一样。
    他慢吞吞的走过来,小黄四郎就蹲在路边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殿下。老人把拐杖放到一边,那么轻轻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黄四郎见过家里的老阿爷,每次都是把拐杖摔到地上,砰砰砰响,甚至还会故意举起拐杖吓唬他,故意要打他,每次他都要赶快躲起来,有时候得钻到桌子底下躲着,因为老阿爷真的会打他。
    小黄四郎认知里的老人就是老阿爷,跟眼前的老人完全不一样。
    殿下。老人语气哽咽了,他慢慢跪下,五体投地。
    老阿爷?小黄四郎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老人下跪,赶忙躲到一边,要伸手扶老人。
    老人更加哽咽,颤颤巍巍的就着小黄四郎的手站起来,喃喃道:老奴能得见殿下,便是死也值了。殿下,老奴终于找到您了!殿下
    年纪颇大的老人站在小黄四郎前面呜呜呜的哭,跟个孩子似的。
    小黄四郎忽然就觉得老人也没那么可怕了,他轻声道:你擦擦眼泪,别哭了。我看你年纪也有一大把,为何要哭呢?
    村里头很多小孩子天天哭,有的是因为不听话被爹娘混合双打,有的是爹娘不是个东西,闲着没事就打孩子,还有的小孩儿自己不痛快了也哭,声音打雷一样,能让半个村子的人都听到。
    不过小黄四郎很少哭,因为他知道自己哭也没有用,没有人会来安慰他,也没有人会因为他哭而注意到他。
    殿下老人满脸敬畏地看着小小的黄四郎,哪怕眼前的孩子穿着粗布以上,脸蛋被风吹的红彤彤的,耳朵还冻伤了,根本看不出原本姣好的模样,看着跟寻常小孩没什么区别。
    可他依旧满怀敬畏地看着。
    *
    黄四郎缩在被窝中,使劲吸了吸鼻子。
    你哭了。颜爻卿小声道,别哭。
    好好地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没有。黄四郎擦了擦眼睛道,真没有。
    行,我知道了。后来呢?颜爻卿赶忙问。
    他有点来兴趣了。
    原着中并没有提到这个老人,开头剧情就是原主跟黄四郎成亲,原主热脸猛贴冷屁股,而黄四郎根本不怎么理会他,忙得都是自己的事儿,且很快离开上坡村去了花莲县,从那里开始大展手脚,慢慢的一步一步往上爬,最终坐上那个至高位置的。
    颜爻卿对这个老人很感兴趣。
    他教了我很多,给了我一些银钱还有书什么的,还有一个名单,叫我等将来长大了去找名单上的人,他们都会帮我。黄四郎低声道,林大夫就在名单上。
    *
    老人几乎把自己一生的所见所闻,所知所解全都说给小黄四郎听。
    殿下啊,您千万要记住,即便是名单上的人也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他们能用,却也不能随便用啊。老人小心翼翼,又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殿下
    他已经老眼昏花了,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小孩儿,可他能确定眼前的小孩肯定是那位殿下。
    小黄四郎似懂非懂,但还是把老人的话全都记在心中。
    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才发现老人给的书他虽然不认识,却能偷摸的去村里的一家私塾偷学,并且他学的比谁都快,很快就看懂了书中的内容。
    看懂了书中的内容,小黄四郎也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他很振奋的去找老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在村里长大的小黄四郎终究是没有那种从小培养出来的上位感,哪怕是老人再尊敬他,他也只是觉得那位白面无须,手白白的,永远干干净净的老人是很好的老人而已,不是低人一等的奴才。
    他欢快的去找老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
    他死了。黄四郎说,夜里死的,我去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他给自己整理好了身体,仰面躺着,嘴角含笑,是笑着死的。他早就跟我说过,叫我等他死了以后给他修一座坟,把那些东西都藏在坟里,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他也能继续守候殿下了。
    很难吧。颜爻卿有些感慨。
    还是小孩儿的黄四郎,刚刚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刚刚得知自己的身份,刚刚知道他的世界无比广阔,他还没怎么适应自己的身份,身边又没有帮手,他如何去造一座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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