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爱种田争霸的(穿越)——歪脖铁树(41
冉氏顿时萎了,赶忙道:梅姐儿,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梅姐儿嘴上拒绝,眼珠子却转了转,她忽然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
喜服是颜爻卿和黄四郎穿,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两个人必然是不能好好过日子,那岂不是往后会分开?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也是喜服出了事,不过那都是黄四郎离开上坡村以后很久的事了,她只是隐约记得黄四郎知道喜服有问题以后,就极少跟颜爻卿见面了,非要见面也不过是不咸不淡的说几句话,并不会跟颜爻卿发生什么。
现在虽然喜服出事早了些,可是不是也能让黄四郎改变态度呢?
梅姐儿动了心思,就觉得这事儿得好好操作一番。
你们颜文武咬牙切齿。
他支撑着下了炕,偷摸的跟着出来听这两个人说话,这会子只觉得肚子上的伤口又痒又疼,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不得不开口。
他是从未想到喜服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冉氏吓了一跳,就要过来扶颜文武。
梅姐儿眼中寒光一闪,一把拽住冉氏,她现在还不想让颜文武知道这个事儿,他容易坏事,正好又是大晚上后院没人,倒不如
不过颜爻卿也不是傻的,他倒不是不放心颜文武,而是不放心梅姐儿。
原着剧情中梅姐儿跟在黄四郎身边那就是千金难买的解语花,不但善解人意,也是帮着黄四郎出了不少主意的。要说危险倒也算不上,不过比起上坡村的农户来说,也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
但凡是不停往上爬,笑到最后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善良,手中半点鲜血也没沾过的呢?
颜爻卿自个儿没过来,而是打发黄四郎过来。
黄四郎一看五房屋里空着,颜文武竟然没躺在看上,他哪里还敢慢吞吞的,便赶忙去上房喊人,一大家子的人迅速四散开来,没用盏茶功夫就找到了倒在地上的颜文武,和蹲在后院的冉氏、梅姐儿。
颜文田和颜文车扶着颜文武起来,黄四郎在旁边帮忙。
颜文宇高声道:大嫂,你来后院做什么?
先抬老大回去。颜爻卿道,我去请林大夫来看看,别的事往后再说。
颜文武肚子上本来长得差不多的伤口又流了血,他原本身上就随便披了件衣裳,这会子看着鲜血哗啦啦的流,惨不忍睹的。
黄四郎,跟我走!颜爻卿冲着黄四郎喊,并没有跟颜文武说话。
等着到了宅子外面,颜爻卿这才说,以后防着点梅姐儿,我看她快要下手了老大定然是听到什么,怕咱们问,这才故意把伤口弄开,那手指印还在呢,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么
往后咋办?黄四郎忽然就有些不明白了。
颜文武跟颜爻卿的关系那是真的好,可他眼瞅着这些日子过来,兄弟俩的关系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不好起来。
颜爻卿知道黄四郎想什么,你懂什么,老大跟兄弟再亲近,那也只是兄弟而已,他觉得咱们兄弟都长大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事,可他那未出世的孩子精贵着呢,方方面面都得护着,又生怕咱们对他的孩子怎么样。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
这有了孩子可就不一样了,兄弟哪能比得上自己的骨血呢。
颜爻卿心里头明白着呢。
第55章
梅姐儿为何要下手?黄四郎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 这才问颜爻卿。
颜爻卿斜楞着眼睛看黄四郎,梅姐儿中意你啊, 她赖在咱们家不走, 不就是为了你么?你见着她几时帮过大嫂,几时帮过老大?几时帮着过冉大、冉二?没有吧?
有了不一样记忆的梅姐儿可是很注重自己的手和脸, 家里的那些粗活重活干多了会让手变形,她怎么可能会动手。
且梅姐儿原本在颜家就让颜爻卿折腾过一回,到现在许多人都还以为梅姐儿是真的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甚至不清醒, 见了面都不敢靠近的。
也得亏梅姐儿能扛得住这样无形的排斥和压力,硬生生住在颜家不走了,也不得不说有了记忆的梅姐儿就是不一样,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有啥好惦记的。黄四郎不以为意,又觉得被梅姐儿惦记有点恐怖,便忍不住道, 会不会是因为她现在还是被那不干净的东西这才盯着我不放?
这可说不准。颜爻卿别有深意。
梅姐儿盯着的可不是黄四郎这个人, 而是他的身份。
只是黄四郎没听出来颜爻卿话里有话, 根本没想到颜爻卿会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就这么睡了。
颜爻卿没等到黄四郎坦白身份, 便只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期望,且原本黄四郎不告诉他秘密就是本分,若是告诉他那个天大的秘密了,那才是定然有事发生。
*
作坊正式开门, 颜爻卿要进行扩招。
消息早在作坊还没开始建的时候就放出去了,再加上刻意放出去的还有工钱一说的事儿,心动的人着实不少。
颜爻卿建作坊这个事儿办得又快又敞亮,拿钱十分大方,哪怕是那些钱都是阴秀才出的,可在村里人眼中,颜爻卿就是有那个本事,值得大家信任,不用担心工钱只是空头支票。
于是天还没亮就有不少人爬起来到作坊大门口等着了,还有不少甚至是拖家带口的。
颜爻卿和黄四郎就睡在作坊里面呢,外面的动静再小也听到了,这就不得不爬起来。
招人的事儿我去。颜爻卿揉着眼睛坐起来,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也没讲究,径直下了炕,抓着衣裳就往身上套,回头你来主持大局,算账规划什么的都是你来。
好。黄四郎瞥了眼颜爻卿,赶忙收回视线。
虽说两个人过日子是貌合神离,只是搭伙在一块儿而已,可屋前瓦下的,有些事儿根本将就不来。
这不是颜爻卿就露出一小块白花花的肚皮和肩膀,偏偏他自个儿根本不在意,屋里又乌漆嘛黑的,可黄四郎就觉得自个儿的眼睛跟两盏油灯似的,看的那叫一个清楚。
就瞥了一眼,然后就不敢看了。
也不应该看。
这谁的衣裳这么大。颜爻卿穿着衣裳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差点摔一跤,低头一看才发现衣裳穿错了,穿在身上跟挂着布袋子似的,随便动弹一下就往下滑。
黄四郎又看了眼,赶忙转过身。
是你的啊。颜爻卿扒拉着衣裳往下扯,见着黄四郎故意背对着自己的样子便哈哈大笑,你这是怎么了?我里头还穿着衣裳呢,怕什么。再说了,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有啥稀奇的。
颜爻卿拿了自己的衣裳穿,见着黄四郎还是背对着自己,便伸手推了他一把,行了,我已经穿好了。
你毕竟是小哥儿。黄四郎这才转身,捡起颜爻卿扔到一边的衣裳穿。
不是自己穿过的衣裳总觉得不一样,好像上面的气息都不一样了似的,黄四郎甚至是能闻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很好闻。
明明平日里也算是跟颜爻卿朝夕相处的,也不是没收拾过颜爻卿的衣裳,可现在忽然就感觉不太一样了。
小哥儿跟汉子不都一样。颜爻卿收拾身上的衣裳,嗤笑道,再说了,咱俩都成亲这么久了,就算是对别人说咱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吗?
肯定不会相信,除非黄四郎能证明自己是真的不行。
行了,我出去了。颜爻卿很干脆的出了门。
外面备着冷水,随便洗把脸,用树枝漱漱口,这就算收拾好了。
作坊大门一打开,外面原本有些闹哄哄的人顿时一静,纷纷看过来,都有些大气不敢出的感觉。
排队。颜爻卿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我要招的人有很多,只要合适肯定要,不着急。
老五,都管饭还有工钱?有人忍不住问。
恩,都管饭。工钱是都有,不过干的活不一样工钱也不一样。颜爻卿头也不抬道。
那人赶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干活总有轻重的。
等黄四郎里面准备好,颜爻卿就开始问话了。
*
哼,老五嘴上说的敞亮,我倒要看看他收不收我!大根哥吊儿郎当的站在队伍后面,眼瞅着前面的人迟迟没结果,便小声嘀咕道,老五嘴上说的好听,我看未必是这样。
那你怎么还来了?无根生回头瞥了眼大根哥。
大根哥一看是无根生,顿时底气十足,哟,原来是无根生啊,你怎么来了?
哼,我能来,你怎么不能来。无根生的语气不太好。
哟呵,还真就我能来,你不能来。你可别以为你就是上坡村的人,你还不是上坡村的人呢,顶多算是住在上坡村的叫花子,所以我能来,你不能来!大根哥理直气壮,人家老五都说了,这回只要上坡村的人,不要外人!
你!无根生哑口无言。
大根哥顿时嚣张起来,伸手推搡无根生,让他从队伍里出来。
无根生今儿个既然来了,那就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的,他觉得大根哥这样的无赖说了不算,得颜爻卿亲自开口才行,就是不肯走,往队伍里钻。
村里其他人都冷眼看着,并不开口。
颜爻卿就叹了口气,冲着这边喊:你们两个,都给我过来!
大根哥更加嚣张,上前推了把无根生,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后面无根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吵什么?颜爻卿抬起眼皮瞥了眼大根哥,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这大根哥整个一无赖,上回去颜家盯着家里的哥儿看,那眼神粘腻的很,后来被匪哥吓跑了,没想到现在又来。
匪哥不在村里?颜爻卿就问。
在呢在呢。大根哥赶忙道。
那你怎么今儿个敢来找我?颜爻卿又问。
大根哥还是有点气虚,不过还是说:老五,你不是说只要是村里人都要?你别看我这样,干活那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你叫我干什么都成,不给工钱也成,只要给口吃食就好。
作坊里屋檐下面还挂着一条一条的猪肉呢,大根哥早就打听清楚了,据说颜爻卿管饭,一天甭管是管几顿饭,那定然会有一顿饭有肉的!
就是为了这口肉他也得进来干活,工钱多少的倒是其次,实在是他家里头早就揭不开锅了,村里头人都知道他是啥样人,借粮食根本借不到。
后面的人一听还能这样,很明显只管饭不给工钱更划算啊,就生怕颜爻卿点头,于是就赶忙喊:老五,我也不要工钱,你只要给口吃的,管饱就行。
给口吃的就行,我保准干活出力。
不给吃的,每天叫我刷刷锅也行。
烧肉的锅刷一遍,那刷锅水也有肉味,拿来烧菜也能沾点荤腥,正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好些个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他们家中还有些粮食,倒不是冲着管饭来的,而是冲着工钱来的。如果颜爻卿觉得这些不要工钱的人更划算,不要他们,那他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个账谁都会算,不拿工钱就能省下银子,能省银子谁愿意往外拿银子呢?
我定的规矩,谁说可以随便修改的?颜爻卿瞪大根哥,你现在可以家去了,我不要你。无根生你过来
为啥不要我?大根哥不服气。
我说不要就不要,没有为啥。颜爻卿不理大根哥,扭头冲着无根生道,你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这个无根生说来也是命苦,大小流浪到上坡村,村里头人家都觉得这孩子命苦,就隔三差五的给口吃的,叫他硬生生在上坡村慢慢长大了。
长大以后无根生就在村里自个儿起了一间草屋,平日里帮着村里的人家干一些农活换口吃的,凑凑活活的这么些年也过来了。
不过也只有农忙的时候他才能找到活计,农闲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没事干,难能请他干活呢,他就得自己寻摸吃的。颜爻卿见过他那草屋,外面天天晒一些野菜,约莫是晒干了磨成粉,留着冬日农闲的时候果腹的。
现在地里的活就不多,无根生大约是好些日子没吃饱了,看着面黄肌瘦的,偏偏他骨架大,瘦高瘦高的,看着就有些可怜。
我来看看。无根生心虚,转身就想走。
他终究不是上坡村的人,甚至是连户籍都没有,是个黑户,天然的就被上坡村的人划分出去,所以大根哥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看不上他。
颜爻卿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拿眼角瞥黄四郎。
真要说起来还是黄四郎棋高一着,真相大白以前他其实也是黑户,可他成了黄家老四,名副其实的黄四郎,就身世上来说简直是无懈可击,便是黄家自己也是不知道黄四郎并不是真正的黄四郎的。
无根生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个切切实实的外人,任何人都知道。
你先不着急。颜爻卿就说,等回头我想想办法,先把你的户籍落下来再来作坊干活,我现在先定下你,如何?
有时候这村里的观念实在是说不清好坏,看重户籍也能理解,若是有外人来为非作歹,立马就能发现,可太看重户籍了,有时候也不是好事,至少无根生从小在村里长大,应当是算得上自己人了。
可怜无根生连名字都没有,那无根生还是镇上有一回来了唱大戏的,说起无根生来,唱戏的说是浮萍撩水,无根无家,看的当时还是小孩儿的无根生眼泪哗啦啦的流。
从那以后他就叫无根生了,村里头的人也这么喊,不过大多数人都还是带着一丝同情和排斥,并不承认他是自己人。
能成?无根生吓了一跳,赶忙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惊动了燕洵似的。
回头我试试再说。颜爻卿没打包票,不过他觉得应当是差不多,行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后面的人过来
那边大根哥还没走,一直盯着无根生等结果,结果就是无根生让颜爻卿定下了,而他被直接撵走,根本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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