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爱种田争霸的(穿越)——歪脖铁树(7)
当真不知道。黄四郎赶忙说。
颜爻卿能感觉到黄四郎没说谎,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的是黄四郎没有跟梅姐儿暗通曲款,失望的是如此一来就不能跟黄四郎合离,甩开他了。
可事实就是事实,颜爻卿也不会去强求什么,便说:咱们家都有谁你也知道,虽然荷包也有可能是我哪个哥哥或者哥儿、嫂子放的,但他们跟你无冤无仇的,跟我更加无冤无仇了,就不可能会做这么荒唐的事。你且想想,今儿个家里来了谁
梅姐儿我眼瞅着是个心高气傲的,她怕是极喜欢你这样的。
你且想想,是还不是?
听着这话,黄四郎心里就咯噔一下,现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不超过一个巴掌,梅姐儿肯定不知道才对,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问题还送给他荷包的话,只能说明梅姐儿不检点。
黄四郎顿时就厌恶了,两根手指头捏着颜爻卿手里头的荷包,扔到一边,脏,不要总拿着。梅姐儿自己不检点就算了,不要连累别人,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跟她有什么的。
你不喜欢她?颜爻卿问。
原本的剧情中,因为原主防备突然上门的梅姐儿,主动找借口打了梅姐儿,让男主厌恶了,而梅姐儿又十分通情达理,这么一对比男主自然而然的就站到了梅姐儿那边。
现在颜爻卿没打梅姐儿,倒是完全反过来了。
喜欢她?黄四郎不可思议地看着颜爻卿,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长得不如梅姐儿好看,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哥儿,跟她一比,她就是天上的云,而我是地上的泥巴。颜爻卿垂下眼睑,想着书中原主被男主厌恶,自己躲在炕上哭,说出来的话。
那时候男主对原主更厌恶了,只说他连地上的烂泥都不是,简直是粪坑。
就因为原主爱他心切,吃了醋,打了梅姐儿,结果就变成了心爱男人嘴里的粪坑。
她哪儿好看了?黄四郎诡异地看着颜爻卿,不知道他吃的哪门子的飞醋,你长得不难看出,她比你难看,你比她好看。我都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怎么会那么想?
黄四郎都有点糊涂了,总觉得颜爻卿成亲后不但变了个人似的,还把他吃的死死的。
嗯?颜爻卿也没想到黄四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颐指气使起来,快去雕刻木塞,我记得箱子里有个不错的罐子,拿出来先用上。还得让宁哥儿去编一个草盒,要带花纹的,就说是齐整的小哥儿喝露水吃蜜,双手干净如云编出来的。
第8章
荷包怎么办?黄四郎本来想自己查查是谁拿过来的,再给送回去,可现在既然颜爻卿已经知道了,他就有点不敢自作主张了。
颜爻卿重新拿起荷包,我来处理。
咋处理?黄四郎就问了句。
别问,问就是你心思不好。颜爻卿回头瞪了黄四郎一眼,捏着荷包出屋。
先去跟宁哥儿说,让他编一个带花纹的草盒,这才又去了大房屋里。
这几天大房屋里可是过上好日子了,冉氏每天都有鸡蛋吃不说,颜文武更是变着法儿的弄好吃的给她,连带着甄哥都吃的满嘴流油。
颜爻卿也没敲门,直接推开门进来,就看到甄哥正捏着鸡蛋吃,冉氏拽着甄哥抢呢。倒是梅姐儿端着架子坐在炕上,见着颜爻卿进来,又看到他穿着粗布衣裳,脚上的鞋子沾满土,风尘仆仆的,就十分的看不上。
哟,又吃鸡蛋呢?颜爻卿就站在门口,凉凉地说,大嫂你还敢抢,甄哥要是噎着了,这回我可拿不出十五两银子了。
冉氏就有些讪讪的,连忙松开手,老五来了。
甄哥趁机把鸡蛋吞下去,有点害怕的看了眼颜爻卿,缩到屋子里面。
梅姐儿。颜爻卿嫌弃的捏着荷包说,黄四郎说送荷包的人不检点,他都不想拿,又害怕被人误会,本来也不想让我沾手,可东西总得送回来啊。
颜爻卿就用两根细细的手指头捏着荷包晃晃悠悠的,这是你的荷包,现在我给送过来了,你下来拿啊。
不是我的荷包。梅姐儿听着颜爻卿说的话,脸上闪过屈辱,要是黄四郎当真那么嫌弃她,又如何会跟颜爻卿成亲,她是知道的,黄四郎很嫌弃颜爻卿。
这话怕是说给颜爻卿听,哄他的吧。
这么想着,梅姐儿心里头好受了些,可荷包是自己的她不敢承认。
不是你的?难道是天上飞来的?颜爻卿气笑了,就说,你信不信我找村里的老人都来看看这荷包是谁的?我告诉你,这每个人的针脚就跟笔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是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说这不是你的荷包,除非你把你所有缝的东西都毁掉,否则只要被我找出来我就能证明。
你身上的衣裳也是自己缝的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人?
我没立刻找人,而是拿着荷包过来,那是顾忌着你的名声,你竟然还不敢承认了,当真是好笑。
梅姐儿吓了一跳,她信了。
她的针线活都是跟着家里的长辈学的,观察家中长辈的针线活也多,知道每个人的针脚习惯其实都不一样,只要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便是不承认,颜爻卿也能有法子证明那荷包就是她的。
可若是承认了,岂不是里子面子都没了,那黄四郎定然在屋子里头看着呢。
梅姐儿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头想着看看能不能私底下给颜爻卿一点银钱哄着他,先把荷包骗过来再说别的。
于是梅姐儿就道:要不咱们出去说?
得找没有人的地方说才行。
就在这儿说。颜爻卿根本不搭腔,你别想着找法子蒙混过去,承认就是了,这虽然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总比名声坏了强吧?你送荷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现在呢?
竟然送个荷包都送不成功,害得颜爻卿这条合离的路没了。
梅姐儿不搭腔,好面子,死撑着。
甄哥你过来。颜爻卿就冲着甄哥招手,我跟你说,我那里有好吃的,鲜美的能叫人把舌头咽下去。
啥好吃的?甄哥还有点怕颜爻卿,不过一听到好吃的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长得白白胖胖的,饭量也大,要是吃不饱就难受的很,非得想法子填饱肚子不可,反正是为了吃,干什么都成。
今儿个在大嫂这里吃了不少好东西吧。颜爻卿就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有些好吃食是不会拿出来的,上回你找到银子,那银子还不是用来换吃食的,这回你就没找?
当着冉氏的面就这么问了出来,颜爻卿还真就是恼了冉氏,要不是她一直跟颜文武说什么,颜文武不至于不肯说出那十两银子的来历。
冉氏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找了,啥都没找到,就找到一块红布,梅姐儿说那是上好的喜服料子,给她做嫁衣也使得,正准备拿去用呢。可我肯定用不上,还是吃的来的实在。甄哥就说。
什么红布?你拿来我看看。颜爻卿赶忙问。
甄哥指了指梅姐儿身边,就在那儿,咦?刚刚还在的,现在看不到了,不知道谁拿了去。
大嫂。颜爻卿的脸色变得很可怕,娘给你银子让你缝喜服,你就是这么缝的?昧下的喜服还能再缝嫁衣!把红布给我交出来!
不是。冉氏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又觉得身上不舒坦了,赶忙爬上炕躺着。
梅姐儿反应快,立刻说,你听甄哥说,他从来不说真话,都是瞎编乱造的。那红布是我拿来的,想跟大姐商量商量绣什么花样好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正要给自己准备嫁妆呢。
不得不说梅姐儿反应确实很快,但颜爻卿根本不打算跟她言语交锋,而是几步冲上去,一把掀开炕上的被子,果真是看到一叠红布,他抓起来一掂量,脸色瞬间变了。
这红布的分量哪里是缝一件嫁衣,根本是缝两件也足够。
瞬息功夫颜爻卿想了很多,可现在要弄清楚的是红布哪里来的。
当初大嫂说红布是镇上买的,因为买的最好的布料,那么定然是花了不少银子,想必镇上的掌柜对此还有印象,要不咱们一起去镇上找掌柜问问?颜爻卿就说,梅姐儿你也不要狡辩了,这么大一块布料,你进门的时候是放在哪儿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家里人全都是瞎子,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模样多好看,多么十指不沾阳春水?你没下地干活,那是因为你的活都被家里的兄弟分着干了,你是靠着他们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模样,你这不是高贵,你这是吃着家里人的血肉长大的!
哼,就凭你这样也想找好的婆家,做梦!
颜爻卿说着,直接把荷包塞过去,一把把梅姐儿从炕上薅下来,板着脸揍。
汉子和哥儿都是男人,天生就比姐儿力气大,也魁梧的多,不过有些小哥儿会很纤细,就像颜爻卿这样的,身子跟梅姐儿差不多,不过更高挑一些,他力气也不是很大,就用巧劲按着梅姐儿,一下一下的揍。
也不打脸,就让梅姐儿觉得疼还反抗不了。
大嫂,我今儿个不对你动手,但是你给我记着,以后有机会我还是会动手的。颜爻卿用一张很恐怖的脸对准冉氏。
觉得差不多了,颜爻卿这才放过梅姐儿。
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解气,颜爻卿又冲着自家屋子喊,黄四郎你给我过来,窝在屋里抱窝啊!
黄四郎正拿着笤帚扫炕呢,听到颜爻卿的喊声就有点委屈,还很生气,怒火冲天的出来,到大房门口一看情况,还以为颜爻卿让欺负了,心里的怒火顿时就没了,赶忙问,咋回事?
荷包是梅姐儿的。颜爻卿就说,娘给大嫂银子,让她给咱们缝喜服,结果布料竟然还有这么多,梅姐儿看着布料好,要拿了去给自己缝嫁衣,我实在是生气,就揍了梅姐儿。大嫂怀了身子,就暂时放过她,等以后补上!
颜爻卿说的霸气侧漏的,见着甄哥生气的看着自己,就冲着他招招手,甄哥你跟我来,我给你弄点菌菇酱吃,咱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坑,决不食言。
菌菇酱好吃吗?甄哥一听有吃的就不生气了。
当然好吃,那可是要送给贵人吃的好东西。颜爻卿还没送去镇上呢,这就开始扯虎皮拉大旗了。
还真别说,这么一说菌菇酱立刻就变了身价,甄哥都开始流口水了。
黄四郎,把红布都拿走,既然是咱们的东西,自然要咱们来处置。颜爻卿冲着炕上的红布抬了抬下巴。
红布是给他们缝喜服的,那自然得他们拿走,这里面牵扯多着呢,有说法是说做喜服的红布跟婚姻运有关,要是颜爻卿和黄四郎能长长久久,那这红布就会立刻珍贵起来,留给家中小辈用那是极好的,要是两个人不能长久,喜服就要留在自己身边,万万不能给别人。
颜爻卿就觉得梅姐儿是别有用心,她还是没放弃,想要跟黄四郎好。
而黄四郎进去拿红布,颜爻卿一双眼睛就跟钉子似的扎在他身上,他根本没敢看,也不屑于看不检点的梅姐儿,拿起红布就迈着大长腿出了屋,还刻意躲在颜爻卿身后呢。
回屋。颜爻卿就跟战斗赢了的公鸡似的,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计划:本周更新5章。分别是11,12,13号和15,16号更一章,总共5章。
第9章
回到屋里,颜爻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块木头,还有一把小刀,知道黄四郎是要开工了,就微微满意,可想到梅姐儿,他又生气了,故意道:梅姐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可真可怜,我原本想嚷嚷出去,好叫村里的汉子都擦亮眼睛,可别被梅姐儿给骗了去,可又顾忌到梅姐儿的名声,终究还是心软了。
东西拿回来了,还揍了人,搅得大房鸡犬不宁的,这还是颜爻卿心软的结果呢。
黄四郎就觉得颜爻卿有点狠,出手就很重,根本不给人转圜的余地。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颜爻卿竖着眉毛看黄四郎,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那么想的,于是噼里啪啦道,梅姐儿无辜吗?可怜吗?既然缝喜服的红布是咱们的,她就应当知道这东西她沾不得手,偏偏还准备拿回去缝嫁衣,她这是几个意思?
黄四郎你可不要跟我装傻充愣,梅姐儿要是对你没意思我把头拧下来当球踢!你可是跟我成了亲的,我打她半点错都没有,你要是心疼她,现在就给我从屋里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不稀罕你这样的!
颜爻卿说完了,见着黄四郎没打算出去,心里好受了点,就又恶狠狠的说,快点刻木塞,我都跟宁哥儿说好了,他编的草盒好看,估摸着现在都快编完了。
我没觉得她可怜。黄四郎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通,又知道颜爻卿这是因为吃醋,是因为在意自己,他就生气不起来,还得抓紧功夫干活呢,哪来的精力生气。
他雕刻的手法确实精湛,那也是曾经下过苦功夫学的。
因为身份特殊,便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学得精,还得偷偷摸摸地学,不让人知道,这其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颜爻卿没管心里头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的黄四郎,觉得口渴了,就端着碗去大厨房舀水喝,自个儿咕咚咕咚地灌了肚子,又想着还得鞭笞着黄四郎干活,拿他当苦力使唤,就重新刷了碗,给端了一碗水过来。
喝!颜爻卿没好气道,等会子你跟我一块儿去镇上,到了地方不要露面,就是帮我和宁哥儿拿东西。
盛着温水的碗干干净净,就是颜爻卿屋里的,黄四郎知道颜爻卿刚刚用过,他稍微纠结了一下,就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这会子不喝水不行,于是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下去了。
刚放下碗就听到颜爻卿说不让他露面,黄四郎赶忙问:为啥?
他的模样也不差,要不然梅姐儿也不回一眼就看上他,怎么就不让露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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