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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服——天堂放逐者(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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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没有等到互相指责,也没看到扭打唾骂,只有村民们难以置信的目光。
    村民虽然不知道村长家到底有什么,更不知道金丝甲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他们不傻。张德子在外面这样胡说八道,会给村里带来多少麻烦。
    因为张德子平日里伪装得很好,村子小大家的关系都很亲近,谁都想不到张德子是这样的人。
    墨鲤想要把这人引开,便道:这村里没有金丝甲,也无人知道此物,事实上
    老儒生身形一展,指化鹰勾,猛地抓了过来。
    墨鲤轻松避开,老儒生有些意外,却还是冷笑道:你这小辈,轻功倒是不错。可惜你那套说辞于我无用,这赌徒典当的金蟾乃是藏风观的风水物,金丝甲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金丝甲在我手上,若是想夺,尽管来!墨鲤果断地说。
    与其让人猜测金丝甲的下落,不如落实一个得到宝贝的人,彻底给这村子免了麻烦。
    老儒生眼露杀意,怪声道:也好!正省了老夫的事!
    这时张德子被他媳妇摇醒了,他张口就是大叫。
    杀人啦!杀人啦!好多血!
    等看到老儒生,更是吓得拼命退缩,回过神后对着村民们哭道:他,他杀了赌坊里所有人!还有当铺里的人!我也不想的,快跑啊!
    众人哗然,张德子拽起那妇人就跑,期间绊了好几跤,摔得头破血流。
    老儒生抬手就是一掌,墨鲤直接把他拦下了,两人瞬间就过了十来招。
    对方招招狠辣歹毒,墨鲤封招滴水不漏,甚至还有些游刃有余。
    老儒生十分意外,手上招数逼得更紧。
    尊驾打算杀光这里的人,就为了避免旁人知道你得了金丝甲?
    墨鲤生出了怒意,他看出这老儒生武功都是邪路子,掌风更是带着一股腥臭味,听语气怕是根本没有打算给这村里留下活口。
    近来江湖人齐齐赶赴厉帝陵,你这般肆意杀人,究竟是灭口,还是引起他人注意?真是愚不可及,恶行滔天!
    墨鲤的怒斥,只换来老儒生一阵大笑。
    小辈,尸体这种东西一把火烧了,谁还能看出致命伤口是谁留下的?他们因何而死,还会有人知道吗?今日你既然撞到了老夫面前,就怪你运气不好,命短福浅罢!
    说着再无保留,其势如虎,招式又快。
    每一招都打致命处,十分刁钻狠辣。
    老儒生的武功很高,而且少说也练了一甲子的内力,墨鲤闪避间,接连两株树干都被他生生击断。
    树倒了,沙鼠却不见踪影。
    墨鲤全神贯注地应招,因为要注意不能波及到那些慌忙逃跑的村民,他必须要硬扛下一些招数,而且不让老儒生靠近那边。
    老儒生越打越是心惊,他原本以为对付这么个小辈是手到擒来的事,结果对方不止接下了,还把他死死拦在了原地,想要杀人都做不到。
    他虚晃一招,摸出一把铜钱,抬手就丢了出去。
    铜钱没有磨尖,可是灌注了内力,打在人身上轻则筋断骨折,重者丧命。
    墨鲤以极快的身法跃了出去,将袖一拂,生生兜住了大半钱币,如果此刻穿的不是普通的短衣而是宽袍广袖,估计连漏的那些也不会有。
    就在墨鲤试图补救的时候,忽见一道人影掠过。
    气息熟悉,穿着自己的衣服,背着自己的行囊。
    墨鲤动作一顿,只见那人轻描淡写地打落剩余的暗器,第二招磅礴的内力猛然迸发,让人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座巍峨的山岳,老儒生惊而退步。
    第三招山岳崩塌,仿佛地动天摇。
    地面齐齐下陷三寸,黄沙漫天,飞石乱舞。
    顷刻间三招打得老儒生节节败退,而这样挥霍内力的架势,更是唬得他面色发白,怀疑自己遇到了鬼,世间怎会有这等高手?
    孟戚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
    如果说刚才的攻势像山岳、似狂澜,这会儿便如烈阳高照。
    老儒生汗流浃背,他双手平举勉强扛住了这浑厚可怖的内力,眼睛也被刺痛了那人的外袍受不得这股力,尽是片片破碎,随后露出了流光一般的金色。
    金、丝、甲!
    老儒生一字字道,目光中再无贪婪。
    因为一只手已经出现在了他眼前,老儒生拼命后退,对方如影随形。
    磅礴的内劲化为实质,压得老儒生透不过气,许多保命的招数也使不出来,他终于意识到不好,便急着要逃。
    两人身影已经消失在村口,地面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印痕,周围土断石飞,宛如来了两只熊搏斗过。
    痕迹一路蔓延,村民目瞪口呆,根本说不出话。
    你究竟是谁?
    远处传来老儒生嘶声的叫嚷。
    回应他的是一个清越飘然的声音:吾乃楚朝国师,孟戚。
    然后便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众人胆战心惊。
    墨鲤:
    墨大夫心情复杂,他原本想要把金丝甲的事直接背在身上,反正因为金凤公子他已经有了不大不小的名声,江湖事江湖了,就让那些人以为金丝甲落到一个神秘高手这里吧!可是孟戚居然看破了他的意图,以沙鼠的模样跑回去穿上金丝甲,然后抢着把麻烦背了过去。
    为了搅浑水,连国师的身份都用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道啦,孟国师马上就要正式在江湖上扬名啦!
    迟了N年的扬名立万。
    史书一笔带过,名不经传的孟国师:哼。
    第80章 使高世之才
    老儒生根本没有听说过孟戚的名字。
    甚至他还恍了下神, 差点以为楚朝国师是什么江湖名号。等到反应过来那两个字是楚朝时, 他立刻想到了江南的几个楚朝旧王。
    以宁王为例,他麾下的官职十分混乱。
    昔日王府的官员职位没有完全裁撤,又设了帝皇才有的宰相与大将军,三省六部的尚书侍郎个个不缺,可谓是一品二品不值钱, 三品四品满街跑, 反正出了宁王的辖地谁都不认。国师这种不着调的官职, 谁知道是几品?
    等
    老儒生极力想要表示自己愿意投入宁王麾下, 以求逃得一命时, 孟戚已经一掌击在了他的右边琵琶骨上。
    墨鲤与村民听见的惨叫声就是这么来的。
    不是老儒生听到孟戚的名号,因为恐惧发出的喊叫。
    虽然村民们是这么想的。
    琵琶骨受创不会丢命,可要是不及时治,人就已经废了大半。
    废除武功通常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击溃丹田,修炼内力者多需依靠丹田, 与经脉内储存的内力形成周天循环, 丹田破碎,意味着没办法继续修炼内功,甚至无法使用内力。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转修外功, 然而行走江湖如果不练内力, 永远都别想晋入一流高手之阶。
    除了丹田,第二个位置就是琵琶骨了。
    再好的内力, 也需招数施展,除非像孟戚这样完全不在乎内力损耗,直接拿它压得对手吐血。
    一侧琵琶骨重创,老儒生右手直接抬不起来了,身体也跟着踉跄几步。
    他忍住骨碎筋断的痛楚,目眦欲裂。
    孟国师,老夫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更不是你对手,何故这般痛下杀手?
    孟戚挑眉,他知道在这些人心中,不懂武功的百姓跟蝼蚁也差不了多少,杀多杀少只不过是影响名声,如果不是正道中人,便连这点顾忌都不会有。
    只有武功到了一定程度,他们才会正眼相看,并视为同类。
    所以老儒生质问的时候,不仅毫无羞愧,还理直气壮。
    因为他只是想过来夺取金丝甲,除此之外并没有冒犯孟戚,现在金丝甲没了,他也愿意退让,对方却紧追着不放,这就是结仇了!
    吾乃春山派长老松崖,尊驾这般行径,是想与春山派不死不休?老儒生厉声道。
    孟戚睥睨道:春山派又如何?
    你!
    再者便如你所说,只要人死了,放火一烧,谁知道是何人所杀?孟戚带着讽刺的笑意说,手上招数没有半分减缓,逼得这位春山派长老不得不孤注一掷,强行提升内力,哪怕事后遭到反噬也顾不得了。
    松崖吐出一口血,紧跟着身上衣袍鼓起,神情狰狞。
    他大喝一声,掌力夹杂着腥臭的毒雾,卷起满地沙石,奔若雷霆,势如劈山。
    松崖内力极高,还修了一身毒功,单这两点在江湖上就少有人能敌,毕竟一力降十会,更别说带毒。那些学了精妙武功的大宗派弟子以及剑客刀客,都会有所顾忌。
    所以春山派松崖长老即使在邪道高手之中,也是十分棘手那一类,他常年做儒生打扮,仿佛是一个久试不中的老童生,偏又生得一副慈眉善目,于是总有人被他的外表蒙骗,稀里糊涂地吃了大亏。
    然而松崖长老今天踢到了一块硬石头。
    孟戚根本不怕他的毒雾。
    正如墨鲤第一次为孟戚号脉时发现的那样,孟戚的内力不止强横,而且有种浩然之气,威如山岳,灼似烈阳。
    此时交手,孟戚又是不吝内力地压制对方,那些毒雾只短暂地停留了数息,就摧朽拉枯般被卷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
    松崖大惊,然而他的招式已经用老,收是收不回去了。
    少了毒雾做遮掩,这一招只能硬拼。
    待听得一声巨响,远处村口都有几栋房屋摇晃了几下。
    且说孟戚道出名姓时,有意以内力传音,村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楚、楚朝?老村长大骇。
    牵扯到前朝余党,就真是大事了!
    张德子说村长祖上做过楚朝的官,其实是瞎说,老村长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往前算楚朝李氏坐天下的时候,他还正当壮年呢,所谓祖辈怕是得从地底下爬起来才能做楚朝的官。
    虽然家里没有出过当官的,老村长对官府剿灭前朝余孽的事却十分清楚。
    想当初陆大将军率领的大军冲进太京,杀得血流成河,宫墙内什么模样,普通百姓倒不知晓,可是因为那场谋逆在混乱之中送命的京城百姓多不胜数,城内东西十二坊,运气好的地方是家家办丧事,差点儿的整条街都死得没剩下几个了。
    其中有些人在禁令解除后离开太京,投奔亲属。
    那一夜的惨烈,自然也被传到天下皆知。
    楚朝宗室被杀尽,文武百官里那些骨头硬的人更是满门被屠,新朝就建立在滚滚人头之上。村长一想就打哆嗦,连忙招呼村人赶紧回家,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老丈
    哎,小郎你还是快走吧!
    老村长没有追问墨鲤,那件金丝甲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墨鲤是知情人,也许墨鲤纯粹是为了转移那个老儒生注意力,才胡乱承认知道金丝甲的事。
    不管如何,现在凭空来了一个煞星,身穿金丝甲,这会儿可能把那个老儒生杀了。如果对方心狠一些,整个村子的人都跑不掉。
    去地窖,都藏进地窖里!村长慌慌张张地叫着。
    他转头对墨鲤说,小郎,我见你也有些武功,快自己逃命去罢,留在这里不安全!
    墨鲤看到他们紧张无比的模样,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地面猛然震动,大家更乱了,有人想去屋里抱娃,有人打算跑出村子,还有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蒙着头跟着别人瞎跑。
    这般鸡飞狗跳了一阵,终于所有人都到了自认安全的地方。
    村民们关紧门窗,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半日,确定外面没有动静,这才陆陆续续地出来看情况。
    村口的痕迹还在,原本捆在祠堂里的贼消失了。
    没有房子倒塌,也见不到什么惨烈的景象。
    张德子躺在床上,因为受到极大的惊吓,又受了伤,现在病得昏昏沉沉,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
    村长的儿子大着胆子带着人到附近查看,除了一些血迹,没有发现尸体。
    众人连夜把血迹铲了,重新埋上泥土。
    等有人想起墨鲤,并怀疑这个收购药材的人身份时,早就找不到墨鲤的踪迹了。
    不明白金丝甲是什么东西的村民,经此一遭后决定把这个名字吞进肚子里,免得招来祸事。因为张德子闹出的事,他们干脆连金字也忌讳了,非要提到的时候,就说贵银。
    于是多年之后,即使是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不提金的忌讳从何而起,县志里的记载也说不出缘由。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墨鲤离开村子的时候,先到祠堂那里绕了一圈。
    李空儿还昏迷着,看守他的村民都跑了,墨鲤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提走了。
    当然免不了用内力探查,于是墨鲤发现了李空儿的异常之处,还找到了他后脑处的暗伤,仔细一想,便猜到这是孟戚动的手。
    算是留了一条命。
    伤势也不重,日后还能行走江湖,但是江湖第一神偷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
    墨鲤若有所思,他还不知道这贼的身份,可是留下这人在村里,村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索性就带走了。
    除了带着个人,墨鲤可以说是一身轻松,连行囊都不用拿(被孟戚背走了)。
    他没有多想,直接选择了东边的路。
    虽然这不是老儒生与孟戚拼斗的方向,可是要往太京去,就得走这边。
    墨鲤找了个小山坡,把李空儿丢在隐蔽处,自己坐在山坡上等。
    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掠空而来。
    孟戚头发有些乱了,赤着上半身,下面倒是穿着一条长裤,外袍已经碎了,拖拖挂挂地垂在身上,纵然是这样乞儿的装束,他仍然能够负手行来,走得风轻云淡,隐有出尘之态。
    墨鲤:
    胖鼠怎么努力都还是胖鼠,换成人形完全不同了。
    冲粹孕灵岳之秀,精明含列宿之光。
    尘外孤标,闲云独步。
    孟戚做了多年国师,虽然他对方士不屑一顾,但他的气度与外表,却偏偏是方士们最想成为的样子。当他收敛气息的时候,没有这种神采。
    墨鲤认识孟戚这么久,也只看到几次。
    其中一次还是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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