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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档案——清韵小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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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司语微微侧了头看向他:我是有点丢三落四,宋队,你是嫌弃我丢东西太频繁了吗?
    宋文继续说:我开始只对其中一次较为有印象,并没有觉得不对,但是后来,我在小程的物证照片中发现了第二次,你近距离观察了死者的车,其实那才是所谓的第一次。我推断,你那时候应该就在后备箱里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因为那辆车的后备箱,是钟情放置过尸体的。
    陆司语迟疑了片刻,轻声解释着:我只是下去以后顺路和徐姐打了个招呼。
    宋文看向他,目光牢牢锁在陆司语的身上,眼前的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他心里明白,他绝非那么简单:这个案子,你一直走到我们前面,在第一次集体开会的时候,你就锁定了分尸人是钟情,把嫌疑引到了她的身上,后来你去过他们家中之后,你知道了案件的真相。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我很奇怪,你既没有揭发钟情,也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转而暗示我
    陆司语张了张嘴,舔了下嘴唇,想说什么,没有插进话去。
    你煞费苦心去买了本《嫌疑犯X的现身》,就是在告诉我,案发的时间、地点是有更改的。话到这里,宋文问出了他今日过来的目的,这么多年,你的行为方式,还是没有变化就像当初,你希望借由那些学生之手让你能够触及尸体,你甩开了那些麻烦,能够破例住在校外一样。就像你回答心理测评的测试,为了进入警队,又不想显露自己的本心,故意迷惑周医生一样。陆司语,我想问你,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在和周易宁进行过谈话,又进行了一些调查之后,宋文还是选择来这里,把话说清楚。
    队里的其他人,聪明的也好,笨的也罢,都在绞尽了脑汁寻找真相,只有陆司语像是在玩一场刑警游戏。他不在乎正义,不惧怕死亡,也不在乎是否坏人能够伏法,他好像只是在寻找真相,应证脑子里的推断。
    他感觉,陆司语在用情感冷漠掩盖他的真正目的,掩盖着他身上异于常人的之处
    整个过程被宋文分析了一遍,看他步步紧逼,陆司语终于不再辩驳,似是借着那点红酒的醉意,他的表情也逐渐变了,灯光照射下,金丝眼镜折射出一点光晕,他倾身向前,双眼微微一眯,衬得眼角的那抹红越发明显:宋警官。陆司语说着话,尖尖的下巴轻轻一点,还有其他人知道你今晚来找我吗?
    这句话带了点威胁的意味,他的表情似是在推断,宋文知道了多少的内容,又像是在思考,应该怎样通过这一次别致的面试。
    陆司语叫了一声宋警官,不是宋队,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被这三个字拉远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听着他叫自己警官时,宋文有种奇怪的感觉,危险与欲念并存,眼前的人眉眼灿若桃花,看上去赏心悦目楚楚动人,有种朦胧之美,却浑身透着一股冷意,冰冷无情拒人千里。他的手指纤细,白皙,可那是触碰尸体的手,切割内脏的手,就是这样一双手,刚刚制作了一桌精美的美食。
    豪华的屋子里,吊灯在头上明晃晃地亮着,屋子里的空气瞬间仿佛凝固了,桌边的两个人一时相对沉默。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陆司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搅合了一下那锅鱼汤,一段鱼骨浮了上来,美食,美酒,美色,金钱,这些东西摆在面前,映在宋文的眼睛里,好一个花花世界。眼前的,仿佛就是位嫌疑人,而且无比美丽,无比狡猾,更加聪明,更加难缠。
    陆司语终于开了口,他似是被宋文的推理气笑了:你是不是看多了案子,见谁都要审一遍?我刚杀了一条鱼,宋队你要查查作案手法和痕迹吗?然后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唇,睫毛轻颤,宋队,我真的只是来这里做个刑警。当年学校的事,我也是个受害者,你这样的阴谋论,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辩驳了。我选择了南城你说我别有目的,落了个水杯你就说我是故意的,案子是你主导着破的,我买本书看你就说我先看出了谁是凶手?我家还有套柯南呢,是不是以后遇到相似的案子就得给你放一本?
    在宋文的印象里,陆司语还是第一次一连串说这么多的话,他这一次终于不再木讷,反应迟缓,而是连珠炮似地发问,没等他做出反应,陆司语就继续道:你把注意力放案子上行吗?或者你快找个女朋友别大晚上那么闲着了,让你说得我那么聪明还来这里给你当实习警员,每天写报告受这个折磨图什么。
    宋文用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陆司语忽然炸了毛却是十分受用,整个过程像是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又像是忽然被吵醒的猫,一边喵喵叫着一边张牙舞爪。
    他微微眯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几天中,陆司语还算是安分守己,虽然有些可疑,却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他的各种文件整理得挺好,让宋文省了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用得顺手的下属,他并不希望陆司语走,但是就如同周易宁和他谈话时,宋文的回答一样,他需要让事情可控,需要让陆司语明白,什么都躲不过他的双眼。
    宋文似是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他把话题绕了回来:恭喜你通过了最后的面试考核,最后要提醒你一句,当年我入门的时候,一个老警察问过我一件事。如果遇到穷凶极恶的凶徒,你是否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陆司语似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选择这个职业,对我的人生而言是什么。
    宋文站起身,拿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衣服,陆司语把他送到了门口,宋文换好鞋,又回过头来望着他道:结案总结,后天一早交给我。他转得自然而然,仿佛今天他就是来做个谈话的家访领导。
    陆司语沉声道:知道了。
    走到门口时,宋文忽地转身,陆司语没有提防,腰撞了一下后面的柜板,他仰头看着宋文,仿佛一只被铐住的猎物。盯着陆司语,宋文的表情微妙的变化了,片刻后他沉声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好好看着你的。然后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等把宋文送出去,豪华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陆司语这时才发现,他的背后都被汗浸湿了,心脏在胸腔中跳个不停,思维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胃里疼得抽搐起来,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他冲进了洗手间,把刚才吃的所有东西吐得一干二净。腿是软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他忽然有种惶恐感,叫了一声小狼。
    那只狗从屋子里跑了过来,用软绒绒的毛蹭了蹭他的腿。
    陆司语这才唤回了一丝神志,忍着眩晕走上了楼,取出一小瓶药止疼药,顾不上倒水就吞下了几枚。他靠着床头柜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按住腹部,头埋在膝盖上,把自己团成一团。
    他晕得厉害,甚至没有力气爬到床上去。冷汗一直在冒着,冷得他浑身发颤。心脏也跳动得快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了,耳边都是幻听,男人的,女人的,各种说话声,还有血液喷溅的声音,让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狗还在他身边,呜呜叫着围着他打转。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疼痛被压了下来,过量的药效终于起了作用,等到情况好一些了,陆司语才虚弱地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后背。
    陆司语还记得宋文告诉他,刑讯不能诱供,但是可以用诈,这一个诈字有时候就省去了无数的口舌,今天宋文就是来诈他的。他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急于辩驳了,露了什么马脚。他也不能再玩那些小花招,逃不过他的眼睛。
    宋文比他想象得更加聪明,也更加敏感。
    有那么几个瞬间,陆司语觉得自己被宋文看透了,他是腐烂的,是地狱之中的恶鬼,而宋文像是骄阳烈火,似乎只要站到他的身边,被他看着,他就要被融化了。
    第15章
    宋文打车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小区里的灯都打开了,到处一片星河灿烂,他顺着小路走到楼下,一抬头,发现自己家的灯亮了。宋文不太意外,上了楼,打开了房门就看到自家老娘在客厅里拿着个拖把正在勤劳拖地。
    宋文一边换鞋一边道:妈,你怎么忽然来了?也不给我提前打个电话?
    老太太一抬眼:怎么,我到我儿子家还得先打个申请报告不成?为了搞突然袭击,老太太还专门扣留了宋文这处住所的钥匙。
    对待老妈可万万不能用对待下属那一套,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宋文此时露出个客套而标准的微笑:哪儿的话,我这不是好去接您嘛?说着话他就友好地接过了拖把,我来吧。
    宋老太哼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依然有些不大开心。她本名叫做李鸾芳,今年五十八岁,自打五十五从医院退休后,就一直做着抱孙子的梦,可这一来一回的等了三年,自己老年大学都毕业好几期了,宋文这还是没着落,急得老太太直跳脚。
    宋文知道自家老娘为什么要来突袭,这毛病是和他做过刑侦的爹学的,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案发现场,不错过一丝蛛丝马迹。他知道老娘希望发现什么,比如床上的长发丝啦,镜柜里的化妆品啊。现在看着老太太的微表情判断,这次的结果同样让人失望。
    拖好了地,宋文整理着桌子上的画像、铅笔还有图册:妈你吃过晚饭了没?我要不再从网上给你点点儿东西?
    宋老太太一副没胃口的样子:来的路上吃过了。然后想到了什么般抬眼问宋文,你怎么今晚没在家吃饭?
    宋文老实回答:我找同事吃饭去了。
    男的女的?宋老太眼睛一亮,凑近他闻了闻,还喝酒了?
    一点点红酒。宋文往后躲,当然男的
    还以为你开窍了会找女同事吃饭了呢,和男同事你喝什么红酒啊?老太太抱怨了一句,宋文就看到她眼睛里的那点八卦的星火熄灭了。
    妈,我刚结束了一个案子,一个女人把他的老公分尸了,由此可见,婚姻太危险了。宋文看着老太太,试图让她打消找个儿媳的冲动。
    老太太看着他:那出门有可能被车撞死,你就不出门了吗?医院里天天死人,你不去医院了?
    宋文一时噎住,只能继续埋头收拾东西。
    闲不住的老太太在沙发上还没坐热,又起身对宋文道:你裤子给我,脏兮兮的,成什么样子?
    宋文表示抗议:哪里脏了?我下午刚洗了澡,新换的。
    老太太指了他的裤脚道:干净个屁,还有狗毛呢,那黑的又是什么?
    宋文:
    忽然更想吃狗肉火锅了。
    最后还是坳不过老太太,宋文乖乖地脱了裤子,换了一条居家的睡裤。刑警队长颇为无奈地提好裤子,回头问往洗衣机里塞衣服的宋老太:妈,你为什么要给我起那么一个小名?
    小狼吗?宋老太抬头说:那时候,我和你爸给你大名起了个文字,又怕把你的性子磨得太安静了,就给你取了个野一点的小名想着综合一下,谁想到,这一下子就野大发了,那时候我和你爹开玩笑都说,你怕是属了狼了。
    宋文想起来以前自家老娘生气了会举着笤帚疙瘩,连名带姓的地叫他宋小狼,满院子追着他跑。
    老太太看他不说话,抬了眉毛问他:怎么,嫌不好听?
    宋文讪笑道:哪里啊,特别有品位,起的人特有水平。
    .
    南城的大学城位于整个城市的东面,这里地广人稀,几所大学在这里肩并肩林立着,不断涌入的青年人给这里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慢慢变成了一片繁华的城。午夜的南城大学中,整座校园都像是沉睡了一般,再也没有白日的热闹。
    校园里安静极了,只是能够偶尔听到一两声野猫的叫声,随后消失在草丛之中。
    天本来是晴着的,忽然之间就遍布了密密的云层,遇了风那云就翻滚了起来,仿佛其中藏着什么狰狞的活物一般。
    今年的夏天好像比往年早了一些,五月的晴天就可以穿着单衣也让人不觉得冷。可现在,温度忽然就降了许多,月光照射下,阴冷之色撒入校园之中,最后投射在女生宿舍的楼廊上,留下一片斑驳之影。
    静谧之中,108寝室的房门忽地吱呀一声被人拉开,有个细瘦的人影挣扎着从里面跑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一种奇怪的味道从原本密闭着的寝室内飘散出来,她身后的门晃了一下,又关上了。
    那人影在楼道里跑了几步就体力不支跌倒在地,她跪坐在107寝室的门口,伸出无力的手,用指甲挠着那间寝室的房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嘴巴里鲜血混着白沫无法抑制地吐出:救命救救我她想要声嘶力竭地呼喊,却只变成了几声呜咽。
    107寝室内,白小小被那声音惊醒了,抬起头看看,隔壁床的邓佳也翻了个身睁开眼。
    她们寝室原本有四个人,但是有一个成功保研,搬去了研究生院的宿舍,还有一个最近请假回了家,只有她们两个住在屋里。
    是什么声音?你听清了吗?白小小问邓佳。
    该不是猫吧?邓佳听得并不明晰。这校园里,原来是一片野地,别的不多,就是虫子多,猫多,有几只猫快要成了精,晚上还会扒门。
    我怎么听着有人喊救命啊,我不是做梦吧白小小有点胆小。
    寝室里的两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们侧耳听去,外面没有救命声,但是有一种摩擦门的声音还在,那声音里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像是喘不上来气一般。
    不会是鬼吧白小小快要哭出来了,但凡是校园之中,就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鬼故事。这地方在古时候传说是流放用的,很多囚徒到了这里就地就埋了,当初开工挖地基就挖出了白骨无数,到现在,校园的一角还种着好大的一片核桃林,传说可以镇住那些鬼怪邪气。
    胡说什么呢!我去看看。身为舍长,也是无神论者的邓佳从上铺翻身而下,小小帮我打个亮。为了防止学生们半夜熬夜影响学习,南城大学到了晚上十二点就会强制拉闸熄灯,现在就算想开灯也打不开。
    小小把手机调成手电,给门口方向投去一束白光。
    邓佳装着胆子拉开了一条小缝,借着月色和身后的光亮,可以看到黑暗之中,有个身影趴在她们宿舍的门口,她一开门,就有个原本架在门上的东西垂了下来,打在她的脚上,那是一只流着血的苍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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