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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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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码店倒是有几盘游戏光碟,就是要翻一部还带光驱的电脑出来就不太容易了。
    想听音乐反而容易得多,留声机跟黑胶碟片大概是当下复古的流行,导致商店里存货不少,只是阎对这种东西基本上兴致缺缺,哪怕留声机不需要电。他跟乌罗来箱子里几次,互不干扰,同样各有所爱,只是阎不常动东西,他很少表露自己对物品的喜爱,甚至连弓箭都提不起劲。
    跟部落里的人在一起,通常会令乌罗感觉无奈多过慌张,而跟阎在一起,则要视情况而定。
    休息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起来继续干活了,反正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做,火锅都快吃到我嘴巴溃疡。乌罗慢悠悠地撑起身体来,他从床垫上下去,舒展开僵硬的腰骨,倒并不觉得难受,只要不是之前那种软到近乎要溺死他的材质,几乎都能接受良好,于是感慨道,哎呀,我真是个劳碌命,无福享受软床。
    其实阎说得没错,很多时候乌罗宁愿待在外面都不愿意进来,就是因为这个商场太令人感觉到寂寞了,所以与阎的同行就平添许多乐趣。
    阎在乌罗身后静静地打量着他,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一把刀切开骨肉肌肤,能划拉出一条硬邦邦的主骨来,可滑腻柔软的皮肉在灯光下微微泛出朦胧的白光,又让乌罗看起来有点像是图画里的神像。
    在那稀少的回忆之中,阎还记得那些金色的佛像跟菩萨,他看过最炙热的崇敬跟信仰,看过痴迷癫狂的执迷,还未发展到所知那般斑斓多彩,可已经有些狂热的苗头。
    它们的庄严宝相只不过是一个已知的变化,与乌罗这种未知的存在并不相同。
    大多数情况下,阎不是个内敛的人,不过也不意味着他有勇无谋,对方很明确地把控住距离,他们俩总是在亲近与疏远之间来回徘徊,将暧昧与冷静隔得相当清楚。于是他心中微弱的新芽越发茁壮生长,随风随雨,随着无声之间的触碰跟言语,长出枝桠跟繁花茂叶。
    身后的温度贴合上来时,乌罗正低着头慢悠悠地给自己看鞋子上是不是留有痕迹,顺便用布扫了扫,轻轻荡掉那点不存在的尘埃。
    脖子后的肌肤热得发烫,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要咬就咬,过期不候,不过我倒是不知道穿越还有这种变数,原来你是更喜欢喝活血吗?
    阎微微垂下头,将光洁的额头靠在乌罗发热的后颈上,隔着柔软的布料,他低声询问道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要饮血。
    那你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乌罗冷淡反驳他,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阎淡淡道只有你,只是你,只有你会是你自己。我对一见钟情没有任何兴趣。
    这句话说得我真是汗颜,一见钟情的人在这边。乌罗慢腾腾地回答他道,感觉后颈忽然传来灼热而迟钝的痛楚,鲜血缓慢流出身体,形成全新的印记,仍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可是对你的脸很有好感,不是开玩笑的。
    阎没有太意外,他早就看出来这件事了,世界上对这张脸会表达出极为明显的欣赏大概只有乌罗一个人。
    看得出来。
    这么明显?
    相当明显。
    乌罗半真半假地哀叹一声,他伸出手去,任由阎握在掌心之中,然后整个人被拽起来,在生理性的疼痛里感觉到点些许愉快就算我愿意让你咬一口,你有必要咬得这么重吗?还好我只是答应让你喝口血,要是再让你吃一口肉,大概就不止这么点痛了。
    阎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将手指落在那道伤口之上,血涌动着,从撕裂开的皮肉处缓慢流淌出来,那人口吻里听起来仍是有点稳重而略带玩世不恭的意味,显然没有太将这样的试探放在眼里,保持暧昧的姿态跟时间都太久,久到没有人敢再进或者再退一步。
    难怪以前看到的猫猫狗狗甚至是兔子被揪住后颈皮后都老实地一塌糊涂。
    乌罗下意识缩了缩,那块捏在阎之间的伤口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算不上难以忍受,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要是尝完味道了,给我上个药可以吗?我怕破伤风。
    不说话,是因为咬得不满意吗?今天跳楼大甩卖,你想要咬得齐整点,那就还有一次机会。
    怎么不说话?
    这个姿势跟位置让乌罗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试图转过身去跟阎面对面讲话,然而对方卡着他的肩膀,堵塞了转身的空间,他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先声明,我不怕鬼,你要装这一块的话可以提前放弃了。
    于是阎终于笑了一声,他又沉默了片刻,轻轻在乌罗的脖子上吹了口气,是冷飕飕的,刺激得乌罗下意识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你不是不怕鬼吗?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谢谢。乌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表情凝重,难道你是想我们开发鬼屋节目,这会不会太早了。
    阎永远都没办法猜透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于是他放弃般地松开手,叹气道。
    你害怕的样子总算有点可爱,可惜太短暂了。
    乌罗一言难尽,只好无奈道你这句话实在很变态。不过我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好软妹这一口,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玩不了这么多花样。
    阎这次退开身来,他的嘴唇上还沾着新鲜的血液,看起来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慢很慢地抿掉那点血。不知道为什么,乌罗忽然觉得脸皮发烫,方才那些话只是开玩笑,抽着烟打着牌都能敷衍,可是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你吞吃我,我吞吃你,人的食欲同等是一种**,饕餮的贪欲并不单单停留在食物上。
    对方正在以舔舐鲜血的速度同等消化软妹的意思,神情看起来有些古怪,谈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略带复杂地回答道你要是软妹,场景可能会有点难看。
    好说了,你要是软妹乌罗噎了口气,看着阎的外貌,感慨道,我居然还真不敢说你会不会是个美人,不过两米高的软妹实在有够骇人听闻。
    看得出来乌罗的确很中意这张脸。
    恋爱的事又再度无波无澜被掀开,阎很想试图以温和的方式跟乌罗沟通,只可惜这个人始终软硬不吃,即便是这么明显的暗示,都能硬着头皮当做无事发生。阎略有些无奈,他实在怀疑只要对方不敢开口,哪怕他们俩现在是一男一女,生到孩子都能满地走,只要乌罗不想确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永远不会开口。
    白痴都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更何况乌罗一肚子黑水,说白未免太客气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阎甚至好心肠地去药店里拿点药粉给乌罗擦了擦这无足轻重的皮外伤,顺道耐心询问要贴块纱布吗?
    算了,不要浪费钱了。乌罗存款不少,可生意线刚刚才开始,果子比完全是一换一,他有心想卖其他水果的安利,甚至倒贴了几百块进去交换,此刻甚是心痛药粉之类的化在伤口里如同吃进肚子的水果,检测不到就不存在,可是再加上纱布就要花钱了。
    下次缺盐可以先开口,咬我太过得不偿失了。旖旎的暧昧气氛过后就是实打实的疼痛,疼痛感在某些时刻可以刺激人性,可以影响血性,可以增强**,问题是在这种平常的时候,只会让人痛得牙痒痒,乌罗伸手去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痛恨自己不知道第几次的色令智昏,我愿意帮你泡盐水。
    阎缓慢地说道这样的伤势大概三天后就会完全愈合,可能会留点血痂,也可能不会,撕开来的时候会很痛,然后留下更细微的血口。
    这样的解释听得乌罗浑身都痛,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说出这句话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讲了多么残忍的一个事实,他只是很平静地说如果血口再被加深,它就会放慢速度,同样的地方重复受伤开始难以愈合,最后会留在那里,愈合后仍然会有相同的形状,变成真正的印记。
    乌罗一言难尽道听起来你早有预谋,而且准备开始建设万里长城一样。
    差不多吧。阎回答他,你知道我要什么答案。
    阎如同风一样刮走,并不是去出口处,而是到底下检查物资,顺道斟酌着在开放式的冰柜跟透明门的冰箱里挑了挑酸奶跟饮料,手指甚至在啤酒上游移了片刻,最后他选了一罐可乐,而且甩了甩手,如果这时候打开可乐绝对会把脸喷到很惨地步的那种甩手。
    这让乌罗合情合理地怀疑对方想报复。
    不过一直到走出商场,阎针对他的报复性行为只是让他的钱包出血了两块五毛钱,付款机器压根没有考虑主人的心情就毫不留情地扣除了余额。
    这让乌罗觉得很郁卒,他可是牺牲了一口血跟两块五毛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才是他的人生格言,被人家占便宜实在令人心情不佳。
    这罐可乐的归处并不是乌罗,看阎的模样似乎有所准备,于是乌罗决定接下来都要谨慎而行。
    搬出去的水果被放在箩筐里头,满满当当换上之前用来交易的果子,乌罗跟阎离开箱子的时候,琥珀才离开不久,压根没有来取货的意思。
    初雪通常不会很厚,只是非常薄的一层,俘虏的人太多了,山洞压根不能再收留这群人,琥珀最近正在盘算多造点屋子,自从有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她意识到了这种能够随意按照自己心意改造空间的居住地到底存在多大的便利。
    而那张月历图被钉在墙壁上,初雪比乌罗说的早来了两天,可是时间并没有差多少,这种微小的差别几乎可以忽略到消失不见的地步,于是她终于意识到这个东西还是比较有用的了。
    于是俘虏们被赶出山洞,顶着薄薄的冬雪睡在麦秆跟刚收成的棉花之上。
    这些棉花长得虽然很大,但剥起来却很麻烦,跟麻草这种从外皮或者内心之中剥离出纤维的方式不同,棉花是要从托起的叶子上揪下来,里头还掺杂着需要抖出来的棉籽,已经绽放出来的还好,那些一视同仁一块儿收割下来未成熟的棉桃收合着,得把它们捏开来,再从里面抽出微微泛黄的棉花。
    剥棉花很辛苦,既扎手又麻烦,里面的四瓣棉絮被拉扯开来,就有了大致的雏形,均匀地分散开来,抖落出残留的壳跟棉籽。
    山火导致了麦子不足够时间生长,导致了产量降低,不过棉花本身就长得快,倒是收成得很好,甚至远胜麦子的产量。
    好在现在多了几十个俘虏,加上之前那四个女人,不少苦活累活都有人做,部落里的人将棉花的活分给俘虏,自己则掌控着麦子外加石磨研磨的制作过程,因此很快就干完了活。外面的围墙都已经做完了,初雪过后不少人都陷入了懒散的放假时期,偶尔帮忙晒晒鱼肉干或者是照顾照顾兽群,除了战战兢兢的俘虏们,每个人都显得过分悠哉。
    炎对于俘虏没有什么慈爱之心,没有跟着琥珀打断他们的腿都算客气,因此这群人干再多活都懒得煮盐水给他们喝,这些天正在认真地精进自己的厨艺,风中偶尔会传来甜香味,就是她的实验。
    你猜今天的甜点是什么?
    乌罗闻到蜂蜜的甜香味之后就开始觉得头痛,蜂蜜当然不止是蜂部落卖的那些,这些勤勤恳恳来授粉传播的小昆虫在哪儿都有,块头都还不小,他们交易日买的那一罐早就吃完了,现在部落里有的这几坛子蜂蜜,都是残留在山林里的蜂巢。
    滋味当然比不上蜂部落精心制作的,不过光是甜味就够部落里的人享受很长时间了。
    正坐在一块儿剥离棉花的俘虏们不约而同地为空中的香甜而咽了口口水。
    可惜乌罗只觉得忧郁,尝试固然是件美好的事,可一旦他们变成实验的品尝者,滋味就没有那么好了。
    这导致了抱着药材的阎小旺蹦蹦跳跳路过时询问他时你到底要不要跟我爸爸在一起?
    乌罗头痛到不慎说出期末考卷的答案去问你爸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认真表白。
    第110章
    不管是言语还是文字, 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为了沟通。
    甜言蜜语不过是其中一条分支罢了,阎在部落里生活多年, 旅途略有波折,情情爱爱的事堪称几十年从未体验一遭, 拉弓射箭甚至杀人摸到手就直接能得心应手, 可对于如何回馈自己的感情却是实打实的经验值为零。
    这个世界存在爱情, 却不存在后世那样固定的婚姻观念, 用不着谈什么好要好到什么程度,特殊要特殊到什么地步,只要男人愿意将自己不多的食物分出来给女人一块,女人就愿意跟他生个孩子, 简单果决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就如同堇那样的,只为了一颗秋后的新芽,只为了唇齿间腻味的一块肥肉, 她心甘情愿地咽下去这点自己都咂摸不清楚的甜味, 对壮立刻改变态度。
    吃人、节操、道德,都是后世增加给自己的枷锁, 这年头就算堇第二年跟别人生了孩子, 都算不上她是红杏出墙, 自由自在到足够令人尴尬的地步。
    是人就有独占欲,我的某某人, 我的女朋友, 我的妻子, 我的丈夫
    人创造律法来保护这种合理的霸占, 又让这霸占变成滋生罪恶与爱欲的温床。
    在这个时代男人能拥有更多的女人并不是因为权力,更不是由于什么人格魅力,只是因为男人是生育的必需品之一,而且死得太快,所以那些女人并不等同属于,一旦有更好的选择出现,她们就会选择更好的存在。
    原始人的爱情来自于繁衍,只有建立在繁衍之上的情感才有存在的价值,他们更为明显的感情会分割到能够确定的友情甚至是亲情之中去,唯独对爱情缺乏创造力。
    阎太过熟悉现代的感情套路,因此笃定只要乌罗不开口,就意味着他们的暧昧关系永远保持在此刻的状态,谈不上铁板钉钉,尤其是没有任何外力约束,这段感情的维持除非两人自己主动保持,否则基本上就如同火苗落进水里,噗嗤一声熄了还算有点响,最怕就是没声没息就没了。
    然而阎又过于习惯这个世界的求偶方式,他以为表达出足够多的诚意,袒露一片真心,认认真真与对方进行亲密而不迫切的接触,如同每只动物在春天求偶时会做的那样展露魅力,心知肚明按照对方的聪明才智就一定能洞悉自己的意图。
    算无遗漏,只可惜偏偏落了一件事。
    表白这件事,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到底是要说清楚的。
    就如同明媒正娶,还要讲个媒妁之言。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庸俗到小说都懒得再用,恨不得迫切加入爱来填充它的分量,饱满它的意义,撕心裂肺到非要用代死、替身、带球跑乃至各种各样的狗血情节来增加剧情的张力,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情感的真挚程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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