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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做代购(穿越)——翻云袖(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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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过之前做房子的经验,这次大家都很上道,因为木头较厚,打孔器钻不过去,他们就先用石头开个洞,等有个小眼了,就用木棍夹块小木炭放在洞口里烧,小心翼翼地吹着气,等炭烧透,便用木棍捣穿,一个完美的孔洞就诞生了。
    乌罗看着他们得意的邀功脸庞,默默鼓起了手掌。
    男人们的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漆枯已经很习惯部落的工作风格了,他发现不光是狩猎,其他强度的工作也很适合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活干,大家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体虚弱而看不起他,甚至有时候,连女人都会夸他细心。
    漆枯最近跟青聊得很来,青经常照顾孩子的时候多教他说些话,前不久漆枯还摸了摸那孩子的小脸蛋。
    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做一个父亲。
    乌罗抑扬顿挫地棒读着太聪明了,我完全想不到呢!
    他叹了口气,看着唯一完成的两个模具,让大家带着这个回山洞去继续干活。
    吃晚饭的时候,乌罗带着模具跟食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顺便还叮嘱了下辰赶紧把篱笆修矮一点,修那么高防兔子还是防人呢。
    辰很委屈,可不能说,谁能拒绝甲方爸爸呢。
    琥珀见乌罗可以出来自己拿食物了,等到分配完食物,就蹦蹦跳跳地跑进乌罗的房子,她虽然不明白这个又冷又黑的小房子有什么好的,可是乌罗从来都比她看得更远,因此迫切地想来享受一下。
    虽然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乌罗用一个大肚子陶罐生火,今天的月光又好,透过天窗落在地上,有种恰到好处的幽静,与近乎神圣的风雅。
    琥珀跑进来时,忍不住安静下来,她抬头看见上面空空荡荡的缺口蒙上一块清澈得近乎看不见的冰,被木头夹着,没有化开来。而原先是窗口的地方,都如同笼罩着柔和的青烟,不太光亮,却能朦朦胧胧地看见远处的景物。
    这是琥珀下意识伸出手去,她摸到了冰凉但并不刺骨的东西,这安静停滞着的玻璃窗被缓缓推开,她讶异地看着边缘上的小机关,很快就清晰地看见远处的景物,等到窗户再度关上时,这种撩人心弦的暗色又再度回来了。
    明亮的月光被阻隔开,洒在玻璃上,碎成灿烂的星辰,如同摇曳的梦,。
    这不是冰。琥珀惊叹道。
    她抚摸过冰,也被雪刺伤过,因此这两者虽然非常相似,但能察觉到截然不同的地方。
    它不冷。琥珀转头看向乌罗,惊叹道,这是什么?
    乌罗正在往被套里晒被子,他忘记把被子从屋顶上拿下来了,这一整天算是白晒了。
    你看像什么。乌罗敷衍她。
    不知道。琥珀凝视着微暗处的幽光,洒落在这玻璃光滑美丽的表面上,她幽幽道,它好像没有冰那么亮。
    乌罗解答道太亮的话,会刺眼的。
    琥珀抚摸着窗户,缓缓明白过来,她说噢,我懂了,它是月亮的光,你把它用这个东西遮起来,它就不会跑了,是吗?
    乌罗忍不住笑起来,他慢慢道你说是就是吧。
    不是吗?琥珀疑虑道。
    来送新模具的漆枯忽然探头道这是他说了个非常晦涩的短句,乌罗听不太懂,很显然,琥珀也没有听懂,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漆枯,不明白这个年轻的男人在说什么?
    不是光?她问道。
    漆枯摇摇头,他抓着脖子上的玻璃瓶头晃了晃,那上头有个小点,他用骨针穿过去,拿蚕丝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起来居然像个有模有样的饰品。
    是这个。漆枯说道。
    琥珀走过去摸了摸,虽然薄厚不同,但的确是同样的东西,她便讶异地看着漆枯。
    之前给漆枯跟盐糖水的时候,琥珀站得太远,没注意到。
    这是,巫给我的。漆枯说道,我看过,一样的,没这么白。
    他还没有学会什么叫透明。
    难怪漆枯一开始对玻璃那么感兴趣,乌罗还以为他只是看好看,没想到原来人家是见过,还认出来了。
    玻璃最早被发现的时候,是在烧陶时。而玻璃的大致成分是沙子、碳酸钙跟纯碱,这三者加在一起,哪怕是低温烧制也可能搞出质量一般的有色玻璃,只是非常容易坏而已,除了当装饰品之外没什么太大用处。
    贝壳的主要部分就是碳酸钙,而草木灰里有碱,加上玻璃本身成分就可以有所变动,烧制出来并不奇怪,只是这个跟陶器不一样,失败率非常高,很难出东西。
    乌罗对玻璃的热情不高是因为这玩意其实没什么实用性,除了浪费资源,基本上没有用处,他们的质都提不上去,更别说量了。
    想搞玻璃还不如搞上釉彩的蛋壳陶,或者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天然水晶搞一波琉璃。
    看来水那边的部落应该叫海水那边的部落。
    乌罗塞着被套,将锁链拉上抖了抖,平静地铺在地面上。
    琥珀跟漆枯对乌罗的平静都感到非常不可思议,漆枯用原本的语言混着新学的话说道水那边的部落,他们的水神赐给他们的。他再一次重复了那个短语,又解释了下,其实拆开来听就比较简单了,第一个音是水,第二个跟第三个意思是放着,第四个音是指光。
    这个短语的意思是水凝滞的光芒。
    那个部落的人这么称呼玻璃。
    是沙子,贝壳,火,还有草木灰做出来的。乌罗无情地告知琥珀真相。
    不知道什么是沙子跟贝壳的琥珀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拥有这样的美梦,她来是为了问这个奇怪的东西有什么用的,于是漆枯跟琥珀一块儿坐在地上看着乌罗铺被子,白目到没有一个人试图对生病的乌罗施以援手虽然他现在已经好了,但是其他人还不知道。
    风流卷得火一阵乱晃。
    你们来干嘛。生活不易,乌罗叹气,有话快说。
    漆枯乖巧地递上自己的模具放在地上。
    琥珀看着这个小小的东西,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对应的工具,下意识道巫,这个梯,太小了吧。
    这不是梯子。
    琥珀摆动了下模具,惊奇道这个梯,比我们的梯,要好!
    都说了不是梯子。乌罗沉默片刻,无奈道,不过你当它梯子也可以,只是想过人的话,要更大,对我们现在来讲不太容易做。要做比较久了。
    琥珀问道模具是什么?
    乌罗沉思片刻,说就是模具,拿来做东西的,等做好了我再告诉你。
    琥珀乖乖点头,她其实还蛮习惯见到实物之后再询问的情况了,不是每一次乌罗都有空解答,她还记得现在都没有诞生的历。最开始时她并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要做,可等乌罗说了之后,她慢慢地发现那个东西的确有用,只是还不明朗。
    不过到现在为止,历都还没出来。
    快吗?琥珀看着模具又问道。
    快,最迟明天就有成品。乌罗回答她。
    琥珀点点头,她抬头看见了门上粗浅的插销,那东西挂得很明显,令她不由得站起身来轻轻摸索了下。
    轻轻的,寂寥无声,琥珀将木条没入缺口时,门便静止不动了,它被彻底关闭,不能以蛮力打开了。
    乌。琥珀站在门口,忽然回头道,这个,为什么要做?
    什么?乌罗抬眸看了眼,见是门栓,便没怎么在意地说道,那是拿来关门的。
    这是木墙。
    琥珀想起冬天里,乌罗为了阻碍野兽们的袭击,教导他们拉起了墙,只开了一个小门供以出入,门平日是关住的,他们也拿东西挡住,跟这个长得不太一样,可是本质是一样的。
    他们关上门,是为了阻碍野兽跟敌人。
    可是乌为什么要关上门。
    琥珀有些茫然乌,你为什么要关门?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似乎意味着什么,那个念头几乎就要破土而出了,可是一下子又卡在那里,萌生不出来。她觉得那是跟陶器,跟工具,跟很多东西有关的,只是没办法用言语讲出来让乌罗了解。
    挡风啊乌罗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觉得屋子很冷吗?风再吹来吹去的,就更冷了。
    噢,是为了阻碍风。
    琥珀脑海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在得到答案之后迅速消退,安稳地龟缩在某个角落,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喊上漆枯一块儿出去了。
    乌罗等到他们离开许久,才后知后觉地想道我是不是避开了什么索命题?
    这个念头令乌罗很快就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脸色略显得慎重起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乌罗有个长处,就是他很愿意为对方去想一想,易地而处这个成语学起来简单,提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人不可能永远不犯错,因此一旦生意陷入僵持,胡乱指责对方毫无意义,倒不如平心想想换过位置来,对方会怎么想,又怎么做,是如何看待刚刚发生的一切。
    毕竟人永远看不到的,是自己的过错。
    这比任何事都更致命。
    就好比跟部落相处的这大半年来,如果乌罗全程都以现代人的思维去蛮横地要求其他人,那他大概早被吃掉千八百回了。
    乌罗若有所思地抚平被子,看向窗外的玻璃,忽然就明白过来琥珀的忧虑跟猜测。
    人们对许多事物的认知需要依靠其他东西来建立,他们选择山洞居住,理解房子用木头搭建,是因为山洞只有一个出口,其他都是泥壁,而木头可以变成墙壁。
    可是门
    乌罗看着窗外的木墙,微微皱起了眉头。
    门是阻挡,是拒绝,就如同那一排排木墙一样,将任何不喜欢的东西抗拒在外。
    对现代人来讲,安全感跟防人之心不可无都属于正常认知,夜不闭户只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历史书上。可对于部落里的人而言,他们还没有到能够理解防盗的地步,在已经足够安全的木墙之内再度封上门,尤其是插销这样极为明显的存在,无疑是一种抵抗。
    那么乌罗所防备的敌人是谁?
    在这个时代,人类根本无法独自生活即便是阎,同样不会断绝跟其他部落的来往,而他们这样的凡人就更加依赖紧密团结的部落,这不是可选择的情况,而是必须如此。
    因此,对于一个抱团的集体而言,不信任感是很致命的。
    正如同阎所说,文明会带着恶意一同前来,无论乌罗是否愿意承认,它都会气势汹汹地一同席卷。
    除开这种无声的抗拒之外,欺骗也很致命,谎言有很多种理由,获得乐趣或者获得利益,伤害有大有小,本质是相同的。现代的人能将谎话包装成幽默感与玩笑话,那是因为大家已经有足够多的认知去了解这个世界了,可对于这个世界却行不通。
    这个世界纯粹到只容得下黑与白,食物就是朋友,长矛就是敌人。
    乌罗同那些孩子们开玩笑,偶尔胡说八道某些事情,那是因为他们听不懂,而不是意味着他们能理解这种玩笑。
    这果然是一道送命题。
    乌罗看着在风里飘飘荡荡的门,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觉得闷。
    他刚刚就差点踩到地雷了,此刻难免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第71章
    不管怎么样, 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乌罗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这并不怪琥珀,也不怪他,只是时代的差异跟人心的变化。
    那扇门到底是不是拿来挡风的, 乌罗自己都不敢一口断定。
    他闷了几分钟, 决定把这件事先抛下,然后继续煮自己的兔毛。
    这半斤毛兔吸了水之后反倒蓬开来,乌罗用木棍搅拌开, 捏着陶罐的两只耳朵把它搬到地上去等待冷却。
    晚上拿饭回去的时候, 乌罗还从蚩那摸走了一大捆牙刷树的树枝, 这会儿等着兔毛煮开的过程里, 他也没有闲着, 慢慢把牙刷树的树枝剥开, 外皮当做柴火,等里头的纤维露出来,再用细细的蚕丝捆系成一块, 形成一把极为粗糙的刷子。
    将毛变成毛线需要一些工序, 针梳就是其中一道, 是为了将毛里的纤维梳理平顺,再进行牵伸。
    直接到商城里买把针梳固然有用,可是还得想个大家能做到的办法。
    等水稍稍冷却之后, 乌罗捏着兔毛进商场, 先用了一叠厨房专用吸水纸将兔毛上的水渍吸干, 再用吹风机提高烘干, 这时候兔毛看起来比较松散了,有点儿像一团小小的棉花。
    乌罗拿纤维刷梳理兔毛的时候,能看到兔毛被拉伸开来牵引,只不过这种小刷子当然不可能像针梳那么细密且无粘连,有些许纤维就被兔毛卷了进去,显得有几块发秃。
    不过的确可以这么梳理兔毛。
    乌罗心下稍稍一定,不怕有缺点,就怕不能用,他将这一大团蓬松的兔毛塞进箩筐里,重新回到房子里去。
    他没有拿纺锤回来,这些兔毛能不能用还得明天到女人们那边去解决。
    乌罗伸开一个大大的懒腰,他把火堆熄了,门窗都关着,可不想刚过上好日子就把自己烟雾中毒在家里。
    再说明天还有一大堆活要干呢。
    晚上下了点小雨,很快又停了,乌罗估摸着很可能是雨季就要来了,而部落里又得开始储存粮食,毕竟五十多口人一天的食物消耗量相当惊人。
    众人待在部落里连忙数天的屋子已属不易,很快就得把心思更多花在食物上,好在现在找食物要简单容易得多,加上武器,可以扩大范围,去更遥远的地方狩猎。
    琥珀看着乌罗一直在打哈欠,又看脸上没有那个怪怪的白色东西了,不由得瞥他几眼,问道你病好了?
    好了。乌罗有些恹恹地回答她,又喝了几口肉汤,等着琥珀给众人分配任务。
    成年人几乎全派出去了,羽跟辰因为过于瘦小依旧待在孩子堆里,好在他们俩每天也都忙得很开心。乌罗本想早上跟女人们说说兔毛的事,可山洞里很快就走得一个都不剩了,他就暂时歇了心思,打算先把砖头的事搞搞。
    辰。
    乌罗吃完早饭后把兴致勃勃正打算出去巡逻的辰喊了过来。
    辰的脸肉眼可见地从欢喜变成了苦涩,他背着箩筐绕回来的时候,嘴巴瘪着,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乌罗,闷闷道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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