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到底做错了什么![快穿]——糯米圆子
总之,只要自己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定不移地进行反向洗脑,向楚峥持续揭露渣男的种种不当之处,楚峥总有大彻大悟的一天!
乔以燃勉强说服自己暂时接受了这个设定:行吧,你想去哪儿吃?
楚峥十分疑惑地看了乔以燃一眼:以往自己邀他吃饭,总要三四次才能答应一次,而且自己的饮食习惯与对方并不相同,他是从来不会迁就自己的。
想了想,楚峥试探性地说了一家:还是去兰桂居吗?
这家店的名字听起来清淡柔和,实际上店里的大厨最拿手的是川菜。
楚峥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执行总裁,虽然书里面写得他好像完全不用工作一样,但实际上,处在他那个位置上,日常的突发□□务很多,工作电话不分白天黑夜。
由于长期饮食不规律,楚峥的胃一直不太好,但是原主是一个合格的渣男,自然根本意识不到楚峥其实并不能吃辣的这个事实,原主无辣不欢,每次与楚峥吃饭都只考虑自己一个人的喜好,因此,在他们仅有的几次约会中,兰桂居算是比较常去的地方。
乔以燃不明所以,心里也不想太快崩了人设以至于被楚峥给弄死,他估摸了一下情况,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嗯,那就还是去老地方吧。
对于他的不假思索,楚峥并不感到意外。
这位在外威名赫赫的总裁犹豫地摸了一下自己口袋里常备的胃药,他并不想破坏此刻难得的温和气氛,只是顺着乔以燃的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嗯,我给赵秘书打个电话。
乔以燃看到楚峥这样怪怪的眼神,他也弄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系统传输给他的记忆相对模糊,对于去哪吃饭这种小事并没能提供什么参考意见,乔以燃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安排应该没毛病,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楚峥的座驾是一辆相当低调的黑色奥迪。
轿车内部空间宽敞大气,楚峥开车很稳,话也不多,车窗外的树木飞速后退,乔以燃静静地听着车厢内播放着的宁静钢琴曲,倒觉得这一刻有难得的平和惬意。
来到兰桂居的门口,早已在此等待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楚先生,乔先生,这边请。
乔以燃与楚峥一起走进这家古色古香的餐厅,迎面就遇到了一个头发油光水滑,下巴削得太尖,导致看起来略显刻薄的男人。
这男人打量了他们一眼,眼前一亮,几步就走到了乔以燃跟前。
乔以燃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太舒服,而身边的楚峥原就是一身低气压,此刻见了这个人,他的神情绷得更紧了。
乔以燃不太清楚双方之间是否曾经有过什么过节,结果下一秒,战火就直接蔓延到了自己身上,那个刻薄男人相当做作地掩着嘴唇笑了一下:乔少今天可是姗姗来迟啊,孙少他们都已经在楼上包厢等着了,我们蕾蕾今天也特意过来给孙少捧场呢。
说着说着,这人还特别意有所指地冲着乔以燃递了个眼神:要是早知道今天乔少也要来,蕾蕾肯定是要下来迎一迎乔少的。
听到蕾蕾这么娇软甜腻的名字,乔以燃顿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而且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楚峥此刻很不高兴,有种火山爆发即将之前的异常宁静,平静的表情之下,仿佛压抑着什么狂风暴雨!
乔直男以燃在这一刻潜能爆发,展现出了自己惊人的应变能力,他毫不犹豫地赶紧否认三连,自然而然地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后的楚峥:不是,没有,想多了,我今天是特意陪楚总来的。
随后,乔以燃主动拉着楚峥的手往楼上包间走,自顾自地忽视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一进包厢,楚峥将门一关,就毫不客气地攥着乔以燃的手腕,将乔以燃抵在了门边的墙上:楚总?
楚峥刚才没有当场爆发,已经是非常忍耐的结果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乔以燃,眼睛有些发红:乔以燃,我告诉你,你别逼我
乔以燃一头雾水:等等!有话好好说!我没什么意思啊
楚峥一声冷笑:亏我还以为你今天怎么转性了,原来是因为岑若蕾也在,怎么?你想去孙成文那边赶场子?
乔以燃,我警告你,你已经招惹了我,就别想着再动这种招蜂引蝶的心思!
乔以燃被这天降一口大锅扣了个严严实实:这特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发展?
乔以燃坚决不想背锅:不是,我真的是为了陪你吃饭才来的,不然的话,刚才我怎么拒绝那娘娘腔拒绝得那么干脆?
楚峥定定地看了乔以燃一会儿,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流露出的那种疯狂偏执让乔以燃绷紧了神经,他甚至开始试图扫视一下这间屋子里究竟有没有摆放着水果刀、大花瓶之类的凶.器。
过了好一阵,楚峥咬着牙松开了手:最好是这样。你别逼我。
楚峥几乎是贴着乔以燃的脸说出了这句警告,乔以燃被这样过于靠近的动作弄得有点尴尬。对方身上的木质香气随着这几下拉拉扯扯的动作而变得愈发浓郁,让乔以燃整个人都感觉不自在。他默默地推了楚峥一把:现在解释清楚了,可以放开了吧。
隔着薄薄的白衬衫,乔以燃能够感受到掌心下面紧绷着的蓄势待发的肌肉,他心里天马行空地开了一下小差:还别说,这个楚峥看起来苍白清瘦到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身材还挺有料的。
楚峥抿着唇,沉默着收回了刚才那副失控的模样,重新恢复了人模狗样的总裁形象,终于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乔顺毛以燃:真实心累.jpg
两个人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等着服务员上菜,乔以燃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而楚峥的坐姿笔挺,正襟危坐宛如在召开公司董事会。
乔以燃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一盘子葡萄,陪着楚峥这个变态折腾了一下午,连一口水都没喝上,那水灵灵的紫葡萄此刻看起来极为诱人。
去拿呢?还是不去拿呢?
咸鱼状瘫倒的乔以燃陷入挣扎。
楚峥敏感地注意到了乔以燃在葡萄上停留得有点久的视线:想吃?
乔以燃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心中期待了一下:难不成这变态如此贴心,还会给我拿水果?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还是太甜了!
楚峥犹豫了一下,见到乔以燃仍是以那副没骨头的样子瘫倒在沙发上,这是打算坐等着自己伺候呢。
他心里有片刻的别扭,但是想到今天下午难得的温情时刻,还是把心一横。
乔以燃眼睁睁地看着楚峥默默地剥下了葡萄皮,然后!!!
楚峥回忆着自己在生意场上曾经见过的那些情形,他动作生疏地将这颗葡萄咬住,随后俯下身来,递到了乔以燃的唇边。
乔以燃本能地向后仰了一下头,避无可避地以这样亲密暧.昧的姿势吃到了楚峥送上来的葡萄。
清甜的葡萄汁水在口腔中弥散,是带着地中海阳光.气息的迷人果香。而这个冰冷又坚硬的男人,他的唇有着出乎意料的柔软。
第5章 住院
服务员颇为礼貌的敲门声轻轻响起。
乔以燃陡然从迷梦中惊醒。
刚才那样靠近的距离里,这个男人锋芒毕露的眉眼有过一瞬间的柔和,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盛着深不见底的温柔虔诚,难得的和缓神色如天山的冰消雪融,令乔以燃目眩神迷到不知今夕何夕。
现在乔以燃的心情十分复杂: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双标的人?
像楚峥样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家伙,曾经是最让乔以燃抓狂的那种当事人:
任凭乔以燃说到口干舌燥,哪怕提出一百种具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也架不住这些人脑子里进了水!
但是,如果他的一意孤行、他的执迷不悟、他的毫无保留完全都是因为你,他的铁血柔情、他的鬼迷心窍、他的无声妥协全部都是只给你
面对这样盛大诚挚到灼伤一切的强烈情感,真的能做到一点儿也不动心吗?
乔以燃扪心自问,他也不免有一瞬间的动摇。
乔以燃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纷乱的思绪,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凌乱的衣领,清咳了一声,终于气息稳定地说出了上菜的话:进来吧。
端着白瓷盘的侍者鱼贯而入,很快就将这张不大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楚峥不愧是历经商场风雨的总裁,到外人进来的时候,他除了耳根有些发红之外,表面上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沉稳,甚至还顺手帮乔以燃拆了一只蟹。
水煮鱼,毛血旺,香辣蟹
乔以燃心中有点不自在,只顾着埋头苦吃,低着头吃了几口之后,鲜香麻辣的口感刺.激着味蕾,乔以燃渐渐地抛开了刚才那点子尴尬。
可是吃着吃着,身边那千年玄冰似的冷气仿佛有着渐渐减弱的趋势。
乔以燃觉得楚峥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他偷偷地侧了一下身子,速度极快地瞥了一眼楚峥的表情。
那男人原本苍白至极的脸上此刻腾起了一抹病态的红晕,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胃部,面上的神色比起平时更为沉郁。
乔以燃被楚峥这个样子吓了一跳:看起来,这变态现在似乎难受得厉害。
乔以燃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去探他的额头:呃楚峥,你是不是不舒服?
乔以燃带些凉意的手指刚触到楚峥的额头,就听得那个男人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乔以燃手底下摸到的肌肤滚烫,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顿时心下一沉。
乔以燃对于应付这种突发事件也有一定的经验,他迅速地叫服务员端来了一杯温水,又让前台礼宾帮忙叫了辆车。
乔以燃不知道楚峥具体的状况如何,他轻轻地按揉着楚峥的腹部,试图缓解一下他的疼痛:好点了吗?我带你去医院?
楚峥似乎被突然而至的胃疼折腾得不轻,相当顺从地点了点头。
乔以燃轻轻松松地扶起了这个几乎已经没有什么行动力气的男人,将他塞进了早已等在楼下的轿车后座。
楚峥的情况不太妙,乔以燃语速很快:师傅,麻烦去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好嘞!
乔以燃报完医院地址,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人抽搐了一下,他默默调整了一下位置,将楚峥的头放在了自己腿上,随后动作轻缓地按.摩着对方的穴位,试图为其缓解一点痛苦。
这个身量颀长的男人双目紧闭,额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地冒出来,乔以燃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握住了他修长又冰凉的手指。
楚峥只觉得突然而至的绞痛夺走了自己的全部神智,整个人宛如在汪洋大海之中挣扎着沉浮。
乔以燃反常的温柔和体贴让楚峥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在失去意识之前,这个偏执的家伙脑海里默默地闪过了最后一个念头:或许,我确实是应该给他一点时间。
医院的墙壁粉刷得雪白,走廊上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乔以燃坐在楚峥的病床前,面对着楚峥秘书的质问有点懵逼。
这位年轻的赵秘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银灰色西装和随身不离的银色笔记本电脑让他看起来就是一副精英模样,此刻这位大秘却化身话唠,逮着乔以燃说个不停:楚总在公司的时候经常为了赶项目加班加点,他的胃一直不太好,你竟然还带他去吃辣的!
乔以燃完全没有底气地开始解释:不是,我之前不知道他的胃病这么严重
赵秘书用一种你这个渣男的眼神瞪了乔以燃一眼,痛心疾首:我们楚总对你还不够掏心掏肺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乔以燃现在顶着一个渣男的壳子,他也没法向赵秘书解释,只得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有了楚峥贴身大秘的协助,乔以燃很快就将医院的各种手续办理齐全。
赵秘书雷厉风行地处理完自家老板的住院手续,面对乔以燃表示想要离开的要求嗤之以鼻:乔少,你毕竟是楚总的未婚夫,现在楚总都这个情况了,你自己回家睡大觉这有点不合适吧?
旁边的小护士听得这两个人之间还有这种关系,也禁不住转头看了乔以燃一眼:呸!这家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渣男!
年纪不小的护士长也无语地看了乔以燃一眼,语重心长地告诫: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对待感情的态度可真够不上心的,既然他已经是你的未婚夫了,就要负起责任来啊。
乔以燃在周围这些人一脸看负心汉的眼神包围下,简直百口莫辩,硬着头皮答应了呆在医院陪床。
护士离开之后,单人病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挂在铁架上的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滴地减少,透明的药液安静而缓慢地打进楚峥手背上的静脉血管里。
乔以燃百无聊赖地撑着头坐在旁边,数着从输液器的滴管调节处一点一点滴下来的液体。
睡着了的楚峥褪去了平日里那种阴沉沉的压力,他的双眼紧闭,眉头舒展,面上尚带几分年少时的稚气。他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摆放在身侧,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褪去所有尖锐利刺的无害感。
鬼使神差的,乔以燃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薄唇正是自己记忆里那种柔软。
这个面容苍白的青年毫无攻击性地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子里,他的眉眼生得极好,俊美得宛如中世纪城堡里挂着的绝世名画,看得人心里都忍不住软一下,不忍惊扰。
乔以燃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自己看到这个男人的表情总是带着某种沉郁阴暗,像回南天长满青苔的潮湿房间,那种压抑感如影随形。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才会看起来像是一个刚过二十八岁生日的青年年华正好,犹带稚气。
随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医生已经过来换了两次药水,楚峥过于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渐渐缓解。
乔以燃伸手探了一下楚峥的额头,已经没有了当时在吃饭时那种滚烫的温度。
他有些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却不料手底下的楚峥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乔以燃欲盖弥彰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就是看一下你还在发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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