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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白月光(修真)——淮水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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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久才一咬牙问道:好,我问你,方远你是不是和萧师伯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好上了?
    陈久才没文化,说不出什么文雅之词,一句话直白到把方远问的愣住了。
    十几双眼睛在盯着他,方远突然哑口了。
    方远,你说实话。
    方远心不在此,完全没有考虑到陈久才怎么带人在门口堵他,更没有考虑到陈久才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只是他自己不能否认与师尊的感情,他如实说道:是。我是与师尊但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先让我进去!
    他说完是的刹那,十几把利剑突然对准了他,周围的弟子仿佛早有准备,就等方远这一答。
    方远,你好糊涂啊!萧山明令禁止师徒相恋,更何况你们你们都是男子啊!陈久才简直比他还急,不知道是谁将你和萧师伯的事告给了青须长老,现在整个萧山都知道了,长老让我们在这等你,一等到你就
    就怎样?
    带你去后山,斩情。
    斩情?方远觉得这个名字好耳熟,心焦急躁的又想不起来在哪看到过,他早该想到迟早有一天他与师尊会被人发现,他从未怕过,只是他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就众人皆知,而且恰好是这个节骨眼上。
    我不去,让开!方远一把挥开周身的剑,推开陈久才,大步往里走。
    他一走,立刻又有人围上来。
    韭菜,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你知道我不会去的,我现在有急事要去见青须长老,再晚真的来不及了。
    他答应过师尊,不会忘了他,更别说什么斩情。
    方远抬手打掉了指着他的剑,头也不回地往里冲。
    他半截阶梯没上完,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执剑而立,剑尖从地上缓缓抬起,指着方远。
    方远苦笑了一下,好啊,今日是都要拦着他是吗?
    宋师兄,你也要拦我吗?
    宋简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心,他一动没动,一言没发。
    我师尊,还有华南长老现在被困在平州城,生死一线,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让我进去是吗?
    你不是最敬重我师尊的吗?他现在有危险,他现在需要我去救他,晚了来不及了!你能听懂吗?!方远几近吼出来,一时急火攻心,喊出来的瞬间感觉身子晃了晃快要站不稳。
    他手中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动手,没想到对面的宋简先放下了剑,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师兄陈久才不明白宋简怎么突然放人,他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方远,又望向宋简,低声唤了他一下。
    宋简道:让他走。
    方远抿了抿嘴,来不及道谢,他走到宋简身边的时候,宋简忽然扶住了他的肩膀:我放你进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等你出来跟我走。
    两事相较,方远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哪怕是权宜之计也要先应下来,他正要点头答应,忽然身子一僵,动不了了。
    宋简?!
    宋简趁他分神之际对他用了定身术,方远心中涌出一阵委屈,感觉眼眶热热的真的要落下泪来。
    上辈子他死于一时分神,这辈子又在栽在这个一不留神上,可从前是他自己,死千次万次不足记挂,这次可是他师尊的命啊
    宋师兄,放了我,算我求你方远哽咽了一下,艰难的开口。
    方远,你跟他们去,我替你去找青须长老。定身术一个时辰自解,你们把他带走。宋简对着陈久才打了个示意,陈久才看方远恶狠狠地瞪着他,简直快要把他吃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人将方远带走了。
    方远一路被又拖又拽,记不清走了有多久,脚下虚到不受控制,只能借着别人的力道深一脚浅一脚地着地。
    等停下来的时候,方远缓慢抬起眼看了看,面前有个黑漆漆的山洞,陈久才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朝着洞口一挥,那个洞上显现出了名字斩情洞。
    方远晃了下神,居然是这?
    这是萧山的北崖,他和萧子君在这生活过数月,对这还算熟悉,这个洞就是当时他被湖中鱼咬破了脚踝,借魅毒调情萧子君的那个洞。
    他浅浅的扬了下嘴角,曾经他以为这个洞应该叫留情洞,可没想到它是个斩情洞,兜兜转转自己竟然又回到了这里,真讽刺。
    他被带进洞里的时候特意看了下四周,因为没有人来过的原因,这里还是当初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甚至在地上还能看到烧的发黑的树枝,那是他们烘干衣服取暖的。
    方远任他们摆弄着,像是个脱了骨的皮囊,眼神迷离的盯着这个洞,仿佛每一个角落里都能找到萧子君的痕迹。
    方远。方远闻声看去,陈久才皱着眉说道:我知道你不舒服,你忍着点,明日这时候我来接你。他说完带着所有人出去了,临走时,方远看他封了洞口。
    洞里不算太黑,方远这才看了下自己的处境,他被放在一个类似抠凿出的壁洞里,壁洞里有一个石柱,面前是一层似有若无的结界,一股力量拉扯着他靠着石柱站着,其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
    方远动不了,他只能不断地打量着这个洞,目光所及的每一处都有回忆。
    那个歪七扭八的树枝,是他扎了用来给萧子君烤衣服的。
    那块石壁,他把萧子君摁在上面过,而且而且偷亲了他。
    那
    啊方远突然觉得左边的心口一阵巨疼,虽然只是一瞬,却让他生生疼的脑子空白了一瞬。
    这是开始了?
    这一瞬的疼痛比起他看到萧子君为了送他出来,在结界里撑不住倒下的时候,简直微不足道,更没有那句我等你来救我让他更疼了吧?
    他只是想着,这些画面就浮现在他脑海里,心口的剧痛随之而来。
    嘶方远现在无比想蹲下用手捂住胸口减轻些疼痛,但是他动不了,定身术还没过,他的四肢像是麻木了。
    师尊他低吟了一声,开始大口的喘粗气,他越是疼脑子里就越是想萧子君,他越想心口就愈发的疼,环环相扣,快把他折腾昏过去了。
    还好回来的不是师尊,怎么舍得让师尊这么疼。方远在心里这么想着,眼神一瞥看到地上那个歪七扭八的树枝。
    这个树枝怎么这样眼熟?
    方远仔仔细细地想了,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他与师尊烤衣服的
    糟了!
    方远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记忆有被缓慢清除的痕迹,刚刚他想到的画面已经开始渐渐淡忘了,是不是等到明天这时候他就会彻底忘了他和萧子君发生的一些事,忘了对他的感情,他们就恢复成真正的师徒了?
    这就是斩情?
    方远用力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清醒,他绝不能忘记,他答应过师尊绝对不会忘的。
    他跟着师尊修习剑法心决的时候,萧子君说过,一遍记不住就记两遍,两遍记不住就记五遍、十遍、百遍,时间久了总会记住的。
    回忆一遍忘了,那他就回忆两遍,两遍忘了就回忆五遍、十遍、百遍。
    方远闭上眼,开始从头回忆和萧子君的一点一滴。
    从他重生醒来,三人前往云村破法,交易会上的星罗、江北历练,再到鹤青山、萧山北崖师兄的喜酒、藏书阁、年关的雪夜
    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他与师尊已经有了这么多回忆。
    他每想一个画面,心里就钻着疼,像是与这股劲对抗一样,想完了一轮再重头开始回忆。
    云村、星罗、江北、鹤青山、北崖
    方远喘着粗气,感觉到体内五脏六腑都在绞着,气血上翻,一股腥甜气自喉咙涌上来,他吐出一口血,任着它们从自己的唇上往下淌。
    这种自残般的对抗方式太伤了,可是他不罢休,再来。
    星罗、北崖、雪夜
    后面是什么来着方远的记忆呈现零星的破碎,那些回忆记得越深忘的越快。他手指微微有了直觉,用力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个时辰将过,定身术在自解。
    方远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不知是什么的阵法无比厉害,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基本无力与它相抵,如果不能在明天之前逃出去,它可能会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永久性的伤害。
    逃出去,成了方远所有的信念。
    他把目光收回到最外层的结界上,此时不能再多想,想要出去,他必须保存体力。他看着隐隐在波动的结界,脑子飞速思考着:是结界就会有破绽,并且据他所知这个洞里的阵法是属于长年未启动的,说不定在他之前也只有寥寥几人来过这。
    没想到自己还是个特例呢。
    方远很快发现,这个结界是个半壁结界,也就是说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结界,它相当于在凹下去的石壁上封了一层,既然是封层那它与墙之间必然有缝隙,或许这是个突破口。
    宋简给他下的定身术并不强,现在方远基本上可以动一动,只是有一股力量一直把他钉在后面的石柱上,他想上前探查一下也不行,于是他顺着墙壁一点点检查,只可惜他看了好几遍,结界与墙壁间几乎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来。
    方远靠在石柱上,感受着全身遍布的疼痛,他已经痛的麻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痛。他舔舔嘴唇,血迹干涸在唇瓣上,舌头浸湿后有些腥气。
    腥气血?
    他猛地睁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在石壁上努力寻找,从上到下一点点地看过去,终于在右下角贴近地面的石壁上发现了一小块血迹。
    已经干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血,他刚才检查的时候一眼扫到了但是没当回事,现在喜出望外,他找到突破口了!
    这不是他的血,那一定是前一个被困在这的人留下的,如果那个人和自己一样,被阵法绑在石柱上,他的血是没有办法到达那个角落里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对着角落攻击过,受伤之后留下的印记。
    不管怎样,方远都决定试一试,外面的天快黑了,不知道青须长老派去救援了没有,他真的等不了了。休息了片刻,方远将他所有能使用的力量全部汇聚,用力冲开一只胳膊的桎梏,一拳朝着右下角的结界打去。
    啊右手的指关节狠劲地撞击在结界上,擦的皮肉模糊,整个手都在发抖,方远一个没忍住还是低低地发出了声。
    顷刻,结实无比的结界从右下角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块,和墙产生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缝隙,紧接着如同蜘蛛网纹一般向上裂开,最后裂成无数碎片消失了。
    外层结界消失的瞬间,方远感觉束缚他的力量也立即消失了,身子一沉,重重的摔到地上去了。
    第62章 绝处(1)
    方远摔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他撑着受伤的手一点点扶着墙壁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晃着从石壁里出来。
    洞口的地方被陈久才封住了, 但是他的术法相比刚才来说简直好破到家了, 他平时的成绩方远又不是不知道, 结界术哪里差劲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稍加一点洞口就破开了。
    方远在路上缓慢的走着, 他身上留有余痛,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歇, 云浪鬼牙不在身边,他也没法御剑下山, 等他回到萧山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路上点起了路灯,明晃晃的照着他的疲惫。
    他有意一路避开人走,一直到了议事堂。青须长老平日里这个点会在这处理一些事, 他到的时候外面有两个弟子在守门, 见方远想进去便拦下了他。
    长老在里面吗?我找他有急事。
    他不说也能看出来挺有事的, 因为他的脸上、身上灰扑扑的都是尘土,嘴边还有没擦掉的血迹, 怎么看怎么狼狈。
    两个弟子相视一眼皆摇摇头:长老不在里面,他受邀去参加清修会了。
    什么时候的事?那方远突然意识到什么,他问道:宋师兄, 宋简他下午没来吗?
    两人又摇摇头:未曾来过,长老前日就走了,这几天一直不在山上, 宋师兄知道的啊,怎么会来这找青须长老。
    方远差点要被宋简气死,他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要支撑不住了,身子歪了一下被一个弟子扶住。
    哎,这位师兄,你还好吧?你找长老有什么事吗?要不然你留个名字,等长老回来我转告他哎你
    不等他说完,方远轻轻拂开扶着他的手,转身离去。
    宋简你骗我!
    你他妈骗我!
    钟离邑那个狠狗,什么事做不出来,方远想起方家灭门的惨状,想起他父母被钟离邑虐杀,又想起萧子君被困在结界的样子,他走了几步歪倒在路边的矮树林里,树枝在他脸上刮来刮去,他抱膝而坐,把脸埋在臂弯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师尊呜
    方远抬起脸,一脸的泪痕,他抽噎着打开传音,传给了宣闻。
    那边的传音一直没有被接收,直到方远准备收起来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小远。
    方远憋了这么久,在听到宣闻声音的时候全身心的疲惫和委屈都涌了出来,哭的说不完一整句话:师兄、师尊他,出事了
    对面的宣闻明显的一愣,但他比方远要冷静很多:小远,你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方远不敢耽搁,迅速把事情简说了一遍。
    宣闻立即道:先别急,以师尊的能力短时间应该不会有危险,我现在带人赶去平州城,你先到云村雇辆马车去江北找阿蓁,在那等我回来。
    师兄我也去。
    小远,你听师兄的吗?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听我的话,我把师尊给你完好带回来。
    方远脑内一片空白,宣闻已经帮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他所有的仰仗和希望都在宣闻身上,点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去找马车。
    方远收了传音朝着山下跑,他从昨晚开始滴水未进,再加上受伤和消耗,真的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全凭着一口气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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