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白月光(修真)——淮水沾衣
方远扯着他腰带上的小绳子,在手里一拽一拽的,有些无聊,他说:遇到几个疯子。
还没说上两句,匆匆跑来一个小师妹,长得水灵灵的,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从后面跑过来扯住方远,方远转过头,她把一个信纸递到他面前,问道:方远师兄,听说你是萧师伯的徒弟,我刚买的萧师伯亲笔信,你能帮我鉴别一下真假吗?
方远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拿过信纸一看,上面写着: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歪歪扭扭,丑的难受。
假的,方远无奈,而且比那个剑鞘还假。
萧子君要是能在纸上写这样的句子,他方远的名字就敢倒过来写。
你买了多少钱啊?方远问她。
我用一颗夜明珠换的。
正当方远为了那颗夜明珠感到惋惜的时候,又跑过来一个也不知道是大师妹还是大师姐的人,她五大三粗的,都快有方远这么高了,一伸手说道:方远师兄,这是萧师伯的戒指,你帮我鉴别一下。
假的。方远不用看也知道,他从来没见过师尊戴什么戒指。
这一下感觉不可收拾了一样,萧子君的玉佩、剑谱、心决、腰带统统都出来了,毫无意外全是假货,方远忍不住问宋简:是我的的错觉吗,这是萧山交易会还是萧子君交易会啊?
这回轮到宋简惊了:每年都是这样,你是今年才知道吗?
可能他以前没注意吧,这也太夸张了些,他说没注意过,但我师尊来来回回就那几个配饰,感觉他都快一贫如洗了,上哪有这么多东西卖去,至于那些字画心法,更是不可能了。
不过这一下点醒了方远,他心里想,这假货尚且卖的这么好,他要是讨来一件真的,岂不是发财了?
想归想,他上哪讨一件真的去?
宋简说他要去买些滋补灵气的东西,于是扔了方远自个走了。方远乐得自在,溜达了一会,快到晌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校场上只有留下看场的和零零散散的人,方远一眼就看到站在一个摊前的宣闻。
师兄。方远叫他。
宣闻一转头,看到方远站在不远处,小远。
师兄怎么才来?都快收摊了。
早上青须长老找我,说了一下过几天弟子下山游历的事,因为师尊他们不能参加,这次可能是我和宋简带着你们了。
那感情好啊,师尊不在,师兄领队,这趟历练绝对是完美的,方远说道:师兄领队肯定没问题的,这次是去哪?
江北。
方远的笑意一下僵在脸上。江北,方远的家乡,自从他十二岁那年家中变故之后就再也未曾回去过,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那么熟悉。他无数次想要回去看一眼,但那里什么也没有了,方家,他的父母,管事的陈伯伯,经常给他做饭的吴嫂还有他曾经养的一只名叫阿黑的白狗,都没了,再回去已是毫无意义。
怎么了?宣闻知道方远从小在江北长大,看他神色不太好,轻声问道:想家了?
抛去这些回忆,方远还是那个方远,回过神来,他笑的没心没肺:没有,咱们吃饭去吧,听说灵厨道长最近上了新的菜,师兄请我吃?
宣闻拍了下他的脑袋,笑着说:好,师兄请客,走吧。
灵厨道长最近自创了一道新菜,据说为了让所有经过这里的萧山弟子们都能看见,他特意在食堂二楼拉了一条巨大的横幅,而且是他亲自设计手写的,方远和宣闻到的时候,抬头一看,传闻诚不欺我。
二楼挂着斗大的字:糖醋野参菇,欢迎品尝。
方远胃里一翻腾,感觉有点不妙,他拉住宣闻:那个,师兄,要不然咱们换一家吃?旁边灵厨道长的弟弟做饭还不错。
来都来了,进去尝尝,好歹也是灵厨道长的一番心血。
宣闻在萧山一直与各个长老交好,大家一提起他都赞不绝口,说不愧是萧子君教出来的徒弟,灵厨道长也不例外,每次只要看到宣闻来了,红烧肉都要多给他一块。
所以宣闻领着方远进去的时候,灵厨道长脸上乐开了花,当即打了一大盘糖醋野参菇给宣闻,两人找了椅子坐下来,方远拿着筷子怎么也下不去手。
野参菇这种东西,方远一直都不喜欢吃,它是萧山上特有的一种菇类,在生长的过程中能吸收少量的灵气,对修道的人来说非常滋补,萧山有派专门的弟子去采摘。但是野参菇的味道十分微妙,不仅巨苦,而且这种苦味能在嘴里很久,糖醋野参菇就基本相当于糖醋大苦瓜,简直是人生百态的味道。
方远尝了一口,咂了咂嘴,他把盘子朝宣闻一推:师兄多吃点。
然后自己要了一碗普通的番茄牛腩面,吃得很开心。
倒是宣闻,仿佛丧失了味觉一样,也没有嫌弃这道菜,一口一口地吃着。
小远,你上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吗?宣闻突然问他。
方远咽了口面,他昨天说好给宣闻买剑的,结果看了几个都不合适,合适的他的钱又不太够,那颗珠子他到底还是没舍得花,后来又被拉去打假,他有点愧疚道:对不起啊师兄,我说给你买剑的,结果钱好像不太够。
宣闻听了嘴角一弯,温和地说道:你误会了,我是说你要是看上什么,师兄可以送你。
不用了师兄,方远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想问你借点钱。说完好像欠缺点什么,又补充道:我明天就还你。
宣闻直接解开他的钱袋,全扔给了方远:你跟我还客气。
方远一掂,满满一袋银子,他说:我用不了这么多的。
你先拿着吧,说不定就看上什么了,等有钱了你再还我就是。
方远收了钱袋,对着宣闻一笑,心里感慨道师兄真好啊!
过了吃饭的点,校场的人陆陆续续又多了起来,方远拉着宣闻到了一个摊位前,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发带,颜色从深到浅,样式从男到女,琳琅满目。
小远,你缺发带用?宣闻疑惑的看着方远,他在摊前挑挑拣拣,在白色和浅蓝色两种上面犹豫不定。
啊我方远心不在焉,一心只在挑发带。
摊主见了,顺便就吹嘘一下:我家的发带是雪山天蚕的丝,飘逸柔顺,两位师哥这么俊俏,买来带上一定好看。
方远还是挑了一条白色的,但不是纯白色,上面绣了金色祥纹,给摊主说:就这个吧。
我不是记得,你从来不用浅色的发带吗?你说太素雅了。宣闻看他拿了白色,心中有疑。
哦,我给师尊买的。方远付了钱,把新发带整整齐齐折好,一抬头,看着宣闻盯着他看。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你要送师尊发带?
不是送,是换。方远想起自己的小计划,就忍不住窃喜,感觉自己要暴富了。
宣闻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看他一脸的坏笑就知道,他又要玩出新花样了。
方远果然玩出了新花样,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还跟灵厨道长借了厨房一用,煎了一个荷包蛋,煮了一碗粥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东西,做好之后,端着就去找萧子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出自唐寅《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中的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是写的时候刚好想到了,本文架空,请勿考究哈~
第15章 真货
方远端着做好的早饭敲了萧子君的房门。
萧子君开门的时候,方远看到他只穿了件白色的里衣,外袍披在肩上,头发也散下来没有束,难得见到萧子君这样子。
见来人是方远,萧子君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方远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这么一大早的跑来找他。
师尊让我进去啊,粥都要凉了。
方远端了个餐盘,里面是鸡蛋和粥,萧子君转身进屋了,给方远留了个门。等他进去之后,把餐盘放在桌上,方远笑吟吟地说,师尊要吃饭吗?
萧子君看着他,方远也没发觉,只顾把早饭从餐盘拿出来。
方远。萧子君突然开口,方远摆碗的手一哆嗦,啊?
你又犯什么错了?萧子君问他。
没,没有啊。师尊,你先吃饭吧?
萧子君半疑半惑地坐到椅子上,舀了一下白粥,粥熬的很粘稠,白米煮得烂开了花。
方远拿起梳子,弟子帮师尊束发?看萧子君没有反对,才用梳子把他头发梳顺,拢在一起,方远问道:师尊,你的发带呢?
架子上。方远一转头,看到挂衣服的架子上有一根白色的发带,他伸手拿来,没有着急给萧子君束在头上,而是放在手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师尊这条一看就用了很久了,我送师尊一条新的。献宝似的把他昨天买的那条白色金纹发带拿出来,给萧子君束上。
萧子君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粥,方远就在旁边看他喝粥,萧子君警示性的给他说:你若是犯了错,趁早说比较好,讨好我也是无济于事。
我真没犯错,难道给师尊送点东西也不行吗?虽然最后羊毛可能会出在羊身上,可是师尊又不知情。
萧子君只是嗯了一声,把盘子里的鸡蛋吃掉了,方远盯着萧子君的发带看了会,他承认自己送师尊发带确实别有用心,但是这条发带戴在萧子君头上真的很好看。
收了盘子,萧子君已经坐在桌前翻书了,不等萧子君多说什么,方远先道:师尊,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顺便去校场看看还有什么可买的,今天最后一天了。
嗯。
他看着方远一脸笑意地端着盘子出去了,总觉得方远在搞什么小活动。
而方远乐得不行,他出来的时候,顺带着把萧子君那个用过的发带也带了出来,这会从怀里掏出来左看右看,这仿佛不是一条发带,而是钱钱钱。
他搬了小桌子到校场,在桌子上支起来一个牌子,用他那狗爬一样的字在牌子上写着:真货!萧子君本尊用过的发带!假一赔十!
方远的学问不深,太文绉绉的话他写不出来,但是方远觉得有些东西的价值已经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笔墨去宣传了,他这牌子只要一立在这,马上就会有人围观。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个摊子上就被团团围了起来,大多是一些女修,因为之前打假的事,她们都认得了方远,再加上方远作为萧子君的亲传弟子,有一件真的周边不为过,于是一个个挤着头问:
怎么卖怎么卖?
方远觉得一根发带而已,就算是萧子君的又能怎样,它还是一根普通发带,而且还是用过的,所以就没有太过黑心,说道:起拍价,50银。
可是方远万万没想到,萧子君的名号真的太好用了,他完全低估了这群女修们的购买力和富有程度,这根发带硬生生从底价50银被拍到了1500银,整整高了30倍!方远简直惊了,一柄中上品的利剑也不过这个价了,真是太让人感慨物价无常了。
他闷头记录着每一轮的价格,这一会没人再出价了,他低着头喊道:1500银一次。
刚喊完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他一抬头,宣闻正站在人群前,面上有些不可思议,他问道:你在干什么?
挣钱呀。方远回答道。
宣闻瞟见旁边盒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发带,联想起昨天方远找他借钱说要买发带送给师尊,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扯着方远正要写字的胳膊说道:要被师尊发现,你是想被打断腿吗?
方远眉眼一弯:你不说,我不说,师尊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活动他可从来不参加。
萧山人这么多,交易会又是公开的,保不准就会被师尊知道的。
安心啦师兄,不会有事的。
宣闻见劝不动他,起身离开摊位,萧子君的性格方远怎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整天不动点歪心思心里面就难受,宣闻只想着别真让师尊发现就好。
哪知道他没走两步,一抬头,迎面过来一人,一身白衣特别显眼,发带飘到了胸前,迎着光还能看到上面闪烁的金色祥纹,这不是他师尊么宣闻还以自己眼睛坏了,这么多年,萧子君从未参加过交易会,偏偏今年方远作死的时候来了。
宣闻四下一看,只有方远的摊子最扎眼,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任谁见了也想过去瞅一眼,宣闻看着萧子君就要走过来,硬着头皮道:师尊。
你怎么在这?方远不是找你买剑吗?萧子君看了宣闻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小远他宣闻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连撒谎都不会,这么明显的磕巴,让萧子君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宣闻连谎话都没来得及圆过来,就听到方远的声音从人群里穿了过来:1750银一次!!
萧子君闻言便走了过去,宣闻拦都没拦住:哎师尊他叹了口气,只能祈祷方远不要太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方远坐在里面感觉遮天蔽日的,他低着头边划拉边说:都让开一点,1750银两次!
1750银三三次还没说出来,一颗金子便放到他的面前,方远双眼一瞪,随即改口道:
有人出金他抬头想看一眼金主,结果惊了一下,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感觉那人的眼神像两把淬毒的刀,直戳在他脸上,方远谄笑道:师尊,哈哈哈,你怎么来了?
萧子君没理他,睨着眼看了周围的人,问道:还有人出更高的吗?
别说是出更高的了,连说话的都没有了,刚刚还挤成一窝的人哗啦一下散的干净,萧子君伸手拿了他的发带,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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