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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GL)——请君莫笑(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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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外,丁奉山还在打听陆仲行的行程,准备等他回京以父亲的名义邀请他赴宴,自己再想办法做个和事佬,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刑部的官员
    另一边,李桥山在南宫达面前一通颠倒黑白,算是彻底给丁奉山定了罪。
    南宫达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把丁奉山关进天牢,任何人不得阻拦。
    丁府上下乱成一团,丁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疏通打听。
    听说这是五殿下亲自下的命令,丁仪傻眼了
    可偏偏自己姐夫一家能主事的人都不在京城,爱子心切的丁仪紧急凑足十万两银票,乘着轿子去了中书令府
    齐颜已经有几日没见到南宫静女了,南宫静女并没闲着,她每天下了朝都准时南宫达那儿去坐坐。
    经过南宫素女的点拨,摇身一变化为刁蛮公主,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这几日有几位朝臣都替丁家求了请,说丁仪只有这一个儿子,丁奉山只生了个女儿,念在丁家当年首破草原有功,请南宫达给丁家留下一脉香火。
    南宫达本想卖给朝臣和丁陆两府一个面子,判丁奉山罢官流放,可是南宫静女日日都来闹,甚至扬言若是南宫达不能给齐颜主持公道,她就要禀报父皇
    南宫达被闹得没有办法,依照律例,判了丁奉山斩监候,秋后问斩。
    南宫达想着:距离行刑还有大半年,拖到陆家那两位回京,定会出面求情,然后自己再改判流放,如此两边都不得罪。
    第216章
    隆冬寒风摇残烛
    景嘉十六年,大雪纷飞。
    泾渭大地银装素裹,万籁俱寂。
    蒙上了一层阴霾的南宫皇族,久违的迎来了一件喜事。
    琼华公主南宫素女与上官武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如齐玉萧当初祝福的那般,这一胎是女儿。
    作为镇北将军府的嫡长女,这位小郡主的身份注定了不凡。
    南宫素女巾帼不让须眉,对长女给予厚望,苦思冥想了三日,给这位小郡主取名为有荷,上官有荷。
    取自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因华字撞了自家母亲和二姨母的封号,遂选了有荷二字。
    南宫达为表对长姐的敬重,也是给了镇北将军府的一份人情,以监国皇子的名义代为起草诏书,册封上官有荷为丹阳郡主,赐食邑五百户。
    一般来说郡主已不算皇室直系,赏赐是有的但很少会赐食邑,南宫达的用意一目了然。
    南宫静女也很喜欢自己的外甥女,加上之前南宫素女将自己的贴身玉佩赐给了玉箫,南宫静女亲自从府库中选了十二颗上好的东珠,为上官有荷做了一条项圈。
    上官有荷满月那日,齐颜和南宫静女带着齐玉萧前来贺喜,那条项圈由齐玉萧抱在怀里。
    宾客来齐,南宫素女命人将丹阳郡主抱了出来,小家伙生得粉雕玉琢,睁着水汪汪的黑色眼眸好奇地打量着。
    上官福却有些不开心,他总听人说:上阵亲兄弟,自己是镇北将军府的少将军,有一日也会上阵打仗,希望有个弟弟和自己一起。
    齐玉萧的表现却和上官福截然相反,她一看到上官有荷就欢喜得不行,蹬蹬蹬跑到奶娘身前,踮着脚眼巴巴地打量着襁褓中的上官有荷。
    南宫静女:玉箫,把项圈送给表妹吧。
    齐玉萧点了点头,取出项圈捧在手心,犹豫了须臾却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玉箫?
    齐玉萧转过头看着自家父母,认真地说道:项圈吹了冷风,等我捂暖了再给表妹戴。
    齐颜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南宫素女更是朝着齐玉萧摆了摆手,后者又跑到了南宫素女的身前,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姨母!
    南宫素女将玉箫拉到怀中捧着她的小手为她取暖,怜爱说道:真是个细心的好孩子。
    一旁的上官福听了,冲着齐玉萧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齐玉萧又到南宫姝女那儿撒了会娇,回到上官有荷身边,亲手将带着自己体温的项圈戴到了对方的脖子上,然后便没有再离开,直到上官有荷打了个哈欠被奶娘抱走,她才回到齐颜身边。
    上官福搓了搓手,向齐玉萧走了过来。
    齐玉萧余光扫到,张开双臂:父亲,抱!
    上官福的步子一顿,但还是鼓着勇气走了过来:三姨丈,表妹
    齐玉萧往齐颜的肩头一趴:父亲,女儿累了。
    上官福有些讪讪的不知所措,齐颜怎会不明白自家女儿的心思?
    暗笑小丫头还真记仇,拍了拍齐玉萧的背,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来者是客,客随主便。
    齐玉萧叹了一口气,然后从齐颜的怀中跳了下去:玩儿什么?
    上官福雀跃地回道:堆雪人?
    齐玉萧:走吧说完回头看了齐颜一眼,那无奈的目光直教齐颜忍俊不禁。
    南宫静女目睹了这场父女间的互动,看着两个小家伙远去的身影,目光有些黯然。
    绝非她自私,可是她也想拥有属于自己和齐颜的孩子。
    陆府两位公子完成皇命回了京城,陆仲行命人将太尉府打扫一番,急不可耐地住了进去。
    哪怕在今年之前,陆仲行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住进主屋,按照常理就算陆权不在了,主屋也该由陆伯言来住。
    而陆伯言呢?在离京前就派下人把自己的东西搬到了仆射府。
    陆仲行搬进太尉府的第二天,丁仪夫妇携重礼登门,恭贺陆仲行乔迁之喜。
    陆仲行早已今非昔比,他袭承的不仅是半片兵符,还有陆权从前的幕僚谋士们。
    丁奉山的事情陆仲行已经知道了,这些幕僚还建议陆仲行莫要蹚这摊浑水,丁奉山所犯之事,罪无可恕。一旦太尉出面求情,一众武官都会附和,朝廷便会从轻发落。可是丁氏不是一般的朝臣,而是陆府的亲戚。这会让朝臣们觉得太尉府只手遮天,甚至能左右圣意,而且蓁蓁公主驸马虽然目前在朝中无职位,但从上次晋州学子联名上书的事情来看,齐颜这个晋州府掌事人的身份不容撼动。
    陆仲行犹如醍醐灌顶,难怪自己一直觉得父亲深谋远虑,有这么一帮赛诸葛扶持,岂能不成大事?
    于是陆仲行以:皇室接连出丧,陛下身体有恙为由,说自己并无设乔迁宴的打算,丁仪是长辈,没有名头这个礼物自然也就不能收了。
    丁仪还是把这件事提了出来,陆仲行又以自己是次子为由,一切族事都去找自己的大哥。
    丁仪夫妇又厚着脸皮去了仆射府,陆伯言的一众谋士也是极力反对,原因是:谋士们觉得,陆伯言这次与兵符失之交臂很有可能是因为支持过三皇子,五皇子扶持陆仲行上位警告意味已经很足了,眼下五皇子继承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件案子五皇子又是主审,再去说情显然不智。
    街上的积雪厚可没足,放眼望去皑皑一片,丁仪有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之感。
    丁夫人当街痛哭,央求丁仪再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却被自家夫君黑着脸拉上了马车。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丁仪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救不回来了,再去不仅徒劳,而且丢脸。
    自己两个外甥都作壁上观,别人也会用这个理由搪塞回来。
    现在只能寄希于在明年秋收之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了,丁仪只能想想,万万不敢宣之于口。
    景嘉十五年,上元节。
    因南宫让卧病在床宴席一切从简,只邀请了皇室成员,其余外臣一概没请,歌舞也免了。
    空旷的大殿,后宫妃嫔一位也没来,南宫达独坐主位。
    皇嗣凋零,算上三位公主和两位驸马,尚不足十人,好在还有几个孩子和皇子良娣才勉强凑成了整数。
    孩子们在小厅单摆一桌,宴席过半小厅吵嚷起来,南宫达的长女跑过来:父亲,不好了玉箫和福儿打起来了!
    南宫素女无奈扶额,齐颜起了身。
    砰的一声,大殿的角门被撞开,一股寒风夹着雪块卷了进来,吹得宫灯摇曳。
    南宫达:何事如此惊慌?
    那名内侍连行礼都忘了,一路小跑跪到了御阶之下,南宫达身旁的内侍走下来,报信人伏在内侍耳边低语几句,内侍大惊,匆匆回到南宫达身边说了几句。
    南宫达豁然起身,又跌坐到椅子上。
    南宫素女:出什么事了?
    南宫达:父皇发病了,四九公公让咱们兄弟姐妹都过去。
    宴会戛然而止,杯盏狼藉。
    南宫静女脸色苍白,倚在齐颜身上遥遥地望了南宫素女一眼。
    南宫素女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齐颜:殿下莫急,先去看看再说。
    孩子们被各自的奶娘拉走了,上官福又被齐玉萧揍了个满头包,不过也没人过问了。
    众人乘上各自的轿辇直奔甘泉宫,南宫静女迎着冷风默然垂泪,她是最清楚自家父皇的情况的。
    这阵子南宫静女日日去请安,可南宫让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即便南宫静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旧悲伤难持。
    寒风沾了泪,冰冷刺骨。
    齐颜心疼地将南宫静女搂在怀中,心里有些解脱的感觉:也好虽然没能亲手结果了自己的仇人,不过南宫让在苟延残喘的这些年也受尽了折磨,这个结局,也好。
    如果真的由自己亲手杀死南宫让齐颜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南宫静女。
    而南宫静女的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这二十多年来,自己与父皇的点点滴滴。
    儿时,她最喜欢奔跑着扑到父皇的怀中,然后父皇就会把自己抱起来,用络腮胡子蹭一蹭自己的脸颊,慈爱地唤一声:吾儿。
    后来,自己慢慢长大了,不愿意扑到父皇怀里了。甚至觉得皇宫束缚了自己,便说什么都要搬出宫去,闹了一个月父皇终于答应了,出宫那天还用近百辆马车拉着自己立府的赏赐,载到公主府。
    十四岁那年,自己出嫁了,有了小家。
    再然后父皇病了,甘冒不违想要把自己扶到皇位上
    想着这些,南宫静女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进了甘泉宫,御医院三位院长,四大首席全都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御医们背着药箱出来了,四九来到众人面前:殿下召几位殿下进去。
    四九抬起拂尘:两位驸马请留步,陛下待会儿会单独召见二位。
    齐颜:是。
    陆仲行:是。
    四九进了寝殿,带上了门。
    南宫素女看到形销骨立,面色枯黄的南宫让,扑通一声跪到了床边:父皇!
    卧床的这几年让南宫让判若两人,除了南宫静女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若不是南宫让睡着龙床,盖着龙被,他们甚至认不出床上这个头发全白,面无几两肉的老者是当今的九五之尊,他们记忆中那个巍峨如山的父皇。
    四九来到南宫让的床边,唤道:陛下,几位殿下来了。
    南宫让没睁眼,但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个颤音:嗯。
    南宫让倒了好几口气,才操控着那只好手,用手背点了点自己的枕头。
    四九:是。
    四九从南宫让的玉枕下抽出一卷圣旨,南宫达眼前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
    而南宫静女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跪在南宫素女的身边,扯着南宫让的被角咬着嘴唇,无声落泪。
    四九虽老眼昏花,却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楚。他感慨又欣慰,抖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时日无多,登基十八年来,安民生,平北泾,一统四海。选贤臣,择良将,励精图治十八载,至死不敢懈怠半刻。朕驾崩后,诸皇子皆赴祖陵共请元后马氏之棺柩,开池山帝陵,朕与元后安同穴
    南宫静女捂住了嘴,压抑的哭声却从指缝溢了出来。
    她想起自己八岁那年,母后的忌日父皇带着自己到凤藻宫去祭拜,父皇对着大殿上母亲的画像喃喃道:静女的事儿你不必担心,朕今生今世绝不立后
    四九:赐封元后马氏为:恭懿至娴德纯淑翊端开元圣仪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已写好遗诏,待朕与元后安寝皇陵后,由四九率文武百官同去取出圣旨,当众宣读新君人选。钦此。
    众人:儿臣谨遵圣旨。
    四九:可记下了?
    众人这才发现在寝殿的角落里,跪了三位言官,估计是为了避免遗诏有争议。
    南宫让长叹一声,缓缓地抬了抬手。
    四九:诸位殿下跪安吧。
    众人:是。
    南宫静女哭成了泪人,咬着自己的手背窝到了南宫姝女的怀中,姐妹三人都在哭泣,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四九:陆大人,陛下宣你进去。
    陆仲行正了正衣冠,挑衅地看了齐颜一眼,进了寝殿。陆仲行前脚进去,三位言官后脚出来。
    陆仲行跪在床边:父皇。
    南宫让缓缓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帷幔,沉默了长达一盏茶的功夫,开口道:好好待姝女。
    陆仲行怔了怔,磕头称是。
    四九:陆大人,陛下留了一道密旨给你,杂家会在适当时候交给你的。
    陆仲行虎躯一震:是!
    也不知御医们用了什么法子,口不能言多年的南宫让居然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吐字含糊倒也勉强能听懂。
    南宫让闭上了眼睛,四九:陆大人,跪安吧。
    陆仲行:是。
    陆仲行出来后,又过了一会儿四九才出来。
    四九淡淡地扫了齐颜一眼:几位御医进来吧,陛下乏了,改日再单独召见蓁蓁驸马。
    齐颜垂首,星目微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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