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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GL)——请君莫笑(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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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静女看着齐颜骨节分明的手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俏脸皱在一处,好不容易咽下去第二勺又递到了嘴边,再次张开了嘴。
    一碗汤见底,南宫静女抱住齐颜的胳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撒娇道:嗯~不喝了~。
    齐颜:只剩一口了。
    不喝了~,好恶心的味道,再喝要吐了!
    齐颜却坚持说道:醒酒汤都是按照剂量来的,殿下还是喝完吧。
    见撒娇无效,南宫静女气鼓鼓地看着齐颜,到底还是拗不过、喝下了最后一口。
    齐颜放下空碗,正色道:今后,殿下若再如此豪饮,就喝两碗醒酒汤。
    南宫静女恍然明白齐颜这是在惩罚自己,小声嘀咕道:小心眼一股蜜意却在胸口蔓延。
    殿下说什么?
    唔我知道了!以后就饮三杯~。
    齐颜如墨般的眉峰扬了扬:每日还是每餐?
    哪有人一日三餐都饮酒的!也不会每日都饮自然是宫宴的时候。
    齐颜满意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南宫静女问道:你要去哪儿!
    齐颜端起袖子煞有介事的嗅了嗅:不小心沾了一身酒气,臣去盥洗一番。殿下先睡?
    沐浴只是借口,本意是等南宫静女睡着了再回来,谁知南宫静女却拽住了她的袖子:我又不嫌弃你
    南宫静女里衣的领口有些松,火红的肚兜若隐若现。
    三千青丝披散,几束头发划过肩头垂到胸前、在胸口处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齐颜挪开了目光: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长大了
    既然殿下不嫌弃,臣去吹灯。
    我陪你。南宫静女挣扎起身。
    不必了,殿下且坐。
    说着南宫静女已经赤着脚站到了齐颜身旁,因足下漂浮、索性靠在了齐颜身上。
    齐颜见南宫静女醉成这般模样,也不忘她夜不能视的事情,又是一阵百感交集。
    她没有再拒绝,半抱半拥着南宫静女吹熄了桌上的灯。
    二人回到床边,齐颜服侍南宫静女躺下,站在床前脱下外袍仅着里衣,躺到了南宫静女身边。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寒意,齐颜拉了拉被子,南宫静女却趁机拱到了她的怀里。
    就像是一副小火炉,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殿下?
    抱抱我~。
    好。
    南宫静女的眼皮有些沉,却挣扎着不肯入睡。
    似乎是上次齐颜不告而别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生怕她再一睁眼只是一场梦。
    只有亲眼看着,感受着才能踏实。
    齐颜自是不知南宫静女的心思,她想起儿时哄小蝶入睡的经历,一下一下轻拍南宫静女的背:睡吧,殿下。
    唔。南宫静女答应了一声,却再一次强打起了精神。
    齐颜
    臣在。
    你不会走吧?
    殿下放心睡,醒了第一眼就会看到臣。
    南宫静女终是压不住睡意,闭着眼睛喃喃问道:那以后呢?
    齐颜轻叹一声:以后臣也会一直在的。
    唔。
    南宫静女进入了梦想,齐颜却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再过一个月就是她们成亲的第二个年头。
    这个十五岁的少女正褪去懵懂和青涩、像一只饱满的花苞,静待盛开。
    齐颜不知道这条复仇之路还能走多久,十一年了、她无时无刻不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此时此刻,听着南宫静女均匀的呼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感受着这炙热的温度,齐颜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至少,怀中的少女还是幸福的,没有受到仇恨的波及、也没有品尝过亲人离去的痛苦
    拇指轻柔地划过早已干涸的泪痕,一遍又一遍。
    目光定焦在南宫静女微张的嘴唇上,呼吸一滞。
    殿下女子,是否能喜欢女子?
    齐颜蠕了蠕嘴唇,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若南宫静女知晓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胸口又出现了刺痛。
    齐颜把心一横,屏住呼吸凑了过去。
    齐颜~。
    齐颜猛地弹开见又是呓语,无声地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捏南宫静女的鼻子:哎
    两次偷香窃玉没能得逞,上次是一种诀别的心思、而这次
    就像是一只小猫遛进了心里,时不时出来抓上一下。
    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着。
    一个时辰后,南宫静女醒了。她的体质特殊,饮酒越多醒的反而越早。
    太阳穴的刺痛让她发出一声闷哼,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齐颜,又灿然一笑。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南宫静女有些无聊,捻起一束头发向齐颜的鼻息间扫了过去。
    唔。
    见齐颜有醒来的迹象,南宫静女一阵心虚欲背过身去。
    谁知齐颜却先一步抓住了调皮者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啊!
    南宫静女跌到了齐颜的身上,彼此的胸膛亲密无间,鼻息相闻。
    南宫静女心虚的笑着:你醒啦?
    齐颜看着这一张一翕的嘴唇,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渴望又涌了出来,抬手扣住了南宫静女的腰身。
    南宫静女的心跳变了节奏,呆呆地与齐颜对视。
    齐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在南宫静女腰间的手由单手扣住改为双手环住:殿下在干什么?
    说着收紧了胳膊,二人鼻尖的距离只剩一寸。
    南宫静女:我只是,我
    齐颜见诸多暗示皆无果,干脆抬了抬头在南宫静女的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南宫静女彻底愣了,脸颊迅速升温。
    齐颜白皙的脸颊上也涌出了淡淡的红晕,压抑了一夜终于得偿所愿,却在分开的瞬间涌出了更多的贪念。
    十九年来,她从未如此过,似乎比想象中的甜美。
    看着南宫静女惊喜又惊愕的表情,齐颜有些羞涩,强辩道:这是扰人清梦的惩唔。最后一个字,隐在了唇齿间。
    南宫静女闭着眼睛,主动贴了上来。
    第97章
    无边落木萧萧下
    齐颜的脑海轰地一下炸开了,她看到南宫静女微微抖动的睫毛、还有略带急切的表情。
    心脏砰砰直跳,满心满眼只剩下伏趴在身上的这位少女,两个人都是初次只会这样干巴巴地贴着,仿佛静止了一样。
    南宫静女感觉对方的嘴唇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调皮地蹭了蹭便羞涩的抬起头来。
    齐颜却突然得到了启迪,身体率先动了起来、抬手扣住了南宫静女的后脑将人再次压了下来,嘴唇轻轻地嚅动,磨蹭。
    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二人的嘴唇直达心底,也不知是谁先领悟了机巧,须臾后二人忘我地亲吻起来。
    齐颜扣着南宫静女的腰身一扭身,成功将之压到身下。
    这一刻,她彻底忘却了自己的使命,压抑了十一年、铜墙铁壁的心突然裂开了一个缺口,深沉的情感澎涌而出,再不受理智所控制。
    不知是哪一位的舌头率先点上了对方的唇,南宫静女嘤咛一声,一双藕臂环住了齐颜的脖颈。
    袖口滑落,露出洁白细嫩的皮肤
    齐颜的喘息变得粗重而急促,一双手在南宫静女腰间滑动。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在对方眼中是男子的身份
    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熄灭了所有的火、而那些从裂缝中涌出的情感,霎时化成万丈寒冰。
    自己不过是一个披着伪装的骗子而已,性别是假的、就连齐颜这个人都是不存在的。
    南宫静女缓缓地睁开眼,迷蒙的双眸中渗出绵绵媚意,看的齐颜心头一痛。
    湿润的朱唇轻启:怎么了?声音慵懒,像一只阳光下抻懒腰的猫儿。
    南宫静女捕捉到齐颜眼中划过的慌乱,紧了紧勾在齐颜脖子上的胳膊。
    齐颜起身未果,唤道:殿下?
    南宫静女面颊绯红,注视齐颜良久柔声道:我很喜欢。
    殿下
    南宫静女本来是有好多话想说的,但这毕竟也是她的初体验,这四个字已然令她羞涩不已。
    臣
    南宫静女的食指点住了齐颜的嘴唇:什么都不用说,我有些头痛,再陪我睡会吧。
    好。
    齐颜一连在蓁蓁公主府留宿五日,第三日时曾主动请辞,可被南宫静女用各种理由又留了两日。
    这五天她们虽然夜夜宿在一处,却再没有过孟浪之举。
    公主府接连数日红灯高挂的消息很快在皇族内部传开,南宫姝女暗暗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番话没有白说,齐颜到底还是个有心人。
    而其他来参加生辰宴的皇嗣则暗暗称奇:难道他们的这位小妹真的是有某种奇怪的收藏癖?仅仅靠一块用过的旧墨就能博得她的欢心?
    到第五日就连秋菊也劝南宫静女:该放驸马回府了。
    本朝虽然废除了各府的司仪姑姑,但她作为掌事女官也应起到一定的劝诫作用,就算不考虑两人年轻的身体,也要顾忌言官手上的笔刀。
    公主驸马锦瑟和谐自然是好事,但公主殿下毕竟是女子,再这么下去还不知言官会写出什么腌臜的断言。
    历朝历代都有诸多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女子身上,哪怕是贵为公主也不能幸免。
    齐颜和秋菊难得达成共识,南宫静女也不好再留了。不过又将生辰收到的赏赐装了一马车,让齐颜带回了驸马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大病一场的南宫让重新出现在朝堂,几日后各路朝臣旧事重提国本。
    二皇子南宫威的呼声最高,当然还有极少数老孺主张无嫡该立长子。
    籍籍无名的大皇子南宫平,第一次出现在朝臣的视野里。
    就连素来不问朝政的南宫静女都听到了风声,并将这件事作为睡前谈资告诉了齐颜。
    齐颜品出了端倪:这看似平静的朝堂,终于要起风了。
    南宫平出身卑贱,在朝中无半点势力、突然被人推举背后一定有文章,如果她所料不错,定与她献给三皇子南宫望的计策有关
    景嘉九年十二月十五。
    京城中万物萧索,连铺设了暖玉的公主府后花园中的百花也耐不住寒意,纷纷凋零。
    齐颜正在内殿和南宫静女下棋,棋局过半正是焦灼时。
    南宫静女的指尖夹着一枚黑子,已经长考了一刻钟。
    嘭的一声,正殿的大门被推开、一向沉稳的秋菊闯了进来
    惊落的黑子在棋盘上画了一个圈、恰好定在了死眼上。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秋菊快步来到南宫静女身边跪定:殿下恕罪,宫里来人了。
    齐颜的目色一沉,下意识地别开眼,将棋子放回棋盒中。
    秋菊:陛下急召,宣驸殿下和驸马爷即刻入宫。
    南宫静女霍然起身:出什么事了!?这阵子南宫让的身子又开始反反复复,莫非?
    秋菊咬了咬嘴:奴婢斗胆问了一嘴,传旨的公公说大皇子殿下殁了。
    南宫静女怔了怔,似乎是在反应这位南宫平究竟是何许人也。
    本宫知道了。
    南宫静女提起宫装裙摆就要往外走,却别齐颜拉住:殿下还是换一套素雅的宫装,卸下头上的饰物吧。
    对,你不说本宫差点疏忽了,秋菊为本宫更衣。
    齐颜自去西苑换了一套玄黑色的宫装,二人一同上了入宫的马车。
    南宫静女有些失神,看着窗外向后略去的街道呢喃道:大皇兄,好像比本宫只大了十一岁。
    虽然语气没多沉重,齐颜还是听出了淡淡的悲伤。
    马车停在宫门口二人换乘轿辇,内侍直接抬着轿辇向后宫的方向走去。
    南宫静女问道:这是往哪儿去?
    回殿下,陛下有旨:诸位殿下入宫直接到甘露宫去。
    南宫静女了然地点了点头:甘露宫是良妃马氏的宫殿、大皇子南宫平的母妃没有资格居主殿,一直住在甘露宫的偏殿里。
    良妃马氏是元后的同族姐妹,也是六皇子南宫烈的生母、南宫静女小时候时常到甘露宫去,但在记忆中好像并未见过李昭容几次。
    南宫静女有些不解:大皇子在内廷并无宫殿,为何不在自宅停灵?
    下了轿辇,甘泉宫虽未挂白幡但所有的艳色的宫灯都被摘了下去。
    南宫静女低声嘱咐齐颜:一会你就站在我身后不要多言,也不要乱看。
    是。
    一直到了偏殿才显出些许悲伤的气氛,门口挂了两盏白纸灯笼、上面的奠字的墨迹还是很新的,想来灯笼是新赶制的。
    南宫静女在殿门外顿足,幽幽一叹侧身迈入了大殿。
    却并没有看到南宫平的棺柩、内侍低声解释道:请殿下移步偏厅
    闻言,南宫静女的心中再次涌出丝丝悲伤,她对这位皇兄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能隐约记起他的话很少,好像嘴唇上还留有一撇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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