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在被甩后——甘笔(30)
叫叫沉默地把他所有动作都看在眼里,最后憋出来一句:小主儿,你做这么多,想没想过万一算计落空,这电脑根本没人注意到,怎么办?
皮仪夏一笑: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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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仪夏:每次穿到新世界都要搬离住处一次
嗓子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并没有红肿,就是突然沙哑无声,先吃两天药看看
根据榜单,这周是五更。算了下时间,本周一到下周二都有更新。
小天使们抱算了,还是先别抱了,别过了病气
祝小天使们周末愉快安康!
第45章 第二个世界(三)
皮仪夏拉着行李箱, 直接去了火车站,去售票处买了一张卧铺票。
行程的终点是一个叫然安的小县城。
叫叫在网络地图上扒拉了一下, 终于找到了这个然安,距离此地有几千公里,称得上千里迢迢。
更重要的是, 然安虽然是县城,大概是因为三面临山,发展并不快,县里有几家网吧, 周围的小镇则落后到了连网络都没有覆盖的地步。
这个地方好!叫叫啧啧称赞道,法院判决下来没多长时间,你这名头正臭着呢。找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好好养养,然安这地方闭塞得这么厉害, 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事。
皮仪夏没回答。
他选这个地方固然有叫叫说的原因,更重要的却是这里环境清幽, 非常适合写文。
没错,无论是成为科学家还是回头把网站收购了, 在皮仪夏看来, 都属于迂回作战。可原主本来就没做错事, 为什么要退让?
就像上一个世界,原主因为写曲子而被陷害,他就要在这方面做到极致一样, 这一次, 他打算采取同样的战术。
你们说我是剽窃江山, 抄袭他的文?没关系,我会让你们看看,我写出来的东西,要比那个更棒!
在火车上呆了三天两夜,下来时,皮仪夏感觉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候正是早春时期,然安的天儿有些凉,不但要穿长袖衣服,里面还得套一件薄毛衣才行。皮仪夏只穿着上火车时的那件半袖,一阵风吹过,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路过的人不少都转头用有些诧异有些惊奇的目光看着他,别的不说,光看穿着,就知道皮仪夏肯定不是本地人了。
现在是清晨,然安本来就是个小县城,这时候街道上更显得空荡荡地,除了早起卖早点的人和清扫街道的清洁工外,几乎没多少人经过。
皮仪夏在路边找了一辆停着的出租车,那司机看他坐到副驾驶上,还很好心地用一口然安味儿的普通话提醒他:年轻银(人),拉猴(好)安全带。
出租车里比外面暖一些,起码没有冷风吹。
等听说目的地是县外的文曲镇后,司机大哥立刻说:那就出县了,车费猴(好)贵,要二百块。
二百块的出租车费在大城市很常见了,但然安的物价本身就低,在这里花二百块打车算是天价。
真有心要去周边城镇的一般都会选择物美价廉的城乡大巴车坐,顶多三四十元。
只是那需要先到客运站买票,还要在车站里等时间,皮仪夏把原主的存款都带到身上,虽然说不上富翁,这点儿车费倒还没放在心上。
好的。他说。
司机大哥扫他一眼,见他一身外地人打扮,想着这应该是个不差钱的公子爷,可能是心血来潮到这里游山玩水的,没再废话,直接发动了车子。
然安县本身就比不得大城市,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也能看出这里房屋比较低矮,外观破旧,第一眼就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文曲镇比然安县还要小,出县城走了一段之后,道路就变得坑坑洼洼地不平起来,有些路段还很窄,路基高高突出来,让人莫名担心车子会不会翻出去。
你们这些后生怎么想鸡(起)来我们这里?路还远着,司机大哥没话找话地问,这里要啥没啥。
就是图个清静。皮仪夏笑笑说。他说的是真心话。
要啥没啥才好,这样他就能安心于写作了。不用每天应付那些堵上门的长-枪-短-炮,不用天天担忧看到那些专喜欢揭人伤疤来搏眼球炒作的媒体记者。
他这次走得利索,走得突然,又把所有该带的全带了出来。除非利用公安系统进行出行记录比对查找,不然包括皮丰在内,没人能找得到他。
他能想象得到,他这一走,媒体上会用多难听的话来形容他,什么畏罪潜逃一类。不过他才不在乎,判决书前段时间就下来了,该走的流程该认的错原主都已经完成,至少在法律层面,目前没什么需要他去做的了。
只要公-检-法不插手,其他的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几个小时后,文曲镇到了,司机大哥收了两百元,对着阳光看了看,见不是假钞,哼着小曲发动车子,干脆利落地走了。
皮仪夏站在这里向四周看了看。
文曲镇的名儿叫得好听,其实就是一个陈旧里带着些破落的小镇,地方小,房子低矮,偶尔能看到小楼,绝对没有超过三层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里因为人为参与度不高,因此山青水秀,景色非常不错,那些房屋点缀其间,反倒增添了几丝雅韵。
难怪前世原主和爱人年老后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就打算在这里终老。
就像当时张云起说的,这里确实是一个相当适合人创作的地方,人杰不杰不知道,地反正看着是很灵秀的。
当然,也只是打算而已。
皮仪夏看完接收到的资料后,打算离开那里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到文曲镇来。
他拎起身边的皮箱,朝沿着街道朝镇里走去。
这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家家户户都起来奔忙,有小孩子站在街边,好奇地看着这个早春时节还穿半袖的怪人,边看边将手指头伸进嘴里吮吸着。
皮仪夏四周看看,朝那个小孩子走过去。
小男孩眼中的好奇立刻转成了戒备。
看来这小镇子闭塞归闭塞,该有的安全教育还是挺到位的。
小弟弟,叔叔问你,这附近有没有出租房子的?皮仪夏和气地问。
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小嘴巴大,鼻尖通红,身上的衣服半旧不新,比他身上的厚实多了。
这里。小男孩听到他问,就回手指了下身后的院门。
这是一间普通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大一小两间房。大的那个门窗都开着,里面有人影晃动,小的则门窗紧闭。
皮仪夏上下左右看,看了半天没看到旅馆一类的字样。再细找找,他才在小房子的窗户上看到两张白纸,上面用打印机印出来的出租。
不怪他没注意,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他本想找个旅店长租,不过看到这院子,他又改了主意。
旅店里人来人往,安全和环境都是个问题。就算在大城市,也有不少人喜欢租住在农家的,毕竟这里相对来说比旅店要好不少。
这是你家吗?皮仪夏问。
小男孩没回答,偏头问他:你是要租房子吗?
是啊。
小男孩一转身,往院子里奔去,边跑边喊:妈,妈,有银要租房子!
大房子里很快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和小男孩长相有几分相似,小眼睛里透着精明的光。
看到皮仪夏,她不由愣了一下。
不为别的,皮仪夏的皮相实在是太出色了,往那里一站,玉树临风一样,就算不说不动,也给人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感觉,让人不敢轻忽。
网上那些人捧江山或者说皮丰时,说他多帅多帅,颜值多高多高,其实那都是沾了皮家基因的光。只以外表来看,皮家活着的人里,最拔尖的是原主才对。
不然那么多靠写网文成神的人,为什么偏偏只有他吸引了张云起的目光?文采当然是一方面,颜值的作用也不可忽视。
中年女人下意识地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手,脸上带出一抹笑来:大兄弟,是你要租房子吗?
皮仪夏没把话说死:我能先进去看看吗?
行,肯定行!中年女人说着,掏出把钥匙来,把小房子的锁打开,推开门,这房子我天天打扫着呢,绝对干净,你放心租着就是。
皮仪夏跟在后面一语不发地看着。
小房间里摆设挺简陋的,桌子椅子都是旧物,磨得发光,里面有床,墙边是暖气片。
中年女人隐晦地打量了他几眼,暗暗评估未来房客的价值身份,觉得他像是来游玩的富家子弟,就加了几句:暖气走的是锅炉,锅炉在我们那边,这样你的房间里少烧把火,能干净不少。你要是想吃东西,有公共厨房,或者交点儿伙食费,跟我们一起开伙吃饭也行。
皮仪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确实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够干净。家具虽然少了点儿,不过他一个人住,倒也不用要求那么高。
只是
环境清静吗?我这人睡眠不太好,平时困劲儿上来了,随时会倒头就睡。如果有人打扰我休息的话,我会很不高兴。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把睡眠看成写作的话,就很合适了。毕竟人在写东西的时候,大脑高度集中,一点点儿微小的声音都有可能惊走灵感,让他功亏一篑。
安静,绝对安静。中年女人见生意有望,立刻回答,我们这里不在市场旁边,本来就没那么吵。再加上我家只有我和我儿子两个人,话少得很,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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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难受,脑子也不好使了。昨天想说周五到下周二都有更,结果说成是本周一到下周二。
第46章 第二个世界(四)
皮仪夏又提了几个附带的要求, 那中年女人一一承诺会满足,最终签订了租房合同。
中年女人原本以为只能出租一两个月,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一租就是半年,不由大为高兴。
她家男人去得早,她又没什么能耐,最后想来想去,一咬牙把家里的房子改造了一下, 隔出去一间,对外出租,借此得点儿收入。
租的人不同, 性子千奇百怪, 什么样的都有。只是那些人大多是短租, 像皮仪夏这样一租就是半年的,还真不常见。
虽然房租没有全部给齐,但押一付二,紧一紧,三个月的租金够她和儿子用一段时间了。
对了,眼看房东要出去, 皮仪夏指着门说, 这个钥匙能不能给我一把?还有,我租住的期间,不希望有其他人随便进来。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女房东立刻答应了, 当即就把钥匙留了下来。
我那里还有一把, 不过你放心,除非紧急情况,不然我肯定不会没经你同意就随便进去。她说。
皮仪夏点了点头。
到现在为止,终于,他算是给自己找了个落脚的地方。
虽然只是临时的。
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皮仪夏把皮箱拿出来,从里面扯出件长袖衣服套在外面。
住下来之后,皮仪夏适应了几天,又去街面上的超市买了些急用的日常用品回来,最后还买了台笔记本电脑,就过起了波澜不兴的小日子。
他的生活轨迹很简单,早晨早早起来,洗漱之后,就去街上的早餐店吃早点,接着在街上漫步,等中午时随便在哪里解决掉午饭,晚上就在住处旁边的老牛面食店叫一碗面当晚饭。
经过比较,他觉得还是这家店的面又好吃又实惠。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叫叫终于忍不住了。
小主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它问。
没有啊。皮仪夏将一勺白糖放进咖啡里,轻轻搅拌着。
说起来,这种小地方竟然有咖啡馆,挺让他意外的。当然,咖啡并不正宗,放的也不是方糖而是白糖。总体来看,生意不太好。
起码他坐了这么长时间,客人只有他一位。
可我看你现在过得挺悠闲的。叫叫道。
我是在积累素材呢。皮仪夏放下糖勺,手托着腮从咖啡店的玻璃窗向外望去,你说,现在网上吵得天翻地覆,结果吵来吵去,最后发现我这个正主儿没了,他们是什么反应?
骂你呗。而且骂得正欢呢,那些词叫叫身为一个系统看到了都觉得火冒三丈。
是啊,然后某一天,他们读到我这段时间写的小说,会不会把它当成我的心理历程?皮仪夏唇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就好玩了。
小说?叫叫敏锐地问,你找到新主题了?
差不多吧。皮仪夏说,我打算写一个自杀的人的故事。
叫叫立刻反对:根本流行元素来看,现在网文根本不流行虐文,就算你文笔再好立意再新奇也一样。只要有读者听人说这是悲剧结尾,还没翻开书就退避三舍了。
你也说了,网文才不流行悲剧。谁告诉你我写的是网文了?皮仪夏反问。
叫叫怔了怔:不写网文?那你写什么?
皮仪夏含着笑回了住处。
不写网文,而是走出版渠道。
他现在构思的这个故事,就像他说的,是一部悲剧小说。
这个小说不能用普通网文的眼光来看,没有所谓的CP,甚至不存在言情的因素。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小说里没有感情。
只是感情从来没发生在主角身上。
他以前做任务的那些世界里,有一个时空曾经出现过一个叫今用的小说大师。
这位大师最出名的地方在于,能够把虚构的情节和真正的史实结合起来,让读者觉得亦真亦幻,甚至在读史时会时不时冒出个念头:其实这个王子的死会不会真像今用大师说的那样是被人刺杀了?
而现在,他用的也是类似的手法。
大纲首次出场的是女房东和她的儿子,这个女房东有四间出租屋,其中三间已经租出去,最后一间则租给了一个看起来儒雅英俊的年轻人。
小说开篇就是年轻人自杀了,警-方来出租屋里调查,女房东和前三个租客通过对警-察的诉说,从不同角度展示出了这个年轻人的性格以及神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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