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在被甩后——甘笔(26)
而北音那里也只能干瞪眼。
他弯腰抓起皮仪夏的手腕, 只觉得入手滑腻柔润,心跳没来由地有些加快。
其实现在皮仪夏正晕着, 他做完正事之后,完全可以再做点别的。反正, 以前皮仪夏为了前途和钱财, 也不是没跟他在一起过。
想到这里,他的心神微荡。
转身却没看到印泥盒, 再一偏头, 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亚当把它抓在手中。
怎么了?他问。
人是我弄晕的,要先让我来。亚当沉着声音说。
他在华国算得上人生地不熟,唯一一个比较熟识的只有刘运, 这次和这人搅和到一起也是迫不得已。
谁叫几次设局, 皮仪夏都根本没进入局中, 白费了他一片心思呢?
既然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去就山了。
他和刘运商量着要把皮仪夏弄过来,刘运为的是按手印,他却为的是皮仪夏身上的气运。
原本他是无所谓的,只要刘运按完手印后,把皮仪夏按约定交给他就行。可他不是傻白甜,一直注意观察着刘运的表情,一见他有所动容就察觉到不对。
这人按完手印,真能把人交给他吗?
刘运不悦地皱起眉头,却不由在掌中的手腕上又摩挲几下。
手感真好。真奇怪,怎么以前没发现皮仪夏的手这么好摸?连景画的都无法相比。
若是放在以前,就算他还能为旧爱的皮相动心,一想到景画,就会立刻清醒。可谁叫景画最近心烦气躁,对他也有些不假辞色呢?
追求时使小性子算是情趣,现在明明答应他的订婚要求了,却还时不时地使小性子,尤其还不分时间场合,就有些煞风景。
当然,他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会对景画变心。但不可否认地,当初他能因景画出国而变换目标,现在他自觉景画已经尽在掌握,也就没先前那么全身心投入了。
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吃野食呢?
不行,得我先来。刘运立刻说。
亚当找他时,说可以配合他把皮仪夏留住,唯一的条件就是让皮仪夏跟亚当在一次单独呆半小时。
刘运一听,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亚当也是看上皮仪夏了,想上他。
当时他没觉得怎么样,反正只要合约搞定就行,现在却有点儿舍不得。
亚当不高兴地说: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急什么?反正这药的药性强得很,他几个小时都醒不过来,你早一点儿晚一点儿能怎么样?放心,我上完他就留给你,不会把这人带走的。
再怎么样,他也得考虑景画的感受,偶尔打个野食就算了,绝对不会把外面的猫猫狗狗都带家里让景画堵心的。
亚当一愣,总算意识到刘运误会了他和皮仪夏之间的关系。
这没什么坏处,只要刘运能把皮仪夏交给他就行。
想到这里,亚当刚要同意,就听到好长时间没出现的系统突然急促地提醒了他一句:宿主,如果你要是让刘运和皮仪夏亲热,皮仪夏身上的大气运会全被刘运吸过去,一点儿都不剩!
这个提醒又急又严厉,把亚当要出口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怎么回事?他气急败坏地问,不过就是被上一次,怎么气运就没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大概刘运是传说中那种专门吸人气运的体质吧,但凡跟他上床的人,早晚会被他吸死!我也是刚刚才突然感应意识到的。真是可惜,听说以前皮仪夏是刘运的情人,跟过他一段时间,那得被他吸走多少气运啊!如果不是这样,你这次得到的气运能保你当皇帝!
都什么年代了?还皇帝!你想让我改换瑰国国籍吗?亚当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由怼了一句。
现在整个世界还存在帝制的国家已经不多了,瑰国是其中最强大的,但也早不被米国放在眼里。
不过他心里倒是清楚,系统这么说,并非是真想让他当皇帝,而是想提醒他,当初皮仪夏身上的气运到底有多盛!
你以前为什么不早说?他怨怪地问了一句。
以前我也没察觉到这点啊,只认出他是大气运的人。系统反驳。
刘运倒不知道亚当和系统的这番交锋,见他不再说话,以为他被说服了,就上前几步,伸手要去把亚当手里的印泥拿过来。
亚当正聚精会神和系统说话,被他这么一碰,条件反射地把手一轮,印泥盒立刻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落到地上,还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冲进了长沙发下面。
亚当,你干什么?刘运以为他故意耍自己,怒气上升,喝问了一句。
亚当抿了抿嘴唇,退后一步,目光有些阴沉地看着刘运。
系统说,如果不是刘运吸走了皮仪夏的大气运,这个年轻人本应该会反哺给他更多。
看到刘运跪到地上伸手在沙发底下摸,他眯了眯眼睛。
系统,刘运身上的气运,你能吸过来吗?
不能。那气运已经和刘运完全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剥离提醒你一下,如果不想办法阻止刘运,剩下的气运你也得不着了。
系统的声音说到一半时突然断了,好像是信号不好中断接收一样,但很快就恢复了,虽然让亚当觉得有些奇怪,却没引起什么疑心。
毕竟在他心里,系统是一个凌驾于他之上的东西。
刘运在沙发下摸了半天,整只手都沾满了灰尘,基本还疑似摸到了几只虫子,最后才终于触到印泥盒的边儿。
他心里一喜,刚要再接再厉把盒子够出来,就觉得脑后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撞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亚当手里正握着角落里的一个铜制摆设品,呼呼喘气。
亚当把铜像放到一边,扯起刘运,把他摆到另一边的椅子上,这才朝沙发上的皮仪夏伸出手。
隔壁包厢还有其他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进来。他弄晕了刘运,就不能像原计划那样在这里大摇大摆吸取皮仪夏的气运,只能另找个地方。
幸好他留了一手,和刘运订下这个计划后就立刻悄悄订好了回米国的机票。等这帮人发觉事情和他有关,想找他时,估计他早就踩在了米国的土地上。
亚当越想越美。他并不想得罪死刘运,毕竟这人在华国娱乐圈还是挺有影响力的,又是天南的太子,可谁叫系统刚刚突然说,只要吸收了皮仪夏的气运,它就会升级呢?
呵!系统竟然能升级呢。升级前的系统已经给了他这么大的好处,升级之后岂不是更加无敌?到时候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娱乐圈里呼风唤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想到这儿,他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手将将碰到皮仪夏时,沙发上的人眼睛突然睁开,对他眨了眨,又很快闭上。
亚当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心里油然而生两个字:有诈!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包厢外面的门就被踢开了,冲进来好几个扛着摄像头、手里拿着长-枪-短-炮的人。
一看到包厢里的情形,他们先是惊呼一声,紧接着闪光灯连闪,把亚当猝不及防的震惊表情以及其他一切都拍了进去。
眼看包厢门被堵得严严实实,后面还不停地有人拥挤着想冲进来,他不由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完了!
天南和北音的事在网上众所瞩目,就在所有网民都以为这件事马上要通过法律程序时,突然曝出来一个惊天大瓜。
#天南太子爷迷晕旧爱,正义人士路见不平#
标题够惊悚,更劲爆的则是内容。刘运大概是旧情难忘,背着新欢景画去约会旧爱,甚至在对方拒绝他以后,迷晕了对方。正当这位太子爷想强行挽回时,却被旧爱的新的追求者见到。这位新人怒火中伤之下用包厢里的铜像给天南太子爷的脑袋开了瓢
原本网民对这消息半信半疑,但很快就流出了几张照片。虽然拍照角度略有不同,但明显能看出,沙发上晕着的是皮仪夏,另一边椅子上歪着头同样晕着的是刘运,地上坐着一个满脸惊慌的外国人。
地上不远处确实有一尊铜像。
如果说这消息是假的,那只能说摆拍的人太注意细节了。
更多的证据被放上来。比如说,刘运进了医院,据医生诊断,他的头骨被砸得塌陷,要是再晚送一会儿就来不及了。再比如说,皮仪夏也进了医院,洗了胃,不过之后很快被家人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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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没榜单,为了全文字数不显太多,更新的频率不得不有些下降。小天使们别担心,等入V后会稳定更新的。
爱你们。
第40章 第一个世界(四十)
头骨都砸塌了, 这得多大的仇恨,得有多狠啊?
一时间, 外国壮男是皮仪夏追求者的消息好像有了佐证。
真正的追求者并不开心,此时安锐正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皮仪夏,黑着脸一言不发。
皮仪夏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点儿头疼。
他知道安锐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他说要一次性了结和刘运的所有事儿, 却从没告诉安锐,他以自己为饵设了个局,就等着刘运跳进来。
当时在包厢里, 那些记者拍照途中, 还在隔壁包厢的刘运的狐朋狗友们察觉到不对劲, 一股脑冲过来,这才把刘运抢出去,送到了医院。
他虽然喝了迷药,但有叫叫在,他一直清醒着。本来打算趁着人不注意时悄悄溜走,结果安锐戴着大口罩进来, 强硬地押着他去洗了胃, 之后又灵活地避过了记者耳目,带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皮仪夏这才知道,当初一直在皮家蹭吃蹭住的安锐其实早在买车后不久就买了房。
为什么有了房还非要挤在皮家, 这还用说吗?
想到对方一直真心对自己, 自己口头上说把对方当朋友, 却事事处处隐瞒,皮仪夏突然有了点儿心虚的感觉。
他干笑几声:安锐哥,其实我真没事,那时候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那杯迷药我真没喝,我是装晕的,就是想
我知道,安锐苦笑一声,医生说完我就想明白了。那些记者也是你联系的吧?不然不会那么巧地冲进去。有那份伪造的合约在,再加上酒杯里化验出来的迷药成分,这回刘运就算头上被砸了个洞,也成了万夫所指。
皮仪夏点头:对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么天南就壮士断腕,要么就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不管哪种,我都很开心。
安锐抬起头,注视着他: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针对天南?你还爱刘运吗?
只有爱,才会有恨。当初刘运把皮仪夏甩了,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平静,内心却一直被恨意折磨,于是在发现有机会报复时,就设了个局
皮仪夏哼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让网上所有人都知道,到底是谁偷了歌啊。原主的待遇,总得让始作俑者自食恶果才行。
那些新闻媒体很有意思,故意先写了篇畅想照片中几人爱恨情仇的故事,由着网民们去猜想,斥骂。
等到他们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到这件事上时,再放出那份伪造合约的照片,想来会直接把天南打到谷底。
现在天南的股票已经下跌了。
你侄子有眼光,有能力,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天南的机会。皮仪夏继续说。
他前几天刚把公证书的影印件传给安知远,这样一来,北音那边就稳操胜券了。整个局,除了这次他算是以身涉险外,其他环节他均躲在幕后,一点儿脏水都沾不着。
倒是北音被他利用了个彻底。
幸好安知远并不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大概在这个商人眼里,只要有彻底打压天南的机会,就不叫利用,而是算双赢的合作。
还有
皮仪夏还想说什么,却被安锐猛地一把抱住,紧紧压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第一反应就是挣开,手碰到安锐的身体时,却发觉这个男人在颤抖。
安锐在害怕?
他无语,等了一会儿,见男人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只得变推为拍。
再不放开,我就要被闷死了。他闷闷地说。
安锐的胳膊稍稍松了点儿,却仍然没放开他,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丝颤音:夏天,以后任何事,都有我在,不许你再这么为难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计算的时间稍微出点儿差错,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
皮仪夏不由挑了下眉头。
这个男人似乎没被他刻意的剖白吓到,反而只担心他做这事会不会开心?
这还真是有些出乎他意料。
皮仪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得明明白白,也是存着一份想把安锐吓跑的心思。你看,我这么可怕,还会设局害人,你是不是该打退堂鼓了。
他没想到,安锐确实害怕了,但那害怕却不是针对他的布局,而是怕他受到伤害。
安锐是真的在心疼他。
他做了那么多世的任务,遇到过各种各样性格的人,更是从不缺乏追求者。
有的贪慕他的美色,有的仰慕他的才情,有的倾慕他的能力,却从没有哪个人敢心疼他,会心疼他。
似乎在所有人的心里,他都应该是无坚不摧的,甚至连他自己都认定,他本就无坚不摧。
被心疼这还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小主儿,你在好奇?叫叫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是啊。这人竟然敢心疼我?皮仪夏失笑回答。
小主儿,好奇可是动心的第一阶段哟!
你这是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电视剧了?
可不管怎么说,皮仪夏觉得,要是让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多体验几次心疼,好像也挺不错的。
从安锐怀里挣脱出来,眼见这个男人又有要说教的架势,他干脆凑上去,伸出舌头在男人嘴唇上舔了一口。
唔,软软的,暖暖的,感觉还挺不错。
安锐一下子愣住了,全身都僵硬起来,整张脸变得通红。
皮仪夏看着好玩,忍不住又想如法炮制一下。
结果还没达到目的,他就被一股大力掀倒,紧接着就有温暖的嘴唇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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