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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师重生21世纪之后——弦起千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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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煜封转身一把凑到床前,急急的问道:季兄,季兄你怎么了?
    季时年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疼痛撕裂,身子痛苦的弓了起来,他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攥着白色的床单,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下的呼吸都刺激着喉部的敏感神经,那种痛苦,就好像是吞下了一把把锋利而细小的刀片。
    季兄,季兄,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秦煜封几乎语无伦次,不知唤了多少遍,季时年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平日里清明而好看的眸子,此刻恍如被一层纵横交织的血色蛛网给覆盖住,红的让人心惊:叫叫救护车!
    救季兄你说什么?
    季时年疼的大脑几乎失去控制,妈的,估计生孩子都没这么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重新的挤出了两个字:手机。
    手,手机?秦煜封被他通红的双目给惊骇到了,急急忙忙的去拿季时年的手机,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季时年接过手机,双手颤抖的厉害,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拨通了电话,老赵送了季时年刚将车子开到自家楼下,猛然接了这一通电话还有点懵逼,就听见他老板砸过来一句过来。
    赵叔听出了声音里面的不对劲,方想细问,听见咚的一声响,手机掉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得意声响。
    秦煜封从地上捡起手机,匆忙的补充了几句,电话也不知道挂掉,就扔到了桌子上。
    扶我去楼下。季时年撑着床想要下地,却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撞进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他的大脑陷入短暂的断片儿,等思绪稍微清明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秦煜封抱着上了电梯。
    你季先生一句你放我下来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而脑子里最后的想法却是自己此刻衣衫不整,连鞋袜都没穿的凄凉境况。
    到楼下的时候,赵叔还没到,要不是手上抱着季时年,秦煜封估计得急的在原地跳起来。
    赵叔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挚,却还是花了十分钟才赶到,两人胆战心惊的将季时年送到医院,直接就进了急诊室。
    急性阑尾炎伴随化脓性.感染,需要立马做切除阑尾手术,季时年没有惊动家里,是自己强忍着疼痛签的字。
    一般来说这种不大的手术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完成,可是他简直是倒霉催的,生生做了近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人事不知。
    手术期间秦煜封和老赵一直在外面等着,老赵还稍微淡定点,但是秦煜封对这种病症基本是毫无概念,只是想到季时年当时的痛苦程度,就下意识觉得是定是危及性命,一时间心中焦急不已,一夜过去,他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季时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最先恢复的是他的嗅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间,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就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的秦煜封,那人坐在带扶手的塑料椅子上,高大的身子弯曲着,头发散落在左肩上,从季时年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头顶黑色发旋中间白皙的一点。
    手上传来一阵酸麻,季时年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傻大个竟然压着自己的手,他动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折腾了一晚上,季时年本身也没什么力气了,试了几下竟然没能成功,再这么下去,内伤没好,估计手先得废了,但幸而秦煜封睡得不沉,这轻微的动作便让他醒了过来。
    秦煜封很不偶像剧的一下子抬起了头,那动作简直堪称一惊一乍,他看到睁眼的季时年,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你醒了!
    季时年愣了一下,好像是被他那真心欢喜的表情给烫到一般,他眨了眨眼,却半句话也不说。
    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强大的工作压力和不规律的作息就压垮了他的胃,但是这些年来,不管自己生病到怎样的程度,从来没有人会在深夜守着自己
    你渴不渴,要喝水吗,我去叫医生来。秦煜封一口气问了一大串,作势就要站起身来,不想一晚上曲在那里麻了脚,这突然的窜起让他差点跌到地上,忙扶住了床头的墙壁稳住身子。
    门外传来敲门声,秦煜封一边伸手捶腿一边说道:请进。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进来,问季时年: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时年如实道:哪都不舒服。
    医生年过五十,面上皱纹不多,但是头发却白了大半,他掏出听诊器给季时年做检查,查看一番之后,发现一切指数都正常,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炎,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继而就展开了他教条式的长篇大论。
    术后疼痛是正常的,要留院观察几天,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胃病几乎成了通病,平时作息不规律,吃喝不忌口,这样下去,下次可就不是切除阑尾这么简单了,不要总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年轻的时候不注意,等有一天身上的螺丝都松了,变成个一碰就散的嘎嘣脆,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季先生这辈子还从没被人这么数落过,但是却神奇的没有半点发火甚至不耐的神色,反而听得十分有新鲜感,他的视线从医生那一张一合打快板似的嘴皮子上移至他那头顶浓密的斑斓白,最后总结道这老家伙满头花白肯定是操心操的。
    你是病人的朋友吗,他的家属呢,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病人都手术了,竟然也没来个家人照顾,这虽然不是个非常大的手术吧,但是吃喝营养可是得时时刻刻注意的,既然他家人不在,那你就帮着记一下注意事项吧!
    医生数落玩了季时年,又将战火东引,他一双锐利的视线落在秦煜封那一头比女人还长的头发上,忍不住的将眉头的褶子挤的更绵密,在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眼中,男人这样子就是奇装异服、就是没个正行,以小见大、由表及里这个人八成内在也是不靠谱的,但是不靠谱归不靠谱,自己该说的却半句不能少:
    他的胃部已经恢复蠕动,现在可以吃东西,但只能吃一些流质饮食,比如水、米羹、清淡的菜汤等,只要没有腹胀表现,第二天可以吃半流质、恢复的差不多之后,还得慢慢加大进食量、少量多餐,多吃新鲜的水果蔬菜,至于鸡蛋、豆制品、酱油等不利于伤口生长的东西,还是忌讳一下的好
    这中气十足的医生一口气说了十多分钟,终于有了语势渐消之意,再看向秦煜封的时候,惊奇的发现那被自己断定为流气不靠谱的年轻人正全神贯注的听自己讲话,眼中忍不住露出些刮目相的讶异来,严肃的语气不由和缓几分:你这年轻人倒是耐心不错,行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好好照顾病人吧,我还得去隔壁查房。
    送走了口若悬河的老医生,秦煜封回身给季时年倒了杯水,半晌轻声道:身体怎么弄得这样差?
    季时年将喝完水的杯子递还给他,混不在意道:你可别是被那老头给传染了!
    秦煜封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夫也是为你好。
    那你呢?季时年突然问。
    我?秦煜封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才道:我自然是希望季兄身体康健的。
    季时年没说话,微微侧了侧身,闭上了眼睛。
    秦煜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见他一只手露在外面,下意识的给他塞进了被子里,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还犹自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那人的头发没有整理也没有用发胶固定,微带栗色的头发蓬松的搭在光洁饱满的前额上,显出几分不羁来,看着比平时年轻了不少,合上的眼睛很好的掩盖了那双眼中所有的精明与冷厉,竟像个还在上大学的少年。
    黎小姐,季总去哪儿了也没告诉我啊,我真不知道的!邢秘书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汗珠,我的妈,这大小姐可真太难伺候了,季总这几天也不知跑哪去了,这姑娘连着四天就跑过来七八次,自己还真是情愿面对堆成山的工作文件也不想伺候这难缠的千金小姐啊,在无奈的同时,邢秘书万般的庆幸幸好自己平时的工作不是伺候这些刁蛮小姐,也不知道公司那些经纪人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黎心蕊脚上踩着十二厘米的细高跟,在光可见物的地板上踩出哒哒哒的声音,听了这话突然停下步子回过头来,她双手架在弱柳扶风的小蛮腰上,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冷哼:哼,你这秘书怎么当的,连老板的行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时年哥哥怎么会让你这样的蠢货留在身边!
    第27章
    邢秘书:妈妈呀,老板你快回来吧,邢秘书双眼无助的看向窗外,落地窗外变幻莫测的白云仿佛变成了寒冷的鹅毛大雪,而他自己,就是那六月三伏天里冤死的现世版窦娥!
    就在邢秘书痛苦到几乎生无可恋的时候,季时年正躺在医院高级VIP病房的华贵病床上优哉游哉的吃着秦煜封给他准备的营养午餐。
    季先生床前放着一个专用的餐桌,白皙修长的手中拿着个银质勺子,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休闲装,看着不像是在医院养病,倒好似在避暑山庄度假似的。
    秦煜封看他喝了几口汤就放下勺子,问道:怎么了,汤不合胃口。
    季时年摇了摇头:吃饱了。
    秦煜封看着那动了没多少的饭菜,眼中显出几分担忧:大夫说你要注意营养,吃这么点怎么行,是身上不舒服吗?他的声音温和清润,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关心,季时年眼神闪了一下,继而垂下眼睑,重新拿起了勺子。
    他在医院住了五天,这人便请了公司的假在这里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五天,不过是个阑尾手术,他却紧张成那个样子,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季时年这二十七年来从不曾感受过。
    从前他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妈是个学音乐的,时常跟着乐团世界各地巡回演出,他家的房子很大,可是他却总觉得那装修豪华而宽阔的房子,就像个笑话似的嘲讽着自己无人陪伴的年少时期,就连每次生病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也只有那些佣人,他们不会笑、不会生气、不会愤怒、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从来只是唯唯诺诺的遵从他,简直和房子里那些冷冰冰的桌椅摆设没有什么区别。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就好比有些东西,没得到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是一旦得到了,再让自己放开,就尤其显得艰难。
    他这辈子在物质上要什么有什么,但寻常人家那些承欢膝下,于他而言都是奢侈,曾经他渴望过,却求而不得,便放弃了,仅有的渴求或说是欲望没了,他从此变得像个没有温度的冰山,每天带着一张冰冷的面具生活,不喜不怒,甚少露出的笑意,都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本以为这辈子都会这样的过去,可是突然有一个人冒冒失失闯进了他冰雪铸就的王国,使得那除却寒冷和单调再无其他的世界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不需多想的,他便决定要将这个人拴在自己的身边,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
    秦煜封见他将汤喝完了,这才转身去吃自己的,他从前乞丐出身,不修边幅的性子早已刻入灵魂深处,吃饭自然不可能犹如季时年那般的仪态端方,优雅高贵,端着餐盒就直接的对着嘴扒。
    吃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似有所感一半,他幽幽从餐盒中抬起了头,正对上季时年看着自己的目光。
    偷看被抓包,季先生完完全全的表现了自己霸道总裁的霸气,不闪不避、面色坦然。
    莫名其妙的,秦煜封和他对视半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咳嗽一声,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季兄生病这些天,怎么也不见家人过来探望?
    季时年平淡的面色暗了一下,房中一时陷入沉默,秦煜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妥的话,笨拙的想要挽救:我其实也是无亲抱歉,我是不是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就在秦煜封以为季时年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勾了勾唇角,说道:你想多了,快吃饭吧,要凉掉了!
    秦煜封显然不信,不知为何,看着对方那个浅淡的、稍纵即逝的笑意,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伤感和寥落,用声音演绎过无数戏剧的他,虽然不会察言观色,但是对语气的解读和体察却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除非是别人掩藏的太深,更遑论季时年根本就没有刻意的掩藏。
    这天和平常的每一天都差不多,但又似乎有些不同,杨北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时不时的看一眼时间,期间甚至走神了几次,林安这个人平时看着和煦如春风一般,但与他合作过或者在他手底下待过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林导在工作的时候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既严厉火气又大,简直堪称精神分裂晚期患者中的佼佼者。
    杨北,你今天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那这戏也不用拍了,就当是我当初看走眼!在杨北第五次卡在一个镜头的时候,林安终于爆发了,他将手中的扩音器重重的往地上一砸,那躺着中枪的扩音器在地上连着打了数个滚,不偏不倚的滚到杨北的脚底下,呈现出一副可怜而无辜的半身不遂。
    杨北被他这突然爆发的脾气给吓了一跳,一时犹如浑身被天雷劈过,站在那里不知进退,一旁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也都被吓傻了,呆呆的恍然入定,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会成为林导的下一个出气筒,场中一时鸦雀无声。
    林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燥郁之气强压下来,他几步走到杨北面前,又重新将那个喇叭捡起来,稍微缓了缓声音,说道:行了,你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想想,明天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个状态。
    杨北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没听清对方的话,林导见了他这魂不附体的模样,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窜,突然他举起手里的喇叭,直直的对着杨北:让你离开,没听见吗?
    杨北:
    从片场出来,杨北找回了自己脱壳到蓬莱仙岛的三魂七魄,他伸手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灿如朝阳的笑来,白衣清朗的少年迈开轻快的步子跑了出去,估计这不知悔改的模样要事被林导看见了,得气得一个喇叭举起来喷死他。
    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天季去找了秦煜封,现在拍戏每天都很忙,他们已经好些天没有见面了,而且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提前约好了晚上下班一起吃饭。
    第28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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