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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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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竭力忽略,总算略了七八成。他此刻骤然出声,威势不减,吓了这大夫一跳。
    待到胸膛里的心跳速度慢了些,大夫才说:喊的,嗓仁儿红肿,颚干痛、痒,舌根肿涨,应是长时间、连续、大声促喊所至,伤了体表,这才哑了。
    骆深:
    长时间连续大声喊。
    可见昨夜战况确实惨烈。
    老大夫看了他二人一眼,并未浮现出什么尴尬神色来。
    将桌旁六层小抽屉最上头一层拉开,取出来几截梨树枝一样的木棍,用小勺子盛了几颗放在四方的软纸上。
    没事多含着,恢复的快一些。
    可见这老爷子活了快一辈子,对许多事已经见怪不怪。还对着两人亲切的嘱咐:往后还要温柔一些,循序渐进
    韩将宗:
    骆深神色不变的道了谢,顺手捏了一颗放在嘴里含着,起身去配药间等着抓药。
    门外大堂里排队等着看病的人见里头空了立刻走进来坐在诊桌前。
    老大夫闭起眼,清高的说:伸手。
    来人伸出手搁在脉枕上,望了一眼药房方向,小声问:先生,上一位是什么病啊?
    老大夫撩开眼皮打量他一眼,又闭上了。
    症状。他问。
    头晕脑胀,腰间乏力,总觉得像睡不醒。来人说着,仍旧瞄着那边,声音又低了下去:旁边跟着的那位,是前些日子来巡查的大将军吗?
    老大夫收回手,来人眼巴巴盯着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只听老人家清了清嗓子,皱着眉批评: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打听事儿的?
    药房就在旁边,虽然那人打听的声音不大,但是大夫喝斥的声量倒足。
    韩将宗听了个清清楚楚,面色也沉了下来。
    将军宽心些吧。骆深头也不偏的说:上赶着听这些,怕是会把自己气死。
    韩将宗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坦然。
    骆深垂眸一笑。
    眼睫投下一小片参差阴影,韩将宗伸手摸了摸,骆深往后一躲,吃惊的看着他,反应过来飞快扫了一遍四周。
    抓药的伙计背对着他们正在取药,门外老大夫坐在门边同刚刚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挤兑,窗纸明亮虚晃,街上的行人穿梭而过。
    这转瞬即逝的亲昵接触无人察觉。
    你既然这么宽心,那你躲什么?韩将宗问。
    骆深目视前方,说:不如将军脸皮厚。
    韩将宗笑了几声。
    骆深唇角上翘,眼尾的弧度自然上挑。
    看的出来他确实生病了,脸色苍白缺少血色,唇也浅淡不少,倒是一双桃花眼更加水意朦胧。
    像画中的美人眸。
    韩将宗终于确定,他的金贵来自骨髓深处,灵魂里自带漂亮与诱惑。
    骆深,你不成啊,话说的挺漂亮,怎么一晚上就病倒了。韩将宗清了清嗓子说。
    骆深舌尖一动,把小木棍卷到后牙间咬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但是他语气还是克制的:寻常风寒,许是前日大风吹的。
    哦韩将宗拉长声音答了一声,指了指脖子。
    骆深:将军也嗓子疼吗?要不要也含一颗?
    韩将宗:
    他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骆深眉目松动下来,脸色浮现出一丝自得感。
    好啊。韩将宗说。
    他往前一步凑过去,下句话音量更低了,把你这块给我吧
    骆深猛的转头扫了一眼旁边正要转身回来的伙计,又立刻看向韩将宗。
    眼中刹那慌乱被韩将宗捕捉到,他动作却丝毫不怯。看样子是准备真的要动手动嘴来取。
    跟这老油条比,骆深还是太年轻了。
    缺少实操经验,面儿也抹不开。
    将军回来是特地耍流氓的吗!?他飞快的问。
    当然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耍流氓只是顺带。
    骆深实在是太招人了。
    没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他身上仿佛装了磁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是毕竟没走到最后一步,因此还端着点身份。
    在一起后就顾虑全无,只想逗逗他,看他笑,看他恼,看他露出别样表情。
    不过骆深这句话倒是真的提醒了他。想起此行目的,韩将宗挑了挑眉梢。
    若是直接说江潮,那未免有些太小气,于是他装着一脸随意的说:我思来想去得提醒你一句,那个江天,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就为了这,还值当单独跑一趟?
    骆深想了想:他是爱玩了点,偶尔脑筋也不太好用,但也不至于不是好人吧?
    韩将宗肯定不能直说是因为他哥不是好人,担心他见天的在你耳边叨叨他哥的好话,日久天长,怕你动摇军心。
    我觉得他最近气运不好。韩将宗摸着下颌说:你回想一下,近来你但凡出事,是不是总有他在场?
    是吗?
    是。韩将宗肯定的说。
    骆深心道:那不应该是我气运不好连累的他吗??
    公子,药好啦!柜台里头伙计道,手中提着两包药,从里头走出来。
    时间刚刚好,再多说恐怕就要露陷。
    韩将宗接过药,拉起骆深,走。
    黝黑健壮的大马停在门外,同它的主人一样,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但是主人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了。
    坦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甚至可以称之为不要脸。
    韩将宗牵着马,同骆深并肩而行,这才有了真真切切的感受:他就在身边,此刻触手可及。
    我刚刚跟你说的,记住了没有?
    骆深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嗯。
    韩将宗在心底意足的笑了。
    马蹄踩在青石长街上哒哒作响,两侧的行人声音逐渐降低。韩将宗问:中午回家吃吗?
    嗯,行。骆深说。
    韩将宗:中午吃了饭,我就走了。
    骆深:嗯。
    这回真的走了。
    嗯。
    韩将宗观察着他表情,玩笑道:看来舍不得的只有我一个人,也不见你挽留。
    今早你走后,我以为骆深犹豫一下,才继续说:以后见不到你了。
    韩将宗脚下一顿,但是他掩饰很好,看不出来丝毫停顿。
    为什么会这样想?
    骆深无声笑了笑:你借机而来,是为了办要事,纵然缘分使然,跟我好算也是捎带着。现在事情办完了就要回去复命,或许这缘分,也没了。
    韩将宗听明白了。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跟自己长久。
    我没想到你能回来,骆深却继续道:你能回来,我很开心。即便你不回来这一趟,也没事。
    他倒是看得开。
    韩将宗沉默片刻,问:真没事吗?
    身旁人没有即刻答。
    你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长久,却还能上我的床。骆深,韩将宗停顿数息,没有继续说下去。
    骆深一愣。
    自己想明白了这半句话的含义。
    此刻他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每说一句话就像被刀割一般。
    腰间酸痛无比,大腿也胀痛不已,走路时牵动肌肉非常折磨人。
    这一切归功于昨夜疯狂。
    骆深看着脚下二人影子,心底生出来一点难受,哑着音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将军不是早就知道吗?
    氛围陡然剑拔弩张起来。
    二人余光扫着彼此,继续往前走,但是谁也没再说话。
    转出主街,进了骆家所在的街道上,人少了许多,周围变得安静起来。
    气息憋在胸口处无声的膨胀。
    片刻后,韩将宗吐出一口气,憋闷的胸膛总算舒畅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解释道:等我到了西北,离你太远了,只能靠着书信知道你近况。万一你身边有个别的什么人,天天追着你跑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骆深垂眸听着,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一挑。
    诶,别笑,韩将宗点了点他:往后你端着点,别谁往身上扑都接着。
    骆深面上五官微动,沉思着,煞有介事点了一下头。
    第43章
    骆家大门出现在眼前, 门口站着一个人,身量略高,套着件不轻不重的宽松外衫,上头绣着淡淡的花纹。
    板正直立, 正在跟门边的佟兴说话:没在家?去哪里了?
    佟兴认出来人, 态度更加恭谨的说:不知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那人又问。
    佟兴想了想, 诚恳的说:一早就走了。
    这个一早可不好分析, 多早才算早?可见佟兴还算忠于职守, 没有将主人行踪随便透露出去。
    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那人继续问。
    佟兴为难的摇摇头。
    韩将宗跟骆深二人站在不远处看着, 神色都有些复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心里想到的人, 立刻就出现在眼前,还到了骆家门口来了。
    韩将宗看了一眼骆深, 下颌朝着那门的方向抬了抬。
    咳, 骆深静默数息,独自上前。
    听见脚步声,那人动作一凝, 骆深又往前两步,偏头看着,语气略有些吃惊:大哥?
    江潮转过身,露出一截金丝祥云攒花宽绶带。
    他里头还穿着官服。
    应当是下了值班直接就奔过来的。
    你嗓子怎么了?江潮皱着眉问。
    风寒,不碍事。骆深回头指了指韩将宗手里提着的两包药。
    江潮这才看到他后头还跟着别人, 虽然难以置信,仍克制着表情打招呼:韩将军您,不是走了吗?
    怎么我不走还不行了吗?韩将宗反问。
    不是不是, 江潮连忙摆手,解释:爷爷今日起早出门一趟, 回来后说是送您出城了,我以为您已经走了。
    韩将宗心里不爽道: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来找骆深,想要近水楼台?
    是走了。他没什么感情的说:又回来了。
    江潮露出一点疑惑表情来。
    韩将宗指指骆深:舍不得他,就回来了。
    骆深:
    江潮:
    骆深清了清嗓子,把硝烟将起的战争打断:大哥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江潮轻轻笑了笑,把肚子里准备好的邀约无声息换了说辞:我前日去找知府问事,他把骆家那两个案子的结果跟我说了,我来同你说一声。
    谢谢。骆深客气的说:上午老秦已经跟我说过了。
    江潮:
    他站在这里,面朝着骆深。
    骆深身后还站着韩将宗,虽然他已经侧身避开了二人方向。
    但是就这个距离来讲,两人谈话只要不是刻意压低,就能听的清清楚楚。
    骆深脸上笑容仍旧是那个笑,眼睛还是那一双桃花眼,眼尾稍向上翘起,里头黑白不大分明,给人似醉非醉的感觉。
    但是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或许是眼中神色,或许是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出的轻松感,具体的哪处不同江潮不明确,却十分确定,他的变化都是因为身后那个人。
    沉默没有太久,骆深就带着满眼的笑意说:劳烦大哥跑这一趟。
    江潮袖中手掐了一把掌心,重新挤出来一个笑:若是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跟我说,我去找他重新敲定。
    骆深这回没多说,点点头。
    后头韩将宗已经等的不耐烦,又轻咳了一声。
    骆深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江潮说:大哥进去喝盏茶再走吗?
    不了,就走了。江潮说。
    骆深没留,于是江潮不好再待下去,远远朝着韩将宗一低头,转身留下一个背影。
    韩将宗看了那方向一眼,走到骆深身边,问: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嗯?
    韩将宗状似无意,含混道:那两个案子,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去把知府叫来,我交代他两句话,让他重新审判。
    没有啊。骆深又说了一遍:这样挺好的,公正合理。
    噢,行。韩将宗点点头。
    二人一道进门,佟兴看韩将宗又回来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少、少爷,中中中中
    骆深:中午我们在家吃,去告诉厨房一声。
    佟兴猛的一点头,差点抻着自己的腰。连忙跑向厨房。
    韩将宗望着院中景色,语气仍旧是那个说不清哪里奇怪的语气:那你就直接跟他说,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不用麻烦他了。
    我骆深站住脚看他,韩将宗任由他打量。
    骆深叹了口气,成,下回见着我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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