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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季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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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女倚在门边,眼波流转望着他,见他回头看,将开到大腿根的艳红裙摆轻纱又往上勾了勾。
    骆府的马车开过来,叮铃作响停在二人跟前。
    明珠悬顶,四角坠着苏绣手捧月白灯笼,真丝作帘,轻轻摇晃间如水波微微荡漾,帘边的车厢上刻画着繁华盛开的牡丹暗纹。
    华贵的看一眼都得掏钱。
    你自便吧。骆深清了清带着些沙哑的嗓子,一撩衣摆,踏上了实心红檀木打造成的阶梯,走上了马车。
    江天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看骆深躬着腰钻进车中动作,舞女朝他抛了个媚眼,他艰难转过头,一咬牙,跟着他一起上了马车。
    捎我一程,我今天也早点回家。
    骆深:好。
    叮铃声轻轻响起,像首婉转的曲子,响在耳边只觉得混沌脑子清明了几分。
    这车中应当是常年熏着香料的缘故,时间久了一股清冷香气绕在身边挥之不去。
    江天用力吸了两口,什么香?跟你平时身上的香味差不多,用力闻又闻不到,轻轻呼吸就能感觉到有一点。
    不知道,骆深举起袖子来闻了闻自己身上,什么都没闻到:回头我问问,给你送点过去。
    好好好。江天点头,又咧着嘴提醒道:那你可别忘了。
    江家到了。
    江天的爷爷是洛阳城太守兼廷尉,到了爹,前年刚提了知州,再到他这一辈儿,大哥去年考上了校尉入了官场。
    虽然一代不如一代,但是都比他这个整日留恋酒楼、沉迷声色的纨绔要强得多。
    整体算得上是高官显赫人家。
    到了,江天边下马车边整理被楼里那舞女解的乱七八糟散成一团的衣衫,头也不抬的说:可真够野的,明天咱们再约呀。
    骆深坐在车中未及说话,被一道苍老震惊的声音打断了,小天!
    江天一抬头,同样震惊了:爷爷?这个时间您怎么站在外头?
    他转眼一看,不仅爷爷在,爹和大哥也在,除此外还有两人,虽是便衣打扮,但是肩膀开阔,腰背挺直,浑身都透露出强健有力的威势。
    不认识。
    但是看上去不好惹。
    这是江天犹豫着问。
    江太守看他坦胸露背的浪荡模样,让一身酒气熏的血压直往上窜,颤颤巍巍上前一伸手,江天赶紧靠后一闪,躲开了那轮圆了的巴掌。
    竖子顽劣!江太守愤愤骂了一声,然后呵斥他说:这是韩将军!
    江天赶紧恭恭敬敬的行礼,韩将军。他一抬手,衣带就滑了下去,里衣从脖子开到了肚脐上头,露出些身前肌肤来。
    他赶紧伸手一捞,手忙脚乱的裹上了衣裳。
    韩将宗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奢侈的马车,江太守不等他开口,解释道:宝马香车,是骆家的车吧?
    他这一句,既解释了我真的没有钱买这么华丽的车,又说明了骆家才是真正的财阀。
    宝马香车的主人伸手撩开了窗帘,对着江太守打招呼:爷爷
    然后又对着江家其他人依次打招呼,干爹,大哥。
    最后纤长眼睫撑开的视线定在韩将宗身上,略犹豫了一下跟着叫了一声:韩将军。
    江家大门下提着的两盏灯将浓重夜色逼退了一些,能看到他眼睑上被细密睫毛投射下的参差阴影,一小片,扇形,精致而温柔。
    韩将宗想起他的喜好传闻,又看着衣冠不整的江天,略微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就展平了。
    他视线同副将一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对着江太守道:深夜多有打扰,那我二人这就告退了。
    江太守想到钱就肉痛,压制着心疼,客客气气的送人,那您二位慢走,可要下官叫马车来送啊?
    实不曾想,韩将宗道:有劳。
    江太守:
    没想到随口客气一句还真的有人能当真,江太守停顿一下,要吩咐人去套马车。
    就在此时,趴在窗边的骆深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我送送韩将军?
    韩将宗转头看了他一眼,骆深一半侧脸处在黑暗中,另一半迎着光,阴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显的交界线,使得五官更加精致。
    非黑即白的面上,唯一带着颜色的红唇更加显眼,乍一眼看去,润泽艳丽。
    骆深见韩将宗看来下意识一笑,露出唇角边浅浅一个笑窝。
    熏熏醉酒,眼角微红,唇艳丽的仿佛刚尝了胭脂,配着一双桃花眼竟然有些床笫间的旖旎情状。
    韩将宗收回视线,唇角跟着一弯,不明意义的沉笑了一下:那就,谢过了。
    赶马家仆立刻放下踏脚阶梯,迎他二人上车。
    刘副官觉得自己跟这马车格格不入,若是不小心抠掉一块儿,恐怕一年的俸禄都不够赔的。
    因此摆手自己晕车,没有跟着一道上去。
    马车昏暗冷淡的光线下,骆深伸开的均亭笔直的长腿收回来一半,给韩将宗腾了腾地儿。
    韩将宗就近落坐,瞳孔深处蕴藏着无数玄机,但是被眼皮遮挡住了大半,眼线横拉至眼尾,像锋利的刀锋。
    多谢。他沉沉道。
    马车稳稳前行,骆深跟外面的人挥手告别,出了长街才放下窗帘。
    韩将军,他放松的倚靠在车厢一侧,细腰束在长绳之下,长绳隔三差五坠着雕刻精致的玉石,拖在座位上,随着前行的马车不时摇动。
    三军统领只有一位京官姓韩,出身军戎世家,肩上战功无数,骆深勾起嘴角笑了笑,唇上残存的酒水闪着细润的光,是韩将宗,韩将军吧。
    韩将宗眉峰一动,眼皮朝下压了压。
    四周菱角分明的眼周将双眸紧紧围住,形状更加清晰深刻。
    骆深往后靠了靠,全身彻底放松下来,后背薄细优美的线条紧紧倚在了车厢壁上。
    他穿着一眼看去没有特别显眼的外衫,也许是夜色缘故,所以看不出来的太多名堂。但是看衣摆平整顺滑垂在车上,就知是上好绸缎。
    两人离得很近,韩将宗甚至可以看到衣角匀细的针脚,每一针的距离都一模一样,必得是最好的绣娘在每日光线明亮的时候小心翼翼绣制而成。
    听闻北边就要开战了,骆深看着他,眼眸深处闪过一片朦胧胭染的光,韩将军这个时候来洛阳做什么呢?
    韩将宗一张嘴,吐出来两个字:散心。
    骆深噗嗤一声笑了,他醉着酒,连笑容都带上了许多含糊不清的撩拨感觉。
    洛阳城中好玩儿的多,山水美景倒是其次,人最新鲜。他缓缓地说。
    韩将宗盯着他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玩味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一圈儿,才压低了声音吐出来:你就挺新鲜。
    多谢夸奖。骆深秀眉一挑,眼角唇边仍旧带着三分笑意。
    韩将宗看他镇定放松的坐在对面,一点都不怕自己。他推测要么是喝醉了,不知者不畏,要么就是家大业大,权势滔天,根本无所畏惧。
    但是他好歹是个一品将军,又是京中来的,这些本地人,多少会有一些抵触。
    所以韩将宗更加倾向于前者。
    他喝醉了。
    年轻,聪明,漂亮。
    又有钱。
    漆黑而暧昧不明的深夜,温暖又紧闭的空间,醉着酒的年轻身体。
    对一个昂藏七尺又懂得惜玉怜香的独身男人来讲,无一不刺激着紧绷躁动的神经。
    将军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误会了。骆深道。
    他声音压的有些低,还带着一股缠绵柔切的冷清沙哑感。
    韩将宗转开视线,片刻后又停在他身上,鼻尖动了动,问:什么香?
    骆深看着他,双眼轻轻一弯,视线似乎能穿透人心,闻言低低笑了笑,缓而轻的说:我身上的,体香。
    第3章
    他说完皱了皱眉,似乎是胃里有些难受,缓了一会儿才闭上了眼。
    片刻后,骆深收回去的小腿似乎是蜷缩累了,又放松的伸了出来,温热的体温隔着数层衣料传达到对方身上,韩将宗垂眸看了一眼挨过来的腿。
    骨肉均亭,很长,绸缎穿在身上勾勒出悠长顺畅的弧度。
    韩将宗看着,没有动。
    骆深眼睫一动,视线掀开露出窄窄一条缝隙,偏着头上下打量着他。
    个子很高,肩膀很宽,脊背挺直,垂在地上的大腿充满了力量感,不似寻常将士的一身板正,反倒姿态十分放松。
    马车虽然宽敞,于他而言仍旧有些局促,整个人都似被囚禁住的野兽,坐在原地伺机而动。
    韩将军是来借钱的吧?骆深突然问。
    韩将宗抬起眼,骆深笑了:北面要打仗了,将军这个时候过来,想必要搜刮走一波民脂民膏,充当军饷用。
    民脂民膏就算了,官油得扒点下来。韩将宗随意道。
    他交代了去江家的原因,骆深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那应该还挺急的,夜深霜露重,难怪将军半夜就去了江家。
    韩将宗不疾不徐靠后坐了坐,不答反问:夜深霜露重,半夜了你才回家吗?
    他声音偏沉,哑感也不强烈,像沉淀时久深埋于地下的一坛酒,充满了浓醇的厚重感。
    洛阳城繁华,恰逢中秋更是彻夜灯火通明,对喜欢饮酒作乐的高官子弟和昼伏夜出的富二代们来讲,这个时间已经算是早的。
    今日是晚了些。骆深眼角带着困倦的微红,慢吞吞的说。
    韩将宗心中一痒,感觉五脏六腑被猫挠了一把。
    马车碌碌前行,头昏脑涨感愈加强烈。
    清净的深夜,摇晃的马车,配合在一起成了催眠利器。
    片刻后,清浅的呼吸声慢慢传来。
    骆深微微闭着眼睛,纤长睫毛垂在上头一动不动,他似乎是睡着了。
    这个角度十分难得,韩将宗又观察了一会儿,也不再多想,闭上了眼。
    少爷,到家了。外头人轻声道,马车也骤然停下。
    骆深缓缓睁开眼,好一会儿坐起身,抻了抻麻木的腰身,对着韩将宗道:我回家了,将军切莫动身,叫马车送您去住处。
    韩将宗唔了一声,正经道:惭愧,洛阳虽繁荣,韩某却无家可回,非常凄凉。
    骆深下车的动作一顿,韩将宗等着他开口。
    不如住在我家?骆深沉默一瞬,慢慢的问,似乎还没从沉睡中彻底苏醒。
    韩将宗不疾不徐的说:那韩某人,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他仿佛就是挑蛇顺杆爬的本蛇,骆深:
    骆家的马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喝了酒的强壮男人,和醉酒的骆家大少爷。
    这消息第二日清晨才传遍了整个骆家,骆家上下一齐受到的惊吓。
    一顿早饭的功夫,骆老爷嘴上起了一圈燎泡。
    韩将宗跟刘副官一人一间宽敞卧房,都睡得非常好。
    清晨二人收拾好,坐在桌边摸着精致造型用料厚重的圆桌,喝着桌上的香气四溢的茶水,感叹着骆府的奢侈繁华。
    将军,昨日发生了什么?刘副官问。
    韩将宗瞥了他一眼,看眉间情态,似乎是想动手打人。
    刘副官主动离他远了点,问道:昨夜江家的那二金零五千两白银,算数吗?
    韩将宗:如果不是跟你一样装失忆了,应当算数。
    不是,昨日太晚了,刘副官解释说:我怕江太守以为自己是做梦,在梦里头将银子花出去了,回头不认怎么办啊?
    就是因为太晚了,江太守措手不及,我们才能从他嘴里抠出来这个数,韩将宗喝完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若是等到今日白天再去,让老头子提前得了信儿,指不定他家里能落魄成什么鬼样给我们瞧。
    刘副官思考片刻,重重点了点头。
    那咱们住到骆府来做什么啊?
    韩将宗:你以为呢?
    刘副官想了想,犹豫的问:为了省住客栈的钱吗?
    韩将宗:
    笃笃笃
    门被轻轻敲响了。
    二人对视一眼,对话稍歇。
    安静片刻,韩将宗道:请进。
    骆府的小厮端着一方蒙着绸纱的托盘走了过来,见他们坐在桌旁喝茶,便站在了桌边。
    韩将宗没有开口。
    小厮垂着眼沉静站着,掀起来托盘上头蒙着金丝纱罩一角,露出下面白花花排列整齐的满满一托盘银子。
    银子堆了两层,粗略估计有个百两。
    小厮放下纱罩,将银子严实盖好,一抬头见有两个人,吓了一跳。
    他眼中的惊慌失措太明显了。
    什么事?韩将宗不动声色的问。
    小厮停顿片刻才说道:我家少爷平日冷冷淡淡的,,昨日许是喝醉了将你们带了回来,不过既然同你同你们交往了,也是缘分,他捧着东西往韩将宗身前递了递,这是我家老爷送的,只要管好嘴,不要出去乱说,败坏我家少爷的名声,这钱就都是你二人的。
    刘副官满脑袋问号看着,甚至想挠挠脑袋。
    韩将宗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出去乱说什么?
    就是小厮含糊不清的说:昨夜,住在骆府的事情
    韩将宗垂着眼皮轻轻哦了一声,漠然扫了一眼他,下颌一抬点了点那托盘,饶有兴致的说:你们家老爷子,打发叫花子呢?
    小厮一梗,被他沉稳如山的厚重气势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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