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楚婧然忽然笑了，眯眼贼兮兮地瞧着司徒姌妍，公主殿下您居然会好奇奴家的择偶标准？您果然开始在意奴家了么~
    我以为小公主又会同之前一样傲娇地说她只是八卦，爱说不说之类的话，没想到她支支吾吾片刻，居然一本正经地回道，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早先已吃过那程姓之辈的亏，作为签了合约的同盟者，更作为同屋舍友，本宫觉得很有必要关心下你的想法，自觉有些看人识人眼力，也可以给你提出更为合理的意见建议。
    噗嗤。楚婧然忍不住笑了，而后绿灯亮起，她松开刹车，轻点油门，车子继续在车水马龙中穿行。
    所以说，她一个从五年后重生回来的老阿姨居然要一个才不过十八，还是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小鬼指点感情迷津？楚婧然笑了笑摇了下头，罢了，既然已经说过要对公主殿下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我就说吧。
    司徒姌妍听楚婧然这么说忙坐直身子，侧过头，准备洗耳恭听，到哪知楚婧然轻咳一声，端正面色，以不无正经的口气却只说了五个字，还不知道呢。
    司徒姌妍消化了会方觉自己被耍了，再正视楚婧然，发现这妖女已经把桃花眼眯成狐狸一般，狡黠地笑着。
    司徒姌妍气结，但转念又问道，还不知道，所以，什么样的都有可能？
    是吧~楚婧然随意回道。其实于她而言前世和今生重点都不是爱情，所以好像也习惯了不去考虑爱情。用佛系角度来讲就是，一切随缘吧~
    对！万般随缘，一切皆有可能。司徒姌妍不假思索便应和道。而后她不再发问了。楚婧然挑了下眉梢，有点没搞懂小公主刚刚一副纠结，此刻却又豁然开朗样。更意外的是，她居然真的会在意自己的择偶观？
    不过，八卦点的小公主，楚婧然并不反感。凡尘中人谁没有点好奇心、八卦劲？没有的反而太过超多，显得与人格格不入，八卦点的小公主让楚婧然觉得更可爱，更亲切~
    *
    之后几日，楚婧然同往常一样，在家继续陪着司徒姌妍，教她各种知识、生活常识，让她越能融入现代社会。一边在晋江天娱敷衍路葶。
    路葶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面早已认定楚婧然偏心，对她不够负责。特别是E站出了楚婧然和司冉言的那段小视频，更让她暗恨在心。没想到楚婧然居然连周末的时间都带着司冉言，还带她到她的母校海城一中，参加校庆联欢会，公然在台上为司冉言拉拢人气。
    海城一中虽然只不过是S市的一所重点高中，学子也就那么些，即便他们都支持司冉言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但让路葶没想到的是楚婧然居然临时当了什么乐队的主唱，上台唱歌，歌声优美、台风纯熟，再加之颜值高、身材好，楚婧然在E站的人气莫名其妙高涨，一堆听客、看客都在给楚婧然刷弹幕，说她纯真不失妩媚，歌声宛如天籁，要是出道能秒一众小新人之类。
    而司冉言由于在《盐商秘史》女主试镜时表演出色还被双料影后黎晚秋夸奖，所以她近日人气也不低，自然在颜值上，网友也挑不了刺，因此，E站的些许无聊人士在踩近日出道的小新人时并没有否定她，更因为楚婧然是她的经纪人而越加肯定她。甚至于网友们因为视频中这两人几句暧昧的言语互动而炒起了她们的CP。
    什么CP？反正在路葶看来，这两人就是狼狈为奸，还没怎么出名就会捆绑销售了。楚婧然明明就一个新人经纪人，居然也开始打出道的主意？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沦落在她手上。
    另一方面，郭思雨见楚婧然、司冉言一起在E站被炒了起来并没有觉得什么，但当发现网友们居然把她俩炒CP就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爽了。
    然而和司冉言做闺蜜这么久，郭思雨很清楚她对楚婧然的心意。特别是视频中，当有人说言言脸红了时，郭思雨能看出司冉言对楚婧然仍旧余情未了。
    她就那么有魅力吗？郭思雨郁闷地把E站的APP退出，关了手机。如果是先前，郭思雨对楚婧然绝对有一百个不满，一千个嫌弃，但当听了她歌声，看了她的表演，郭思雨真有些被打败的感觉。
    楚婧然确实优秀，确实很有魅力。她在台上的一颦一笑，那一句句动听的歌声，以及之后她的后辈们爆料的关于她高中时期的各种优异事迹确实有些的让人佩服。
    虽然就这么简单地看了楚婧然一场表演，郭思雨对她的印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甚至于莫名其妙地觉得，比起当经纪人隐身幕后，楚婧然更适合在舞台之上，镜头之中，她有浑然天成的明星气场与资质，闪亮而耀眼。看来网上呼吁楚婧然出道的也这么觉得吧。
    真是滑稽。郭思雨摇摇头，搞不懂自己对楚婧然的改观居然可以好到这个地步了？反正楚婧然在视频中后头为司冉言拉人气时并没有表明想出道的意思，自己一个正式的出道新人居然要因为她一个门外汉而自惭形秽？
    只不过视频中看起来，她们两个相处得真的很融洽，朋友一般，亲切亲密。和自己与魔鬼经纪人的相处方式真是大相径庭，让人羡慕。
    唉，所以言言，我该说恭喜了吗？恭喜你喜欢的她对你真的很好的样子，恭喜你可以和你喜欢的她朝夕相对，恭喜你因为她而越来越出色。
    还有心思恭喜司冉言？忽然出现的冷厉声音让郭思雨吓了个激灵，她抬头，发现那魔鬼经纪人正站在门口。
    季宁姐，您进来不该先敲下门么？郭思雨小声嘟囔着，手掌心莫名奇妙出着冷汗，那是她这几天面对季宁都会犯的毛病。她觉得自己见季宁和老鼠见了猫没两样。
    我敲了。只不过你满脑子都是司冉言，没有听见我的敲门声。季宁踩着高跟，来到郭思雨面前。
    郭思雨此刻正坐在小沙发上，季宁这一笔直地靠近，郭思雨顿时觉得抬头见她，季魔鬼威压更大，郭思雨挪了下屁股赶紧从沙发另一头下来，而后站起身，你在说啥，我没听懂。
    郭思雨起来，季宁反而坐了下去，她神色悠闲，语气却是冷厉，郭思雨，我还记得你当初求着跟我，好像说过什么来着。
    郭思雨被这么旧事重提更是一个寒战。当初自己被晋江天娱放弃，想留在英华传媒，和司冉言一起出道而拦道求过季宁。
    那个时候自己以为只要随便跟个经纪人，出个道，远远陪着司冉言就很好。但没想到随便跟的这个经纪人跟个魔鬼一样，压榨她私人空间，各种严格的要求，还要她和司冉言保持距离。
    不过自己当初确实脑子有坑，居然对魔鬼季宁说自己吃苦耐劳，勤能补拙，以后一定唯她是从，只要她能带自己出道当大明星就好
    郭思雨在心里长叹一声，点了下头，记得。吃苦耐劳，勤能补拙，唯你是从。
    很好。季宁终于满意地笑了下，而后起身，《盐商秘史》没有选中你并没有什么，以后多的是机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季宁不带懦弱无用的人。
    季宁说完便离开了，郭思雨呆呆地眨了眨眼。为嘛她感觉魔鬼季宁在安慰她啊？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第64章
    由于《盐商秘史》那边还没有正式的拍戏通告, 楚婧然和司徒姌妍也不算太忙, 只不过偶尔拍点广告, 做些公益，攒点人气。
    这些天楚婧然都会陪司徒姌妍来看望住院的张奶奶。张奶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楚婧然她们打算过两天给她老人家办出院手续。
    然而等到了约好的时间, 张奶奶却已经被人接出院了。楚婧然记得张奶奶应该没啥亲朋吧，谁会来接她出院的？而且张奶奶待司冉言如亲孙女, 楚婧然也特地留了她们的联系方式给她，没理由她出院没有告知她们吧？
    司徒姌妍也觉得事出蹊跷，忙给张奶奶打电话, 但电话没接通。楚婧然赶紧找来了同医院的娄昕妮，娄昕妮打听之下说来人自称张奶奶的干儿子，名叫霍大利, 张奶奶老家A省X市来的, 得知她干妈生了大病在大城市又没人照料, 特地接她回老家静养。
    但是没有张奶奶自己亲口对她们说, 楚婧然和司徒姌妍还是不大放心。虽然那是司冉言的干奶奶, 但是相处了好几天也是有些感情。
    医院说张奶奶的干儿子有填个人信息, 有留身份证信息。正当楚婧然想追查那个所谓的干儿子身份时, 张奶奶回了电话, 司徒姌妍忙接起。
    言言, 大利来接我回老家了。霍大利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他也有去福利院看过你。既然张奶奶这么说, 那必然是司冉言见过的, 司徒姌妍只能应道, 哦，真是大利叔叔接走了您吗？
    是啊，这小子居然大老远从老家赶来。老家出了点事，大利火急火燎，非要我早点动身，这才七早八早赶着出院，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们在医院了吧？让你们白跑了，真过意不去。
    老人家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没精打采，司徒姌妍微微蹙眉，不由问道，奶奶，老家出了什么事？有什么言言能帮上的？
    那倒不用，就是他们小两口子闹别扭，大利哄不了他媳妇，非要我回去劝。
    电话中张奶奶说到这时，好像还有男的声音传来，好像再说，干妈，您就别把我这点糗事到处说呀。
    然后张奶奶便说，混小子，敢做还怕别人说啊？欺负媳妇算什么男子汉？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有了这一对话，司徒姌妍才微微释疑，看来张奶奶应该平安无恙。奶奶，你们到哪里了？我和婧姐姐想去送送您。
    那倒不用了，孩子。我们已经在高速上了，奶奶有点晕车，所以也不能和你多说了。张奶奶语气倦倦，晕车让她有点头疼，疲累。司徒姌妍忙说了些关心的话。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张奶奶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说道，没事的，奶奶会照顾好自己。对了，言言，记住之前奶奶对你说过的话，不该接近的人不要接近。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不该接近的人，还是指施家吗？司徒姌妍真是有些好奇孤儿院的司冉言和那权大势大的施氏集团有什么关系。但明显现在不合适在电话中问，而且张奶奶好像口风也挺严，并没有进一步透露的打算。
    之后两人道了别，司徒姌妍这才挂了电话，和楚婧然说了通话的事。
    楚婧然和娄昕夷听完司徒姌妍转述这才放心。楚婧然笑道，原来张奶奶真还有干儿子啊，那也好，她也老了，回老家静养也是好事。
    司徒姌妍点点头，忽地她背脊感到惊心的凉意，司徒姌妍猛然回过头，但身后除了进进出出的人流，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了？楚婧然见司徒姌妍忽然脸色不对，忙问道。
    司徒姌妍收回视线，小跑到楚婧然身边，忽然嘟着嘴娇嗔道，奶奶真不够意思，有了干儿子就不要我这个干孙女了，婧姐姐，折腾了老半天我饿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要吃蛋挞~
    小公主突然撒娇，楚婧然微微一愣，但她很快就会意过来，于是宠溺笑着，陪小公主演戏，好~张奶奶不要你，婧姐姐要你~言言乖，婧姐姐带你去吃蛋挞~
    楚婧然回头同娄昕妮告别，昕妮姐，我家小朋友待不住了，那我们先走了~张奶奶既然有人照料，我们也放心了。
    娄昕妮见那对着自己就一副冰冷高傲的失忆小妮子这回又是撒娇又是亲昵地挽着楚婧然，一副的小鸟依人样，真是有些瞠目结舌。还有，虽然楚婧然向来圆滑，对谁都看起来亲切，但认识楚婧然这么久，好像也没有真见过她对谁这么宠溺过吧
    这两人关系好得可真快。罢了，其实有人陪着楚婧然也是好的，娄昕妮欣然一笑，朝如胶似漆的两人挥了挥手，好~去吧~我还有手术要做就不送你们啦。
    临走时，司徒姌妍状似不经意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市立医院的大厅每日进进出出的人群熙熙攘攘，各行各业，各色各样应有竟有，这里头是否也混了些盯着她们的歹人？
    司徒姌妍自小习武，长居尔虞我诈的深宫、朝堂，她对危险的预感向来敏锐。
    那日楚婧然应乐雯邀约晚归，她并不是真的无聊跟着楚婧然故意不出声来吓她，而是她忽然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那晚，她只不过因为楚婧然不在家而无聊外出，在附近的小公园夜跑，感觉被跟踪时她恰好看到楚婧然回来。
    不想对方知道楚婧然和自己熟识而牵连楚婧然，司徒姌妍便没有出声叫楚婧然。只不过还是和楚婧然保持一定距离，让暗地里的那个人知道这边还有无关的第三人在，不至于贸然出手。
    而那晚，跟踪她的人并没有出手，所以司徒姌妍也没对楚婧然说什么。接下来的日子司徒姌妍也不再察觉有人跟踪她或者盯着她，仿佛那晚是她自己的错觉。直至今天，在方才，那种被恶意盯着的感觉又回来了。可惜医院人太多太杂，她瞧不出是谁。但司徒姌妍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什么人盯上了自己？会是张奶奶口中的施家的人？
    司徒姌妍脸色紧绷，那双凤眸也冷如寒霜。然而可惜，这个世界太复杂，她现在又是一个没权没势的人，她哪怕察觉有危险临近也无能为力。
    乖，放轻松。张奶奶应该是没事了，不用担心。楚婧然开着车，空出一手轻放在司徒姌妍的大腿上，轻柔的话语与掌心的温热缓解了些司徒姌妍绷紧的神经。司徒姌妍缓和了面色，点点头。嗯，我知道。只不过，张奶奶方才又叮嘱我一遍的事让我有些介怀。
    哦？张奶奶都对你说了什么？楚婧然问道。
    司徒姌妍顿了会，而后把目光放到楚婧然身上，一字一句说道，她说永远不要接近施家的人。
    司徒姌妍的话让楚婧然吃惊不小。她忙把车停路边，拨通乐雯的电话，过了好一会乐雯才接起，楚婧然开门见山直接问道，雯子，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冉言出车祸有点蹊跷是吧？施氏集团的宝狮公司直接派人把冉言的车销毁了是吧？有毁尸灭迹的嫌疑是吧？我就说施凝薇怎么这么慷慨大方给了一百万的赔偿，原来是心虚是吧？
    啊？乐雯那边开着无线蓝牙，边收拾行头，准备出门。哦哦哦，对，之前是这样，相当的可疑。不过呢
    不过？楚婧然忙问道。司徒姌妍见楚婧然也难得脸色严肃，便也目不转睛望着她。
    那边将蓝牙耳机挂到耳朵的乐雯穿上小西服后正破天荒地在立身镜前照着镜子。但看来看去她怎么都不顺眼，不由又脱了，再去衣柜找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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