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秦枫随口又问了一句。
    虽然才见过一次面，但是莫书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一言一行，就能看出来。
    “他……牺牲了。”莫书蝶低垂着头。小声喃喃。
    秦枫脚步僵住，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有些嘴快了，问到一些不该问的事情了。
    “没关系，已经很久了。”莫书蝶抬起头，浅浅一笑。
    只不过眼神深处那一抹悲伤，久久不能散去，让人看着心疼。
    “好了，我要进去了。”莫书蝶站在的门口，脸上的笑容，掩盖住了伤心事。
    秦枫看了看她身后紧闭的楼门，道：“我帮你敲门吧。”
    学生大晚上跑到外面，被宿管知道了，难免会有些麻烦，刚才苏会进去后，隔着老远，秦枫还能听到被呵斥的声音。
    “谁啊？大晚上的。”宿管阿姨披着大红棉袄，手里举着电筒，隔着玻璃，往外看着。
    莫书蝶对着玻璃里面的光亮处，挥了挥手，笑盈盈的说道：“是我啊，阿姨。”
    宿管阿姨仔细的瞅了几眼，才将门打开，一个小时之前，莫书蝶央求着放她出去，这会还没忘了。
    放她进去，又拿着电筒在秦枫的脸上照着，端详了一会，道：“现在的年轻人，办事都这么快的吗？”
    自言自语的嘟囔着，秦枫和莫书蝶听了个真切，莫书蝶俏脸红扑扑的，明显是被误会了。
    宿管阿姨将门又锁上，隔着玻璃，莫书蝶挥手和秦枫告别，转身留下一道倩影，上楼了。
    秦枫回到职工楼，里面的人都安静的睡觉，洗漱完，正要睡觉，接到了王岩民的电话。
    “小枫，人都关起来了，要是司徒家要人，我们这次怎么处理？”王岩民看着桌子上的档案。
    司徒家的二少爷，在南城，背景也算是庞然大物了，逮着这么一条大鱼，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和秦枫商量。
    “赔钱罚款。”秦枫早就想好怎么办了。
    钱，在这些世家眼里，不过就是些数字，但不同的就是面子，他们宁可拿钱去打水漂，也不想拿钱赎人。
    因为丢脸！堂堂世家，心高气傲，自以为割据一方，可以只手遮天，现在被警察局逼着交罚款。
    这种丢人的事情，他们做不到，那么，就肯定会恼羞成怒，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那他们如果来硬的，我们就……”王岩民没有说下去。
    秦枫知道他的意思，原本孤家寡人，不敢和这些人硬碰硬，现在不一样了，有他帮忙，要掰一掰手腕。
    “对。”嘴里吐出一个字。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岩民应声，挂掉电话。
    第二天，秦枫早早的起来。
    既然说好要正式军训，就正经的开始训练吧。
    和其余教官一起吃过早饭，来到操场，方队早就列好，就等着他来。
    昨晚训练到那么晚，今天早上，依旧是精神抖擞的样子，身体笔直的站着。
    唯独就是人群中的苏会，盯着两只熊猫眼，大张着嘴，左顾右盼的模样。
    “报告教官，四班所有的人员，已经到齐。”莫书蝶清脆的声音。
    秦枫点点头，站在方队前，大声说道：“现在跟着口号，开始训练。”
    “啊？”
    人群都是面面相觑，眼神中，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最后纷纷看向了秦枫。
    “怎么，昨天说的豪情万丈，今天就泄气了？你如果今天晚上还能顶着住嘲笑，那么，你们可以解散休息了。”
    看着他们这样，秦枫皱着眉头说道，都是些嘴货？说的好好的，今天就变卦了？
    “报告教官!”
    “说。”
    秦枫看着居星光，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望眼看去，只见其他班的学生，此刻正拉开距离，演练着军体拳，秦枫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要休息。
    看着人家打军体拳，眼馋了，也想学。
    “你们也想学军体拳？”秦枫问道。
    “是！”
    声音洪亮，隐隐间，还有些期待，眼中放着光，没别的，人家军体拳打的虎虎生风，看的激动不已。
    “也行。”秦枫点头答应，让他们更是激动起来。
    “不过我这里有两套军体拳，一套是用来表演的，没有太多的用处，还有一套，是用来制敌的，你们平时也可以练习，你们要学哪个？”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学制敌的了！”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要学制敌的军体拳。
    一个是花架子，一个是真本事，当然是要学习点本事了。
    “好，我给你们先演示一遍，之后再具体教你们。”秦枫说着，拉起衣袖，迈开步子。
    在方队前，表演了一遍，拳肘膝脚，身上的迷彩服呼呼作响，出拳有力，打到快的时候，偶尔还有几道残影掠过。
    但是方队中的学生，却是有些无聊的表情，甚至是失望，期待太高了，不为别的，因为秦枫这一套军体拳。
    不好看！
    拳是拳，脚是脚，一板一眼，和人动起手的威力他们不知道，但是从欣赏的角度来看，确实不如别班的军体拳有气势。
    “教官，咱们要不要换成表演用的军体拳？你这套军体拳打出来，不如人家的威风。”
    有人藏在人群中，低声的说道，不敢露头，怕挨收拾。
    军体拳打完，秦枫站好身子，说道：“昨天我就告诉你们了，有得有失，想要耍威风，就别想防身制敌，想要防身制敌，就耍不了威风，你们自己考虑。”
    方队中沉默下来，话中的道理，他们也明白，有得有失，没错，心里顿时纠结起来了，到底学哪个？
    “我们要学防身制敌的军体拳。”莫书蝶看着秦枫说道。
    眼神坚定，其余人也没有开口，心里多数还是偏向于防身的军体拳，毕竟学会了能永远的保护自己，表演的话，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
    “这套军体拳，真的能防身制敌？”有人问道。
    “看起来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但这么死板，真的能和人搏斗？”也有人不信。
    秦枫面色平静，没有告诉他们，这套军体拳是特战队里盛行的，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选。
    “真的能，因为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