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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小号是我的白月光[星际] ——封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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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之前伤害林悦的那个人,韩朔神色冷了下去,面对他素来温和的面庞竟腾现出几分凌厉的杀气。
    你自己小心。没有多问,林悦最后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便离开。
    注视着那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远去,确保他安全进了战营,韩朔自嘲般低头苦笑,明明是想将他送到房间的。
    你已经察觉到了吧。
    为什么不拆穿我呢。
    韩朔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一片冷酷夜色,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原本茂盛的丛林,在经过切割射线的扫射后,只剩一片惨淡颓败的光景。
    滚出来。韩朔冷冷道,眼中是无法藏匿的愤怒。
    风肆虐起来,远处的树影下现出一个模糊影子来。
    我记得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打林悦的主意。韩朔举起手臂,对准那道影子,扣动扳机,一枪打了过去。
    黑影快速闪了一下,敏捷地避开了他射出的一发子弹。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顾白墨也不会。韩朔缓缓放下枪,义正言辞地警告道。
    他已经怀疑你了,你以为你还有保护他的机会吗?
    我说过,顾白墨也不会放过你。韩朔将那个名字咬得很重,似乎想要提醒对方什么。
    这句话一出,对方便陷入了沉默,再没有给出回应。
    天暗了下来,细碎的雨飘散,无处可躲。
    韩朔轻声开口,血色映在他的面庞上,有如一道道可怖的伤疤: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别越过我的底线。
    黑影听罢,抬起头来,露出冰冷残忍的面庞,他竟是惨笑起来,重复了一遍刚才听到的话:是啊,你说得对,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2 哨台罚站】
    林悦回到战营的时候,四面八方的黑云都汇聚到了头顶,天毫无征兆地就暗了下来,狂风携阴雨到来,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战斗会有多么艰难。
    凭借着自己丰富的作案经验,林悦避开了战营外执勤哨兵的视线,悄无声息地翻过临时搭建的防卫墙,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房间挪动着。
    应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离开林悦不断给自己吃定心丸,一遍遍暗示着自己,可心底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扰得他相当焦虑。
    自己离开了快一天的时间,顾白墨可能找过他。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相当准确的。
    就当他步子已经挪到了门口的时候,一名哨兵眼尖看到了他,当即就叫住了他:林医师您可算回来了啊,顾上将说,等您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
    糟糕!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知道,这就去。林悦抿了下苍白的嘴唇,很努力才维持住了正常人的模样,已经迈到自己房间的步伐很自觉地偏离了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风吹在身上特别的冷,下意识地就裹紧了身上披着的那件宽大的外套,好似上面残存着的是足以救命的温度。
    待会儿见了顾白墨,就说自己感冒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迈进作战指挥室,一眼就看见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顾白墨。他穿着白色的军服,肩膀宽阔,整个人看上去却偏瘦,腰间束着蓝色的皮质腰带,英俊得让人侧目,盛了心事的眼睛里有着他读不懂的深沉和迷茫。
    林悦忽然想起,曾经有人说:顾白墨和这一身白色军服尤其般配。
    其实,林悦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还是和很多年前一样,英勇,果敢,战斗时是所向披靡的剑锋,温柔下来便化作坚不可摧的铠甲,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永远代表着联邦最光辉的那一面。
    看着那俊朗挺拔的背影,林悦心里竟升起一种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追随的壮烈感来。
    被自己忽然掀起的汹涌情绪吓了一跳,林悦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混乱的想法驱走,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敲门就进来了,他怀疑自己可能还伤到脑神经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冒失,否则情绪怎么会这么失控,否则怎么会忽然想起刚成为搭档时的自己和他。
    但顾白墨却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没敲门。
    察觉到林悦进来,顾白墨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
    林悦同样回应他,以不退让的目光。
    谁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诡异,林悦被他锋锐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全身抖了个激灵,没撑过十秒就败阵下来,他干咳了一声,主动结束了这暧昧不清的对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长官,您找我?
    顾白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裹着的那件有些眼熟的衣服上,在心中酝酿了很久的关切开口便成了冰冷的质问:你去哪了?
    呃,林悦一边琢磨着,一边给自己找了个牵强敷衍的理由,太闷了,出去溜达溜达。
    顾白墨缓缓走到他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能一眼看穿他一样: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腰间传来的阵痛剥夺了林悦思考的能力,可他却依然倔强地抬头和他对视:闷得慌,我出去走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对我说实话。顾白墨一字一字地说道,脸色冰冷得可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悦觉得今天的顾白墨特别严肃,直觉告诉他,顾白墨在生气。
    我是临时林悦低下头去,略长的头发半遮住他闪烁的眼神,他显然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敷衍这位长官,话说得吞吞吐吐的,临时接到
    接到消息应当先和我汇报,顾白墨丝毫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擅离职守就是违反军规。林悦,哨台上罚站一天。
    林悦猛地抬起头,眼睛和心同时酸了一下,但在对上那冰冷目光的那一刻,他动了下嘴唇,最终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堂堂副官在哨台上罚站,这事情传出去多少有点丢人,不过好在也没人以为林悦是来罚站了,看到他的哨兵都以为他是临时过来巡逻的。
    谁知道林悦这一站就没走,搞得哨台上的哨兵也有点儿紧张,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被这位脾气不好的副官训斥了。
    这一站,就是四个小时。林悦一边算着时间,同时也衡量着自己的伤势,二十四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六分之一,他可以坚持下去,他不会死。
    顾白墨这一天都不怎么忙,就是心情莫名的烦躁,也许是受到天气的影响,也许只是哨兵身上常见的五感不调。
    外面的雨持续飘落着,将冰冷无情的战地也渲染得忧伤惆怅,阴云和细雨给眼前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灰蒙,让整个战地都充满了黑白电影的画面感。
    没心情用晚餐,顾白墨甚至连伞也没打就一个人冲了出去,走上哨台的时候,林悦还站在那里,面色比平时要苍白许多。
    一眼看见那件熟悉的长外套,顾白墨皱紧眉头,终于没忍住问道:你见过韩朔?
    林悦看了看他,绷紧了身体,不回答,也不否认。
    跟他去做什么了?将他的沉默当作了承认,顾白墨追着问了一句,隐约间,他似乎闻到牛奶的香甜气味,很淡,却因为太过熟悉而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同时还混合着林悦外套上若有若无的苦咖啡味。
    没做什么。林悦答得很快,像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对他说实话一样。
    他刻意的疏离让顾白墨心底生出一丝不快来,差点没按捺住自己再度对林悦发火,只冷冷问了句:谁准你去的?
    没人批准,我自己乐意去的。
    为什么不通知我?
    关你什么事?
    林悦,顾白墨走近了他两步,离他近得好像随时都要吻上他额头一样,他以从未有过的、命令般地口吻质问他道,你知道擅离职守是违反军规的吗?
    我知道。终于被问得理亏,林悦也不得不低头承认。顾白墨说得都对,没毛病。
    你知道这里一旦出事,你却不在,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连顾白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特别的反常,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生气。
    知道。
    那你知道,你不该这样和我说话吗?看到林悦在自己面前被压制得死死的,无话可说的模样,顾白墨心底的不快竟然是消散了一点。
    也许是伤口的痛感牵制了他的思考能力,又或许,林悦有点懵逼。满脑子都是:怎么回事?以前不都是这样相处的吗?顾白墨干嘛忽然拿身份压人?
    但林悦是何等心高气傲,碍于颜面,在感觉到他的疏远的那一刻,就自动和他拉开了距离,回答他的语气都变得极其陌生:知道。
    顾白墨看了他一会儿,终究还是心软,语气忽然就和缓了许多:下雨了,回去吧。
    突如其来的关怀,加上这应景的阴雨,几乎是一瞬间,就勾起那些心酸的往事。林悦咬咬牙,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像是在和当年那个像个傻子一样爱他的自己较劲似的,硬是逼着自己用极不擅长的冷漠语气回应他:不是说站一天吗?那么我又凭什么特殊?
    顾白墨此刻多少有点后悔,刚才被不知哪来的怒意冲昏了头,现在看林悦一身狼狈地在这罚站着,顿时生出愧疚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每个字都没有错。只是他明知道林悦不是没有规矩没有责任心的人,会离开这么久,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可自己刚刚却连他的解释都没有听完。
    顾白墨从来不是争面子的人,这会儿意识到自己错了,立刻就和他道歉了:对不起林悦,刚才是我过分了。
    我做错的事,我会接受处罚。林悦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铁了心要和他抗衡到底。
    他不走,顾白墨却也没有走,默不作声,像是要陪他站完剩下的时间似的。
    看着林悦苍白的面庞,顾白墨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不经意就侧了身子,将伞往林悦那边倾斜了一点,默不作声替他把风雨都挡在了身外,任由自己的军服被雨水打湿。
    林悦忍得很辛苦,腰间的伤口一直在出血,浸湿了他大片衣服。这痛苦不陌生,不过是心意被践踏罢了。他狠心侧过头去,逼着自己回避他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爱意在被自尊一刀刀凌迟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谁也没说话,顾白墨站在他林悦身边的距离相当暧昧,让林悦有那么一刻错觉这没有温度的阴雨都变得缠绵悱恻。
    是错觉,都是错觉,林悦毫不留情地给自己浇了盆冷水,浇灭在心头小心燃烧了十年的火苗。
    顾白墨低头看他,只见林悦的脸红扑扑的,眼神也扑闪扑闪的,毛茸茸的头发被雨打得半湿,看得顾白墨身体竟有了点不寻常的反应。
    他皱了皱眉头,探出手去,刚摸到那泛红的脸颊就被对方躲开。
    林悦恼怒地抬头,像只刺猬一样对他充满了敌意:你干嘛!
    顾白墨也不做解释,抓起他的手就走,压根没给人留反抗的余地。指尖的余温告诉他,林悦的情况很不好,林悦正在发烧。
    他这么正大光明地拽着林悦穿过营地,看得军团的士兵都一愣一愣的:长官和副官这副架势是怎么回事?准备干一架吗?
    顾白墨林悦刚要发怒,腰部的剧痛就让他浑身痉挛,堵得他什么不满都吞了回去。
    察觉到林悦的异样,顾白墨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顿了顿,不由分说就横抱起林悦,对对方可能的反抗做足了准备。
    然而林悦却十分反常地没有再反抗他,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他胸膛,一声哼哼都没有发出。
    回到房间的时候顾白墨已经全身湿透,他一脚踹开房间的门,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这才发现林悦似乎已经睡着了。
    是发烧昏迷了吗?还是太累了?
    顾白墨没有多想,将林悦放到床上后,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想换下身上的衣服,然而手刚触碰到金属扣眼,他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刚刚抱过林悦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
    连片的猩红在他白色的军服上晕染开来,绽出一朵朵艳烈的血花,残留着林悦生命的温度。
    他缓缓低下头来,目光循着地上未干的血迹,最终定格在床上,瞳孔猛然间收缩。
    那一刻仿佛有无数黑云压上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白墨猛地走回床边,毫无避讳地伸手拉开林悦的衣服,撩开他被鲜血浸湿的衬衣,手抚摸上他的腰,指尖徘徊在他腰间两个狰狞的伤口上,素来稳定的手指竟有了一丝颤抖。
    是太熟悉的伤口,让他有那么一瞬,竟是不敢辨认。
    第94章 另一个战场(2)
    【3 切割枪】
    顾白墨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与苏岩最后一次在无界区相遇的画面,他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收到作为联邦情报员的苏岩的消息,带领风暴军团前去会和,却遭遇了这一生中最严重的危机,险些丧命。苏岩被疑似敌国间谍的人用精神切割枪打中了腺体,他们之间的精神连接也因此被切断。
    失去精神连接的他,五感受到强烈的损伤,几乎无法再战斗,多亏了林悦和韩朔挽回战局。
    苏岩在中心医院昏迷了怔怔七天,醒来后用口型对他比划的第一句话就是别难过。
    而第二句话,却是对不起。
    在那之后不久,苏岩下落不明,在他四处寻找苏岩的过程中,他的搭档却因为伤势严重再也不能参加战斗,只能与中心医院彻夜不眠的明灯相伴。种种查证到的迹象都表明苏岩的失踪都与那名敌国间谍有关,但联邦军部却束手无策,他因故主动向军部申请驻守无界区,希望能调查出当年苏岩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联邦这十年来的安定他功不可没,风暴军团在他的统领下比当年还要强大,他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带领风暴军团战胜当年的那支队伍。
    可是,当他在林悦身上看到这熟悉的伤口时,当年的埋进心底的害怕又回来了,仿佛当年那一枪穿梭了时空,击溃了他的意志。
    联邦最优秀、最英勇的军官,在看到这些伤口时,竟产生了畏惧、惊慌失措、想要退缩的情绪。
    从成为搭档的那一天起,他从没有失去过林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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