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么破(穿越)——公子寻
打碎一个?
再买一个不就是了?
于是当晚,工作狂陆含之又加班了。
晚上阿蝉见爹爹一直不回来,又开始狂躁。
鸾凤抱不住,新来的婆子更抱不住。
阿蝉平日里是乖的不得了,一旦哭起来却能震塌房顶。
鸾凤急得不行,便抱着哭闹的阿蝉找和鸣帮忙。
如果再不请少爷回来,小王爷可要把房顶都掀翻了。
话说起来,秦骁王还真是当得起这小王爷的名号,哭起来就是个骁勇的小战将!
听到动静的宇文琝进了含玉阁,他一身武服还没来得及脱,上前问道:王妃还没回来吗?
说着接过鸾凤怀里的阿蝉,说道:让我来
鸾凤欠身给宇文琝行礼,答道:回王爷的话,还没有。
然而阿蝉一被宇文琝接过来,竟神奇的不哭了,反倒是对他胸前垂下的头发产生了兴趣。
抓在手里就要往嘴巴里塞,被宇文琝一把揪住,甩回了后背上,口中低声道:脏脏。
鸾凤一脸神奇的看向宇文琝,唇上止不住的漾上笑意,躬身道:这不愧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王爷一抱,小王爷就不哭了呢。
宇文琝垂首看着怀中开始打磕睡的阿蝉,竟也是忍不住一笑,问道:是吗?
鸾凤见小王爷要睡了,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宇文琝不太会抱孩子,但见惯了陆含之抱阿蝉,倒也算有模有样。
于是他学着陆含之的样子,也哼起了那天晚上他哼的那个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就不开,爹爹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阿蝉的小眼睛就这样沉沉的闭上了,呼吸均匀,睡得很是踏实。
宇文琝将他放到小床上,吩咐门外守着的丫鬟小心伺候着,自己则让亲卫牵马出了王府。
天这么晚了,王妃还不回来,他有些不放心。
上次出事后,这家伙还不长点心?
而在庄子里终于完成一项伟大设计的陆含之志得意满,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说道:只要智商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就是制坯转轮吗?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便弄了个简易半自动的转轮出来。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做任务,还不是想多兑换点防御的法器。
自己是成年人还好说,大不了就是躲。
阿蝉还小,如果遇到一次防御破了再来二次攻击,那可就不妙了。
他想给阿蝉换一个像宇文琝那样的作死神器,可那东西真的太贵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开箱子。
但是开箱子的概率比较看脸,所以他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了肝任务上。
兑换商城里都是好东西,他也改掉了不乱花钱的毛病,一定把阿蝉糊成一个金刚不坏阿蝉。
在他刚刚感叹完后,陆含之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哦?你又想到了什么办法?又想做什么了?
陆含之猛然回头,拂了指胸口,说道:夫君,人吓人吓死人的,能不能出现前打个招呼先?
宇文琝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一直在转动的那个转轮,问道:此为何物?
陆含之答道:转轮,半自动转轮。
宇文琝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那个半自动转轮,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它是做什么用的。
陆含之这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啊这么晚了吗?糟了!阿蝉是不是又哭了?
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已经睡了。
睡了?陆含之惊讶道:怎么可能?二哥二嫂哄半天都哄不睡他,谁那么大本事能把这小魔王哄睡了?
宇文琝眼中闪出几分小骄傲,说道:本王。
陆含之反倒不惊讶了,小孩子有时候挺神奇,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知道。
这大概就是骨肉亲情吧!
宇文琝见他没反应,又皱眉问道:你现在还说我是不及格继父吗?
陆含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好好,你及格了,行了吧?
宇文琝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他看了看陆含之那一身的脏污,说道:你身上怎么回事?
陆含之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泥土,说道:啊夫君莫要误会,我只是去山上挖了土,没在野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宇文琝:你给本王好好说话!
陆含之又是不正经的嬉皮笑脸,上前搭着宇文琝的肩膀道:没有,王爷,我只是发现了瓷土。
宇文琝:何为瓷土?
陆含之答:就是由云母和长石变质,其中的钠、钾、钙、铁等流失,加上水变化而成的。又叫瓷化土,或者高岭土。
宇文琝:
不知道为什么,王妃说的话他总是听不懂。
陆含之特别喜欢看宇文琝一脸懵的表情,自从他发现了这位未来暴君大大的呆萌属性,有事儿没事儿总爱逗逗他。
陆含之总结了一下,说道:就是做瓷器的,殿下应该听说过瓷器吧?不过这个瓷土的品质很高,做出来的瓷器会与众不同的。明天我会让制陶的师傅来帮我制坯,等烧制出来,殿下可以看看。
宇文琝点头,他知道陆含之的商业头脑应该是遗传自他祖父。
那位老先生,可是大昭经济命脉的先驱者。
他上前道:不早了,回府吧!
陆含之应声,关了半自动转轮,随着宇文琝一起上了马。
虽已日落,晚霞却是漫天。
阿蝉已经睡了,这两人也不急着往回赶了。
一路上的美景让人心醉,陆含之虽然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却一直无心欣赏这风景。
此刻他看着沿途的美景,倚着身后的胸膛,忽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心中一动,不知为何,心中一片畅快。
他开口道:宇文琝,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吧?
宇文琝一滞,问道:王妃还会唱歌呢?
陆含之答:会啊!我会的多了,还有很多你不知道。
宇文琝笑:可。
午夜星辰似奔走之友
爱你每个结痂伤口
酿成的陈年烈酒
此时已莺飞草长爱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风雨兼程 途经日暮不赏
陆含之的脑海中唯有那两句:我知他风雨兼程,途经日暮不赏。
宇文琝,你我相遇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
第67章
盖瓷窑也需要数天的时间, 陆含之接了第三阶段的第一个任务后便没再去庄子上, 而是一心一意的开始准备婚礼。
悄眯眯住进安王府的陆含之在婚礼前那几天又带着阿蝉悄眯眯回了娘家, 虽然他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婚前同居毫无压力,但还是得给父母留点面子。
虽然这会儿父母的面子也不重要了, 毕竟这在家小郎君早已给安亲王生了孩子,哪还在意世俗怎么说?
可见世俗这个东西,还得看你的姘头是谁, 毕竟安亲王殿下的正妃不是谁都敢取笑的。
眼看着一样样东西抬进了陆府,陆思危和陆夫人都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今日陆含之与安亲王大婚, 同时, 也是楚亲王与陆煦之大婚。
这半个月陆含之和楚王也偶尔见见面,眼睁睁的看着他日渐消瘦了下去。
自家二哥也是心疼死了,可是没有办法,楚王这反应越来越厉害,只有含记的卤味能吃得下, 却也吃不多。
这段日子陆煦之除了上翰林院点卯应差, 多数时间都陪着楚王了。
宇文珏觉得他大惊小怪,他自己吐来吐去都吐习惯了。
陆煦之却在他每次吐的时候都惊慌失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怀孕, 而是中了剧毒。
坐在那里随意让丫鬟们伺候着穿喜袍的陆含之看着对面焦虑的新郎官二哥一脸的无语:你就离开这一会儿, 二嫂不会有事的,你平日里也是离开这一会儿就急成这样吗?
陆煦之道:那倒不会,就是早起你二嫂有些见红。林圣手看过倒是说没事, 说是年长后服食圣药的确会有这个情况。我就是不太放心,这一天颠簸,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陆含之也有点担心了:那怎么办?林圣手怎么说?
陆煦之道:林圣手给他吃了药,说是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问题。
陆含之点了点头,稍稍放下了心。
古代过大礼真的很麻烦,不像他那个时代,年轻人不想要婚礼,直接一张机票去旅游了。
楚王府那边也是一阵阵的兵荒马乱,毕竟今日是两大亲王同时娶亲,一个是嫁进陆家,一个是娶进安亲王府。
皇帝特意给了戎贵妃一个恩典,让她出门亲自给自己儿子送嫁。
由于皇帝也要过来,为了方便办婚宴,陆家也就不那么讲究,将喜宴也办在了安亲王府。
好在陆家和两个王爷的府邸都在西市大街,来回行走也方便。
戎贵妃来回的操持着,一会儿进,一会儿出。
楚王上前拉住戎贵妃的手,说道:母妃,您休息一会儿吧!一切有喜婆喜娘准备,您就看着儿子大婚即可。
戎贵妃也知道,自己就是跟着瞎忙活。
她终于拉着楚王的手坐了下来,看着他尚未隆起的肚子,问道:快三个月了吧?
楚王的脸上有些赧然,他垂首对戎贵妃说道:对不起,母妃,孩儿没有办法在您面前尽孝了。
戎贵妃挥了挥手帕,说道:尽说些傻话,你就算还是常人男子,能在母妃面前尽孝吗?皇宫森严,只要你们在宫外过得好,母妃便心满意足了。
楚王心里有些泛配,一时间房间里的氛围有些沉默。
戎贵妃清了清嗓子,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你以后也是照样进宫,照样给母妃请安。下次去的时候,记得再带上你那小侄儿,又是许久没见阿蝉,母妃真是想他。听说他上次遇袭,我也是捏了一把汗。
楚王也是紧了紧眉头:那天煦之也在外面找了一夜,从陆府找到庄子,又从庄子找回了陆府。许是父子连心,还是含之找到的阿蝉。这孩子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硬是没受半点伤。
戎贵妃听到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时,眉心止不住的皱了起来。
好在,皇上已经封他为郡王,以后也算是有了亲随,安全至少是无虞了。
说到这里,楚王怔了怔,问道:母妃,我听说宫内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要立您为后?
戎贵妃起身看了看左右,立即摇手道:这件事万万不能提,皇上没有废后,便不能提立新后之事。还有,这个消息,并非是从皇上的宫里传扬出来的。能任凭这件事发酵,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戎贵妃心里一清二楚,皇帝不册封她,其中因由她实在太清楚了。
楚王又问道:那平公子的事,查清了吗?
戎贵妃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查得清?怕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楚王知道不能再和母妃多说了,说多了怕是要动家法。
大婚过后,四弟那边怕是要再添一把柴,烧一把火,至少把火烧进闵亲王府。
门外喊了一声:吉时已到!新郎迎亲!
对面的安亲王府府门大开,戎贵妃起身出了门。
宇文琝一身大红的喜袍正站在门外,见戎贵妃出来了,立即跪下给她行了个大礼。
戎贵妃上前扶他起来,叮嘱道:我再去给你们看看洞房,有没有什么没准备妥当的。
宇文琝笑,说道:母妃别忙了,坐着休息,自会有人准备。
戎贵妃说道:好歹也是我娶儿媳妇,不能总是假手他人。唉,还是再等等,待你大哥送出了门子,我再去你那边。
就在戎贵妃的一句话刚刚说完的空当,远远的便传来迎亲队伍的吹打声。
宇文琝看了一眼朝他们快速走来的迎亲队伍,说道:陆二哥倒是心急,母妃,孩儿去了。
戎贵妃道:去吧!别忘了把阿蝉一块儿接过来。
宇文琝应声:母妃放心。
两个迎接队伍打了个照面,骑在马上的新郎官互相抱了抱拳。
陆煦之挥着金红色马鞭来到楚王府门前,下马先是磕了三个头,才起身迈步朝府内走去。
楚王下嫁,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
戎贵妃见他来了,也上前来招呼了一声,陆煦之又给戎贵妃行了礼。
这一天兵荒马乱,光行礼就得行上几十个。
戎贵妃道:别讲究那么多虚礼了,赶快把你媳妇接回去吧!
陆煦之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欠身道:多谢贵妃娘娘。
戎贵妃失笑,问道:该叫什么?
陆煦之恍然,改口道:多谢母妃。
戎贵妃挥手道:去吧!
楚王亦是一身喜袍,施了粉的脸上看上去总算好看了些。
只是这两天瘦得厉害,让陆煦之看了便是阵阵心疼。
还不知道珍惜身体,大冷天跑去北郊和安王殿下一起查探草药之事,结果回来便吐了个天昏地暗。
自那次以后,陆煦之便事事亲力亲为,再也不让他到处乱跑了。
满院的红灯红笼红绸缦,陆煦之一步一步走进了正堂。
他一看到满身红装的楚王眼睛便是一亮,这个宇文家的小变态,最终还是要被他娶回家了。
你身为皇子,勾1引伴读,还为他吃下圣药,这是个皇子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我也是鬼迷了心窍,硬是被你那满腔的深情吸引得死死的,从此灵魂随了你,身体随了你,往生极乐也随了你。
几步路,陆煦之觉得自己走了半辈子,他上前拉住楚王的双手,脸上漫上笑意,开口道:你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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