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甫，乃是前朝的大臣，后属下也不知为何，在跟着秦羽办事，这次也是他让人出手，想要抓住艾小姐，因为此前秦羽几次因为艾小姐与他起争执。”
    暗卫暗暗捏了把汗，才低低地出声，将整件事情说了个明白。
    乾亦霄剑眉微蹙，“他们几次因为艾怜起争执吗？为何？”
    不会是秦羽还真喜欢上她了吧？
    “张甫想要让秦羽威逼艾小姐，逼她答应回宫复仇，秦羽不想要这么做，就产生了分歧，这次他是想要抓住艾小姐。”
    暗卫沉声回道，“这次他们出事，秦羽也查出了是张甫搞鬼，他们的矛盾，会更重。”
    “有了矛盾的更好，就省得我们再着力对付他们了，让他们慢慢儿窝里反，我们坐等渔翁之利。”
    乾亦霄低笑道，这倒也省事，看看秦羽回事怎么对付那张甫再说。
    “我们不出手吗？他们这次下了这等狠手，主子和艾小姐都差点出事……”
    暗卫见他这么说，一时也惊了，原以为他定要计划对付他们，未曾想他竟然就想这么等着。
    “暂时不必出手，先等着就行，我若出手，他们顺着调查会更麻烦。”
    乾亦霄摆了摆手，暗卫这才了然地点点头，不一会就已然退了下去。
    彼时艾怜在去霓裳局的途中，听掌柜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那时衣服在交给五夫人程雪落时，她原是十分满意的，但是近日不少衣行都接连推出了一款绣花一模一样的衣服。
    程雪落本就是冲着那衣服是属于定制，且独一无二的来的，这会有不少人跟着自己穿一样的，自然生气。
    “你们老板不会是故意跑了吧？怕我怪罪吗？既然做不到独一无二，当初就不要做那样的承诺，答应了又做不到，这不是欺骗人是什么？”
    程雪落嗓音极大，一时惹得了不少在店里的人都转过了头来，疑惑地看着她。
    “店都还在这，老板能跑到哪儿去？”
    掌柜好笑地走了出去，看着那前来兴师问罪的程雪落，对她也还算客气。
    “老板只是有事外出不在，五夫人若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
    程雪唇角嘲讽的弧度愈发高了：
    “说什么特殊定制，全天下只这一套，全是些骗人的，你们看，这里多少人都穿的那个？”
    程雪落扬手指了围观的人，掌柜顺着看了眼，的确发现有不少人正穿着，这些花样掌柜那时也只是艾怜拿出来后看过，就让人放好了，他并看不出什么差别。
    “五夫人，这其实是个误会……”掌柜担心会因此给霓裳局带来不良影响，于是赶紧解释道：
    “实不相瞒，在前几日我们这里出了一次意外，专门负责定制的那位绣娘无故失踪了，就连给您定制的衣服也一并丢失，这衣服是我们老板临时赶制，绣花的样式那时也一并丢失，所以才有人仿制。”
    会发生这事掌柜本是想到过的，他也曾提醒过艾怜，只是艾怜却说仿制容易，但要做得一模一样却很难云云。
    可现如今正是因为仿制得大体相似，就出事了！
    掌柜着急地看了眼门口，期待着艾怜的出现，但却仍是并未见到她的身影。
    “哼，事到如今还好意思在这里瞎说？理由倒是找得很不错，绣样丢失了？你真以为我要相信你们的鬼话？你们分明是想要多卖出些，好赚钱吧！”
    程雪落冷嘲道，果然商人就是奸诈，起先她还真信了他们的鬼话！
    “赚钱？哈哈哈哈，夫人这话说到哪儿去了？那些与您的衣服一样的，有几件事从我们这卖出去的？我们老板若真想以此赚钱，又为何不自己卖，而要去让别的店来以此盈利？再者，若真有想多卖的心思，当初自然也不会说独一无二，我们是个生意人，自砸招牌的事，怎么可能会做？”
    掌柜一字一句地缓缓道，这话落入了众围观的人耳中，均也是觉得他所说的不无道理。
    要是霓裳局想要用这套衣服盈利，很简单，可以在自家店卖，没必要在别家卖去抽成。
    这会人群里几个穿了盗版衣服的几人面上多少也有几分难堪。
    “万一你是怕自砸招牌，才要与人合作，让别人来卖自己的衣服呢？这可难说。”
    程雪落被掌柜的话说得有点语塞，却也仅是片刻，就已然冷哼着回了句过去。
    “怎么可能？我们怎会是这种人？”
    掌柜气急解释，果然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就说这件事没这么好解决。
    “你们是什么人还真的难说，总之这说的独一无二，却又有别人穿的与我一样，这你怎么解释？”
    程雪落冷声质问，说得倒是好听，只不过却是个骗人的。
    “这是因为绣样丢失……”
    掌柜无奈解释，只这次程雪落却并未给他机会，而是直接打断：
    “谁知道你们是故意卖给别人的还是真的丢失？分明已然说了是独一无二，这会却又有这么多人在穿，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责任？少在这里推辞。”
    说着程雪落就转头看向了四周看戏的众人，音量又提高了几分道：
    “大家以后可要注意着些，他们本是答应说独一无二，只单独定做一套，结果都是骗人的，谁知道他们以后会编出什么样的谎话？大家可千万别上当，可别买这家店的衣服了！”
    程雪落这话一出，众人均是开始讨论起来，渗恩智不少原本是有想购买意愿的人，这会也都纷纷收回了手。
    “都说行商最为要紧的就是诚信，请问你们的诚信呢？自己说出的事都做不到，哼，那就别说出来！”
    程雪落一字一句地说得格外清晰，这也让掌柜极为头疼。
    “这次只是个意外，日后我们定会做好保密，不会再让这类的事情发生。”
    掌柜沉声解释，只是话音刚落，又惹来了程雪落的一句嘲讽。
    “不会再有下次了的！往后不许谁再来这里！若是谁敢来这里买衣服，便是与我程雪落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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