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款待,女王陛下(GL)——柳碎夜(86)
花簇不可思议地看向花筝,你骗我?
白发少女微微举起手,一脸讨好的笑容,姐姐,我们还是去隔壁说好不好?
花簇已经出离了愤怒,狠狠瞪了花筝一眼,气冲冲地往隔壁走去。
花筝在她走后才从衣兜里取出一支小小的针剂,远远扔到了床头柜上,看来解酒针剂要哥哥你自己打了,祝好梦。
花簇抱手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是生气。当花筝进来关上门的时候,她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沙发。
花筝,你这个混蛋!
姐姐,你骂人的话真的匮乏得叫人震惊。
花筝走到她身边坐下,脸上笑意盈盈,好像隔壁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花簇忍不住想要捶她,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耍我很好玩吗?
花筝任由她毫无威力的捶打,认真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今天时机不巧,阿简哥哥醉得太厉害了而已。
你!
花簇的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花筝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拳头。
但是我很高兴姐姐能来找我。
花簇努力想要抽回手,我是来找阿简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反正都一样,你不希望我和阿简哥哥发生什么吧?
你敢!
花筝苦笑道:姐姐,相信我,那绝非我的意愿,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我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死亡如果意味着离开你,那将变得无比可怕。
花簇之前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滋味,所以也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痛苦她突然在此刻明白了曾经看过的所有描述爱情的。一切感情都不为自己所控,愤怒与喜悦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就譬如此刻,这是她听到过的最美妙最震撼人心的情话。
我不会让父亲那样对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更相信我一些?
可是,那并不容易阻止,只要有实验数据,能够代替我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听话的棋子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所以你就要这样作践自己和阿简吗?或许对父亲来说能够代替你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对我对我和阿简来说,你都是无法取代的人。我绝对不会让父亲这样做的,我会让他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那我也
花筝捂住了她的嘴,不要说这样的话,更不要让陛下知道。
可我是真的这样想。
花簇含糊地说着。
花筝的脸色变得无比认真,那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真的这样想,姐姐,比离开你更可怕的事就是让你遇到危险。
花簇的心脏猛得收缩了一下,可比起疼痛,她更多感觉到的是酥麻适意与飘飘然。虽然一直知道花筝能说会道,她但还是再一次被对方动听甜蜜的话语打败。
嘴唇触碰到对方微凉柔软的手心,明明是饱经锻炼的哨兵,手掌处却连一丝薄茧都没有,细腻光滑得叫人嫉妒。
那双美丽深邃的瞳眸犹如最纯粹的鸡血石所雕刻成的印章,一眼就仿佛能在人的灵魂深处留下烙印。
还有她白皙薄透的皮肤,如蚕丝盈透的银色长发,纤细匀称又挺拔有力的身躯,每一处都充满了艺术感,叫人一望沉醉。
花簇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速,作为哨兵的对方,一定也感觉到了吧?
花筝放开手,专注地凝望着她,逼得花簇闪躲地避开了目光。
我、我知道了。
究竟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来抓奸不对,是来阻止错误的事发生,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她无法面对小筝?
姐姐,你这样看重我,真的让我很开心。但是,比起让你去和不喜欢的人结合,我宁愿
你宁愿什么?不准!
翻天了这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竟然还有宁愿?
花筝的脸上又露出了她熟悉的无奈笑容,那姐姐你真的愿意和那些人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吧,所以我刚才没有理解错对不对?你说那些话,只是以为对象是我。
花簇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小筝离她越来越近了?
反、反正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差别
花簇往后挪动了一下屁股,对方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可我刚才说了,同性之间很难受孕,恐怕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要用那么艰难的姿势说?
那反正一次和很多次也、也没什么差别
该死的混蛋,都让她说了些什么?
花簇已然满脸通红,目光游移。
原来姐姐你是这样想的啊,我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
一、一样什么?我和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鬼才不一样。
看来只有我在渴望着姐姐大人。
花簇的呼吸渐渐短促,花筝身上难以言喻的香气熏得她头脑发晕。从第一次会面开始,每当与花筝共处的时候她总会丧失思考的能力。
不准叫我姐姐大人
花筝像是因听到了久违的话语而轻笑出声,那叫什么?小簇?簇簇?小竹?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嫣红的双唇开合间几乎就要碰触到一块儿。花簇再无力推拒,气息微弱地道:不准没大没小
那叫殿下,王女殿下?
花簇已然无法思考,晕晕乎乎的只听得到耳边那熟悉而充满了魅惑的声音。
王女殿下,我会成为您最忠诚的哨兵,最可靠的领袖,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我会尊敬你,爱戴你,陪伴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所以,请您屈尊盼睐,轸恤垂怜殿下,请给我你的爱。
很美妙,很动听,很深刻,但这并不是王储殿下此刻想要听到的话语。
花簇终是忍不住抬手环上了对方的肩头,主动去触碰那近在眼前的诱人唇瓣。
喜欢,她确信自己真真正正地坠入了爱河。
章节目录 滋味(四)
比起三年前的混乱踌躇, 犹豫不知所措, 这个吻实在是美妙绝伦, 叫人神魂颠倒。时隔多年的再次碰触引发了难以言喻的快慰,让人战栗不已。
花簇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 只剩下心意相通的幸福与感官被撩拨的刺激。明知不应该,她这几年仍无数次回忆这种感觉,也因此更无法面对花筝。
对于从未真正接触过这种事的她来说,第一次的等级实在是高得有些超出承受范围。
可这并不能成为她开脱的理由,只要再仔细思考一番就该明白, 比起她来说当时更加年幼且被结合热促使的花筝才更需要开导与安慰。
小筝究竟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度过的这三年时光呢?对于自己的逃避和不回应, 她又有多伤心呢?
明明她的一切都那么身不由己,自己却因为那么微不足道的负罪感与羞耻心将她抛弃了三年之久, 让父亲有机可乘。
那时候, 小筝一定是来向她求救的吧?如果没有小筝的那些欲言又止, 如果她没有意识到小筝差一点就要不属于她了。
只有这件事, 她绝对不想发生。
花簇紧紧搂住花筝, 因后怕而呈现出异常热情的姿态。
而比起她, 花筝显然要从容很多。哨兵的肺活量为她提供了强大的保障,冷静的头脑也为她带来了更多选择。她掌控着节奏, 为花簇献上最美妙的感受。
两人最终因花簇无力承受而分开, 安静的房间内一时只有她低低的喘息声。
花筝将她抱在怀中柔情抚慰,无论是动作还是声调都平稳得让人安心。
花簇泪眼迷蒙地靠在她的肩头,眼角红成一片,剧烈的心跳迟迟无法平静下来。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 就已经让她适意得仿佛浑身毛孔都要张开般的飘飘然。
所以她才会害怕,害怕得不敢见花筝。
殿下,这算是对我的回应吗?
花簇略微清醒了一些,因被花筝称呼殿下而觉得有几分怪异。但是她自己刚才否认了其他所有的称谓,此刻也拉不下脸来要她用更亲密的昵称,最后只得暂时作罢。
或许这种时候,稍微疏远一些的叫法反而更便利,她得慢慢习惯这段改变的关系。
随便你怎么理解。
花簇自认已经足够主动,为什么对方还要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呢?看自己一次次突破下限就那么有趣吗?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理解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后悔。
自己都思考三年了,要后悔今天才不会来找她呢。
你话怎么那么多?
毕竟,殿下您可是不理我三年多了呢。
唔这件事花簇毕竟理亏,心虚在所难免,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纠结就纠结了三年,时间过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所以我、我不是说要和你谈一谈吗?
得亏她前不久鼓起勇气说了这件事,否则她连来抓人的立场都没有了。
那看来是我没有理解您的意思。
花筝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声调带着明显的调侃。虽然当初就知道她心眼多,但现在显然比几年前更像个神棍了。
花簇有点不习惯她的这种改变,不自在道:说话不准阴阳怪气,大、大人也是有大人的难处的
花筝低低笑出了声。
我明白的,所以才没有追根究底。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回应我,又或者,是否永远也不会回应。
这话实在说得太心酸了。
花簇心中升起爱怜之情,几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对方的戏耍。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如果这个道歉是让塞壬帮我安抚的话,那我就不计较了。
说到这个,花簇也想起来一件事。这三年多她一直没帮花筝进行过安抚,虽然有几次她起了心思,但看对方没有丝毫异样,又鼓不起勇气主动去说。
毕竟,从那之后让塞壬和海拉见面的意味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花簇抬脸看向她,焦急道:你不会一直都没让人安抚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花簇见她脸上还有刚才被掴掌的刺眼红印,却已经有心思用自己说过的话来调侃,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
你怎么变得那么贫嘴?
花筝没有开口,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像是在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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