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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快穿)——狂渚(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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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临海抬起胳膊生生挡住了柯尔柏洛斯的第二刀,弯刀和紧贴在小臂上金属片相撞迸发出火花,巨大的力道让他霎时差点连肩膀都被震麻,脱口而出了一声操。
    夏琼云借机踢腿袭向柯尔柏洛斯腰间,坚定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我们不会输的。
    汪雀远远站在一边,她深吸口气双手交握着用力,默默在心中呼唤着那些微小的生灵,半透明的虫子悄然从她脚边出现,它们背后的呼吸口裂开,一对对薄如蝉翼的翅膀伸出,扇动着朝三人的战场飞去。
    崔左荆似乎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柯尔柏洛斯身后的道路上,在钥匙彼此激发的空间力量将董临海夏琼云传送时,他便延缓了时间,在外人看来,就如同也瞬间转移了一般。
    董征握住钥匙,传送至崔左荆身边,柯尔柏洛斯被缠住脱身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朝着赌场奔去。
    男人怒吼一声,不顾眼前对他造成了极大干扰的虫群,彻底放弃了防守,弯刀划过董临海肩头,带出刺目的血线。那个称霸角斗场的男人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为了杀死敌人甘愿付出一条胳膊或一只眼。这是至关生死的战斗,但现在,他所要拼尽全力守护的,并不只是自己的生命。
    夏琼云的匕首刺进他肋下,然而还没等她发力,就被发狂的柯尔柏洛斯一拳扫飞。他就像暴怒的雄狮,连眼都不眨地生生拔出匕首,不管想要拖住他的两人,就要朝着崔左荆追去。
    一颗流星从天边划过,穿透层层叠叠阴霾的浓云,带着绚烂的尾痕。
    最先注意到的是蔺航之,他瞳孔猛然一缩,那只刚刚被接好的断手吓得差点从维克多手中硬生生抽出。
    流星直直朝着这里飞来,在视线中越来越越大,蔺航之撕心裂肺地喊道快跑
    ☆、良心死了
    所有人抬头, 都注意到了那突如其来的天谴。
    众人卧槽
    霎时间谁也顾不得谁了,众人立刻朝着远离蔺航之的方向狂奔逃窜。
    崔左荆第一时间延缓了时间,留给众人足够跑远的机会。
    维克多拉住蔺航之想走,航之的腿却已经软得完全不听使唤了, 作为天谴的目标,无论他跑到哪里,这陨石绝对会中途转个弯来砸他的
    蔺航之眼睁睁看着烧着焰尾的陨石越来越近, 在它距离两人头顶只有十数米时,维克多吼道走了
    钥匙闪烁,他们被传送至了汪雀身边。
    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大地的疯狂颤抖,陨石砸在了刚才两人所在的地方, 将地面砸出一个十几米深的巨坑,烧得通红的表面上刺刺冒着白烟,无数蛛网般的龟裂以陨石为中心蔓延开,转瞬便将这曾经繁华的主干道变成了灾难现场。地面的剧烈震动让远处的高大建筑都被波及,整个呈现出肉眼可见的微微倾斜,就像比萨斜塔一样,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众人
    蔺航之吓得整个人面条般软了下去, 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滑, 就差口吐白沫了。但他没能成功地倒在地上, 有一只手从他腋下伸出将他托住了,带着血腥味儿的冰冷刀锋贴着他颈动脉,柯尔柏洛斯的声音从他头顶冷冷响起别动。
    男人不知何时竟鬼魅般出现在了他身后,隐秘得就连近在身边的维克多和汪雀都没发觉, 他肋下的伤口仍在汩汩流血,紧盯着最近的维克多。如果刚才他没看错,这个年纪不小的男人凭空把蔺航之的断手接上了。
    这些人每一个都和主人一样,拥有着他无可比拟的强大能力。
    柯尔柏洛斯更加握紧了刀,掌心的汗浸透了刀柄上的绷带,冷声道滚出这里。
    第一滴雨落下,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很凉。
    蔺航之仍然软着,整个人挂在柯尔柏洛斯手臂上,倒也有点省力。他倒是没把架在脖子上的刀当作多么可怕的威胁,维克多就在身边,只要不是一刀把他的头整个砍下来,维克多都能治好。
    经历了活生生断手的痛苦还有陨石当头砸来的惊吓后,蔺航之已经升华了,他的灵魂已然超脱,现在没有什么能让他这饱经沧桑磨难的心感到恐惧了,没有。
    你不是我们的对手。维克多道,我们并不是要伤害道德
    你们要杀了他。柯尔柏洛斯打断他的话,坚定道,不要再说那些好听的谎言了,你们骗不了我的。
    不远处的崔左荆声音冷静他只不过要回到应该在的地方,换句话说,他身为一个人的道德,本来就不应该变成一个独立的人格。
    柯尔柏洛斯不说话了,他明白,无论他说什么,这些人都一定有无数理由反驳他,而他也不需要用语言打败他们。
    想到这里,柯尔柏洛斯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内核计算出的虚影在董征眼前出现,显示着柯尔柏洛斯下一步最可能做出的行动。在对方真正动手之前,银白色的弩出现在董征手中,搭箭,瞄准,扣动扳机。
    柯尔柏洛斯陡然间只觉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但他的双耳仍捕捉到了箭矢射来带出的风声,无数次生死磨练出的生存本能让他侧身闪躲,原本就要割断蔺航之喉咙的刀掉转方向。乒的一声箭头撞在刀面上,竟直接将这把用鲜血淬炼过无数次的武器崩出了一个小坑
    维克多趁机一把将蔺航之抢回来,数以百计的虫从陨石砸出的地面裂缝中爬出,几乎一瞬便爬上柯尔柏洛斯双脚。就好像蚂蚁能够咬死大象,再勇猛的战士拿这些数不清的虫都没有丝毫办法,就在这时,又是一箭射出。
    在那箭即将刺穿柯尔柏洛斯肩膀时,它好像骤然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生生停住了飞冲之势。下一刻,柯尔柏洛斯的身影消失了。
    空间能量的波动让众人手中的钥匙齐齐发出光芒,崔左荆猛地转头看去,和傅哲如出一辙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他握着精致手杖,一身黑色西装胸口间白色领巾的一角如同白花,肃穆地如同要去参加谁的葬礼。
    他自己的葬礼。
    柯尔柏洛斯在他的帮助下堪堪摆脱了虫群,他肋下的伤口血已经流得不太厉害了,这点伤对柯尔柏洛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死死盯着想要带走主人的不速之客们,侵略性强到就连目光似乎都能将人刺伤。
    道德的手轻轻搭在柯尔柏洛斯肩头,他视线掠过众人面容,最终定格在了崔左荆脸上,顿了顿,轻声道我记得你。
    我知道。就像善意在见到他后就唤醒了关于过去的记忆,道德也一样。崔左荆上前一步,他察觉到了道德身上些微的与众不同,问,你见过良心吗
    道德笑了,他看向柯尔柏洛斯,眼中带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的温柔,再次转向崔左荆时,就只剩下了滴水不漏的淡漠。
    良心他漫不经心道,良心死了。
    良心死了
    崔左荆愕然,他从未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道德身上的空间力量远远强过当初的善意,所以他以为是道德已经和良心进行了某种融合,才问了那个问题。
    可他说良心死了死了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字面上的意思,我杀了他。
    雨终于酣畅淋漓地落了下来,一如良心死的那天。
    灵魂之间的感应不光存在于本体和碎片之间,碎片和碎片同样也有,道德自从发现他正在虚弱后,就在不断想办法想要终止或延缓这种过程。
    既然当初分裂出的灵魂碎片有三个,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通过吞并其他碎片来增强自己呢
    于是道德花了数个月定位其他碎片,他有空间力量,事情做起来很方便,最终他带着已经成为他最信任心腹的柯尔柏洛斯,来到了另一个碎片所在的小世界。
    那个世界一片混乱,废土之上每个人都挣扎着活着,道德费了点功夫,找到了当时正躲藏在下水管道中的良心。
    他狼狈极了,带着一根玄色的笛子,身上原本应该华美的月白教袍此时脏污不堪,和道德如出一辙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倦容,但那眼中除却疲惫,仍旧有道德经常在自己眼中看到的,属于智慧的沉淀。
    他独自一人,孑然一身,没人注意他,也没人在乎他。
    在危难时刻,良心总是人们选择最先抛弃的东西。
    这里不需要良心。
    你是谁看到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良心问道。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良心点了点头,他并不慌乱,看了眼道德身后的柯尔柏洛斯,目光又回到了道德脸上你找到这里来,想做什么呢
    我来问问你,有没有能保持我们自身力量的方法。道德没有错过良心举手投足间显而易见的虚弱,顿了顿,道,显然,你好像也没有。
    良心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温柔而爽朗,就好像一切不公并没有遭遇在他身上,他没有被任何人所抛弃一样,这是在道德脸上不曾有过的笑容
    你竟然还在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总比有些人连想都不敢想要好得多。
    何必呢,不论如何,结局都不会改变的,你我终究
    不会的。道德打断了他的话,至少,我不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现下,就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尝试。
    手杖轻轻敲了下流淌着积水的脏污地面,发出声轻响,道德紧盯着浮现出疑惑表情的良心,声音骤然冷了下去
    杀了他。
    柯尔柏洛斯的刀在下一刻割下了良心的头颅。他毫不犹豫地,对着这个和主人一模一样的人动了手。
    因为他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的主人。
    良心甚至都没能做出有效的抵抗,他的头颅飞了出去,但没有血流出来,良心的身体化作点点淡紫色的光芒,被面前力量同源的道德所吸引,汇聚在他身边。
    道德伸出手,那充斥着空间力量的灵魂,便没入了他的掌心,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灰黑的下水管道中,光点流萤般归聚青年掌心,照亮他脸庞,拎刀的男人陪伴在身侧,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外面雨声哗哗,雨幕从下水道洞口倾泻而下,将外界的一切晕染成灰色,隔绝了这一方狭小阴暗的世界。
    这是没有流血的死亡,一切都诗意的像艺术家笔下的图景。
    前所未有的满足充盈着道德全身,道德轻轻将最后的光点握在手中,转过身,对柯尔柏洛斯道走吧。
    柯尔柏洛斯没有问任何事情,他唯一注意到的,就只有主人突然红润起来的面色,和那眼角眉梢间紧绷后的放松。
    他们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去过。
    傅哲的道德杀了良心
    崔左荆一时间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何种表情,难怪傅哲无论无何都只能感知到一个碎片的位置,难怪道德有着比当初善意更加强大的空间力量,他并不是单纯的一个碎片,而是融合过良心的
    不,不能说是融合,他杀死了良心,就意味着他拥有的只是良心碎片上携带的力量而已,而那碎片本身所代表着的品质呢
    傅哲的良心,就这样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
    ☆、帮我找他
    我们需要你。董征站在崔左荆身旁, 道,很抱歉,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道德笑了下那就亮真本事出来吧。
    他话音落下的那刻,周围骤然变了。
    护林员的尸体倒在门口, 血迹斑斑的账本在他胸前的口袋里,铁箍骑士从冰冷的墓穴中爬出,守卫着青蛙王子的金珠, 花衣魔笛手的笛声唤醒地窖中关押的怪物,根系生长成树冠的榕树连通着世界的正反两面,孩子们被引诱着走上头发编织成的桥梁,跨过护城河, 进入古老的城堡,成为盘中餐。
    崔左荆站在写就哈默尔恩的牌子旁,皱着眉头环视四周,一切都像老照片失去了应有的颜色,过去身为花衣魔笛手的善意在这里带走了众位朝圣者,可此时此刻,这世界空旷死寂。
    他明白一切都是幻象, 但强行破解对崔左荆来说难度不小, 他又不是董征这样的脑域开发者。崔左荆迈开步子, 沿着记忆中前往城堡的小路向前。
    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化,一群玩偶无声无息推搡着从旁边跑过,支离破碎的洋娃娃,露出棉芯的恐龙, 留下泪水的小熊,长着山羊脑袋的怪物紧随其后,蚯蚓、老鼠、蠕虫、乌鸦攀附在它的身上,带去噩梦。
    玩具房中红皇后的头像在天花板上俯视终生,推开小门,贝希摩斯呼唤旷野的飓风,利维坦激起波涛汹涌,栖枝衔着天机表飞上最高的枝头,以作为圣洁者最后的食物。天空公牛化作金牛座,海德拉吃掉了自己的头,鱼形贤者响应少年艾翁的问询,为祂献上雷电、钥匙和权杖,六翼的堕天使守卫着神殿,而魔神终将降临。
    雪花飘落将裸露的岩石覆盖,虫族的世界中意外苏醒的人们跨越冰山和雪原,呼唤着遥远星际中未知的救赎。疯狂的富豪将着水晶棺里的儿子放在巫术祭坛上,而猴子打了个喷嚏,继续骑在独轮车上表演抛球把戏,有一种病毒传染至全世界,名叫墨菲的女孩永远都不会死去。
    崔左荆走啊走,这条路像是永远也不会有尽头,突然间,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闭上眼,抓住眼前最近的东西,道德在你九点钟位置,一百二十三米处。
    是董征。
    这会不会也是幻象
    血契已经不在了,崔左荆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董征给他的讯息,但他赌了一把闭上眼,抓住眼前那条正在朝他吐着蛇信的黑蛇,入手是冰凉坚硬的触感,崔左荆认出这是董征的箭。
    崔左荆朝着董征指引的方向冲去,他双眸紧闭什么都看不见,但脑中时刻响起的话语是他最好的眼睛,看破一切幻象迷瘴。
    他像一阵风一样,从高高的龙船上跃下,跑过挂着raid hote牌子的老式旅馆和血迹斑斑的病院走廊,他从画像上穿过,进入305号房间,冲进镜子中,身体径直穿过档案室中央的大喇叭留声机。无数直通天花板的书架立在身侧,故事碎片闪耀着从大厅飞来,化作一本本智慧的结晶,落在它们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就是现在
    崔左荆奋力刺出手中的箭,箭矢穿透血肉之躯的感觉是那样鲜明,滚热的血顺着血槽流在他手上。
    少年睁开眼,柯尔柏洛斯正整个挡在面色苍白如纸的道德身前,而他手中银白的箭矢,刺穿了男人的胸膛。
    一切幻象都消失了,他站在龟裂的街道上,黑云压顶,而雨正在落下。
    就算这样,柯尔柏洛斯的身体仍然没有倒下,他猛然抓住崔左荆的手腕,爆喝一声,将他整个人甩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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