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快穿)——狂渚(16
董征皱起眉头,他抖开用来装粮食的布包,饼渣簌簌掉下来,他用布抱着手,将雕像拿在手中。
董征退出去,对任鹤鸣道应该没人还活着了,就算有,也肯定跑走了。
任鹤鸣抱着绣春刀,望向远方的山峦不是说献祭了一个小女孩吗肯定要有人陪着去的,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孩子现在怎样了,村子已经这种情况,还要白白再牺牲一个孩子的生命。
既然确定已经没有活人在了,两人便打算尽快离开这里,谁知道待的时间久了会不会也染上致命的疾病。
他们穿过村子从另一边离开,刚走出几步,董征突然发现,在他们旁边不远处,立着一座石碑。
石碑上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而后面是和漆黑的洞口,就和他们最开始遇到的那样,台阶倾斜着向下,通往未知的黑暗,但这一个洞中,没有腥甜的臭气。
仿佛预示着什么。
又来
任鹤鸣叹了口气,天已经彻底黑了,他点了火折子,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夜晚的森林可是非常危险的地方。
老七,你想下去休息任鹤鸣像是看透了董征的想法,问道,不过我老觉得它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董征闻言,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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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不管怎么样,他独自一人应对邪灵剧情, 危险性更大一些。
还是去找任鹤鸣吧。
董征追逐着符纸对任鹤鸣的追踪, 他骑马沿着溪水一路前行, 蜿蜒过许久后, 水终于浅了许多, 河底也不是滑的要命的鹅卵石,很多大的石头出现在溪流中央, 将水流分开,任鹤鸣在此之前如果没有昏过去的话,应该可以借着这些石头到达岸上。
果然,符纸告诉董征他想的不错,任鹤鸣在这一片区域上了岸,岸边还有湿哒哒的脚印,一直通向旁边的树林中。
在脚印旁边, 董征看到了一座十厘米高的小雕像,雕像石头质地, 不知是原本就刻的潦草,还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握着磨平了细节, 只能大概看出是个站立的人,双臂交叠贴在胸前, 如同祷告。
是任鹤鸣丢下的吗
董征不知道, 两人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他也没见任鹤鸣拿出过这东西。
太阳已经快沉到地平线边了,董征将雕像带在身上, 继续寻找任鹤鸣。
任鹤鸣没有马,又淹了水,前行的速度不会很快,而且他给了董征符纸,如果知道董征会来找他,应该在原地等待一会让才是,但董征追了好久,依然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当务之急,要找个能休息的地方才行,待在深夜的树林里可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董征希望天能黑的慢点,好让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休憩地。
然而太阳的降落并不因为人的意志改变,黑夜仍然冷酷地按时到来了。
迷雾悄无声息的蔓延。
董征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马已经累了不想再走,他同样也很累。就在这时,一个什么东西在迷雾中随着前进的步伐逐渐隐现。
那是一座石碑,碑上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而后面是和漆黑的洞口,就和董征最开始遇到的那样,台阶倾斜着向下,通往未知的黑暗,但这一个洞中,没有腥甜的臭气。
他可以暂且进里面休息一会儿。
董征这样想着,虽然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但评估之下,还是浓雾弥漫的外面更加危险一些,他将马拴在旁边的树上,独自一人点燃火折子,走下台阶。
迈下一级级的台阶,耳边只剩下脚步和自己的呼吸声,火折子照亮一小块地方,董征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惊讶地发现洞穴深处并非想象中的空腔,反而竟然连着一条长长的通道。
董征将手中燃烧的火折子用力扔出去,光源呈抛物线划过长长的通道,最后落地发出声响,咕噜噜地又向前滚了一段距离。
光照亮了走廊的尽头,那边正靠墙坐着一个人,被火折子惊动,朝董征看过去。
师兄董征惊讶道,任鹤鸣也认出来了董征,扶着墙起身,他身上的水迹还没有完全干,看上去有些狼狈。
终于等到你了。他说。
地道两边的墙壁用青砖砌就,出乎意料得整洁,董征没有靠近,他缓缓皱起眉头,手按在绣春刀上。
别这么紧张,老七。任鹤鸣看出董征的防备,他走到通道尽头的那扇石门前,对董征道,来吧,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董征没动。
任鹤鸣叹了口气,道不用这样防备我,我打不过你的,这点你应该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董征只得过去,他站在门前,火折子照亮了浮雕那是一幅献祭的图景,一群人俯首跪拜,小孩子被放置在高台上,余下的地方充斥着各种奇怪的线条,兴许代表着当地人心目中的魔鬼。
任鹤鸣的声音平淡下来,仿佛终于松下来的弦,整个人都懒散了进去看看吧。
董征没有照做,他一动不动,道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有点累了。任鹤鸣竟然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很无聊一样,他一点也不紧张,甚至有些厌烦,看了董征一眼,直接将面前的石门推开。
门比董征想象中的要轻,就这样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被任鹤鸣开启,未知的光将门内巨大的地下洞穴照亮。
任鹤鸣一把将董征推了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董征一把抓住任鹤鸣手臂,眉头紧锁,这个时候,他也许知道萦绕不散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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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董征将剩下的符纸放进衣袋里,他望着任鹤鸣身影消失的远方, 骑上马, 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不相信任鹤鸣。
事实上, 董征有种隐隐约约的怀疑, 那怀疑沉浮在他脑子中, 他无法将其具体说清,只知道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都透露着种无法捉摸的古怪。
是的,古怪。
他原路返回,到了任鹤鸣最开始落水的地方,牵着马小心翼翼地渡到河岸的另一边,沿着小径继续前行。
任鹤鸣不在了,董征也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追捕邪灵他又不是真正的茅山派锦衣卫, 肯定不会去送死的。
总而言之,先四处找找有什么能拼接起来的线索吧。
已经不着急了, 董征便坐在马上慢悠悠地走,两边的树林逐渐茂密, 太阳越发靠近西边地平线。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吧,董征有些疲倦地昏昏欲睡, 突然间听到前方有人交谈的声音。
他立刻勒马停下, 翻身下地,董征悄悄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掀开遮在眼前的草叶树枝, 看到了不远处一对正朝着山下走的村民。
他们看样子全都是大食人,说着董征听不懂的话语,身上的背篓里空空如也,表情凝重步履匆匆。
董征皱起眉头,这队人应该就是商人口中前去献祭小女孩的村民了。
现在看来,女孩已经和其他祭品一起被留在了山上。
有个东西从队伍末端的村民身后的背篓里掉了下来,但他没有发现。
董征没有贸然跟上去,等到这队人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声音渐渐远了,他才摸到之前他们经过的地方,找到了那从背篓里掉落的东西。
那是个十多厘米高的小雕像,石头质地,不知是原本就刻的潦草,还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握着磨平了细节,只能大概看出是个站立的人,双臂交叠贴在胸前,如同祷告。
董征收起雕像,他回到马的身边,继续前行。
天快黑了,得找个地方过夜才行。
天边的夕阳照耀下云层像是要烧着一样,董征牵着马走,当他意识到雾正在悄然升起时,警惕地停住了脚步。
不对劲。
但他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安静的只有风声的树林还是马儿不断发出的焦虑响鼻
又或者说
来自身后
董征在意识到不妙的瞬间猛然转过身去,挥刀在身前猛地一劈,然而只切到了空气。下一瞬,前所未有的阴冷将他整个人卷席,邪恶的凉意从心底里迸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冻住。
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火折子的光让董征眯起眼睛,他微微偏头,被溪水冲走的任鹤鸣竟然在他身边,茅山大师兄靠墙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脸的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兄董征出声喊了他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任鹤鸣低头看他,伸手放在董征额头上试探温度,确定不烧后他收回手,解释道你被邪祟入体了,我在半路上发现了你,施法驱赶了邪祟,把你带到了这里,起码比在外面过夜安稳一点。
董征撑身坐起来,他感觉任鹤鸣和之前相比有地方不一样了,无论是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平静了很多。
就好像已经认命一样的平静。
师兄还好吗董征问道,我那时候没能追得上你。
还不错,趁你没醒的时候,我探索了一下这里,发现了点有趣的事情。任鹤鸣站起身,示意董征跟他过来。
在青石板砌就的通道尽头,有一扇石门,门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
董征来在门前,火折子照亮了浮雕那是一幅献祭的图景,一群人俯首跪拜,小孩子被放置在高台上,余下的地方充斥着各种奇怪的线条,兴许代表着当地人心目中的魔鬼。
任鹤鸣要不要看看
说罢,他没有给董征反应的直接,径直伸出手,将面前的石门推开。
门比董征想象中的要轻,就这样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被任鹤鸣开启,未知的光将门内巨大的地下洞穴照亮。
任鹤鸣一把将他推了进去,自己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董征也许终于知道萦绕不散的不安到底从何而来了。
他转过身,注视着一脸终于可以结束了的任鹤鸣,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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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没人说的清雾是从什么时候蔓延开的。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悄然无声,太阳彻底落入地平线下, 黑暗笼罩了这片森林, 他们沉默不语地并排走着, 牵着马, 夜晚的森林弥漫着潮湿水汽, 雾就在这时候从每一个角落里钻出,将两人包裹在一片虚无之中。
手中火折子的光并不能穿透越来越浓的雾, 能见度只有五六米,周遭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踩过草叶和枯枝的声响,时不时从缥缈的远方传来几声嘶哑的乌鸦叫声,董征知道,他们现在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好度过这一夜。
可要到哪里去找安全的地方呢他们根本找不到方向, 无论往哪里走,身边永远是黑暗中鬼魅般的树影和一成不变的森林景象。
我们这是在哪儿任鹤鸣轻声道, 像是怕声音稍微大些,就会惊扰这浓雾森林中未知的存在一样。
不知道。董征顿了顿, 终于说出了此时此刻两人心同的担忧,师兄,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尽管十分不想承认, 但这终究是事实他们迷路了,在深夜迷雾蔓延的森林里,他们要追捕的邪灵还不知道潜伏在何方, 而他们,只有两个人和一些符纸而已。
无论如何,原地停留都是最危险的选择,他们漫无目的地慢慢前进,浓雾干扰了对方向的判断,也不知道有没有一直在绕圈子,反正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能走出森林中。
山中森林里的路十分难走,火折子的存货也不多了,董征感到疲惫,过度的湿冷让头脑理所当然的迟钝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当看到浓稠雾气中朦朦暖色的光亮时,董征和任鹤鸣一时间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灯火任鹤鸣脚步一顿,霎时间再次精神起来,他用力拍了下董征肩膀,道走,过去看看。
两人朝着光亮快步走去,那光越来越近,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吧,他们终于到了跟前。
这是一座庙,墙壁坍塌了一小半,前院杂草丛生,显然已经荒废不短时间了。
他们走进这四处漏风的庙内,高台上的神像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蒙着层厚厚的灰尘,面目早已模糊不清。贡台上有一排正在燃烧的蜡烛,烛油将红色的蜡烛粘在台子上,而燃烧流下的热蜡又顺着烛身留下来,将蜡烛彻底固定住。
神像模糊不清的面庞被摇曳火光自下而上照亮,阴影从头顶笼罩显出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凶恶和邪性,格外诡谲。
董征快速观察四周,这地方也许曾作为乞丐或过路者暂住之处,不少干草堆在柱子旁,他们站在中央,前方就是贡台和神像。
肯定有人不久之前来过这里。任鹤鸣喃喃道,他一手按在绣春刀上,警惕地防备着,说不定那个点燃了蜡烛的人,现在也还没有走。
他朝神像后的阴影迈出一步,地板发出不堪重负地嘎吱声响。
等一下,这不对劲。董征伸手想要拉住他,在他手指刚碰到任鹤鸣肘部的那刻,难以形容的沉闷声响从地底发出,同时传来的还有未知的剧烈震动。
不好
在双脚失去支撑的前一瞬,董征立刻转身起跳,抱住一旁的柱子,任鹤鸣大叫着和破碎的地板一起摔了下去。然而董征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柱子折断了。
烛光之中,在神像意味不明的冷漠注视下,他坠入了下方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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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疼痛让神志在这一刻异常的清醒,董征在坠落时调整了姿势, 除了内脏稍微有些震痛之外, 落地后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他从一堆碎片中爬出来, 看到了前方任鹤鸣的身影。
他的师兄, 带领他一路追踪邪灵踪迹的人此时此刻也刚从各种碎片和废墟中爬起来, 董征抬头看向上方,他们坠落的地方少说也有几十米, 烛光远远勾勒出寺庙地面破洞形状不规整的边缘,遥不可及。
嘶任鹤鸣站起身,他拍拍身上的沙土,率先点燃了一根火折子,转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跟我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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