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快穿)——狂渚(15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紧接着他身子摇晃几下,抬手扶住一旁的桌子,却无济于事,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大脑陷入难以自拔的昏沉泥淖。董征迅速进入内核,信息高速公路上的数据流在短短几秒内,从能拖出残影的高速变得缓慢,就像他的思维那样,几乎停止了运转。
    他根本没有喝那杯牛奶啊
    不毒可能在洛伊丝送来的衣服上说在看到他拿来的黄金后她便有了杀意,之后不断的刻意接近,就是为了下毒
    董征重重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身为囚徒的崔左荆在外面时需要消耗董征的精神力,在董征察觉到晕眩的那刻少年的身影便变得透明,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给董征说,下一瞬便强行被拉回了囚徒空间,难以形容的虚弱感将他席卷,崔左荆倒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一团浓稠的黑暗无声无息地涌来,将他紧紧包裹,拉入令人窒息的深处。
    直到无比尖锐的疼痛强行唤醒了沉睡的意识。
    有把刀刺狠狠进了胸口里,尽管没有看到最后那刻发生的事情,崔左荆仍然能无比笃定。他将身子整个蜷缩起来几乎成了一个球,咬紧牙关,借此希望能让疼痛稍微减轻一些。
    那是漫长的两分钟,当疼痛逐渐减弱时,崔左荆长长地,长长地吸了口气,他拳头攥得太过用力,手指几乎僵住无法重新伸直。
    洛伊丝给董征下了毒,她将董征迷晕,又有人趁此时机杀死董征,他直接用刀刺向了心脏,但有囚徒链接在,本应该顷刻毙命的致命伤平分在了两个人身上,他和董征也就没有立刻死去。
    而之后发生了像从龙船坠落时那样的转场,场景强制更替,他们身份改变,身上的伤势因此不见,但痛感没有立刻消失。
    崔左荆浑身汗津津的,他抬起手,发现自己手背脏脏的,白色衣服的袖口被洗的都快要烂掉了。
    他撑身坐起来,低头,看到了身上沾了大片灰尘的白色袍子,以及支离破碎的黑色束缚带。
    手腕和脚踝上有明显被束缚带磨出的痕迹,这是个只有十平米大小的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铁床,而他正坐在上面,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窗户开在接近天花板的位置,只有微弱的光照进来,提醒里面的人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和董征的囚徒链接还在,但崔左荆现在无法感知到对方的位置也没法沟通,不过既然自己还活着,董征也应该没有大碍。
    他不是囚徒吗怎么也会单独出现在剧情里面
    崔左荆不确定情况到底是怎样,他没有收到挑战任务,自己这边会不会作为董征的一个分支存在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出去吧。
    房间阴暗且潮湿,没有灯,床脚有零星凝固的血迹,像是时年已久无法洗刷干净才留下的,不远处的房门紧紧关着,有一扇小小的活动窗口可以打开,用来给里面的人送食物和水。
    崔左荆确定身体没有大碍,心有余悸地又用力按了下胸口,确定心脏仍在尽忠职守地跳动着。他下了床,没找到鞋,便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走到门前确定从外面锁上了。
    不过这样的小把戏可难不倒他,崔左荆拾起墙角的一块石头,将固定在床上的束缚带割下来一条。皮带在他手中变的无比坚硬而锋利,直挺挺地像一把短剑,少年捅进铁门里,擦擦几下把铁门切开了一个长方形的洞口,顺利钻了出去。
    皮带断成一截截,被崔左荆随手扔在地上。
    走廊狭长,白墙下面漆成蓝绿色,墙皮大块大块的脱落,窗户脏得蒙了一层棕黄色,旁边有另一间禁闭室,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周围安静地像是只有他一个活物存在。
    这里应该是被单独隔离起来的,崔左荆顺着走廊走了一段,看到通向上方的楼梯,他走上去,终于听到了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这一层的走廊比下面宽敞许多,迎面走来一个护士,看了他一眼后,没有理会,直接从他身边过了。
    崔左荆继续向前走,说话声越来越大,很快他到了一扇敞着的门前,话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崔左荆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这是一间休息室,有五六个人在里面,男女老少各不相同,他们看起来都有点奇怪,根本不理会其他人,只专心于自己手头的事情
    沙发里垂垂老矣满头花白的老妇拿着两根空空的毛衣针,一下下认真地织空气织毛衣;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趴在桌边,对着关闭的收音机滔滔不绝地讲着关于太阳将会在三个月爆炸的预言,唾沫横飞;一个明显营养不良的男孩蹲在角落里在墙上涂涂抹抹;有着金色头发的女郎站在窗前深情地望着外面,可她面前三十厘米处,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窗户。
    ☆、219、精神病院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围坐在火炉旁,进行着一场谈话
    男人夫人,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女人我也是, 先生,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男人夫人, 我会不会在曼彻斯特碰巧见到过您
    女人这很可能。我就是曼彻斯特人可我记不很清楚,先生, 我不敢说是不是在那里见到您的。
    男人我的天这太奇怪了我也是曼彻斯特人,夫人
    女人这太奇怪了
    男人这太奇怪了不过,我,夫人,我离开曼彻斯特差不多有五个星期了。
    女人这太奇怪了多巧啊我也是,先生,我离开曼彻斯特差不多也五个星期了。
    男人夫人, 我乘早上八点半的火车,五点差一刻到伦敦的。
    女人这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真巧我乘的也是这趟车先生注
    崔左荆在旁边听了会儿,满脑子都是先生夫人真的太奇怪了真巧啊这也太奇怪了怎么会这么巧他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双方的对话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们又聊起乘坐的火车和来到伦敦后的住处。
    完全就是两个精神病人之间会进行的对话, 崔左荆听了一会儿, 整个休息室里一个理他的人都没有,仿佛大家都看不见他,崔左荆走到一直对着收音机滔滔不绝的男人跟前, 伸手把收音机拿走。
    男人目光跟着收音机移动,终于看到了将它拿起来的少年,他哦了一声,话音顿了顿,对崔左荆道你知道三个月后的正午,太阳会爆炸的事儿吗
    确定自己不是鬼魂这类别人无法看到的存在,崔左荆将收音机放回原处,道,雨我无瓜。
    崔左荆转身离开休息室,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仍在继续,不知道最后他们会得出怎样的结论。
    顺着走廊走了一段,金发碧眼的护士迎面过来,她看到崔左荆,停住脚步道快要开饭了,赶快去餐厅。
    崔左荆还没来得及问她餐厅在哪儿,护士便离开了,她转进休息室里,目测去了叫其他的病人。
    很快,画画的男孩率先走了出来,他仍然自闭,径直路过崔左荆身边,这次崔左荆看清了他的正脸,他双目无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额头上有一道平整的缝合伤疤,像是被刀笔直切出来的。
    崔左荆跟在他后面,左转右转,顺利到达了餐厅。
    餐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一片穿着病号服的男男女女以各种姿态坐在长桌前,伸手去拿清汤寡水的食物。
    大家的勺子都是木头制成的,显然为了防止某个病人突然发病把勺子当做凶器,从墙壁和各个房间的装潢来看,这里是一家十九世纪末或二十世纪初的疯人院。
    据崔左荆了解,在欧洲疯人院最开始用来关押穷人、流浪汉和精神病人,恶劣的生存环境和无限制的幽闭,让很多原本心智正常的人都在无休止的绝望中变成了疯子,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人类对精神类疾病的认识逐渐加深,疯人院也慢慢变成了医院。
    当然了,从如此畸形的体制转变过来,在没有真正颁布相应法规之前,疯人院还是很恐怖的。
    崔左荆把自己也伪装成病人中的一员,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喝了一口飘着青菜叶的米粥,寡淡无味。
    他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一名护士注意到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皱着眉头盯着崔左荆的脸打量了半晌,转身离开了厨房。
    崔左荆并未注意,一屋子病人发出的各种噪音和制造的情况将他注意力吸引过去了,他旁边那人正捏着勺子试图把汤灌进对面病人的鼻孔,斜前方的女孩把面包撕成男性生殖器的样子,用它抽打旁边女人的脸,女人尖叫起来,将她扑倒,两人扭打成一团。
    崔左荆饶有趣味地看两个女人相互扯衣服拽头发,三两个护士涌过去拉架,一人拿着针管戳在她们胳臂上,很快两人就都安静了下来。
    镇定剂啊。
    这时,崔左荆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他身后,男人带着副金边眼镜,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写着我是这里的医生。
    崔左荆
    少年用眼神礼貌问询。
    医生莱恩先生,请跟我过来一趟,我需要为您做一项检测。
    好啊。正好崔左荆也不想在餐厅待着了,这里实在太吵太吵,他将小木勺藏在袖口里,起身跟在了医生身后。
    他们离开餐厅,之前叫来了医生的护士和另一个男护士跟在后面,男护士有整整一米九,非常强壮,让崔左荆不怀疑他处理起事情来,能一拳直接将这里的病人打飞。
    两人像在看管崔左荆,少年并不介意,袖子里的小勺给了他底气,只要不会突然出现什么奇幻的发展,这三个人肯定奈何不了他。
    医院还挺大的,餐厅外是活动室和休息室,在规定允许的时间内,表现情况稳定对其他人没有威胁病人们会在护士的照看下自由活动,除此之外还有男女澡堂,此时都关闭着等待打扫。
    虽然至始至只见过这一名医生,但从护士和病人的人数来看,这应该是个挺有名的疯人院,不然规模也不会如此可观。
    他被带到了二楼,崔左荆本以为医生会进办公室给他做检查,没想到医生却径直从办公室门口路过,继续向前走。
    崔左荆没吭声,他想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花样。
    他被带到了一间紧闭的房门前,医生停住了脚步,掏出钥匙,却没有立刻将锁打开,他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平静至极,问崔左荆最近几天感觉情况怎么样
    还好吧。崔左荆回道,虽然他从禁闭室醒来又被束缚带捆着,很可能因有暴力倾向才这样的,不过拿了精神病人的身份,就算说错话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医生点点头,他对崔左荆笑了下,目光上移和少年身后的男护士有短暂的接触,接着道你还记得米拉尔吗
    谁崔左荆当然不可能记得。
    她被你打成重伤,在术后因为感染死去了。医生没有放过崔左荆脸上一瞬间错愕的表情,乔舒亚,埃默里,艾达,这些人你还记得吗
    崔左荆摇头,医生把脸转回去,他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门被医生推开。
    这是一间手术室。
    在崔左荆视网膜上映出房间中陈设的那刻,男护士猛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强壮的手臂将崔左荆整个绞住,崔左荆几乎都能听到肋骨被挤压的声音,恐怖的力道在那一瞬间让他连呼吸这个最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这一下要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失去反抗能力了,但这可是崔左荆,他在男护士袭击的前一瞬便发觉了他的意图,但没有躲,就这样被他牢牢禁锢。
    他想看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崔左荆身材不是直观性的壮硕,他装模作样地艰难挣扎了两下,被男护士绞着拖进了手术室,女护士紧随其后,迅速将门关上。
    乔舒亚被你用勺子挖出了一只眼睛,埃默里被你诱骗在三楼跳下,摔断了一条腿,艾达自杀了。
    医生拿起台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针管,里面装着透明的药剂,崔左荆参观过蔺航之和维克多的手术室,看到那些林林总总的器材便明白他们是要立刻给自己手术,那针管里的就是麻醉剂了。
    要进行什么手术答案很简单。
    整个现代医学可以说在短短两百年间发展而来,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医生对许多疾病束手无措,比如梅毒、肺结核,黑死病,比如精神失常。
    这个时候,一些科学家通过实验,发现了治疗精神病的手术方法
    前额叶切除手术。
    前额叶主管着人类复杂的认知行为,个性表达和决策,当它被切除后,人会丧失自体性格和身体的一部分功能,几乎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这样乖巧的精神病人当然是医生们愿意看到的,于是在他们手中,原本疯狂的病人就这样被完美治疗了。
    就连患有癫痫和情绪失常的美国总统肯尼迪的妹妹,罗斯玛丽肯尼迪都曾经被父亲送上手术台接受前额叶切除手术。
    之后她作为一个智力低下且失语的傻子,度过了余生。
    而崔左荆作为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间接或直接伤害过四人的极端危险分子,医生自然迫切地想让他老实下来。
    只不过,这可能吗
    男护士的力量的确很强,要靠蛮力的话,进行过力量加点的崔左荆也很难直接挣脱,但谁规定一定要硬碰硬了
    在医生走过来,针管对准崔左荆胳膊就要刺下的那刻,藏在袖子里的勺子滑到手里,崔左荆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在戮者力量的加成下,勺子刺到男护士腰间,瞬间开了个口子。
    啊男护士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低头去看伤口,手上自然失了些力道,崔左荆猛地一脚跺在他鞋上,使了个巧劲,泥鳅般从他怀里挣脱了。
    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医生的手还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女护士瞪大眼睛张开嘴尖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崔左荆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针头在下一秒刺进了男护士的手臂。
    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崔左荆飞起一脚踹翻武力值只有五的医生,在护士的尖叫声中将她用力推开,挡住正要扑过来的男护士,猛地拉开手术室的门,转眼间就窜出去了十米远。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和女人的对话选自戏剧秃头歌女
    ☆、220、结成盟友
    医生被崔左荆踹倒时小腿撞到了手术台,他一瘸一拐地从手术室里跑出来, 大喊道快抓住他
    男护士跑了两步, 麻醉剂很快起作用, 他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很快被落在后面。
    医生的呼喊吸引了走廊上其他工作人员的注意, 崔左荆指向性非常明确地朝楼下跑,现在刚过用餐时间, 大量病人还在餐厅里,只需要一点导火索,就可以引发难以想象的混乱,到时候自己就方便脱身了。
    站住
    别跑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