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快穿)——狂渚(38
汪雀所说不好事情是什么显而易见,在纯白地界中,普世道德和法律都已经不再适用,人们自身难保,又怎么会去声张正义。
只有强大实力,才是保护自己唯一武器。
没有,除了你之外,我们没有遇见其他任何人。
汪雀点点头,沉默了,那个人很大可能已经死在了树林里。
崔左荆听她说完自己事情,感觉有点意思,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小姑娘,是怎样将一个成年男人留在树林里还全身而退要知道由于性别原因,普通男女之间身体素质相差极大,就算蔺航之这种没怎么锻炼过成年男人,也一只手就可以把汪雀放倒。
既然来到了区,汪雀也应该觉醒过能力了,那么她能力是什么
这些问题都不便多问,饶是他们因为盒子原因暂时同行,也有很多需要注意事情,这姑娘聪敏很,应该留了很多东西没有说。
董征也意识到了同样问题,但不是很在意,不是他托大,汪雀一个女孩子,在他们五个面前,就算有什么歪心思想要害人也绝对不可能得逞。
毕竟他们也都不是吃素。
董征将他们在学校中找到线索和推测出故事背景大致告诉了汪雀,道天堂主人已经确定是阿加莎了,这个地方是玩偶们为了保护她创造。而守卫天堂任务应该要等到公仔口中所说劫难到来才能开始,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接触到阿加莎,要保护这么大一个地方,单凭我们六个人可能性很低。
艾伦但要怎么才能见到她啊,我看镇里那些公仔都很仇视我们样子。
我觉得这种仇视会不会因人而异汪雀试探着加入了讨论,之前我没有戴面具也没穿袍子,但是见到我公仔们都没什么太大反应,还有人给了我吃,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们都是男,才被排斥
蔺航之点点头有可能,在学校里男生们欺负阿加莎是欺负最狠,她因此仇视男性也正常。
董临海没说话,直到现在,他都一直在偷摸地瞅着汪雀。她换下了娃娃屋中那身洋裙,褪去黑袍后,只穿了普普通通灰色运动服,但,长得好看人就算在身上套个麻袋也能让人移不开眼。
汪雀其实一直都没怎么敢抬眼,尽管董征已经尽力表现亲和了,但仍会自然流露出某种干脆利落,说一不二气质,让她感觉仿佛正在和教导主任或者考官一样人物说话。
简直比艺考时候还要紧张。
她盯着正伏在她膝上维克多和自己脚尖,道接触阿加莎工作可以交给我来,应该不会有事。
崔左荆说道你可以带着维克多,叔叔会帮你忙。
嗯汪雀没明白什么意思,茫然地抬头看他。
维克多就是他。董临海总算找到自己能说话机会了,他指了指白猫,不知怎么,说话竟然开始变得有点烫嘴,他是我召唤兽,会说话,阿加莎应该也不会怕一只猫。他全名叫维克多弗拉基米尔莫洛佐夫,来自俄罗斯,年纪比我们都大,你可以叫他维克多,也可以像我一样喊叔叔。
蔺航之和艾伦对视一眼,全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诡异情绪,两人齐齐低下头,强忍笑意,肩膀开始有规律耸动。
汪雀有点懵,她诧异地盯着维克多,望向董临海,难以置信道他之前不会是人吧
我喜欢聪明小姑娘。早就醒了维克多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他伸了个懒腰,和汪雀对视,于是汪雀看到了这辈子她看到第一个猫咪笑容。
咦这么快就醒了吗我还以为要醉上一段时间呢。
区区一杯伏特加而已,怎么可能放倒一个俄罗斯人。维克多其实还有些步调不稳,差点从汪雀膝头摔下去,他抖着耳朵,道,我和你一起去,要是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个照应。
于是下一步计划暂时成型,汪雀和维克多一起去接触阿加莎,尽力让他们能够参与天堂守卫工作,剩下五人继续打探情报。
在汪雀和维克多离开后不久,董征,临海,艾伦,蔺航之还有一直都在摸鱼崔左荆带上各自面具,在小镇上游荡,从公仔们交谈中尽力收集相关信息。
所有公仔都在担心不久之后将要到来劫难,他们在街上转一圈,能听到好多在谈论这个。董征从其中提取出了两点最重要消息这个地方,也就是天堂是所有玩偶费尽心血才建立起来;阿加莎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小城堡里,很少会出来,之前几次小灾难,全都被公仔们瞒住了,阿加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这次劫难前所未有,自从占星师预见到事情后,它们就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阿加莎,到现在还没有作出决定。
他们小声交谈着,一只鸭子带着她孩子们逛街,就在这时,二楼一盏灯笼不知怎么,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正要砸在一只从下面走过小鸭子头上。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艾伦身体就动了,他在瞬间发动能力,挪移到仍然笑着打闹小鸭子身边,一把将它拽到一边。
小鸭子尖叫一声,惊慌地扑腾着翅膀,一下子蹭到了艾伦脸
v字仇杀队面具掉落在地。
所有闻声转过身来公仔都看到了艾伦脸。
灯笼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碎。
街上一片死寂。
☆、第53章 一场交易
铅灰色阴云不知何时占领了整片天空, 似乎上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秒便浓重雨云低垂。
看起来像要下雨了。
当第一滴雨落下,在石板路留下深色圆形痕迹时, 街上公仔们都急急忙忙进去最近店铺,暂时避雨。
他们大多都很怕水,淋湿之后要费很大功夫才能晒干。
雨很快下大了,落在地上,似乎都能带起蓬蓬朦胧寒雾。黑猫蹲坐在房顶, 碧色猫眼望着下方空无一人街道, 尾巴在身后圈成一个卷。
听到身后脚步声, 黑猫转过头, 喵道看到下雨, 我就知道你也一定来了。
有生意在地方,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话音轻像是还未出口就要消散在风雨中,民国装扮女孩撑着纸伞,无声地走到黑猫旁边,七眼三尾兽蹲在她肩头, 猩红眼警惕盯着黑猫。
说起来,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午夜
被叫做午夜猫悠哉道当然是见见我们久违了小黑山羊, 还有那只被折了翅膀乌鸦。
是蠕虫之谜告诉你
午夜切了一声, 不屑道那本破书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分享情报, 当然是从kether那里, 管理员03找皇后嚷嚷这件事, 被我偷听到了。不过你又是怎么找来
常慧笑得很温婉,柔声道有地方就有我,我们小黑山羊身上味道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珍品,我可不能错过。
能让你坚持了十年都没能交易成功人,除了他,也绝无仅有了吧。
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
一人一猫沉默良久,沉闷雷声从远方滚滚而过,房顶之下,公仔们或谈天说地,或独自酌饮,望着街道,等待这场急雨过去。
午夜站起身,纯黑毛发逐渐变成橘白色,碧眼转为琥珀,喃喃道虽然最后继承人不太可能是我,但我总归能给那两个家伙找点麻烦,看他们斗得那么激烈,没有点乐子怎么能行
那就放手做吧,干自己想做事情,满足所有,才是活着本质。
魔鬼话,我可不敢听啊。午夜盯着她,露出个大大笑容,身体幻影一般融化着消失,只剩下一个月牙般弯弯笑悬在空中,最后悄无声息破碎。
常慧拨了拨齐耳短发,小兽亲昵地在她苍白侧脸蹭着。孱弱心脏费力地将血液送往全身,她撑着伞,小心翼翼走下房顶。
魔鬼还会讲究契约,他们做事情,可比我过分多啊,是吧,多菲
小兽赞许地嗷呜一声。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艾伦坐在地上,背靠着牢房墙悠悠唱着一首铁窗泪,董临海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地上睡了,蔺航之在角落里发呆,崔左荆坐在董征旁边,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根稻草。
艾伦出于条件反射救下了那只小鸭子,暴露了人类身份,他们连辩解余地都没有,就被直接扭送到监狱了。
人家才不管你做了什么好事,男人在公仔们眼中,就是足以毁灭一切高危存在。
牢房只有墙上高高开了扇铁窗,能够看到外面一小片天空,阴云飘满天空遮住太阳,细雨落下,淅淅沥沥,逐渐变大。
潮湿气息逐渐弥漫在牢房中,崔左荆盯着阴暗天,微微皱起眉头。
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上沾染草屑,对董征道我出去一会儿。
艾伦顿时来了精神,不再用歌声荼毒众人耳朵嘿,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走。
只有我自己,你们还是先在这里待着吧。崔左荆指了指铁窗,对董征道,肩膀借我一下。
董征问道要去做什么
出去溜一溜,太闷了。
董征不太相信这个答案,但终究没再多问,默不作声地在窗口下方蹲下,面对着墙。崔左荆踩上他肩膀,沉甸甸重量压得董征身子向下一沉。
董征没料到崔左荆竟然这么沉,少年身高170,这体重至少得有130多斤。
虽说崔左荆保持十六岁模样,看着也挺清瘦,但多年来生死挣扎让他身上该有肌肉一块都不少,不像许多健身刻意练出大块头,那些高密度肌肉结实匀称,紧贴着骨骼,穿着衣服时根本显露不出。
董征深吸口气,两手扶住崔左荆小腿,缓缓站起身,让少年到了能够到铁窗高度。
崔左荆拿着从日记本撕下来空白一页,轻而易举割开了整个铁窗,仗着身量小爬出去,还不忘将铁窗重新摆上,以免巡逻公仔们发现异样。
我去去就来。董征只见少年朝他挥了下手,站起身,一步便消失在了视野中。
干嘛啊这是,无组织无纪律。艾伦叹息一声,重新跌坐回稻草堆中。
蔺航之安抚道别急,等汪雀和维克多交涉完,看看能把我们放出去吗,如果不行再另想办法,正好在这里也当作休息了。
董征坐回原位,到不怎么担心,他相信崔左荆自有分寸。
两分钟后,闭目养神董征猛然睁开眼睛,疑惑地摸了摸左手背上黯淡小草纹章。
崔左荆单方面把两人之间联系切断了。
也就是说,就算有血契存在,他现在也根本无从感应到那边情况。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正被董征挂念着崔左荆这时已经到了街上,关押他们监牢在小镇中央位置,不远处就是座小城堡,阿加莎住地方。
雨下得不小,但崔左荆没有撑伞,也没有戴上运动服帽子,雨落在他发顶和肩头,带来异常刺骨寒意。
崔左荆双手抄在兜里,漫无目地走了一段路。
一滴雨落进他眼睛里,仿佛有所感应,他停住脚步,并未回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我没有躲。常慧从他身后不远处一家店铺柱子后走出,十三四岁正应该是天真烂漫时候,但这些东西从来不曾在常慧眼中出现过。
等着见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躲呢
她这句话说微妙,但崔左荆和常慧对其中真正意义都心照不宣。崔左荆转过身,先盯着常慧脚下兽看了数秒,在那七只红眼中窥见了自己身影,才转而望向常慧。
但这次你恐怕又要失望了,我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
我可以帮你杀了皇后。
不需要,复仇这种事,让别人帮忙又有什么意思崔左荆抬手将被雨水彻底打湿额发捋到后面,露出光洁额头,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笑,如果皇后知道她器重继承人为了一笔交易,竟然主动提出要杀了她,会怎么想
常慧只是柔柔地笑,并不回答,她知道这比生意今天又做不成了,但,也并没觉得多懊恼。
崔左荆没工夫和她磨时间,直截了当地问道在时之迷宫秘境中,你往董征身体里放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礼物。常慧相当于变相承认了确是自己做过手脚,笑意盈盈道,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到老朋友,给一份礼物也不过分吧
崔左荆静默数秒,语气骤然冷冽如果我发现董征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只兽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肉垫中利爪伸出,耸起脊背低吼一声,露出满嘴尖利獠牙,时刻准备扑上来咬断崔左荆喉管。
多菲。常慧轻声呵斥道,小兽呜咽一声,不情愿地收起利爪,但仍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崔左荆。
迎着崔左荆不善目光,常慧似乎累了,将伞从右手换到左手,露出左腕上父母为了防止孩子早夭而打造银镯别担心,我可一向是最守承诺人,看在我们认识多年情分上,给你一个忠告
小心你朋友。
雨骤然停了,常慧不见踪影,就如同那女孩子与兽跟着雨一起消失了般,太阳从雨云后再一次显露,除了浑身湿透崔左荆和地上雨水在无言诉说着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小心我朋友
崔左荆眉头紧锁,垂在身侧两手连自己都未察觉攥住。躲在店铺内玩偶们见雨停了,纷纷站起身要出来。
少年深吸口气,身影缓缓模糊不清,最终消失。
下一瞬,他出现在了董征身边。
崔左荆,衣服和发梢还在不断滴水,囚徒链接再一次恢复,看到崔左荆有些许狼狈,董征诧异地挑了下眉,问道去做什么了
见了个老朋友。崔左荆脱下湿透外套抖了抖,又脱掉里面t恤,拧干后用它擦头发。他低头时脖颈和脊背弓出流畅弧度,一滴水从发梢滴落,顺着少年脊柱凹陷,一路滚到后腰,没入裤腰。
董征似乎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他脱下自己外套,递给崔左荆用这个擦吧。
谢了。崔左荆根本没多想,接过来用董征衣服擦干身体,常慧雨仿佛带着来自地府森森寒意,一直透到骨子里,让他一直在不受控制打哆嗦。
崔左荆真很冷,他穿上拧半干衣服,牢房阴暗,风还在不断从头顶窗口吹进来,冷得他毫不犹豫地靠着董征坐下,还特别用力地往董征身上挤了挤。
董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倒地,趁手撑了一下才稳住。少年身上寒意透过两人衣服,也清楚传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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