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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快穿)——狂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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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少年见状立刻抱住崔左荆的腿。
    你滚开崔左荆一把将他踢开,少年又抱过来,拼命阻拦他,大吼道他会死的
    崔左荆用比他更大的声音咆哮我管他死不死,结成血契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两人争斗之际,原本昏迷的男人沾了血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
    卡牌上一点金色光芒一闪而过,没入他漆黑的眼瞳,消失不见。
    如同被什么听不到的命令支配,崔左荆和少年齐齐停下拳头,向他看去。
    和那双眼睛对上的瞬间,崔左荆怔了下,接着无法控制地松开了拎着少年衣领的手,血契带来的影响比他想象中更深刻,来自男人的念头无比清晰地传入崔左荆脑中。
    不要伤害他
    崔左荆快把一口牙咬碎了,僵立半晌,终于没能抵抗血契规则的约束,松开了手。
    少年立刻捂着喉咙猛烈咳嗽,踉跄几步靠在树上,满眼惊恐而警惕地盯着崔左荆。
    刚才伤到濒死的男人扶着腰腹的伤口慢慢站起来,看到面前伤痕累累的陌生少年,他皱了下眉头,抬起左手。
    他手背上,有一片代表着血契的囚徒纹章。
    他霎时明白了全部,瞥了帮他签完血契董临海一眼,气息还有些虚弱,对崔左荆道抱歉,情况迫不得已才和你签订的血契,临海只是想救我。
    崔左荆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血契是囚徒契约中关联最深的一种,在血契的限制下,主人所受的伤害将会一定程度转移到囚徒身上,对囚徒具有三个命令的绝对指挥权,囚徒无法伤害主人,且主人死亡囚徒必定随之死亡。
    他将永远和这个人绑在一起,直至生命终结。
    崔左荆刚被召唤就被迫承担了那人的伤势,心中不爽可想而知。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方法了。
    他只能期望着这个和他签订血契的是个靠谱点的家伙。
    我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死。男人捂着嘴咳嗽几声,血沫从他指缝间漏出,他指了指还没爬起来的少年,道我叫董征,这是我弟弟董临海。
    崔左荆双手抱胸面无表情,依然不说话。
    面前被他召唤出的男孩似乎才不过十六七岁,董征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卡牌,缓缓念出崔左荆的囚徒名拟南芥
    董临海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啊
    一种常用于遗传学研究的植物。董征低声向他解释,他抬眸看向崔左荆,深吸口气,道,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崔左荆突然一笑。
    他本身长得好看,又是十六岁的模样,笑容天真无邪,极富迷惑性。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上前一步,一拳揍在董临海肚子上
    临海哇的声呕出一口酸水。
    我没法伤害你,但可以揍你弟弟撒气,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崔左荆笑着对董征道不想让你弟弟被我打死的话,就别用这种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
    空气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董征清楚看到那少年眼中雷暴般汹涌酝酿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残忍。
    他突然明白,刚才崔左荆那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森林中不知名的鸟类发出嘲哳的嘶叫,没有风,闷热得仿佛暴雨即将来临,就连虫类的鸣叫都听不到。
    董征拽住就要扑上去和崔左荆揍架的临海,和崔左荆对视许久,率先让步好,我不会再用那种语气和你说话了,多谢你帮我承担了伤势,现在情况危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崔左荆深吸口气,努力平息心中怒火。血契并不是最可怕的,只要这人别是个傻逼,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他的得力帮手。
    他终于开始好好观察四周,只是粗略一眼,便确定了怪物盒子的大致种类,这种森林副本的盒子有很多,类型无非是解谜和逃生。
    这森林看起来像在亚热带,树木枝叶极为繁茂,将本就黯淡的月光彻底遮挡。林中漆黑一片,只有树干上挂着的马灯发出微弱光芒,照亮这一小片区域。
    脚边一只乌鸦的尸体已经腐烂生蛆,三人身上血腥的气息吸引了不少吸血昆虫。董征在临海的帮助下简单包扎了伤口,举起绷带问崔左荆,需要帮忙吗
    能置人死地的伤是平摊在两人身上还不到重伤。犯不着难为自己,崔左荆接过绷带简单处理了下,但无缘无故帮陌生人承担伤痛依旧让他极度不爽。
    董征取下马灯,低头查看先前获得的地图尽快离开这里,有东西一直在追赶我们,它对光和声音非常敏感,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
    不。崔左荆看向左边,那里窸窸窣窣传来草叶被拨动的声响。数秒钟后,一双眼睛在黑暗尽头亮起猩红光芒。
    它已经追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对血契签订和董征持有意见的宝贝请看完第四章再发表评论,不要断章取义。
    本文非受控文,作者是主角控,攻受不会偏担哪一方,所以不可能出现一开始攻就无条件宠受这样的情节,为了作者的身心健康,如果弃文不需要告知我,谢谢qq
    ☆、第2章 骑士亨利
    崔左荆话音未落,伴随着草叶被踩折的轻微脆响和沉闷脚步,那对猩红终于彻底离开了黑暗的掩护,庞大的身躯暴露在众人眼前。
    沉默。
    很难说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扑面而来的窒息和压迫感,是它给董家两兄弟最直接的感受。面前的人姑且叫它人吧,身高超过两米,腰部以下和战马融为一体,全身都被厚实铠甲覆盖,伴随每一步的走动,陈年铁锈簌簌落下。
    它身上带着陈旧而腐朽的气息,正如董征眼睁睁看着它从那口深不见底的棺材中爬出来时那样,来自地狱的气息。
    它头部似乎只是个沉重的头盔,里面充斥着一团黑雾,眼睛位置上两点猩红的火幽幽亮着,手持同样锈迹斑斑的长剑,但绝不会有人觉得这剑不够锋利。
    它看了面前的崔左荆一眼,仿佛对他并不感兴趣,缓缓转头,朝向树下的董征和董临海。
    抬手,剑指。
    董征捂着腰侧的伤口,崔左荆分担了他的部分伤势,但过多的失血仍让他眼前晕眩,被剑锋所指的瞬间,理智和直觉全部在同一时间告诉他
    跑
    临海你先走。转眼间思绪转过万千,董征明白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根本没有正面应对的能力,而这位仓促之中签订血契的拟南芥董征并不觉得他能全身而退地应对这怪物。
    临海看看半人马怪物,又看了眼满身染血的董征和一旁依然不爽的崔左荆,没有上演无聊且浪费时间的要走一起走的戏码,猛一咬牙,转身钻入黑暗的森林,身影很快被迷雾吞没。
    而它只不过默默望着临海当面离开,并未有任何要去追赶的征兆,视线重新锁定伤痕累累的董征,似乎只有这一个目标。
    果然。
    被剑尖指着,董征心下一沉,却也笃定了猜测,之前从棺材上拿下的金球果然是关键道具,这怪物应该是类似于守护者之类的角色
    你也走吧。
    崔左荆冷不丁地说道,他摸了摸自己肩头的绷带,叹了口气,这东西交给我,你赶快去找离开的方法,我可不想在这种无聊而低智的盒子里浪费太长时间。
    它是守护者,级别应该是现阶段无法战胜,我们两个人的话也许还有可能
    你只会拖我后腿。崔左荆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扬唇一笑,战五渣就要有战五渣的觉悟,如果不走的话,小心我动起手来连你也一起干掉。
    董征一哽,抿了下唇,直觉告诉董征相信他。
    他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只是深深望了那略显单薄的少年一眼,趁它还没动手,拖着伤痛的身体,转身朝着和临海相同的方向逃离。
    在董征迈出第一步时,它动了。
    没有任何不必要的动作,附满铁锈的沉重长剑在空中划过,伴随刷的一声,无形的剑气撕破空气,斩向董征
    但崔左荆也动了。
    他拾起地上的一根枯枝,站在董征和它之间,就像小孩子胡乱挥舞一样,抬手轻轻挡了一下。
    能够瞬间将人斩成两半的剑气就这样消失了。
    就像从未出现过。
    董征的身影在这争取而来的时机里消失在迷雾中,再也看不见了。
    我可不能让你杀了他。崔左荆握着树枝,那双眼中仿若蕴含着炽热烈焰被强行冷却残留的余烬,冷冷望着骑士亨利,许久未见,你似乎已经把我给忘了。
    被叫做亨利的怪物如同完全不曾听到他的话,它口中发出声战马的嘶叫,四蹄猛然蹬动,朝着崔左荆疾驰而来
    将一切挡在它面前的东西,都杀掉
    乓
    铁戟相撞的脆响作为这场战斗的第一声号角,惊起一小片栖息在暗影处的黑鸦,没人能够想到这是长剑和树枝相碰能够发出的响动。但事实上,在崔左荆的树枝触及长剑的瞬间,剑刃就被生生崩掉了一块,铁锈四散。
    巨大的冲力让亨利不得已后退两步,终于认真打量起崔左荆,这个阻挡它寻回失落之物的碍眼的东西。
    崔左荆将断成两截的树枝扔掉,捡了一根新的,在他手握上的瞬间,干枯脆弱的残枝就成了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这就是他在纯白地界中的能力,名为戮者,随着进入的时间变长,这曾经遗失了八年的力量又渐渐回来了。
    你忘记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我们交情不深,但你还记得傅哲吗
    崔左荆又道。盯着面前比他高大太多的怪物,虽然嘴上说着套近乎的话,他浑身却没有丝毫松动。
    他在给自己重新适应的时间。
    亨利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它挽了个形式相当古老的剑花,狂啸一声,黑气从头盔中喷吐而出,策马朝着崔左荆再次冲来
    崔左荆非但没躲,反而迎着它助跑两步,两人距离转眼间缩小到极致。想象中的短兵交接血肉横飞并未发生,少年起跳,空中侧身用指尖夹着的石子挡开这势若万钧的一剑,同时手腕一抖,准确无误地挑在了亨利胸前的护心甲上
    那片特意加厚的甲片瞬间破裂顺着残余的力道飞出去,而亨利的胸腔也暴露在崔左荆眼前,厚重盔甲之下空荡的躯壳之中,只有一颗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三圈铁箍紧紧锁住那唯一鲜活的脏器,让每次跳动都变得艰难无比,只剩下震颤。
    痛苦的,挣扎的震颤。
    吼
    心脏暴露的那刻亨利发出声非人的嚎叫,头盔中那两点红光熄灭。在崔左荆的注视下,它踉跄着后退了数步,轰地撞上了一颗巨树。
    禁锢着心脏的最外面一层铁箍上出现层层裂痕,伴着心跳的频率飞快地生发成长,最后哗的一声破碎
    盔甲和长剑上厚厚的铁锈随之脱落,每一片甲胄上的花纹,剑锋上每下锻造痕迹全都清晰可见。
    它再也不像从陈旧棺材中爬出的僵尸,而是位真正的骑士。
    少了一层束缚,心跳变得平稳坚定了许多,一个呼吸后,那双眼睛再次亮起。
    亨利看向崔左荆,这下它似乎有了些微神志,少年手中平平无奇的树枝不知为何竟让它心生怯意。
    它后退两步,感应到守护之物又出现在另一个方位,不再恋战,转身策马离开。
    呼
    骑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崔左荆长长舒了口气,手中的树枝同时一截截化作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他虽然能够使任何东西在手中成为利器,但越脆弱的东西能使用时间就越短,且越会产生无可逆转的损坏。
    就像这根树枝直接消失了。
    崔左荆没有追上去,他有些疲倦,身上带着时间囚徒的诅咒,刚刚回来,又分担了董征的伤痕,状态很差。
    不知道那两兄弟现在怎么样了,崔左荆闭上眼,屏息凝神地感受来自血契和囚徒牌的呼唤。
    就像在全然黑暗的感知世界中,寻找一点光的踪迹。
    找到了。
    一个呼吸后,崔左荆睁开眼,和董征的血契联系告诉他现在对方并无危险。正常的囚徒可以依靠牌面瞬间回到主人所在的位置,但小丑还没来得及教给他相关的操作,崔左荆就被召唤到这里,只能靠脚走过去了。
    崔左荆当年也拥有自己的囚徒,清楚作为主人应该怎么做,但显然董征还不知道。
    好麻烦啊。
    而另一边,董征一路朝着不久前董临海离开的方向跑,来到了一处林间小屋。
    屋中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雾气影影绰绰地传出去很远,董征放慢脚步,警惕地靠近。
    这房子看样子很像护林员的小屋,有饲养鸡鸭的圈舍,还有给护林犬门搭建的地窝子,背靠一条小溪。他捡了一块石头远远砸在小屋门上,许久都没能听见犬吠或是其他声音。
    没人
    暂时不排除有人躲着想要故意坑他的可能。
    突然出现这么一间屋子,肯定是关键剧情点,必须进去看一下。
    董征清点了包裹中的东西,他和董临海都只是第二次进入盒子,和所有的新人一样,没多少装备,只有通过新手关时拿到的一把已经不算太锋利的匕首。
    名称
    快要断掉的匕首可升级
    功能
    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它快要断掉了。
    也许能用来削个苹果
    他绕到窗户前向里看了眼,视觉死角之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可疑的。
    董征于是也就不再磨蹭,直接推窗翻了进去,尽量没有发出声音的落地。他看了眼刚才在盲区中的门口,有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正背靠在门上,门板和地上的血迹都干涸成黑色。
    如果他刚才推门,很大概率会把这具可怜的尸体弄得稀巴烂。
    屋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董征环视一周,最后来到尸体边蹲下,被腐烂的臭味恶心地皱了下鼻子,开始检查。
    从身上的衣服来看,这是这座小屋的主人,当地的护林员,他脖子残留的皮肤上有非常明显的指痕淤血,下颚打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伤口,应该是被活生生掐死的。
    但是血从哪里来的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东西在么
    董征缓缓起身,看向身后,在客厅和卧室的转角处,一个影子露出了极小的一部分,似乎察觉到被人看到,又迅速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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