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百万粉丝有何用——宝禾先生(55)
没办法,他只能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坐着,不给那些认真训练的人添乱。
真是的大家虽然都在认真练习,但是完全没有条理可言啊。戴林有些头疼,小宇,你来组织大家一起进行发音和无实物表演的练习吧我实在是不擅长一下子应付那么多人。
诶?你刚才叫吾辈什么?陈振宇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戴林叫他小宇了,称呼他的时候总是用喂姓陈的那个谁来代替。
戴林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叫出了对方的昵称,脸颊有些发烫。
姓陈的。他道。
不对,刚才你说的不是这个!陈振宇摇了摇头,你叫我小宇,对不对?
听到了你还问!戴林别扭道,总而言之,训练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保证圆满完成任务!陈振宇朝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刚上大一的时候,曾经去话剧社当过一段时间的卧底,对他们的训练手法如数家珍。
首先是发声训练,发音要饱满,吐字要清晰。陈振宇清了清喉咙,用诗朗诵的腔调说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简简单单的一个绕口令,被他说得抑扬顿挫,好像是抒情诗一般。
岳清有些想笑,但还是跟大家一起,用诗朗诵的腔调说道: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板凳宽,扁担长,扁担没有那个板凳宽啊,板凳比不上扁担长。
说着说着,大家的节奏又变成了RAP,还有个多才多艺的同学当场来了个BBOX当作背景音乐。
好嘛,知道的是相声社在训练,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学校多了个现代音乐社。戴林吐槽道,好好的二胡硬生生让你们拉出了电音的感觉。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谭畅忽然看到门口有个黑影闪了过去,走到门口探头瞧了一眼,然而并没有看到人。
可能是眼花了吧?他喃喃道。
那咱们接下来进行无实物表演吧!说相声除了要嘴皮子利索,表现力也很重要!陈振宇道。
他把相声社的成员分成了两组,分别站在活动室的两端。
现在你们面前有一座独木桥,下面是湍急的河水,水里面还有半年没吃饭的鳄鱼。现在两边分别派一个人走上独木桥,然后开始你们的表演。陈振宇道。
我的妈呀,这是道送命题啊!谭畅笑道。
虽然名义上是训练,不过大家的状态都很放松,各种梗也是层出不穷。
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越是工于心计,就越会发现人是有极限的除非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啥玩意儿?
我不做人了!JOJO!
不等另一个同学有所反应,说话的人就将对方扑倒了。
这TM是人干的事吗?跟他搭档的同学吐槽道。
所以他动手之前,说他不做人了。陈振宇一本正经道。
到了下一组,两个人看上去都很严肃的样子。
来了?
来了。
我这把剑,剑长三尺八,乃深海寒铁所铸。
这座桥还真热闹,JOJO刚从这上面下去,又来了个叶孤城。
大家都以为另一个人接下来会说西门吹雪的台词,结果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带了滚筒洗衣机。
滚筒洗衣机?
大家有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那人顿了顿,又道:只要注入变小药水,这家伙就能变成无敌大杀器死神小学生!
众人闻言笑到直不起腰来,但扮演叶孤城的人还是一脸淡定的表情。
他拱了拱手,道:在下输了,自愧不如。
说完之后,他双眼一闭,假装从桥上跳了下去。
摩西摩,ki米你没古力随身携带滚筒洗衣机的家伙,嘴里哼着柯南的主题曲,给自己配上了BGM,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桥的那头。
真相只有一个!
他最后还来了句总结陈述,让大家都快要笑疯了。
在此之后,众人彻底放飞了自我,轮番上演各种经典桥段。
尽管相声社的人玩得不亦乐乎,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无疑就是大型沙雕现场。
社联的人过来想让他们填一些材料,可是第一次路过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在开音乐会,以为是自己找错了教室,于是又去找老师核实了一遍。
没走错,最闹腾的就是相声社。相声社的指导老师这样,说道,要不然我带你去找那帮小兔崽子?
不、不用了,谢谢老师!社联的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尽管知道黑社会当不了大学老师,可每次面对相声社指导老师的时候,他都觉得压力巨大,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让他脑袋开花。
不过相声社最近不是在准备参加比赛吗?
为什么完全感受不到紧张的气氛?
抱着这样的疑惑,他再次走到了相声社活动室的门口。
他定了定神,手刚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屋里传来了相声社社长的声音:坚持住,伙计们!让我们撕裂这个时空,到达桥的彼岸!
社联的人闻言,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是出现幻听了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相声社的社长是个大学霸才对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副社长的声音:我古娜拉黑暗之神,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传说中睡着都能考满分,被学弟们尊称为神的陈振宇学长,私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啊这厮好生了得,看来咱们也要放大招了!
岳、岳清同学?!怎么连他也
不好,水里的鳄鱼开始躁动起来了!
水?鳄鱼?
社联的人完全懵了,悄悄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朝里面看了一眼
这些人是集体中了什么邪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戴林:这位社联的同学,你想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删除记忆呢?(微笑.jpg)
社联来的同学:QUQ大佬们的世界我不懂,不过大佬们开心就好
第61章 拯救社团第二步(5)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 岳清感觉才刚刚开学没几天,初赛的日期转眼就到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特训,所有人都说他进步十分明显, 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万一他在比赛的时候, 没能把包袱抖响怎么办?
没事, 横竖有我在呢!谭畅胸有成竹地说道, 不管你说出什么神奇的梗,我都不会让话掉在地上。
不让话撂在地上, 这是所有说相声的人心中的执念。
上次大家在一起进行无实物表演,就是为了不让话撂在地上,结果画风变得越来越清奇,好好的训练硬生生变成了大型沙雕现场。
按照陈振宇的说法,社联来的人当时都吓懵了, 都没敢过来敲门,等到大家散了之后才鼓起勇气拦住戴林, 让他帮忙填了一下表格。
我学的不太像,副社长的模仿才是真的惟妙惟肖。谭畅道,据说那个同学当时就蹲在走廊的阴影里,看上去可怜弱小又无助
岳清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有点像是恐怖片。
对啊, 当时吓了社长一跳, 直接投怀送抱。谭畅道。
给谁投怀送抱?岳清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副社长了!你忽然看到角落里冲出一个阴影,会冲上去抱住对方吗?谭畅回想起陈振宇说这话时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此说来,副社长还真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位同学。岳清一本正经道, 要不然他可能八辈子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虽然谭畅也有这样的想法, 但听岳清把这话说出口,他还是觉得有些太扎心了。
我说的是事实。岳清感慨道。
他前两天闲来无事上微博看了看, 发现这段时间陈振宇给他发了不少私信。
不得不说,副社长的确很有搞笑天赋,明明是在询问情感问题,可里面的一些描述却让岳清直接笑出了鹅声。
实在是太搞笑了!
大年三十没有零点献上祝福,第二天发现被对方拉黑了怎么办?
吾辈偷到了他的手机,然后把自己加了回来,并且改了个更加亲切的称呼。吾辈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啊!
啊他因为昵称的事情生气了QAQ我把名字改成了全天下最猥琐下流的人。按道理来讲笑了就应该代表不生气了吧?可他一边笑,一边继续拒绝跟我说话男人的心思真是太难懂了。
类似这样的私信内容还有很多,简直成了岳清的欢乐源泉。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戴林明明那么嫌弃对方,但是却始终没有选择分手了。
这样的宝藏男孩实在是让人没办法真的跟他生气。
话说社长他们选的是什么题目?谭畅问道。
好像是《大保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好像对这个曲目爱得深沉。岳清想了想,说道。
八成是因为能舒展筋骨。谭畅笑道,我小时候也爱说《大保镖》。
后来怎么就不喜欢了?岳清问。
因为岁数大了,嫌累啊!谭畅道,当然了,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成了文化人,所以更喜欢那些有内涵的段子。
比如说《文章会》?岳清笑道。
对。谭畅点了点头。
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岳清穿大褂,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对方说一回《文章会》不可。
不为别的,就因为岳清穿上大褂很有旧时候读书人的感觉。
我扮演的角色,可是要怼你的人啊!岳清道。
尽管心里知道应该要怎样说,可到了真正要怼人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抹不开面子。
相声演员,越是能把人的真实、局限、甚至讨人厌的部分表现出来,就越能让段子有趣。越是害怕被观众讨厌,就会越会束手束脚,最后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谭畅道,副社长曾经说过,不管是说相声还是谈恋爱,最要紧的就是不能放不开,不要脸才是王道。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他倒是认真贯彻了自己的宗旨。岳清笑道。
初赛的题目是固定的,已经提前在网站上进行了公示。
这样的好处是对于岳清这种基础比较差的人来说,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练出一个还算是拿得出手的节目。
坏处则是大家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完全没有投机取巧的可能。
岳清和谭畅准备的曲目是《文章会》,在备选曲目里属于比较难的那种。
按道理来讲,备选曲目一共有十二个,每组却只有五个人,在同组里面遇到相同曲目的概率并不是很高。
然而好巧不巧,岳清他们组刚好有人同样选择了《文章会》作为参赛曲目,而且还先于他们进行表演。
谭畅,我有点慌。岳清小声道。
那组人的表演不过是中规中矩,但评委提出的一些问题他们也同样存在。
这样一来,他们上台岂不是找骂去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不一定就比他们差。谭畅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放松。
对!放松!
岳清闭上眼睛,站在原地来了个深呼吸。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手脚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以前我老师说过,如果觉得紧张就当眼前的人都是大白菜。谭畅低声道,在自家餐桌上聊天,有什么可紧张的?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都是白菜?这人得多好这一口啊!
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转眼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放松、放松、放松
岳清不断进行着自我催眠。
然而可能是太过放松的缘故,他一张嘴就是天津方言。
嗬,您有文化。
此话一出,原本垂着眼睛的评委齐刷刷地抬起了头。
岳清见状,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完了这下可捅了大篓子了
幸好谭畅反应及时,愣了一下之后马上接道:咱文化高。
他用的是唐山地区的方言,听上去格外喜感。
啧,文化?您唐山口音都跑出来了!岳清怼道。
咦,你这个小年轻啊,说话很不厚道。谭畅用上海方言说道,知道我的外号叫什么吗?
叫嘛啊?岳清问道。
看看我,我想是干什么的?谭畅说着昂首挺胸,迈着四方步秀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行头,看看这长衫,再看看这扇子
说相声的?岳清问道。
或许是天津方言具有的独特魅力,旁边候场的选手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怎么说话呢?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什么说相声的咱是文化人!谭畅假装气急败坏地说道。
哦文化人。岳清十分敷衍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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