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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过气天王——落落小鱼饼(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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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了。陶函转眼看他,你那时候撞得
    嗯。徐以青只好应声。
    撞这么严重?陶函简直心疼死了,下面的人不知道以为是化妆的,只有他知道那时在重庆看见这还淤青的鼓包时候的感觉。
    他抓起徐以青的手,放在唇边,闭着眼亲了下去。
    哥哥陶函抓着没放手蹭着。
    没事。徐以青任由他拉着,温柔道,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可还有过不去的。
    齐止被扔到了床上,和王黎明扭作一团。两人几乎用尽了全力扭打和拉扯,最后都气喘吁吁。
    后来,不知道谁先吸着鼻子开始哭。
    齐止躺着,王黎明骑在他身上用手死死抓着他衣服,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流进齐止的脖子。他慢慢把脸埋进齐止的胸口,齐止胸口起伏,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为什么啊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
    我那天喝多了,被人强上了,就是那次感染的。王黎明头靠着墙坐着,看着坐在床上的齐止,我小时候被我爸wx,长大了表面过得朋友很多,其实我谁都不相信。说实话,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觉得无聊,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的。喜欢男人这件事,本身就很恶心。
    齐止垂着头:
    我确诊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报复,报复所有人,凭什么就我那么惨?凭什么就是我?王黎明笑起来,但我看见你我就后悔了。
    我可能真的比我想的爱你一些。王黎明说,之前我很烦你拼命工作,搞什么平等?我就想让你崩溃,对我有愧疚,感受我的痛苦。但你走了,我发现痛苦的只有我
    你还和别人乱搞齐止颤颤地说。
    我没有!?我之后一次都没有!!!我哪怕想过报复你,报复你工作不理我疏远我最后我都没有对,我出轨过,我想试着报复你,是啊,我这么渣,我该死
    你齐止抱着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只能喊,都晚了!!晚了啊!
    不晚。王黎明说,你还没确诊,我陪你回去拿单子,不管有没有,我们一起积极治疗。
    如果我染上了呢?我工作也没了,我能去哪里??我又怎么生活?
    那我陪你在老家,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养你好不好。王黎明跪在地上,用膝盖走到他旁边,趴在他身边看着他,我本来什么都不想要了,就想来看看你,看见你我又后悔了,我想你活下去,想你和我一起活下去
    学长,你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王黎明说。
    齐止闭着眼,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抱头痛哭,镜头拉远,一树的黄叶迎风而动,纷纷而下。
    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但是一旦两个人一起抗,就觉得会勇敢一点。
    他到头来发现自己喜欢上我,我到头来发现我恨不起来他。
    事已至此,我们能怎么办。
    坦然接受每一个明天罢了。
    晚上我去找大刘。王黎明在电话那头道,我还是想知道那晚到底是谁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我,我想找他,用法律手段报复他,别让更多的人受伤了。
    齐止点点头,好,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吧,今天工作怎么样啊?王黎明说,你等等我,我明天办完事就回来,我也在这里找一份工作。
    你能做什么。齐止低头笑笑,笑得很温柔,大学还没毕业呢。
    送快递啊,不然,外卖也行。王黎明也笑道,不送快递,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傻死了,快去吧。齐止吸了口气,我等你。
    齐止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大步向前走去。
    此刻,旁白响起。
    其实,如果我知道那个电话是永别,我可能还会多和他再说几句话。
    真的,几句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计算错误。。还有一章,对不起!!
    写完电影就甜回来,真的。
    第84章
    死了?
    陶函难以置信,转过头看徐以青。
    但他想想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就闭了嘴。
    结果刚动了动,听见一声低低的吸鼻子声。
    哭了?
    陶函伸手抓住徐以青的手,低声道:别哭啊
    啊?徐以青莫名回头。
    哦,不是你。
    陶函转向另一边,看见陈珏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
    男孩子也太多愁善感了吧。陶函说。
    爱哭点怎么了,你小时候不爱哭?徐以青掐他腿。
    ?我哪儿哭过我。陶函说。
    看完和你数数。徐以青说,先看电影。
    齐止从超市出来,拎了两大袋的食物,神色轻快。
    哎,电话。
    齐止双手都是东西,只能站到台阶上放下,一边拿出电话来,看着陌生到号码疑惑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齐止放在耳边。
    啊哦,我是,我我是他哥,嗯。
    怎么了?
    方便是方便,但是
    你说什么
    镜头给了齐止一个背影,他的手贴在耳边慢慢垂下来,然后跌坐在了台阶上。
    他上了长途汽车,坐在最后一排,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前搓了搓手臂。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黎明死了。
    昨晚他去找他的朋友理论,说要找出那天晚上和他发生关系的人,可能语气冲了点,大家动了手。
    他这个人脾气冲动,又在气头上,三个人都摁不住。
    却没想到被人拽着脚,从五楼的窗户扔了下去。
    齐止头砰地撞到车窗上,闭上眼。
    泪从眼角不停往下掉,落到脖子里,他的表情控制不住地难过扭曲。
    从五楼掉下去,他得多疼啊。
    齐止到了医院,听见里面哭作一团,他站在门外看了一会,背过身去。
    想去见王黎明最后一眼,但又觉得潜意识里在床上的不是他。
    我现在回到家里,他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没事。
    我们还会晚上一起吃火锅,一起讨论未来。
    齐止慢慢往前走,脸上没有了别的神色,他在接受和消化这件事之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也或许就是表面看上去一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站在医院的门外叼了根烟,看见有警察进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案子有关。
    我是不是应该去关注一下命案,我应该和警察表达一下,我想要凶手绳之以法的想法。
    我应该进去见见他妈妈,既然人都不在了,告诉她实情也无妨,不管最后她想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都不在意了。
    或许法律制裁不了他们,那我是不是应该为他报仇。
    我要每年在他的忌日去坟上哭上一遭吗。
    我在二十年后还会哭吗。
    齐止又重新回到了长途汽车上,他还是靠在窗上,脸上却已经没有来时的痛苦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我来时在车上想了很多,但我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并不是个长命百岁的人,我曾经也只是想和他,为了自己的罪,再偷活得稍微长久一点。
    但他不在了。
    陶函有些呆楞。
    他手放在嘴边啃掉小块皮都没发现,他在完全没和徐以青讨论剧情被剧透的情况下,一直以为是齐止是那个率先结束生命的人。
    毕竟对于王黎明这样的角色,大多数观众的感觉是又爱又恨,可怜心疼又不舍得,某种意义上来说,楚令的演绎其实很到位。
    这个角色外露,本身却其实更为复杂,他的外露是伪装,内里却脆弱。
    至少陶函现在是看进去了。
    但比起王黎明,眼下他更加想看的是齐止。
    齐止的结局在此刻应该是注定了,他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而已,只是他该怎么走。
    死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荧幕之上,一个排风扇透入光来,一片片叶片闪过,忽明忽暗的。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哪个昏黄的午后,夕阳都染着血色。镜头慢慢下拉,发黄发黑的墙面,似乎霉气都要呼之欲出。
    齐止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似乎刚洗完了澡,上身裸着头发湿着,正仔仔细细刮完胡子。他左右看看,似乎在欣赏自己脸上每一寸的地方。
    耳边有放水的声音。
    他转头走向浴缸,坐到了浴缸的旁边。
    下一个镜头,他抬着手,握着刀片,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来。
    我想,是时候了吧。
    我做不到面对他的父母,也不能拿着刀去砍死杀了他的人,我只能无能为力地活着,好累。
    我不想这么累了,就这样吧。
    齐止垂下头,刀割开手腕的时候他明显被疼了一下,缩瑟了一下肩膀。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犹豫,把手垂到了面前的水中。
    导演没有拍出割痕,只拍到了水中慢慢化开的血。
    然后镜头一转,齐止趴在浴缸的壁上,身体剧烈地呼吸着,默默地流着眼泪,然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压抑许久的哭泣声。
    那些曾经温暖的画面划过,每一个画面之中没有齐止,只有他眼里的王黎明。
    仔细听,那些看似无意义的呐喊,破碎的声音之中,其实也只是喊着两个字。
    黎明。
    黎明
    我有点冷。齐止最后一句话口齿清晰,他停止了哭喊,只是抱着手臂,面色发白毫无血色,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坐着,脸上全是泪痕,我来了,黎明。
    他说罢,用尽力气,一头扎向了水面。
    画面至此变成了黑暗。
    陶函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徐以青死死拉住,他被徐以青最后这一段表演弄得无比压抑难受,喉痛哽咽又头皮发麻。
    看见黑暗之后,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结束了吗陶函低声问。
    他话音刚落,忽然是眼睑打开的瞬间。
    第一视角的镜头,上方是天花板。接着,镜头一转,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齐止。
    他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画面像禁止的,上方飞来了一只苍蝇,转了两圈,停在了齐止的额头。
    齐止甚至没有赶走,面无表情地继续这个动作。
    直到他听见门口有开门的声音。
    齐止才抬手,把面前的苍蝇赶走,进来的人提着暖瓶,背过身去用暖瓶倒了一杯子的水,又转身,看见齐止已经侧头在看窗外。
    儿子?齐母端着水小跑过去,儿子你醒了,你喝水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自杀了啊,你知道医生花了多少力气救活你的吗?你知道你差一点就死掉了吗?
    齐止眨眨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有这毛病的,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齐母说着说着就开始坐在他床边哭,这下荷美也知道了,回去和大家一说,你得这病的事情全村子都知道了,都知道你娶不了媳妇儿了
    你为什么救我。齐止开口问。
    你说什么话,你都差点死啦!齐母哭着,这可怎么办啊,你死了怎么办啊
    齐止对着窗外闭上了眼。
    他呼吸均匀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镜头慢慢拉远,拉到了窗外,拉给了一片昏黄的天。
    空灵的女声唱出了第一句英文歌词,字幕开始滚动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动,没有人哭没有人笑,没有人拍手,大家似乎颇有默契地坐在座位上昂着头去看,看着大屏幕上不断滚动向上的字幕。
    结束了。徐以青凑到陶函旁边轻声说。
    哥哥陶函喉头干涩,艰难地喊了一句,转头去看徐以青。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此刻该干什么,他甚至有点感受不到自己现在的心情。
    哥哥于是陶函又叫了一声。
    后方有人开始拍手,电影院里就被带动了起来,大家纷纷开始鼓掌。陶函也跟着鼓了两下,又觉得心脏抽疼,无比想哭。
    没事。徐以青手拉拉他的手,我等会要上去映后采访了你在这里坐一会等我。
    好。陶函点点头。
    徐以青从旁边的座位出去,重新回到了前排导演主创那边的位置。陶函转头,才看见陈珏已经哭得双眼都肿了。
    陶函叹了口气,给他抽了张纸:至于么你。
    太难受了。陈珏抽抽嗒嗒地,徐老师演太好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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