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落落小鱼饼(49)
更惨了。
知道是自己亲儿子还不待见。
心里这么想,但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愉悦。陶函最多就算是有点吃醋,但多数时间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对于他来说,父母喜欢徐以青,接纳徐以青,本来就是他曾经不敢想的。
而他们不光接纳了他,还非常喜欢他,这就够了。
这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父母爱他的一个证明吧。
吃完了饭,在陶函的再三劝说加催促下,常秀宛才同意去休息了。徐以青和陶函便告了别,临走时还提了一大袋子的水果。
陶函拎着这袋子母亲的爱,感觉到无比沉重,抱怨道,我妈能熟读熟记我的年薪,知道我开什么车,知道我住什么房,但为什么日常觉得我吃不起一袋水果,非要我拎着一袋回去呢?
重么?给我拎一袋。徐以青笑着抬手去接,陶函避开道:别别别,我能拎。
两人并肩走着下楼,去往停车场取车。陶函走着走着就感叹道:最近我们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了,怎么不是你妈妈受伤就是我妈妈受伤的。还好都没事,万一真有个什么事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徐以青用手肘撞他,我说你能不能盼点我们家里人好?
好好好陶函摇头道,我就是觉得太不舒服了,这种感觉说起来那狗东西抓到了吗?
公司去处理了,联系警方什么的,应该会给出一个最全面的解决方式。徐以青说,据说今晚会有个结果,我一会等等白凡的电话。
我徐以青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电话。徐以青开门上车,坐到驾驶位,启动车子之后,蓝牙自动连了车载的音响,他一接通电话,就听见对面一个好听磁性的男声。
人抓住了。对方说,丢给警方了。
谢谢。徐以青说,辛苦了白总。
白凡说:你打算怎么处置?
交给警察就行了,回头让人把我妈接回来吧。
警方总要发通告,到时候万一有人吃饱了撑的扒出来,瞒也瞒不住。白凡说,而且我总觉得奇怪,他划伤了你妈妈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发个邮件,他那种人,还知道发邮件?
这确实奇怪。徐以青沉吟半晌,叹气道,但我们也不能怎么样,一切等警方判断吧。
行吧。白凡说,今天练得怎么样?见到舞蹈老师了吗?
见了,他行程紧,也没多聊上两句。徐以青说,以后有机会还是想多交流交流。
你觉得用他给你演唱会编舞怎么样?白凡问。
编舞老师不是选好了吗?徐以青愣了一下。
几首歌而已,中间有一段将近十五分钟的热舞环节问还是觉得欠缺点火候,现在眼下还来得及,我去说。白凡说,就是要辛苦辛苦你,之后这段的舞蹈基本可能要重新排了。
这是次要,只要效果好怎么样都可以。徐以青说,那麻烦你了。
行,这事儿就交给我。白凡说,你和你家小宝贝儿怎么样了?
陶函坐在旁边,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徐以青,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什么都说。徐以青无奈地对他用眼神抱歉了回去,说道:就那样啊
几岁了,吵什么架。白凡语气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似乎要开始轻松地闲聊起来,早跟你说了,老婆是用来疼的好不好,我以前给我老婆买东西就是车啊花啊手表啊鞋啊结果他还不喜欢,我在想我大几万的花出去他为什么不喜欢啊,后来才知道他喜欢花了心思的东西,手作的,定制的,甚至给他录首歌他都喜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而且自己花了心思进去,好像比随手买个东西还开心。
谈个恋爱还给你悟出人生道理来了。徐以青说,不说了,我都快到家了。
我在给你讲道理,免得你就表面看的像个情种,私下话都不会说。白凡说,赶紧回去哄老婆吧,记住啊用心用心
白凡。徐以青打断他,林汶真的没嫌你烦过么,挂了啊。
说着徐以青不给他机会,直接挂了自己老板电话。
陶函:你也真不给你老板面子。
他应该习惯了。徐以青笑笑,边转弯边道,不过他说的对,哄老婆得用心
谁是你老婆?陶函瞪他。
车开入了停车场,两人下了车,徐以青习惯性左右看看有没有人。然后他确认没人后,跟到了陶函的后面
再给你写首歌吧。徐以青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说话声音道。
为什么用再?陶函明知故问。
情歌都是写给你的,不然我还写给谁?徐以青说,再写一首,就是又多一首送给你的歌,可惜你不听啊。
谁说我不听陶函说,要不要看看我歌单,全是你的歌,我为了听你歌还包月了一个会员。
是嘛。徐以青失笑道,那回头我给你报销了
他向前探身,在那通道里把陶函推到了一边的墙上。
通道狭小拥挤,两个人成年男人紧靠着站,就是前胸贴后背的距离。陶函微微抬头,头发就能蹭到徐以青的额头,再抬一些,两人的呼吸就缠在了一起。
对不起。徐以青用气声说,我郑重道歉,宝贝。
我也该道歉。陶函手搂着他的背部,手指紧紧嵌入他背脊,抠入指尖,我自私傲慢,又无理取闹,跟个傻子似的,我才应该和你道歉。
徐以青摇头,他和陶函的身体贴得太紧了,甚至因为陶函搂住他,他的双手都没有办法去环抱住对方的后腰,只能用手贴着他的腰。
两人身上截然不同的香水味道纠缠在一起,又因为空间的狭小,呼吸的交错,而让暧昧放大千倍万倍。
虽然不吵架是不可能的。陶函先开口,但你答应我,任何话都和我说开,好不好。
好。徐以青说,你也不能有瞒着我的事情。
陶函低下头和他吻在了一起,声音放大,耳边尽是无意识发出又停止不了的动静。
哥陶函笑了一声,咬了口他嘴唇,在这?
徐以青摇摇头,我
没关系。陶函抓着他的手,带着他走过长长的通道,他摁了密码锁推门进屋。屋内的窗帘放下之后,陶函把他连人一起,掀翻在了沙发上。
交给你。陶函双目坚定地看着他,你放轻松,今天这一次,全部都交给你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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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了一场梦。
脑中从涣散到空白,不知道何时才停了下来。陶函动了动身子,发现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真是难以忽略的存在,大概真的太久太久了。
他也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们二人的年少时代里,没有什么这方面的朋友,更得不到这方面的知识。于是可想而知第一次的状况多么的盛大又惨烈,陶函觉得自己方才好像又经历了那一次的事情。
还住在朱依里,常秀宛和陶礼去外地参加老同学会,苏虹在两个路口外的棋牌室里奋战,在夏日傍晚夕阳下,蝉鸣声声的黑木玻璃窗前,能看见摇摇晃晃的树荫,不知道是自己在摇,还是微风在晃。
夕阳薄暮之下,什么都带着一丝血色,总觉得脑中有种微醺的醉意,一切真实又虚幻。楼下还能听见有人打麻将搓牌的动静,老楼的隔音不好,上楼的楼梯年久失修,木头特有的吱呀吱呀声不绝于耳,虽然很有节奏,却总是有些心烦,陶函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徐以青就在他身后捂住他的嘴,每次觉得疼痛难忍,又在声声撩人的蝉鸣声中失重。
和那一日重叠了的景象,只是这一次,夕阳换成了卧室的一盏床头灯,而因为隔音不好无法发出的声音,也好像历史重演一般出现了。
徐以青捂住他的嘴,就这么看着他。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陶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了,他反而可以收起自己平时那张温和又温柔的脸,更像是拍照工作时的他、舞台上的他,天生自带王者的气质,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第二天六点,陶函翻身就醒了。他看了眼表,手臂压着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
旁边的人蹭过来抱住他,把他抱进怀里:宝贝几点了。
六点。陶函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发现嗓子有点哑,又清了清嗓子。
徐以青垂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放开来,床上一阵窸窣的动静,陶函探过身去:你去哪儿?才六点。
八点我要出门了,给你做个早餐。徐以青说。
我叫外卖就行了。陶函用手拍拍床,你别忙了
徐以青不听他的,已经去了卫生间洗漱,过了一会,陶函听见楼下厨房的动静。似乎在打鸡蛋,敲得碗沿一阵响。
他也慢吞吞起来,只要不大动作就没有什么感觉。倒是徐以青还帮他清理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仔仔细细去看上两眼,一想到这里,陶函的脸就开始发烫。
他用水泼了脸,从脸红到了耳尖,水都降温不了,只能拿毛巾按压着脸,露出两只眼看镜中的自己,眼里有些血丝,他左右看看还挺帅。
徐天王昨晚是这么看自己的,自己现在的样子和十八岁,是不是差别很大?
再过十年呢。
容颜老去了,他还会这么喜欢自己吗。
陶函把毛巾搓了挂好,又扶着楼梯下楼。徐以青可能是听见了声音,拿着勺就从厨房出来,站在楼梯下看着他:你慢点,别摔着了。
等等哥哥。陶函说,你这口气像我怀孕了。
徐以青:我倒是想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陶函最后一格还习惯性跳下来,吓得徐以青的勺子都要掉地上了。
你当心啊。他抓住陶函的手臂,从手肘处滑到了他手腕,再顺势十指相扣,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地牵起陶函的手,把他带到了厨房。
煮粥?陶函从后面抵着他肩膀看,还是白粥不能放点别的?
不能。徐以青说。
我又不是第一次陶函笑着去摸他的腰侧,我也没这么弱吧。
我想对你好点还不行。徐以青无奈道。
哦想起来了,白总和你说的,用心。陶函手从后面勾过来,在他胸口拍了拍指指心脏的位置。
那陶先生觉得我用心了吧。徐以青侧了侧头。
我不需要啊?陶函说,我很物质的,你送我车送我表我都来者不拒的,绝不跟你说别的,只会做一个动作收下。
徐以青:哦?
真的。陶函真诚道。
嗯徐以青点点头,我暂且信了,因为之前情人节没过也没给你准备礼物,所以这个月白色情人节不如补一下吧。
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还过白色情人节呢。陶函抬手帮他关了火,又从碗橱里拿了碗出来,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打听,给我准备了什么?没有的话我就自己指名不客气了,我要双Yeezy
这么不客气?徐以青笑道。
陶函把他人翻转过来,亲亲他的嘴:我就是不要你用心准备什么东西!真的你用钱买给我就行了,随便什么东西我都高兴,反正叫你不买也不可能。但是你工作负担这么重了,别把这种事情也计算入自己的行程内行不行,哥哥?
我工作都这么忙了,能再不给你点补偿吗?徐以青柔声道。
补偿?陶函失笑,昨晚的补偿就不错,我觉得那个可以多来几次。
你大早上的徐以青把他拉开,给他拿了勺子,你学生知道你这么没正形么,赶紧吃吧。
陶函自己说的脸热,看见徐以青的耳朵也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笑着捏了捏,才端起粥道:不逗你了,昨晚也没见你脸皮薄啊,不过这算是克服了点吧?其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是不是?
少许还是有一点,起来的时候强迫自己不去想。徐以青坐到餐桌边,拿了一碗放自己面前吹凉,但过程我还是我还是有享受到。
陶函搭下眼:慢慢来吧。
我看着你会好一点。徐以青把吹凉了一些的粥挪到陶函的面前,不容易分神想别的,你的失控表情会让我觉得
陶函刚送一口到嘴里,听得呛了一口,咳嗽道:咳咳咳打住打住大早上不聊这话题行不行?
徐以青笑着搅粥,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徐以青把勺子放下,陶瓷勺在碗边发出一声动静。
陶函看向他的碗,看他吃了一半,还剩下半碗,抬头想问他怎么了,才看见徐以青正看着自己。
昨天我们在那通道里说好了你说我们彼此应该信任,不要有瞒着对方的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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