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过气天王——落落小鱼饼(36)
陈珏:
是啊,你要紧吗?
陶函:
暂时没事,有人找你吗?
陈珏:
那倒没有,我没事,我怕别人说你闲话。
陶函皱着眉看完了微信,叹了口气。
虽然只是一张照片和一些闲言碎语,而且之后也没有人再提起了,上层领导他不知道有没有知道这件事,也可能不能在一张照片中真的读出些什么,就作罢了。
第二天的一堂课,陶函走进了教室,这堂课陈珏也在,于梓连走后他依然习惯性坐在第一排。
他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低下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可能因为昨天没有太在意,这会知道整件事后觉得整个教室的人都在低声议论他。那种细碎的声音有点熟悉,像他第一天被人拍了发去视频网站,一夜之间跃居成了网红后,教室里的所有刺耳的窃窃私语。
然而他所有烦躁的根源在于,他不想成为网红,更不想承受莫须有的闲言碎语。自从他开始逐渐了解到徐以青的世界后,他觉得这些话越来越让他窒息难受。而他和徐以青本人所承受的,根本就只有冰山一角。
陶函翻开书本,正好一抬眼皮,看见第三排有个男生举起手机又迅速放下。
如果我现在不解释点什么。陶函垂下眼,看着书,这堂课在座的各位就不会消停吧。
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陶函背后是白板,他向后靠着扶住白板的边缘撑着,目光从教室的左边扫到右边,停在了陈珏身上。
陈珏。陶函对他招招手,来。
陈珏眨眨眼,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走上讲台,一脸莫名和震惊地看着陶函。
站这。陶函拉着他胳膊往后,和自己并肩站起来,随后对着下面道:
我非常非常痛恨不负责任的流言,我不知道之前那照片究竟是谁的杰作,但如果你们非要拍我俩的照片,我给你们拍个够。陶函说,拍完之后,这堂课给我好好听,再给我发现谁注意力不集中,立刻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两口要分开几天了(叹气。
第65章
陶函这个人对待课堂的严肃程度,只要上过他课的都知道。即便没有上过的,看见骤然安静的教室也知道了个大概,纷纷不敢再出声喧哗了。
讲台上,陈珏一直都是懵懵的表情,陶函却一脸严肃,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陶函才一拍手:行了,没人拍了是吧,如果再被我看见,我就不客气了。
他指指自己:我不是什么网红,没有什么前后顾虑,我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一个普通人,除了教会你们知识没有别的作用,所以如果再被我发现,我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绝不姑息。
下去吧。陶函看了看陈珏。
好的。陈珏点头回到了座位。
可是。下面有个姑娘忽然开口,老师你都不解释一下吗?
想听什么解释,女士。陶函双手撑在讲台上面。
你们俩的关系。姑娘说。
下面人暗暗咋舌姑娘的大胆,又不禁竖起耳朵去听。
我和他的关系和你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陶函说,不过你们自己这么大人不会用脑子想想么。发在论坛里俩男的一张撑伞照,正常人看见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对情侣吧?为什么说我们俩有不正当师生恋关系?陶函对她一摊手,你回答。
因为姑娘明显犹豫了一下。
因为下面写了,对吧。陶函说,人家写什么你们就觉得真像这么回事,之后越看越像。
姑娘抿着嘴低下头,周围的同学也都没有吱声。
人总是更愿意相信一些自己认为的事情。陶函说,选择对真相视而不见。
对不起老师。小姑娘说,我刚也拍了你。
删了就行了。陶函说,对凡事保持好奇心是难得,学会不给别人添麻烦才是成长。也要学会独立思考,不要随便被人带跑了,是不是?
陶函一堂课的前面用于讲道理,后面不免有些被打乱了讲课节奏,拖了三分钟堂才下课。
陈珏虽然心知肚明和陶函没什么,但是被这么一搅和还是不敢和他走得太近。
陶函收拾好书,看见了陈珏的微信:
陶老师,你真的太帅了吧。
陶函:
我帅还是你男神帅。
陈珏:
都帅都帅。
今天我就不跟你走了,证明我写好明天给你吧。
陶函:
行,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发了顿没来由的脾气,陶函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放松下来之后就觉得累了。徐以青不在,冰箱里还有成堆的食材,陶函看了两眼,每样食材他都还记得是要干什么的。鸡是想炖鸡汤,南瓜是想蒸着吃,剩下的龙利鱼想做个黄油煎,还有面条青菜之类的现在他即便脑中有菜谱,也已然不想动了。
自己给自己煮碗面,放餐桌上一个人吃,想想都寂寞。
之后还要自己收拾碗筷,默默去洗了晾干。
算了吧。
陶函叫了个外卖,边吃边打开笔记本做方案。
一做做到十一点,才惊觉自己快一个多小时了没有换过姿势,猛得一站起来有点头晕犯恶心。
他走到卫生间去洗澡,越洗越难受,胃部总觉得有些一阵一阵的绞痛,陶函洗完擦干,胡乱吹了一通头发就跑到床上去倒着。
躺下来用手揉揉腹部,才觉得稍许好受了一点。
床头有小药箱,里面是徐以青之前细心放入的一些急用药,陶函找到了胃药,赶紧吞了一片,又蔫蔫地躺回了床上。
他胃部难受,脑子却很清醒,想着此时此刻徐以青在就好了,尽管疼痛不能缓解,起码能撒个娇。
徐以青像是和他心意相通似的,忽然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陶函捏着电话仰躺着,慢慢揉着自己腹部:哥哥?
晚上好徐以青那边很安静,我一直没有信号,连微信都发不出去,刚刚才能打通,听得清楚吗?
很清楚陶函说,你还好吗?
我不错啊,就是有点冷。徐以青沉默了一下,你怎么了?
嗯?陶函应了一声,应得他自己都知道有气无力的。
不舒服吗?感冒还没好?
不是陶函头蹭了蹭手机,感觉徐以青温柔的声音都让他想睡过去,我有点胃疼
前天撑到现在吗你徐以青说,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你别笑我。陶函也忍不住笑起来,嘴上还在撒娇,我疼
这招屡试不爽,徐以青声音有点急了:很疼吗?什么样的疼法?我需要喊一下医生来吗?
不用,哥哥亲一口就行了。陶函说。
徐以青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陶函笑得在床上弹起来,终于把今天那些郁结在心里的不安和烦闷清扫了。他小心地转身,手捧着话筒:你明天什么时候起来啊。
五点吧。徐以青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陶函问。
你这么想我啊徐以青说。
想啊。陶函说,想得都胃疼。
这次没办法制造什么忽然回来的惊喜了,被忽然安排走,就是因为这里进村的巴士一周才一班。我想你都出不来。
啊。陶函应了一声,出来要走很多路吗?
是啊,几十公里。
你连几十公里都不敢走,你还说爱我。陶函闷声道。
那我现在出发,你在上海接我吧。徐以青说,或者你来村口拖我尸体,你选。
陶函早上的威风都在徐以青面前败下阵来:好好好,舍不得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陶函才想起来徐以青五点得起床:快睡觉吧你,起不来怎么办?
起得来。徐以青声音已经有飘,我挂了电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给你了。
比起这个,深山老林的你注意安全啊。陶函说,一把年纪了,不该爬的不要爬
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一把年纪了,我告诉你我回来徐以青顿了顿。
陶函耳朵马上竖起来,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小心翼翼问:你回来怎么了?
我回来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一把年纪了。徐以青说。
陶函笑得捂住肚子,跟鱼一样在床上弹起落下,笑得满床滚。
别笑了,快睡觉。我也进屋去了。徐以青说,晚安宝贝。
晚安哥哥。陶函说,亲你一口。
你吃点药,知道吗?不行我喊我妈来
我天!陶函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哥!这就太折煞我了!我就胃疼一下怎么还惊动你妈啊!
好好那你自己当心点。
挂了电话,陶函看见微信里徐以青给他发的【亲亲】的表情,忍不住抱着手机笑了一会。
徐以青冻得原地跳了两下,转身钻进了屋子。
屋里还算温暖,摄制组的人都扎堆在一起,在大厅里一个个睡袋横行,还放着各种机器,徐以青都觉得没地方放脚,跨了两大步才找到个落脚点。
徐老师,外面好冷的!一个和徐以青熟的摄影说,这里昼夜温差太大了!还都是毒虫,你出去不加件衣服呀。
徐以青摆摆手:没事没事。
快进去吧。另一个摄影说,明天要早起呢。
徐以青进了屋子,高高给他铺好了床,看见他忍不住道:老师!出门加件衣服啊!
知道啦。徐以青说。
他老了不惜命,别理他。白凡换好了衣服,躺到地铺上,我为什么要跟你到这地方受罪我现在都在思考我脑子可能被门夹过了。
徐以青拿着高高给他准备的湿巾擦脸,边擦边道:这你就受罪了?我当年拍那个武侠片,我们在新疆大漠里吃了三斤沙子也没见你喊苦。
那时候年轻,什么都无所谓的。白凡拍拍自己,现在惜点命行不行,行不行啊徐老师?
说起来之前那个事情,有人一直跟着拍的事儿弄清是谁了吗?徐以青躺到了地铺上,他和白凡睡一个狭小的屋子,在外面那些睡袋面前,已经是够得上高级房了。
没。白凡摇摇头,我想算了,就这样吧,我一个个揪我这么有空呢。
徐以青想想也是,把手垫在自己的头下。
你就当来这里放松放松吧,也没网,也没别的,亲近大自然。白凡说,没有欲望。
噗。徐以青被他这句话莫名戳中笑点,在床上笑得抬手捂着眼,
怎么了徐老师。白凡说,这里哪个字让你乐成这样。
嗯,你再说多两句,我病都给你乐好了。徐以青用小臂挡着脸。
不是,你听见什么了啊?白凡半撑起身子看他,欲望啊?徐老师你好污啊
睡觉。徐以青不打算理他了。
睡什么啊,不对不对,你这不叫污,你这叫老不正经
白凡你话真多??徐以青说,你以前不这样啊?
第66章
五点时候,外面的大厅里已经能听见陆续起床的动静,徐以青睡眠浅,听见就直接起床了。高高和陈棋在门外敲门:起床了吗白总?徐老师?
起了。徐以青拍拍床。
嗯嗯。高高说,那我进来啦。
随行的一个化妆师都没有个像样的化妆桌,徐以青面前放了个两元店买的小镜子,化妆师也不给他上粉底,就是拿保湿霜在他脸上喷了喷,修了下眉型,然后用磨砂膏磨掉了他嘴上的死皮,让他不至于在镜头前太憔悴。
徐老师素颜和不素颜有什么区别么。高高在旁边道。
没什么区别。化妆师戴着个口罩,给他把额前的头发削薄,稍许做了些定型,就是最近要好好睡觉啊,我换了好几种遮瑕遮你的黑眼圈了。
抱歉。徐以青笑笑。
白凡从外面进来,走到徐以青旁边:导演说你今天的流程很简单,主要就是个主持介绍工作。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和自然风光,之后会有当地美食和生活一类的
介绍的词儿呢?徐以青问。
有题词板。白凡说,有人给你举着。
徐以青点点头,又说:我还是想看看,心里有点底。
徐老师闭眼。化妆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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