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霸主[重生]——糖风大作(19)
邢雁鸿松开紧咬的后槽牙,放在腰间的手向上,捏住楚心乐的后颈,逼迫他倾向自己,两人呼出的白气如同云雾缭绕在一起。
楚易安,我不准你看。他声音里带上明显的狠。
楚心乐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在他鼻尖游荡,他觉得这人总能把自己的理智搅乱,让自己迫不及待地去占.有纠.缠饱.足。
你不能看。
还未等楚心乐挣扎,两人便屏住呼吸,门外有脚步声!
并且正逐渐靠近,能来这间房,敢来这间房的还能有谁?!
此刻窗户紧闭,若要出去浪费时间不说,打开木窗声响极大,必定会被薛蛮察觉,楚心乐却笑起来,看上去波澜不惊,他在邢雁鸿耳边笑,热气喷洒,他轻声说:三哥哥,怎么办呢,要被捉了,我好怕。
邢雁鸿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不怕,三哥哥带你玩刺激的。
说罢带人闪进屏风后,薛蛮便推门而入。
一身墨绿劲装衬出他的挺拔,他剑眉紧皱额,明明一张潇洒俊朗的脸,却总要一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两黄金的模样。
丞戒跟在他身后,可能是一起长大的缘故,两人的眉眼有些相像,毕竟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主子,施家的二公子已经等在前堂,等我们过去。丞戒说。
薛蛮还未坐下,只不耐烦地呼出口气:啧,又来了。
屋外正谈论什么,不过楚心乐此刻没工夫去听,他耳边只有喘气和心跳声。
邢雁鸿瞪红眼,力道蛮劲,扣住楚心乐推拒在自己胸膛的手掌,与之十指交缠,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邢雁鸿最爱看的就是楚心乐那双眼,那种被迫接受却仍装作游刃有余的笑,他觉得楚心乐总是在他面前散发出那种香,甘之若饴,欲罢不能。他想,这人就是专门勾他,为那一刀之仇,要勾他的魂,食他的魄,明明楚心乐才是被动的那一个,可为何,他却有一种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的感觉。
那双眼里是满满的情与欲,无时无刻不对他说。
亲我啊,抱我啊,你不想要我吗?
屏风外薛蛮与丞戒还在说话,屏风里早已经波涛汹涌。
楚心乐这时候才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前不断掠夺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胆,他怎么忘了,这是从小翱翔在九原广阔天地间的鹰,他不惧暴风无畏烈雨,他若是想,就能当薛蛮他们的面要了自己。
可是他不觉得邢雁鸿这么没定力没脑子。
可邢雁鸿的定力到楚心乐这,似乎都化作一盘散沙,高筑起的城塔瞬间坍塌,他狠狠束缚着楚心乐,拖在背部的手臂用力,让两人亲密无间,憎恶缠绕着欲.望,仇恨拉扯着怜惜,他们两个人都将自己的脏污,沾染给对方,大不了一起堕落深渊。
主子,不要让他们等太久。丞戒提醒道。
他比薛蛮大一岁,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丞戒是薛成继从万人中挑选出来伴在薛蛮左右的亲信,他要比薛蛮成熟懂事很多,虽然只大一岁,可薛蛮的孩子气依旧很大,而丞戒已经能做到八面玲珑。
薛蛮也很听他的话,抬手揉捏太阳穴,说:行吧,我换身衣服。
说罢起身朝里间走去。
脚步声鬼打墙般越来越近,楚心乐挣脱开邢雁鸿的钳制,皱眉瞪住他,眼中是水雾与凌厉。
邢雁鸿抬手轻拍楚心乐的脸,像是安慰,又朝里间四周环视,这才不悦地啧一声。
薛家的富那可算是中原五大世家前三了,可薛蛮这个房间里,一张床,一个檀木衣柜,哪还有别的?根本无处可藏!
脚步像催命符,打散满屋的热潮。
怎么办呢易安,没法了。邢雁鸿转回头居高临下地瞧他,将人压在墙上的身子一动不动。
楚心乐抬手抓住邢雁鸿的前襟,破罐子破摔地笑说:我是来谈生意,你是偷偷逃来。
那双含情眼清明又情.色,坦荡又放肆。
好歹刚才也是纠缠过的,说出的话怎么这般无情?邢雁鸿抬指摩挲楚心乐纤长的脖颈,厚茧滑过细腻,令他欲罢不能。
楚心乐抓住那只手,说:那怎么办呢,我们可是清白的。
邢雁鸿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抬眸瞧这无情人,深黑眸子里全是楚心乐带笑的模样。
易安啊,我看你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 删过,不知道能不能过,原版放停车场
第25章 无名火
楚心乐怔愣一瞬,扯住邢雁鸿的衣襟朝自己一拽,鼻尖对鼻尖,云雾纠缠,笑说:那怎么办呢?只能一起脏了。
脚步声已在身前,楚心乐拽住邢雁鸿闪身躲入衣柜后,后面空间不算大,也就只能容纳一人。
邢雁鸿万没想到这个什么都缺的房间里,还能有间密室。
衣柜被打开,木头的吱呀声与两人仅隔一块檀木板子,楚心乐将邢雁鸿压在墙壁上,狭小的空间使两人无法活动自如,他们紧密相贴,腿根蹭腿根,竟比方才看上去还要难舍难分。
你......邢雁鸿被楚心乐蹭得有了趋势,他刚想张嘴示意楚心乐离开些,冰冷的手掌就将那张嘴捂住,邢雁鸿垂眸瞧楚心乐的神情,又暗下几分。
他明知道楚心乐还未做上琴川鬼王前就在薛家跟薛蛮一同练习拉弓射箭,薛家善射箭,楚心乐机灵,同薛蛮箭法不相上下,邢雁鸿能想象出当时两人有多要好,可谁知道,要好到连房间里的密室都知道。
想到这,邢雁鸿脸色又沉下几分。
外头响起窸窸窣窣地脱衣声,楚心乐专注地听,感觉自己冰凉的掌心贴上一块热,软又滑,指尖微搐,楚心乐抬眼看向邢雁鸿,而邢雁鸿一直在看他,四眼相对,邢雁鸿挑衅地在他手掌又碰几下。
外头的声音停了,想来薛蛮应该是在整理衣冠。
楚心乐那双沾满欲的眼尾向上勾,似乎感觉到正不断变大的东西,眨一下眼,身子向后,同邢雁鸿拉开点距离,脑袋却伸上去,在自己捂住邢雁鸿的手背上亲一下。
脚步声响起,薛蛮似乎整理完,同丞戒说些什么,邢雁鸿便听到门被打开复又关上的声音。
二人并未立刻出去,而是耐心听一会,确保他们已经离开,这才从那间充满热气的密室里出去。
楚心乐并未再看一眼邢雁鸿,抬脚要朝外走。
易安迫不及待想见薛蛮?邢雁鸿说。
楚心乐停在门口,看向邢雁鸿,点头又摇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想他不如想我。邢雁鸿走上前,将自己被蹭掉的帽子重新带上。
楚心乐赞同地点头,笑说:那可不成,我怕你。
邢雁鸿挑眉,双眸微眯,问:三公子待你好,为何怕呢?
楚心乐笑意更盛,那双眼瞧着深情:因为......漆黑的眼眸自邢雁鸿的脸向下移,缓慢又真挚地停在某处,说出的话像在邢雁鸿耳边吹出的气。
三公子大啊。
说罢不等邢雁鸿的反应,开门便出去,走得快,眨眼的功夫就出院子。
邢雁鸿盯住楚心乐消失的方向,抬手不自觉地在侧颈的鹰纹上轻点。
本来在邢雁鸿那积攒的热气,路上凉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楚心乐踩在薛蛮埋进来的那一刻赶回来。
尘凡朝薛蛮行礼,越过薛蛮站到楚心乐身旁,薛蛮进来只见这个不认识的人,刚想张嘴问,便见尘凡越过他,便转过身,两人就这么站着,四眼相对。
楚心乐面上的笑有些僵,薛蛮比两年前看起来要成熟很多,原本的稚气被掩藏起来,他被迫成为薛家主,在本该耍乐的时候扛起薛家的重任,仅两年而已,楚心乐发觉他对自己是无情的陌生,他又换上那身青绿铠甲,和一年前去杀他时装扮一样。
你就是施家二公子施葭铭?薛蛮不喜这人的笑,不自觉地皱眉。
楚心乐权当看不见,朝他有礼地鞠一躬,道:正是。
今年倒是稀奇啊,施家主竟然派一个庶子前来,施甄冥是死了?薛蛮说话一向不好听,若不是他姓薛,恐怕早就把其余世家得罪遍了。
丞戒伸手拍上薛蛮的肩,朝楚心乐歉意地一笑,恭敬道:施二公子,我家主子心直口快,不怎么会说话,但绝无恶意,若是施二公子心里不快,我在这替我家主子想您道歉。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应该越来越像才是,可薛蛮和丞戒的性格却形成两个极端。
楚心乐笑意更盛,连忙摆手,客气道:哪的话,薛家主性子爽快,我施二欣赏。
还请施二公子上座。丞戒请两人坐下,又吩咐一旁侍女给二人倒茶。
薛蛮喝口茶,才说:想必施二公子也清楚往年的流程,那就不必多说,明日便将药材运走。
楚心乐抿口茶,笑而不语。
没想到薛蛮到底也没变多少,还是那么个脾气,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完全不会遮掩,只要瞧一眼,就能把他心里那些事全都看透。
不过楚心乐不怒反笑,因这迟来的一点熟悉感竟然有些愉悦。
不急。楚心乐将茶杯放下,指腹沿瓷花纹路来回摩挲。
怎么,施二公子还有别的事?薛蛮似乎察觉出什么,别的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琅琊的冬与汝南不同,汝南的冬风凌厉刺骨,整日的雪下不完,屋外根本没法待,可琅琊不同,它的冬是循序渐进的,不似汝南那般激烈,外面能站得住人,但不知不觉间,冷就会钻透厚重的衣,久久不能除去,楚心乐手脚的冰连暖炉都不管用,而胸腔里的热却令其有些闷。
有一件。楚心乐抬眼看薛蛮,彬彬有礼,不过欲言又止,又看上站在薛蛮身旁的丞戒。
薛蛮明白他的意思,将茶杯放下。
丞戒自然也明白,他恭敬地对两人说:主子,我去看看午饭出来没有,施二公子,失陪了。
说罢抬脚朝外走,只走出两三步,便被薛蛮喊住。
你不算外人,留下来。薛蛮命令道。
丞戒转回身,似乎陷入两难境地。
丞戒,忘了谁才是你主子?薛蛮见他不动,神色不悦,话语重几分。
丞戒这才朝薛蛮走过去,又站在方才的位置。
施二公子,有什么话就说,不愿说就走。薛蛮送客之意显而易见。
楚心乐像听不懂似的,抬手抿一口茶,已经冷了。
既然是薛家主说要留下的人,自然是信的过。楚心乐客气地笑,和善友好,倒让薛蛮对他有些另眼相看。
今年琅琊倒是繁华,百姓们安乐祥和,真是令人羡慕。楚心乐话锋一转,突然聊起琅琊的平常琐事。
要是一般人还能往下接话,可薛蛮是一般人吗?不是,他不愿意拐弯抹角也不愿意含沙射影,直来直往他最待见。
你在这坐着就是为了跟我闲聊?施二公子,你若是时间充足,就去外面找点乐子,我可不愿意在这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薛蛮毫不客气,倒弄得丞戒在一旁干着急。
你......尘凡站在一旁,看薛蛮的态度,一时没忍住,刚想反驳,被楚心乐拦住。
薛家主,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些过场,那我们就走直路。楚心乐收回摩挲茶杯的手,冷掉的杯壁刺骨,本就冰寒的双手此刻毫无知觉。
琴川奉天可谓是中原百姓最多的二城,不包括二城中附属小城,光凭这两大城,就要比琅琊临安里合起来还多,如今土匪肆起,琴川奉天已然成为匪窝,寻常百姓变为流民四处奔波,九原与汝南离得远,临安已经被流民挤做窝留之地,可两洲的流民,一个临安可远远不够,他们没有过多的粮食和经历逃向更远的地方,薛家主,你说他们会去哪?
木窗大敞,外面的寒气涌进来,竟比方才要冷太多。
会去哪,显而易见。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薛蛮生性要强,他虽是被迫接过薛家,但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咽,费心劳神地把琅琊管制的与薛成继还在时一样,甚至要比那时更盛,倏然有人把奢华璀璨的这层外表撕开,面对血淋淋的真相问他该如何办,像是嘲笑,又像是轻蔑,总之薛蛮心里的火被激起来。
薛家主,你拦不住的,民似水,可平静无意随波逐流,也可惊涛骇浪掀波涛涌,他们合起力来,就能让你努力两年的成果一败涂地。楚心乐无视他的恼怒,依旧和善又亲切地讲,像兄弟间的谈心。
丞戒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他突然停下,看向丞戒,像是在听取他的意见。
丞戒看一眼薛蛮,瞧他没让自己闭嘴,模样谦恭有礼,开口说:在下似乎已经明白施二公子此次来的目的了,想必运药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结盟才是施二公子真正的目的。
丞戒公子可真是个聪明人。楚心乐合掌拍手,夸赞道。
施二公子谬赞了。丞戒说。
楚心乐复又看向对面的薛蛮,问道:所以薛家主的意思是?
这盟是结还是不结?若是结,就意味着薛蛮要听从施家,可若是不结,单靠薛家,不敢说能保琅琊日后依然平乐。
此事不着急,薛家主想好,再答复我也不迟。楚心乐给足薛蛮盘旋利弊的时间。
你?而不是施家?
薛蛮听出其中深意。
楚心乐笑而不语,答非所问说:这天看来也不早了,施某不打搅薛家主歇息,先行告辞了。同薛蛮行礼,便被丞戒送出去。
施二公子。丞戒在门口时叫住人。
楚心乐回身静等他下面的话。
我不想主子太累......他叹口气,问:施二公子可是有法子?
楚心乐拢紧身上的大氅,笑说:还要看你家主子的想法。
说罢不等丞戒回答,便散步朝客栈走。
丞戒回到前堂,薛蛮依旧坐在那,侧眸瞧楚心乐没喝完的半杯茶。
你觉得这位施二公子怎么样?薛蛮问。
丞戒还未站定,突如其来的问题使他有些愣神,不过立刻回答:施二公子和施大公子性子很不同,这位公子看上去和善好讲话,可是......丞戒瞧薛蛮一眼,接着说:与他相处这会,就能发现,此人心思极深,并不如面上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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