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被黑粉造谣是gay[娱乐圈]——宗臣(56)
可是并没有。
恐惧逐渐增加,他害怕地瑟缩着肩膀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
脆弱的心脏不堪重负,呜咽声不断传出来:爸爸你在哪儿
床上的男人睡得并不安稳,冷汗布满他的额头,仿若进入了某种梦魇,窗外月圆,暗沉的天像令人窒息般挤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庄驰猛然惊醒,睁开眼睛,手在床上摸索着,触到一只小熊布偶,紧紧地抓在手里,才总算有了些实感。
随后他大口的呼吸,许久才将不平静的心绪压下去,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他靠在床上,手指揉捏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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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惩罚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来,应坤踏进庄家大门, 院子里, 管家冲他微笑点头。
应坤不喜欢林雅, 连带着也讨厌这个管家,一声不吭冷着脸进了门, 直往庄驰的房间去。
房间外, 他抬手敲门,敲门声有些大,没有半点温柔。
他知道庄驰起得早, 把自己睡懒觉的毛病都跟着改了,就为了早一点上门来堵他。
庄驰这人, 不堵就见不着。
敲门声很大,里面不可能听不见,应坤略一皱眉, 喊道: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踹门了啊!
他试探着抬起脚,准备把门踹开的时候, 门开了。
脚还抬着抵在门前, 现在直接被人看见, 应坤尴尬地收回腿, 规规矩矩站好。
开门的男人面容深邃,比往常多了几分人情味, 应坤惊喜抬眸,紧跟着就要进屋,被庄驰用手臂挡下来。
你又来干什么?
语气冷冷淡淡, 好似在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话。
应坤早已习惯他这样冷冰冰的语气,没往心里去,依旧笑嘻嘻同他说话:来找你啊!
他一边拨开庄驰的胳膊一边往里走,忽而在他床上坐下,对了,上回揍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一双明眸望向庄驰,他嘴角轻勾,心情极好。
庄驰没再坚持让他离开,关上门走至书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轻抿一口才回答他:没事了。
那次的伤刚好打在脸上,应坤下了狠劲儿,一点没留手。
应坤尴尬地笑:没事了就好
他忽然想到什么,试探着问道:你昨天看热搜了吗?
什么热搜?
应坤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在他面前提起庄宴的名字。
私心里,他不想看他们两个老死不相往来,提起对方的名字都会全身紧绷,竖起尖尖的刺。
可是他从小和庄宴几乎一块儿长大,他太懂庄宴受过怎样的苦,他没资格,也没立场去做什么。
愣了半晌,他皱眉说:庄宴被公司利用,遭艺人拉踩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庄驰眼眸微微一顿:不知道。
应坤忽然有点来气了,这三年庄宴吃了这么多苦,他心里到底是替自己兄弟觉得不平,庄宴怎么说也是你弟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他是无辜的,就算你不关心他,最起码
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应坤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嗓音变得干涩,庄宴恨庄驰,庄驰也恨着庄宴,他们是绝对的两端,立场不同,永远都不可能平衡。
是我多管闲事了。
应坤抬头,看见庄驰的身形,他背对着这边,明明特别高大,此时却显得异常的脆弱。
他不知道用这个词汇是否合适,但是在这一刻,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让他整个人跟着一颤。
下一秒,他听见庄驰清冷的声音:出去。
应坤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滚出去。
应坤和庄宴不同,他自尊心极强,能在庄驰面前讨好卖乖已经是出于极度的喜欢,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失去了自身的傲气。
他站起身,嗓音倔强:庄驰,你脑子有病吗?小爷今天招你惹你了?
庄驰不解释,只重复同一句话:出去。
既然如此招人嫌,应坤也不是这么没皮没脸的人,他嘲讽地勾唇,不知道是在笑庄驰还是在笑自己。
门开了又关上,怒意横生的男人离开房间。
只剩下庄驰一人。
他颤抖着手端起水杯,忽而用力放回去,在桌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片刻后,他揉着自己的额头,眸色暗沉。
他失控了。
庄宴的名字,激起了他内心深处不愿意触及的回忆。
应坤离开庄家,越想越气,以前怎么没发觉他脾气这么差,他坐在路上经过的一处花园里静静待了会儿,情绪没有一丁点缓解。
紧接着,他发了一条长长的微博力挺庄宴,把网友们都吓得不轻。
应坤是什么人?京圈儿太子爷的名号不是说说而已的,应小少爷想整的人,就没有不成过。
就在粉丝为应坤和庄宴的友谊喝彩时,庄宴高高挑眉,这是谁又惹了这位爷?
应坤虽然为人高调,但是明摆着力挺庄宴这种事,他还是不敢,原因无他,他爸真的会把他的腿打折。
这种冲动行事,一般是被人惹恼了无处发泄才会干的蠢事。
庄宴这么一想,大致清楚了。
他联系到应坤,约他吃饭,电话那边答应得爽快。
应坤到的时候面露尴尬,他茫然地看着祁盛儿,有点看不懂。
拿手一指:她怎么也在?
祁盛儿瑟瑟发抖:巧巧合。
她本意是想见庄宴,时间就这么凑一块儿去了,打从心眼里,祁盛儿还是怕应坤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从他眼里看到敌意。
很莫名的敌意。
庄宴把应坤拉下来,按捺住他的脾气,坐坐坐。
应坤还是有点意难平,本就因为早上的事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更是窝火,脸上没有好脸色。
祁盛儿小心翼翼冲庄宴使眼色:他是不是讨厌我?
庄宴:准确来说是的。
祁盛儿掏出手机给庄宴发微信: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不是她多想,这敌意太过明显,她如果察觉不到那才是奇怪。
这种感觉不是上次被应坤警告她不准和庄驰结婚的时候开始的,在《无妄》拍摄期间,应坤来到剧组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征兆。
祁盛儿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长相不符合应坤的审美,所以他看见她就来气。
庄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因为你是他喜欢的人的前未婚妻。
他只打马虎眼:哪儿能啊,没有的事。
祁盛儿:真的!不是错觉!我觉得他讨厌我!
庄宴:你误会了。
祁盛儿:你相信我!是真的!
庄宴:你别多想。
祁盛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庄宴:不知道,宴宴不知道,宴宴什么都不知道。
祁盛儿:
好像粉了个傻逼。
祁盛儿大抵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没再问下去,实在抵不住应坤的视线攻击,吃完饭她就先一步借口离开了。
她一走,庄宴忍不住道:你别老是用看情敌的眼神看着人家,这不是都已经解除婚约了?
不知道这话是扎到了应坤的哪一处神经,他忽然炸毛:解不解除关我屁事啊?
庄宴:?
明明就是你亲手搅黄的
他没戳穿,从应坤这幅反应上判断,他又在庄驰那边吃瘪了。
庄宴没再说这些,倒是应坤有点欲言又止,庄宴顿时翻了个白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你便秘?
我操!庄宴你恶不恶心!
有屁快放!
真不愧是庄宴!
应坤缓了缓心神,颇有些别扭地开口:你和庄驰,是不是都特恨对方?恨到不想提他的名字?
话一出口,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沉寂。
庄宴怔了怔。
这时候他应该安抚应坤说不是,但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说不出口。
扪心自问,他的确不想听见庄驰的名字。
应坤心性像个大孩子,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也太理所当然,这些复杂的事情他没有体会,很难理解。
沉默之后,庄宴说:是。
应坤脸色白了白,肩膀也跟着微微一晃。
那他,应该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
庄宴和蜻蜓娱乐解约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天气很好,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太阳,这个时间,应坤回了京南,祁盛儿也跟着祁云山回老家。
只有庄宴还留在这座城市,和符文州一起。
州哥!这里还没贴对联!你快过来!把对联一起拿过来!
对了州哥!地下室贴了吗?
庄宴一手拿着胶水,宽松的衬衫和长裤施施然挂在他比例完美的身上,从背后看过去,有种慵懒地美感。
听见他的叫喊,符文州从楼上下来,手里带着他要的对联。
庄宴嘴角上扬:咱们贴大门上。
他小嘴喋喋不休: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跟公司解约之后我就是自由身了,州哥,你说我签哪个公司好?还是自己开工作室?
身后符文州嗓音低低地:来我公司。
不要!
怎么?
我才不要被人说潜规则!咱俩那可是真真儿的潜规则!庄宴咧嘴一笑,忽然回头,顺着符文州的脸往下看,视线一寸一寸的挪动,最终停留在隐秘处。
符文州:
明明穿了衣服,被庄宴看得仿佛被扒光了一般。
庄宴得意一笑,继续往大门外走。
把门口的对联贴好,他两手一叉腰,姿势威武,我真是个天才!
符文州也不反驳,宠溺地应和他;对,你最聪明了。
庄宴自吹自擂无所谓,被符文州这么一说就脸红,他捂着脸叫嚷:你闭嘴!不许说话!
两人正准备一同回去的时候,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庄宴蹙眉看过去,一个眼熟的人影落入视线。
是孟子豪。
他穿得十分邋遢,面容也苍白,一双眼睛甚至是无神的。
庄宴约摸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大好。
下一秒,孟子豪猛冲过来,一把揪住庄宴的白衬衫,声嘶力竭:庄宴!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你帮我澄清!你就说那些不是我干的!都是那个岑原昊在撒谎!你帮帮我!
他手指紧紧拽着庄宴的衣服,只一瞬间,符文州将孟子豪的手掰开,推出去。
孟子豪脚步踉跄了一下,仍旧不甘心:庄宴!走到哪里都是过街老鼠的感觉!你知道的!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庄宴被吓了一跳,好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有些呆滞地看着孟子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更想不通,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可是
孟子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承受不住这样的骂声,当初把这些压在我头顶的时候,你有过一丝心软吗?
我庄宴,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庄宴忽然有点惆怅,他摇头:不是报复,只是真相,是你曾经做过的事情,给予你自己的惩罚。
第78章 新年快乐
孟子豪不想听这些大道理,他已经快要被恶评逼疯了, 他不敢回应, 想要去找金主帮他解决这件事, 却遭到了拒绝。
他不敢想象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那个他自视清高看不上的男人告诉他:这次我帮不了你了, 如果帮你, 那我就是自断前程。
孟子豪眼睛都红了,不可置信地问他: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不是说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吗?为什么现在我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你却无动于衷!
男人失了耐心,子豪,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天真的人。
你什么意思?
男人抽一口烟,缓缓吐出来, 眉间愁绪万千: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到了谁,我去跟符文州对峙,等于以卵击石, 自毁前途,没了你我还能找更年轻的男孩, 没了事业, 我就什么都没了。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多么冠冕堂皇的, 理由。
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将他击溃。
哪怕出门都会碰到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会有人冲上来质问他, 问他为什么这么坏,指责,谩骂, 这几天,他把这些经历得透彻。
然而这远远没有达到庄宴当初被全网黑时的状态,差远了。
孟子豪心理素质没有那么好,已经在崩溃边缘挣扎,疯狂。
庄宴皱了皱眉头,深深地看他一眼,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满身傲气的少年,他站在一群少年面前,无不骄傲地说:你们几个都不会跳舞吗?那我来教你们吧。
短短几年,物是人非。
他拉住符文州的手,嘴唇动了动:我们回去吧。
听见声音,孟子豪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忽然笑得猖狂:庄宴,你知道吗?我没想欺负那个新人,就是为了让你多一个黑料而已,看着你在泥潭里挣扎,被我压了一头,我就是高兴!
庄宴不明白,他自认和孟子豪没什么深仇大恨,州哥,我们回去。
符文州拉着他的手,孟子豪还想说什么,被符文州朝他看过来的眸吓了一跳。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连那个男人都害怕符文州,孟子豪忍不住抱着双臂,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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