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被黑粉造谣是gay[娱乐圈]——宗臣(7)
这回庄宴老老实实:符前辈。
呵。
庄宴手一顿,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三分薄凉四分嘲讽的笑!!
猛的回头一看,司南嘴角都没掀。
他心想: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新经纪人交接之前杨立跟他说什么来着?智商超高的高材生?
他刚想到这儿,就看见这个新任经纪人兼助理的面瘫小伙端着茶杯朝他走过来,面色特别惆怅,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这条路不好走,慎重。
庄宴:
杨立没骗他,智商是挺高的。
在高智商的人面前是怎样的体会,庄宴记得曾经在哪儿看过一篇这样的文章,当时觉得不以为意,现在才深以为然。
就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借口,在司南面前原形毕露。
他装傻: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司南叹气:这句台词电视剧里都用烂了。
庄宴:果然你只是面瘫,心不瘫。
司南额头青筋乱跳,如果不是念在自己的职业生涯刚刚开始,他一定会忍不住骂庄宴一顿。
这男人就是作死,如果有一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一定是自作自受。
倒不是对gay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只不过司南站在经纪人的立场上来看,艺人选择了这条路,风险就不是一般大。
但是他很快就想通了,他家艺人不是一般人,是庄宴。
庄宴身上的黑料还真不差一个gay,司南咬咬牙,决定不为难自家艺人的性取向。
但是他不明白:怎么偏偏是符文州呢?
庄宴浑身直哆嗦,他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能怎么解释,想来想去没有合理的理由,随口扯:因为他人帅多金身材好,一看就是体力充沛的那种!
先是一愣,司南没明白什么意思。
随后那张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愤,庄宴不仅脸皮厚,还不知羞!
第10章 没出戏(捉虫)
一连几天,司南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状态,每次看见庄宴都欲言又止。
戏已经开拍,导演喊了开始,庄宴下一秒进入状态。
饰演楽逍家暴父亲的演员是位老戏骨,生平没演过什么好人,平时坐地铁都会吓哭小朋友。
庄宴礼貌的跟人打了个招呼。
入戏,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回家,破旧的巷子里异常安静,少年躲在桌子下面,他听见爸爸回来的脚步声,瑟瑟发抖地抱着双臂。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已经进楼,他额头冒着汗,眼睛里充斥着绝望。
小兔崽子!他进门骂了一句,着手找趁手的工具。
最后找到一根木棍,在墙壁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楽逍浑身一抖。
男人在床边坐下,紧紧握着手里的棍子。
今天我又碰见那个龟儿子了,他居然敢嘲笑老子!
楽逍身子微微瑟缩。
臭娘们儿!居然敢跑!楽逍!你给老子出来!他把手里的啤酒瓶摔在地上,整个人暴怒。
楽逍的妈妈跑了,因为受不了男人的家暴。
但是却没有带着楽逍一起跑。
从此男人成了邻里街坊背地里嘲笑的对象,每当这时候,男人就会拿楽逍当作泄愤的工具。
楽逍不止一次的想:为什么自己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他的爸爸是这个失败的男人。
破旧的楼房本来就不大,男人很快找到楽逍藏身之处。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用木棍敲在楽逍背上,每一下都让他充满恐惧,瞳孔里惊惧,黑暗,恨意,绝望,复杂地情绪出现在少年脸上。
这一条顺利的一次性拍过,助理上前搀扶庄宴。
很奇怪的,他还蹲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司南:庄宴?
庄宴蹲在地上,意识有些混沌。
别打了...别打了...为什么要打我...
司南一怔,没出戏?
他的反常被剧组其他人看在眼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司南冷不丁被人动了动肩膀。
一仰头,符文州站在他身侧。
他自觉退开一点,符文州半蹲着身子,冲庄宴说:拍完了,醒醒。
片刻后,庄宴仰起头。
他那张脸上带着茫然无措,无辜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眼泪。
符文州手指僵了僵,两人对视间,异样的氛围流动,司南猛地一咬牙,伸手在庄宴脸上掐了一把。
庄宴吃疼:啊!
疼了好,疼了长记性。
庄宴乖乖跟着司南走,头都没敢回,刚才属实有点丢人,拍个戏还能沉浸在回忆里出不来。
等到没什么人的时候司南面色沉重的跟他讲:你们要谈恋爱我可以不管,但是不能这么光明正大。整个剧组的人都看在眼里,当他们傻的吗?
庄宴没听明白:谈什么恋爱啊?我这叫单相思!
司南:......
他没抓住重点,但也无妨,司南塞给庄宴一张工作表,这里的戏份还有一天就拍完了,下一个选景没你的戏份,这里还有上次没推开的杂志拍摄,到时候跟我去一趟。
一开始对被推掉其他工作颇有埋怨的庄宴这回却说:要不把这个也想办法推了吧,我觉得在剧组挺好的,又能学习知识还......
还怎么?
庄宴不说话了。
自打接手庄宴,司南觉得自己越来越啰嗦,婆婆妈妈的。
这个艺人是真的不让人省心。
后面的戏份一个是被学校里的同学围住暴打,一个是带俞牧禾参观自己的家,还有一个场景就是厌闻从俞牧禾口中听到楽逍的名字产生好奇,亲自过来了一次。
前面都顺利拍摄完,最后一场是符文州和庄宴的对手戏。
从上次一起吃过饺子之后,庄宴就没再厚着脸皮去找过符文州。
一是司南让他安分点,二是他自己的原因。
上回不能出戏是他自己的原因,在那段剧情想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有点失控。被符文州看见总觉得怪怪的,像被窥视了什么秘密一样,导致庄宴看见符文州都有点怂。
不论平时怎么躲着他走,拍戏总不能避开,庄宴强忍着心里那点别扭跟符文州打招呼:嗨!
他仰着笑脸,刘美云眉头皱了皱,然后看向符文州。
她如遭雷击般顿住。
符先生一向不爱笑,居然因为庄宴笑了......
她试探说:符先生今天心情不错。
......嗯。
是因为庄宴吗?他好像很合先生眼缘。
刘小姐。符文州淡淡道:别自作聪明。
刘美云手脚冰凉,一时竟不知道这是在警告她还是在否认她的话。
开拍前,庄宴跟符文州对台词:
厌闻?
你认得我?
见过一次,有什么事吗?
想跟你谈谈。
可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台词对到这里,符文州淡漠地目光从庄宴身上一晃而过。
庄宴浑身一紧。
如果跟俞牧禾有关呢?
......进来吧。
符文州又看他一眼。
这回庄宴脑门儿冒汗,总觉得他那个眼神跟看透了他似的,比司南还可怕。
他想了想,上回司南给他的那份资料里符文州个人简介写得什么来着?哈佛博士?
祁盛儿已经没有处处针对庄宴了,但是看见他还是忍不住嘴欠几句,这会儿就走过来,看看他,然后说:楽逍,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放手吧!
她自觉带入了俞牧禾的角色,说了句剧本里没有的台词。
庄宴说:戏精!我没喜欢你,求求你赶快跟厌闻百年好合,我求之不得!
他这话一出,符文州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眼底原本存着的几分温度也消失殆尽。
庄宴和祁盛儿还没察觉。
祁盛儿: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我和厌闻学长天造地设。
庄宴:求求你们快点在一起,别来烦我了!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拉倒吧!要说葡萄也是厌闻,你算什么葡萄。
啊?祁盛儿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符文州嘴角弯了少许,马上开拍,别闹了。
祁盛儿垂了垂眸没敢说话,符文州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远不止一个影帝而已。
她乖乖走开,迎面碰上岳欣。
一直以来祁盛儿和岳欣都没有发生什么正面冲突,最多背地里骂几句,或者在导演面前给对方使使绊子,毕竟是家丑,祁盛儿还是不愿意拿出来给别人看笑话的。
岳欣就没有祁盛儿想得那么多了,她一向不用脑子思考,想一出是一出。
看见祁盛儿和符文州刚才凑在一块儿,岳欣眼底泛起嫉妒,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攀上符文州,胆子不小啊。
祁盛儿气笑了: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符文州?
岳欣冷笑:怎么?不是符文州还能是庄宴?
没等祁盛儿回答,她说:你又不瞎,怎么会看上他?
喜欢庄宴就是自掘坟墓,他这样在娱乐圈毫无前途的人,就只配被人踩着上位!
祁盛儿手指逐渐握成拳,眼眸一片阴霾覆盖。
半晌,她冷声说:我爸爸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这个人我最了解了,岳欣,好好享受他还宠着你的这段时间吧。
她说完,直接侧身从岳欣身旁走过。
助理说:姐,没事儿吧?
祁盛儿好像回忆着什么,过了很久才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脸。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庄宴跟符文州对完台词正式开拍,厌闻这个角色几乎在任何场合都穿西装,这一点和符文州本人很像,庄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符文州拍戏,他将车停在马路上,徒步走进破旧的巷子。
那么脏的巷子,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气质。
他没忍住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到两个人对手戏的时候,也是厌闻和楽逍第一次正式见面。
厌闻敲开楽逍的门,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楽逍抵着门,本就自卑敏感地他根本不想和高高在上的厌闻有任何交流。
他拒绝了厌闻想和他谈谈的请求。
可是厌闻搬出了俞牧禾。
尽管楽逍很想否认这个女孩在他心里是特殊的,但依旧无法抵挡这个名字的蛊惑。
他说:好。
拍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庄宴直接被司南塞了一张到B市的飞机票。
他无语凝涩,这是一点儿退路都不给啊!
走之前去跟符文州道别,他没在民宿里,房车里也没人,最后碰见他的助理刘美云。
庄宴也见过她好几次了,自来熟的跟她打招呼:姐姐好!
刘美云蹙眉:有事吗?
是这样,我接下来几天有工作要忙,麻烦你替我跟前辈道个别。
......好。
当天晚上庄宴和司南一起赶飞机,这回他的行踪完全没有透露,七月的夏天,他戴着墨镜和帽子,口罩之类一应俱全。
他跟着司南,低着头一言不发。
以为自己终于没有被认出来的时候,身后一句:庄宴?
他头皮发麻,却没有回头。
盼着身后的人当作是认错人离开,然而事与愿违,两分钟后她好像确定了庄宴的身份,大喊一声:大家快过来!他是庄宴!
庄宴一僵,揪着司南的胳膊鬼吼鬼叫:妈的!我死定了!
第11章 恋情
看见了吗?我差点死在那儿!庄宴大口喘着气,抬了抬手看见胳膊上被指甲划出来的红印,下手可真狠!
司南的眼镜歪了,他伸手去扶,才发现镜片裂开一条缝,修长的手指捏着眼镜,抿住嘴唇说:走吧,登机了。
他走在前面,庄宴抬腿几步追上他,手臂揽住他的肩膀跟他套近乎:商量一下让公司给我配个保镖呗?你也被殃及了,深有体会吧?没有保镖我们会死的!
垂眸看见司南手里的眼镜,他说:你怎么不戴眼镜了?看得见吗?
裂了。司南冷冷淡淡吐出两个字。
庄宴讶异地张了张嘴:这群粉丝破坏力见长啊!
司南毫不犹豫拆台:你没有粉丝。
没有就没有呗,庄宴摸摸自己的鼻子。
抵达b市,庄宴从行李箱掏出一顶很大的帽子,直接盖住眼睛:这样要是还能认出来我都要怀疑她们不是黑粉而是真爱粉了。
司南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没用的。他垂了垂眸,庄宴是天生的艺人,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见的闪光点,哪怕他遮得再多,依旧会引起旁人关注。
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却混到这个地步,自己作的。
庄宴和司南一路跑出飞机场,拦住一辆出租车,他满头热汗的把帽子甩在腿上,顶个屁用!
司机那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他瞅一眼倒车镜,乌泱泱的人追着他的车,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是大明星吧!后面那些是你的粉丝?
庄宴抬手抹汗:不是,后面那些人拿刀砍我呢!师傅您快点儿,被追到咱们都得玩儿完!
司南:......
司机只当他是在说笑,但还是加快了速度,庄宴扭头跟司南说话:每次我看见别家粉丝讨伐私生都特不屑,那些私生跟我这群黑粉比起来算啥?战斗力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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