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不记得老攻长啥样(重生)——青
纪桡也不辩解,只是道:你去帮我拿下衣服呗。
程英问道:你不和我去车里换?
纪桡指了指后面,道:后面有休息室,否则两个人一进一出太麻烦了。
程英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转身离开。
晏文岩好奇道:你怎么会多准备一套衣服?
纪桡头也不回地往休息室走,为了防止个别冒冒失失的人。
冒冒失失的人摸了摸鼻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纪桡猛然回头,晏文岩一个没收住,差点装上去。
晏文岩嬉皮笑脸地道:我就是为了见你才来这个趴体的,不跟着你跟着谁啊?
纪桡随手往墙角一指,你可以选择站到那儿,直到宴会结束。
那多没意思啊,看不到你了,晏文岩耍无赖,这样好了,你先去休息室,我去帮你拿点吃的,你刚吐过,现在胃里一定很空,吃点东西填一填。
说完,也不等纪桡拒绝,就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纪桡乐得离他越远越好,径自走进了休息室,反正到时候晏文岩来敲门,他不开就是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正在接衬衫的扣子时,休息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
纪桡皱了皱眉,正要埋怨晏文岩没礼貌,一扭头,却发现来人并不是晏文岩。
不是他忽然不脸盲了,只是来人的个头,比晏文岩矮上太多,甚至都没有他自己高,纪桡要是这样都能认错,就不是脸盲,而是眼瞎了。
你好?纪桡试探着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这间休息室我正在用,能不能请您稍后再来?
不要紧,我在这里坐着等你就可以了。来人却丝毫不客气,直接关上门,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纪桡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来人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你这个小鲜肉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我们一个月前才见过面的,就在你家。
纪桡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失声道:你是金金
金城。金城好心地补充道,记起来了?
纪桡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不太友善起来,怎么会是你?
金城耸了耸肩,道:别忘了,我可是投资商,和这场宴会的主办人是点头之交,怎么不能来了?
纪桡别开脸,饶是并分不清他与其他人之间的容貌差别,也觉得这张脸作呕至极,能请你先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别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介意的。金城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请继续,千万不要在意我的存在,就把我当个透明人就可以了。
纪桡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闭了闭眼,拿起外套,扭头就走。
哎哎,金城立马冲上去,在他开门之前,一手抵住了门板,笑着道,怎么走了呢?你不是要换衣服吗?
纪桡冷淡地道:我不想换了。
不想换了啊金城拖长了音调,那我们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情啊。
说着,他的手掌就落在了纪桡的屁股上。
纪桡一掌拍开,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金城却是神态自若,抱着臂反靠在门板上,猥琐地笑道:这么青涩啊,你可比那个女孩子要漂亮多了,应该还没被人玩儿过吧,是处男?
纪桡厌恶得连个字都欠奉。
哎,要不要考虑一下。金城朝他挑了挑眉,你跟了我,我保证给你比给小姜好十倍的待遇,怎么样?
纪桡懒得和他瞎扯,直接走过去,推开他的肩膀就要往外跑。
谁知金城就在他走近的一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喷雾,照着他的脸就来了两下。纪桡连忙捂住嘴,后退了好几步,却已是不及,渐渐地头重脚轻起来,不得不矮下身子,半跪在了地上。
金城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他的不识抬举,你怎么这么不乖呢,本来还想温柔点对你的。
纪桡恨恨地瞪着他,这回倒是想说话了,却是没力气再说。
金城走上前,抓住纪桡的两条胳膊,就要把他往沙发上拖。
纪桡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反抗了几下,却只是把自己更加狼狈地往地上摔罢了,很轻易地就被金城半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不知是不是被恶心到了,纪桡原本就在叫嚣的胃再次不安分起来,在金城亲下来的一瞬间,纪桡一个反胃,吐在了金城的袖子上。
因为刚才把东西都吐干净了,如今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儿,但饶是如此,也把金城恶心得够呛,抬手就要挥下一巴掌下来。
纪桡连忙闭上眼,等待疼痛的降临。
可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让纪桡惊喜地睁开了眼睛。
晏文岩拿着两个装满了食物的盘子,用肩膀顶开了休息室的门,还高兴地喊了纪桡一声,可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屋内的场景时,彻底消失。
那天出现在过纪桡公寓的金城,此刻正压在纪桡的身上,欲行不轨之事。
晏文岩脑海中的那根弦骤然崩断,手中的盘子哐当落地,在金城惊恐的目光中,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丢到地上,而后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纪桡耳中充斥着金城的惨叫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门,因为是弹力门所以早已自动合上,并没有引来围观群众。
他稍稍松了口气,扶着沙发靠背,艰难地坐了起来,用气音叫道:晏文岩,住手。
明明是比蚊子叫还轻的一句话,晏文岩竟是在惨叫声中听见了,他连忙停下动作,顺脚在金城的□□用力一踩一碾,而后才凑到了纪桡身边。
也是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纪桡的状态不对。
如果是平常状态,又怎么会一点也不反抗地任凭金城把自己压在沙发上为所欲为呢。
他给你吃什么了?晏文岩把纪桡扶着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纪桡无力地摇了摇头,用气音回答道:他对我喷,了点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浑身,没力。
晏文岩心疼得要命,小心翼翼地把纪桡放回沙发上,又绕回金城身边,不顾他吓得连连朝后爬,从他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那瓶喷雾。
可是看了半天,晏文岩也没看懂是什么东西,只能往口袋里一塞,返身将纪桡打横抱起。
纪桡连忙推他,却是仍旧一点力气也没有,你干,什么,要人来,围观吗?
晏文岩往外走的脚步一顿,把纪桡放了下来。
纪桡稍稍松了口气,就见晏文岩把自己的外套一脱,盖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再次抱起,往外走去。
纪桡: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萌段】
一把大锁挂在门上,金钥匙自告奋勇插了进去,却无法将锁打开。不起眼的铁钥匙来了,他钻进锁孔,只轻轻一转,锁便轻松打开。 铁钥匙傲慢的说:金钥匙,知道为什么平凡的我能打开这锁吗?因为我是他的原配,我最懂得他的心。 金钥匙一脸不屑:我ta吗有病去了解你媳妇的心?我就插着玩玩
银钥匙:......
第018章 香橙果冻
没走出两步,程英拿着衣服回来了。
一见到晏文岩抱着个人,下意识问道:小纪呢?
晏文岩朝怀中的人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别多问,出去再说。
程英一怔,而后会意地点了点头,跟在了晏文岩身后。
中途,果然有不少人来询问晏文岩是怎么回事,但好像都没有认出纪桡,晏文岩又是个脸皮厚的,嘻嘻哈哈地就糊弄了过去。碍于他的身份,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居然真的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会场。
到了地下车库,晏文岩直接把纪桡抱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纪桡被人下药了,我得带他去医院看看,确定没有副作用才放心,晏文岩一边替纪桡系安全带,一边吩咐程英,你想直接回家也行,跟在我后面也行,自己看着办。
不用多说,程英自然是选择跟在晏文岩的车屁股后面。
不过让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把纪桡送去医院的会是晏文岩,难道不应该是他这个助理才对吗?
晏文岩把纪桡带去了上次那家医院,是他死党骆哲仁家开的私家医院。
正好骆哲仁今天也上夜班,晏文岩就直接把纪桡扛到了他的办公室。
骆哲仁年纪轻轻就做了副主任,平时没手术的时候就坐在办公室里玩玩手机,更别提大晚上的,比白天清闲多了。手机上的一个游戏正打到快破纪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撞开,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另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就闯了进来。
听着手机里角色惨叫而死的声音,骆哲仁无奈地看向来人: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要打人了。
晏文岩却没理他,直接把怀中的人放到了诊疗床上。
骆哲仁凑过去一看,怪叫道:哇,你个禽兽,你又把人怎么了?
晏文岩白了他一眼,把从金城身上搜出来的喷雾丢了过去,问道:他被人下药了,你快看看,这东西有没有副作用。
骆哲仁接过喷雾,把配料表看了一遍,笑着道:没什么,这就是让人短时间没力气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无害,不用担心。
刚说完,纪桡就又干呕了一下。
晏文岩连忙瞪骆哲仁。
骆哲仁十分无辜,那行吧,可能小朋友对这个敏感也说不定,验个血好了。
说完,就走了出去,不多时,又拿了一根抽血管回来,在纪桡手臂上扎了一针。
纪桡一脸茫然地仰视着骆哲仁。
就着惹人疼的小模样,饶是骆哲仁这个直男也有些承受不住,干笑两下,就拿着管子跑了出去。
晏文岩一脸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就凑到了纪桡面前,关切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想吐吗?
纪桡微微阖起眼,也能发得出声音了,恢复点力气了,就是还想吐。
要是你是妹子,我准以为你怀孕了。晏文岩伸手,贴在了他的肚子上,在纪桡瞪眼过来后又连忙改口,打哈哈道,你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啊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昨天吃播酸梅子吃多了!
纪桡一愣,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吃酸梅了?
晏文岩嘿嘿一笑,道:因为我也看你的吃播呀,所有有你的节目我都看。
纪桡抿唇,不说话了。
温热的大手捂得他肚子发烫,似乎连带着他的脸也发起烫来。
一直被当成空气的程英站在门口,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捂住了半张脸,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得没眼看。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骆哲仁拿着化验单回来了。
身体没问题,就是白细胞水平有些高,大概是有些炎症,骆哲仁把化验单递给了晏文岩,估摸着是肠胃炎,如果还想吐的话,我给他打一针。
晏文岩拿过单子,瞅了两眼没看懂,就又塞了回去,闻言立刻低头问纪桡: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想吐了,纪桡轻轻地摇了摇头,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应该过会儿就好了。
晏文岩这才松了口气。
抬头看向骆哲仁,果然是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晏文岩也觉得自己有些担忧过度,可这是纪桡啊,是他恨不得捧在手掌心的人,替他着个急怎么了,就算是替他挡刀子,自己也一点都不带皱眉的。
纪桡却是没有感受到晏文岩赤诚的心,他现在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便撑着诊疗床坐了起来,作势就要下地。
晏文岩连忙上前搀扶。
纪桡轻轻推开他,认真地朝骆哲仁道了谢。
晏文岩不满道:明明是我送你来的啊,他是医生,这些都是他该做的,你怎么不夸夸我?
纪桡:
骆哲仁:噗。
晏文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纪桡忽然郑重地朝晏文岩鞠了一躬,刚才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样,谢谢。
晏文岩的表情有些扭曲,桡桡,你非要这样吗?
纪桡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晏文岩瞪了会儿眼,见纪桡一脸茫然,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把人搂进了怀里,我保护你是应该的,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谢谢了。
房间里可还有两个人呢!纪桡有些尴尬地推了推他,却没能推开。
好啦好啦,骆哲仁调笑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回去再秀恩爱?我这个单身狗并不想被塞狗粮。
说完,又扭头看了程英一眼,喂,你有女朋友吗?
程英一愣,摇头。
骆哲仁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们两条单身狗都不想吃狗粮。
程英:
纪桡愈发尴尬,耳根都发红了,晏文岩才不舍地松开怀抱,却仍是扶着纪桡往外走。
纪桡自己还站不太稳,只能半靠着他。
这天晚上,晏文岩再一次体会到了搬家的好处,以天色晚了为借口,把程英赶走后,就由他将纪桡送回了家门口。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在进门之前,纪桡再次站在门口,向晏文岩道了谢。
晏文岩有些无奈,却不得不认命,自己看上的人就是这么呆呆的。
那好啊,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晏文岩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就亲我一口好了。
纪桡闻言,瞪大了眼睛。
晏文岩期待地看了他几分钟,可纪桡却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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