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惗肆(96)
难道不是吗?喻怀宁反问,发自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他猜对了。
时铮伤了枪伤被丢在巷子里,结果就被贺铭救下。转送进孤儿院,也有当时的孟雪相陪。后来贺铭又领养了他, 至少保证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稳定生活
后来, 他还遇上了老琼斯先生, 得到对方的悉心指导, 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环亚财阀。时铮幼时受过不少辛酸苦楚,可成长的过程中, 又比绝大多数人要幸运。
你们是一母同胞,长相相似,八岁以前的成长经历更是如出一辙!我就不信!你了解到时铮的成长经历后,没有半点羡慕或者向往?
时彻听见长篇大论,眼色逐渐阴鸷。
喻怀宁勾唇,冷笑着盘问,你从小在日月帮长大, 是不是活得很黑暗?那该死的希尔顿又对你如何?
你以前是日月帮的太子,现在是日月帮的首领,看起来风光无数。可你根本过得不好,所以你羡慕!你嫉妒!你要摧毁关于时铮的一切,对不对?
时彻猛地一拍轮椅的侧把手,吼道,你给我闭嘴!
与此同时,助理就迅速拨出腰间的枪支。
时铮眼疾手快,一手将青年护在身后,一手拿出隐藏已久的配枪,将枪口对准了轮椅上的时彻,杀意骤起,时彻!你敢动他试试!
气氛,蓦然变得焦灼。
喻怀宁看见对准男人的幽黑枪口,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系统!
【叮!宿主请注意!特殊技能[劈空避害]已解锁!尽可能避免宿主受到性命伤害、保护人生财产安全!】
喻怀宁听见这话,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度。枪火无情,他就怕出现意外,所以早就利用系统查询可用的技能。
他看着把自己挡在身后、保护妥当的男人,勇气和爱意交织在心头,时铮
别怕。
时铮只回以两字。
对面的时彻捕捉住这一幕,眼色没由来的一晃。
喻怀宁在心里计算着布局的时间,不得不剑走偏锋,继续刺激道,时彻,我猜中了,是不是?可你从始至终没有立场去批判时铮的一切!所有他失去的、他得到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你的那一枪!
你懂什么!时彻忽地爆发,他斜睨向持枪的助理,吼道,把枪给我放下!
助理懵神,瑞森先生?
放下!时彻迸出命令。他推动轮椅,将自己彻底暴露在时铮的枪口下,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力敲击着自己的肩膀,来啊!往当初一样的地方去打!这一枪,我还给你!
就因为我是哥哥,我他妈就活该遭受这一切吗?时铮!
时铮看着他毫无缘由地失控,扣着扳手的拇指又用力了一些,几乎就快要压下去。只要将这一枪对准了对方的额心,那一切的恩怨就该都结束了!
时铮!等等!
喻怀宁察觉到微妙,不由低声制止。他要的就是时彻的口头发泄,以此来争取时间。
时铮,你比谁都清楚!如果当时我们不做出选择,只会都死在那个房间!如果是那样!那母亲的仇谁来报?!
我下狠手去枪杀亲弟弟?时铮,要是我真想杀你,为什么不一枪崩了你的脑袋!
时铮一惊。他原以为时莉的死前的痛苦,对方一无所知。
时彻眼中燃烧着不可摧毁的怒意,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衬衫,将自己伤痕累累、几乎无完肤的身躯露了出来,吼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为那一枪付出的代价!
时铮眸色凝固,扣着扳手的手臂颤了一瞬。喻怀宁见此,同样呼吸微窒。
大小形状不一的伤疤,遍布在时彻的身上,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最醒目的一条长形疤痕,直接从右肩横垮到右腹,不难想象当时致命的情况。
是,我的做法是很残忍,可你才是从地狱里被救出去的那一个。时彻扬唇,可笑意却缥缈苍白得可怕,记得吗?我比你早醒,比你更明白自己身处何地。门口守着的那些狗东西看不起我们,更看不起母亲!
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母亲满怀希翼去找希尔顿的那天,那个狗东西却让自己的手下将她轮奸了一天一夜!甚至全方位地还拍了影像!
他把我带回去的第一天,把那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了我!时彻疯狂笑出声,是泣血的恨意,他们拍了一天一夜,我就被迫看了一天一夜!
那种恨!哪种痛!你体会过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时莉自杀时的眼神,时铮手背上的青筋猛然暴起,够了!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时彻被他外泄的情绪所取悦,转而低低发笑,你知道我身上第一道伤是怎么来的吗?
因为我学会用钱收买了他的下属,让那个人去打听你的消息,结果被他发现了时彻为往事感到可笑,捂了捂额头,他递给了我一把枪,让我当着他的面,打死那个背叛他的下属。
时铮听见这话,身体绷得更紧了。原本算得上纯粹的恨意,突然钻入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不敢开枪,更不怕忤逆了他的意思。所以我打伤了那个下属的肩膀
可下一秒,时彻的肩膀上就多出了一个同样的血洞,是希尔顿下的手。
就因为不满八岁的时彻心慈手软,没有一击毙命。所以,他就该受到同样的惩罚!
时铮,你说当时的我该不该害怕?时彻看向对面的两人笑问。是的,他享受这种报复似的快感。
当时的时彻很害怕,可他绝对不能死!因为除了他,没人能给受辱死去的时莉报仇!
时彻选择捡起枪,打中那名下属的心脏。希尔顿满意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一句刻苦铭心的教导。
背叛我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以为我躲过了那一劫,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烈狱!每一次的任务,只要我完不成,身上就会多添一道疤
时彻回忆起不堪的过往,倾诉的快感再次被仇恨吞噬,他的眸色一点一点阴暗了下来,我要活下去,就只能杀了他们!没得选择!
谁不想活在阳光下做个好人?可谁给过他这个机会?
希尔顿的势力太大了,时彻只能学会自保蓄力。渐渐地,他不再对枪声恐惧,不再害怕那腥热的血色,就连那些人求饶声都让他感到聒噪。
喻怀宁听见这番话,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戚。
时彻的人性和善意,是被一点点磨灭的。他憎恶希尔顿,却在对方的调教下,活成了另外一个恶魔。
希尔顿那个老不死,对权势的掌控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但凡有一点点背叛他的可能,他都会叫人死无全尸!
我熬了一年又一年,等到他年事已高,终于松懈了他的警惕。我成了名义上的帮派首领,可手中没有一点实权。时彻自嘲道。
有一天,他把我叫过去,说我主要完成这最后一项任务,他就会把权势交到我身上。
命运就是这样难以捉摸,那场任务里,他要杀的人是时铮。
这是希尔顿给他的最后一次试探,他要的就是毫无亲情和人性的接班人。
我不能功亏一篑!熬了这么多年,我等着就是掌握实权的一天!
变了相的权利欲望支配着时彻,骨子里残存的亲情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对数年未见的弟弟痛下杀手!
时铮被送进了医院,生死未卜。而时彻,终于也如愿以偿地接管了日月帮的实权。
希尔顿雇了很多保镖,将自己所住的疗养院里三层、外三层地进行保护。
你们再猜猜,我怎么对待希尔顿那个老不死的?
时铮和喻怀宁对视一眼,直觉内情不简单。
时彻阴恻恻地笑了,眼中露出的是变态的杀意,我收买了他自以为忠诚的手下,像当年他对母亲那样,也找了一群男人在疗养院干了他!
一天一夜!我让他死不瞑目!让他痛苦受辱!他烙印在我身上的伤,我要一道一道的讨回来!
你喻怀宁蹙眉,没经历过相同的人生,他实在无法评价时彻的所作所为。
他只能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恋人。
时铮眼色晦暗,他试图将自己代入时彻的生长环境中,可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们兄弟俩人的人生轨迹,注定在八岁那一年走向了岔路口。
艾烈斯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朝时彻远离了几步。
天呐!这都是什么怪物!
忽然间,外面响起激烈的枪声,将一众人的理智敲回神。
助理警惕心骤起,按照事先的吩咐瞬间朝着时铮和喻怀宁开枪。如果事情突变,绝不能放走这两人。
可令人诧异的是,他打的一连两枪都哑了火。
与此同时,时铮不再手下留情。
砰!
助理捂住胸口,倒在血泊中。
有人就冲了进来,大喊,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局中局中局(反正还会有好几层反转~)
第二更奉上!看完的小可爱要给我留言呀QAQ
搞完时总的故事线,我们鱼鱼继续超爽赚钱!
第85章
砰!
又是一道短促的枪声。
刚跑进来报信的黑衣人后背中枪, 昏死在了地上。
穿着一身防护装备的奥贝尔从门外现身, 威风飒飒地走到了时铮的身侧, 报告, 时总,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 暗帮联和警方的人已经将别墅区包围了!外侧正在火拼!
他用余光打量着边上的时彻, 暗帮和警方都带足了人马, 今天日月帮前来的人,一个都逃不过去!
处在最后方的艾烈斯听见这话,瞬间没骨气地吓软了腿,警、警察?我可没做杀人犯法的事情!别、别扯上我!
他原本就是一个游荡在街头的小流氓,加入日月帮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时彻为了自己的欺骗计划, 将他带在身侧训了一段时间, 但总归是改变不了他这骨子里的软弱无能劲。
街头混混见了警察, 还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没出息!
喻怀宁睨了他一眼, 语带嘲讽,闭嘴!要是被吓得尿裤子, 就给我滚远点!
艾烈斯听见青年的批判,下意识地朝自己的首领看去。他对上时彻同样阴沉不耐烦的眼色,顿时被吓了回来,还不忘往后挪了好几步。
奥贝尔看清屋内的局势,第一时间就将枪支对准了轮椅上的时彻,瑞森!快点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时铮压下自己起伏的情绪,用一贯的冷声语调, 时彻,收手吧。我早知道你威胁了茶克医生,作假了艾烈斯的身份。
对方利用贺铭设局,企图引时铮等人上钩。殊不知后者早已经有所准备,联合警方打算一网打尽。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要抓住了时彻,日月帮群龙无首,再各个击破下迟早会瓦解。
时彻闻言,脸上没出现一丝紧迫感。他眼色冰冷地盯着奥贝尔手上的枪口,是吗?无谓的挣扎?
在对方的注视下,奥贝尔竟突然生出一种僵硬感。他挺直脊背,暗自咬了咬牙果然是日月帮的首领!就算是行动不便,也能给人如此巨大的威慑力!
可自家老板显然是要留活口的,他绝不能贸贸然地击杀。
时彻似乎看透了他的心里,嘴侧泛出一个冷漠的笑意,抬了抬手。
砰!砰!砰!砰!
一直小心提防的时铮和奥贝尔瞬间就察觉了不对劲。
怀宁!前者护着恋人朝一侧倒去。
而后者就没那么幸运了。
奥贝尔被楼上暗藏的枪击射中了手臂和胸膛,额头顿时冒出冷汗,脸色苍白一片。
山口,太久没动枪,你的准度差了不少。时彻勾唇,阴沉的眼色瞬间变得愉悦,他很喜欢看着别人染血的模样。
山口大辅吹了吹冒烟的枪口,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了下来,瑞森,我可都是听你的指令办事,他们站得位置太偏了,我能射中就已经不错了。
时铮立刻拿枪对准了山口大辅,眉眼间溢出骇人的戾气。
恋人还在身侧,他绝对不能冲动火拼。更何况,看时彻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难不成他还留了后手?
喻怀宁配合着男人的举动,迅速走到奥贝尔的身侧,还撑得住吗?
没、没事。奥贝尔强忍伤痛。
对面再次传来声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么经典的话,我的傻弟弟,你不会没听过吧?时彻饶有趣味地盯着时铮的脸色,笑开了。
你想为警方留住我的性命,又愚蠢地将自己的软肋带我的面前
时彻停住话语,身侧的山口大辅顿悟。下一秒,他就将对准时铮的枪口移位,对准了半蹲在地上的青年,时总,我劝你最好放下枪。否则子弹无情,小心我伤了你的宝贝。
你敢!时铮听见这话,冰冷的怒气顷刻散了出来。
外面的枪炮声更响,显然是处在一场硬战中。
山口大辅一直待在楼上,自然了解目前的情况。他的眸色闪过一丝贪恋的暗芒,扯唇又举起另一把枪,将漆黑的枪口转向了时彻。
在场清醒的几人看见他的举动,不约而同地变了神色。时彻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顷刻成了冰冷的戾气,山口大辅,你什么意思?
吁!山口大辅吹了声口哨,如意算盘打得精明,瑞森,现在情况可比你当初预想得要糟糕的多。你答应给我的报酬,可远远不够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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