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惗肆(28)
说完,他又朝喻羡看去,语气低缓和蔼了不少,大少爷,你也服服软,别惹老爷子生气了。
就是啊。喻卫国连忙应和。
南川轻呼了一口气,朝喻老爷子微微鞠躬,喻老爷子,很抱歉,请恕我的冲动。喻羡可以不向我道歉,但必须要对怀不,是喻小少爷道歉。无论我们之间有任何的矛盾误会,他都不该把无辜的第三人拉下水。
你有完没完?喻羡眉梢一蹙,不由狠狠刮了一眼看戏的青年。
让他向喻怀宁道歉?这事更不可能了!他们两人间结的仇,早就不止今天这一天了!
喻怀宁听见南川还为自己争辩,轻声笑了笑。他走上前拍了拍南川的肩膀,无所谓地道,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事。
南川见他如此,只要压下了念头。他重新看向喻老爷子,淡声开口,打扰了您老人家的寿宴,是我不对。但今日和喻羡的争执,只是我一人想法所为,和得财投资没有任何关系,希望老爷子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喻老爷子制止道。如果因为这事,就私下派人去为难青年、以及他所在的公司,那他喻仁德在众人眼中成什么恶毒之人了?
多谢。
南川真诚道谢,转身又对喻怀宁说道,你又帮了我一次,今天不方便,改日有空我一定请你吃饭。
喻怀宁闻言,冲他颔首。
再见。南川微微一笑,离开时的背影毫无眷恋。可不知怎么,搅得孟珍心神不宁。
闹了这么一出,喻老爷子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提前离去,宴会上的兴致就跟着散了七零八落。罪魁祸首之一喻怀宁躲在偏厅,正悠哉悠哉地吃着男人递来的食物。
对了,你刚回柳市就赶来了寿宴?
嗯。时铮应话,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
贺、贺夫人的事情解决了吗?喻怀宁试探着问话,其实你和喻家没多大联系啊,怎么非要赶来参加宴会?有这个时间回去休息多好?
时铮听见这话,神色凝结了一瞬。他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恰到好处地遮盖了瞳孔深处的冷邃暗芒。
他把酒杯放在边上,轻笑一声后,不咸不淡地开口,贺姨那边没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至于寿宴,我给老爷子准备了一份大礼,怎么能不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鱼鱼打call!又帅又机灵~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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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贺礼?喻怀宁将汤勺丢回瓷碗里, 认真看了回去。
既然是寿辰, 送一份贺礼给寿星,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时铮靠近, 拿起一旁干净的湿帕抹去青年唇侧的蘸料,反问,吃饱了吗?我要去拜见老爷子, 你要跟着去吗?
喻怀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跳,对视时,他从对方的眼中瞥见了自己的身影。对方身上令人迷醉的雪松香调又传了过来, 恍然间,他就回想起了那个在黑暗里的纵情深吻。
喻怀宁偏过头,唇角似有若无地触上了男人的指尖,单应, 去。
说罢, 他就垂下眼睑,遮住了眸底的深意, 思忖男人和喻家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纠葛, 这难得的两人见面, 他又怎么能不去凑一波热闹?
时铮抽回手, 走离了几步背对青年, 给郑容拨出一个电话。实际上, 他正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被青年亲吻过的指尖,那个地方烫得惊人,竟有灼烧进心里的错觉。
喻怀宁见他打完电话, 起身走近。
宴会还没彻底结束,喻老爷子只是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休息在了酒店楼上的套房。三分钟后,郑容提着包装得当的贺礼,默默跟在青年和自家老板的身后。
喻怀宁刚打算敲门,木管家就推门走了出来,几人对视着一愣。
时先生,小少爷。木管家颔首喊道,视线却在他们间来回打转。他老练地掩饰住自己的真实情绪,只在心里摇了摇头,这小少爷也真是的!都已经劝告过他了,怎么还和时先生走在一块不清不楚的!
木管家,老爷子身体如何?时铮先开口问话。
没什么大碍,只是在里面坐着休息。木管家朝里头望了一眼,规规矩矩地禀告,老爷子,时先生他们来了。
没几秒,喻老爷子就发话道,让他们进来吧。
时铮和喻怀宁对视一眼,并肩走了进去,木管家原先是打算下楼查看宴会情况的,如今见有外人来访,便又跑回喻老爷子的跟前站着了。
喻老爷子还没从刚才闹剧的怒气中出来,脸色依旧严肃得可怕。他看见时铮和喻怀宁待在一块儿后,立刻想起了两人传起的绯/闻,更是不悦蹙眉,你们怎么来了?
时铮忽略了他语气中的不满,唇侧的笑是从善如流的温和,老爷子,我刚从国外回来,这是给你备的生辰贺礼。
余音未落,郑容就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木管家轻车熟路地接了过来,他打开贺礼盒子给老爷子过目。
听闻老爷子喜爱茶水,这是汉城古茶。据说入口微涩,回味后甘甜异常。
喻老爷子眸色微闪,眉头的蹙纹总算少了几条,点道,你倒是有门路。这是汉城仅剩的一颗千年古茶树,结出来的茶叶每一斤的价格就高达六位数,还不是一般有钱人就能够买到的。
您老人家喜欢就好。时铮面不改色地说道。
喻老爷子微微摆手,意思就是让木管家手下这份贺礼。他将视线移至喻怀宁的身上,语气低了一些,怀宁,你又来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爷爷的身体,所以跟着过来看看。喻怀宁随口扯了一个借口,装出乖巧老实的样子。
你别在我面前装样子,我还没老糊涂!你要是真担心我,刚才会在宴会上和喻羡大闹?喻老爷子沉声反驳,小小年纪,这煽风点火的本事跟谁学的?居然教唆外人打自家人的脸!
喻怀宁表面老实地闷声不吭,实际上是懒得反驳他的话。反正原主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一直不高,他没必要去争取这点宠爱。只不过,对方有一句话说错了他不是教唆外人打自家人的脸,而是教唆真正的自家人打外人的脸才对。
想到这儿,喻怀宁的眸底又透出零碎的笑意。
喻老爷子没能看清他的真实情绪,又朝时铮问道,怀宁在你的公司上班?
是。喻老爷子见他回答得坦诚爽快,怔了几秒,才厉声吩咐道,要是需要工作,喻氏旗下多得是公司和职位可以给你选。你们两人尽早撇清关系,少给我闹出什么风言风语,省得丢我喻家的脸。
喻怀宁见牵扯到了这件事,不由撇了撇嘴,极其小声嘟囔,又来了,之前也没见你管过这么多,我还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在嘀咕些什么?喻老爷子横眉发问,蚊子叫得都比你大声。
时铮听见青年下意识的抱怨,眼色晃笑了一瞬。他故作正直地回应,老爷子,外面那些人听风就是雨,您实在没必要理会。我和怀宁总归都和喻家沾了些关系,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喻怀宁闻言,斜睨了他一眼,唇侧微翘。
啧啧,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的斯文败类。刚刚在黑暗中,和我亲得起劲的人,难道不是时总你吗?
其实我这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还没到其他人接话,时铮就转移了话题。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一枚白色残缺的玉佩,递了过去。
喻老爷子瞧见这样东西,当即就变了神色。一向沉着冷静的瞳孔,竟然震动得厉害。
木管家抢先一步,大声呵斥,时先生,你怎么如此不懂礼数!老爷子的生辰,你、你怎么能拿出故去死者的东西!简直是太放肆!太不知礼数了!
故去死者?
谁呀?是喻老爷子的兄长吗?
喻怀宁听见这话,心里的疑惑和好奇顷刻涌了出来。可情况特殊,他不得不压住这些情绪,安静地做一位合格的看客。
老爷子,请您别误会。贺姨说这块玉佩很重要,特意要我交还给你。
喻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贺姨说,这更是喻家本家、历代家主的信物。时铮平静驳回,眸潭深处透过一丝犀利。可他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她不想在活在往事的痛苦中,前段时间将故去之人的东西烧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这样东西,她让我带回来给你。
如果喻老爷子觉得晦气,处理掉就好。毕竟这块玉佩,我和贺姨都是外姓人,实在不好处理。他顿了顿,将无人接应的玉佩放在桌子上。语气平淡地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小任务,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喻老爷子听见他的推脱,脸色青白了一阵,才合眼摆了摆手。时铮给青年递去一个眼色,转身离开。喻怀宁见此,也没了停留的想法,爷爷,那我也先走了。
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偌大的套房里就又剩下了喻老爷子和木管家两人。
木管家瞥了两眼桌上的玉佩,低声问话,老爷子,这物件要怎么处理?
喻老爷子叹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复杂,这东西丢不得。找个木匣子收起来了吧,别让我看见它。
是。
喻怀宁跟着时铮走到电梯口,他刚准备问话,电梯门就抢先一步打开了。孟珍和喻卫国从里面走了出来,显然也是来看喻老爷子的。
喻怀宁抿了抿唇,随口喊道,大伯、大伯母。
孟珍因为宴会上的纷争,还在对青年置气。她听见这声招呼后,立刻不满地哼了一声,这声大伯母我可不敢当!我听小羡说,你这段时间专门和他过不去?也不知道弟妹他们生前是怎么教你的!
喻卫国拉了拉妻子的手臂,低声说道,好了好了,小辈们闹点矛盾也正常。再说了,小羡也有错,你和怀宁生什么气?
你搞清楚,小羡才是你亲生儿子!孟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电梯。喻卫国被当场甩了面子,但也不敢生气。他只好对喻怀宁和时铮讪笑一声,紧跟着走了。
喻怀宁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原本要对男人的问话突然改了意思,扬声开口,这个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南川和喻羡不仅同龄,好像还是同一天生日?结果今天在宴会上,他们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时总,你说是不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孟珍明显地停住了步伐。
喻怀宁见目的达到,玩味勾唇。
时铮瞧见他的言行举止,颇觉莫名,发问,什么?
喻怀宁回睨了过去,眼中的狡黠分明,笑着低喃,用喻老爷子的话来说,我刚刚就在煽风点火。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顺势生长,直到带着真相被连根拔起。
时铮闻声,脸色微晃。他轻推眼镜,掩饰住瞳孔深处的探究,轻笑摇了摇头。
电梯口,喻卫国看着突然愣住了妻子,不由扯了扯她的手臂,阿珍,怎么了?
他刚刚说什么?孟珍瞪大眼睛,瞳孔闪动得宛如地震。
喻卫国完全摸不准头脑,谁说什么?怀宁吗?
他说,南川和小羡是同岁还是同一天生日?!孟珍自问自答,目光死死盯着下降的电梯楼层,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那道胎记。
那道状似月牙的胎记。
当年,孟珍选择顺产,过程十分艰难。等到护士将新生的儿子抱到她的眼前时,她早已筋疲力尽、昏昏欲睡,在她合眼临睡前,迷糊记得儿子的后颈处有一个胎记。可等她醒来后,儿子的胎记却消失了。
孟珍曾经问过贴身守护的月嫂,对方给了她一句回答没见过少爷的后颈有胎记啊,可能是夫人你太累了看岔眼了,也可能是从胎里带的血污,洗干净了就没了。高级产房里好像就夫人你一名产妇,不会弄错的。
就是因为这句话,孟珍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可今天他瞧见南川的眉眼,又撞见他后颈的那块分外相似的胎记不知怎么的,孟珍的心就一直安定不下来,她隐隐约约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可也不敢乱想。
直到喻怀宁刚刚的那句话,犹如惊雷劈下,一下子把她炸定在了原处。
阿珍,你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人不舒服?
喻卫国见妻子少有的反常,紧张地接连问话。
没什么,是我一下子想多了。孟珍望着丈夫,压下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喻羡这二十多年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就否定了他?太荒唐了!
想到这儿,孟珍赶忙拨弄了一下头发,神色平静道,走吧,去看看爸。
好。喻卫国点头,放心下来。
宴会还没结束,喻怀宁提早离场,他刚走到停车场,就迎面撞上了路氏兄妹。路星赐看着形单影只的青年,勾唇问话,怀宁,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好了,这个点酒店的位置不好打车。
是啊,喻小少爷,让我哥送你回去吧?路乔音瞥了自家哥哥一眼,紧跟着开口。她含着笑意,显得整个人落落大方,今晚多亏了青年,才让她的项链失而复得。
喻怀宁笑了笑,刚准备找说辞拒绝路氏兄妹的好意,后侧就传来一道低沉的闷声,就不劳路少费心了,我的助理我自然会送他回去。
时铮走了上来,略微比青年多出半步。他的身形高大,好巧不巧将身后人的身形遮住了大半。
路星赐对上他的眼眸,总觉得在这份平静之下,是一股汹涌危险的敌意。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又问,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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