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267)
一、二、三、四九十九,一百零一男人的心跳起初还很正常,后来越跳越快,到他将脑袋挪开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计算出他的精准心率。
完了,不会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李鱼紧张的抓着男人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句话啊!
没有。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粗粝的砂纸在相互摩擦,吐字有些困难。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太好听,英挺的眉毛拧得很紧,头偏向一边,用力清了清嗓子。
看不够似的,李鱼眼神灼热,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脸,一会儿捏捏对方的掌心,一会儿又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对方的体温。
盛易明的身体僵硬一瞬,两只手犹豫的悬在半空,想要用力把人抱住,又怕惊扰了青年,舍不得打搅此刻的温存。
一旁,老观主终于看不下去了,两个人搂搂抱抱的干啥呢,一个光着,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沾得浑身是血,有碍瞻观。
他重重咳嗽一声,盛先生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盛易明看向说话的老人,一时间没想起对方是谁。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里装着太多的记忆,各个时间段的没有章法的搅在一起,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其中作乱。
几秒后,男人向老观主微微点头,好。
他悄悄低头,鼻尖擦过青年的发梢,闻到一股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近乎迷恋的,悄悄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他的胳膊拥上了青年的腰,将人按入怀中。
最亲密的接触,最梦寐以求的的温度,这一切化成了火热的岩浆,冲刷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终于确定,怀里抱着的,是他一直以来所仰望的,追逐的,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他从兴奋到战栗的爱人。
盛易明闭上眼睛,脸埋进青年温热的颈项,鼻尖擦过皮肤,张嘴咬了一口。
李鱼忍不住哆嗦了下,猛地醒悟过来此时的情况,偷偷看了眼一直立在旁边的老人家。
老观主跟他的眼睛正好对上,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
丁小兄弟,恩爱什么时候都能秀,但你们能不能先把身上收拾收拾,万一有人上来看见
话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老观主瞪了眼还杵在客厅里的两人,打手势让他们赶紧滚,自己要去开门。
李鱼推着男人的后背,往主卧室走去。
这具身体从溃烂到鲜活,每一个块肌肉都有所蜕变,随着走动的姿势,胳膊和大长腿上的肌肉被拉伸,线条简直完美。
李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羡慕嫉妒恨,更多的是馋了。
客厅里,老观主将地毯干净那半翻转过去,把被鲜血染红的部分遮挡起来,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楼下的邻居,之前棺盖被掀开造成的那声巨响,吓得她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你楼上怎么回事!啊?大家楼上楼下,你就不能安静点?你再这样我是会投诉的。叉腰说话的是一个卷头发的胖大妈。
老观主最怕这种说话气势很强的女人,老脸成了苦瓜,忙不迭道歉。
大妈骂完心里舒服一些了,眼睛往半开的大门内看,视线所及之处没有第二个人,茶几歪斜,地毯翻起,还有一个黑色的东西。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棺材头部的一个角,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想破天也不可能知道那是什么。
但大妈鼻子灵,她用力嗅了嗅,你们家什么味儿?
老观主淡定道,杀鸡呢。
大妈的脖子努力伸着,想看看清楚那个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观主赶紧后退一步,砰一声关上大门,然后把眼睛凑到猫眼前。
大妈在原地停留了两秒,翻了个大白眼,拽什么拽,老不死的,没礼貌的东西!
老观主潇潇洒洒多少年,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骂他,气得鼻子都歪了,嘴里无声念了个咒。
门外走廊里的灯突然闪烁,刚走到电梯口的大妈吓了一跳。
她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和左右两边,不知为何,光线有些暗淡,阴气沉沉的,像是有东西要从两头爬出来。
小区里闹鬼那阵子,有些迷信的人因为害怕,直接就搬走了,直到事情平息以后才回来。
这位大妈也是其中之一。
她还记得自己刚回来那段时间,楼上楼下时常说起某某大师抓鬼抓到最后一栋楼的事。
当时她就想过,那位大师会不会技术太菜,根本没把脏东西送走。
如今的场景,再结合起当时那些情况
大妈害怕的攥紧拳头,另一只手疯狂的按电梯按钮。
啪嗒,啪嗒,啪嗒脚步声从背后传来,大妈浑身一个激灵,她分明没听见过有人开门出来的声音!
大妈吓得大叫一声,恰好电梯门打开了,她快速冲进去,发誓以后再也不来顶楼了。
电梯下行后不久,那脚步声越来越大,最终停在了走廊转角处。
老观主扶着墙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捋和胡须得意道, 让你骂我!
回到屋子里,两个上去洗澡的人还没下来,也不知道磨磨唧唧的在干什么。
老观主肚子饿扁了,只能先从冰箱里翻出两根胡萝卜啃。
啃着啃着,咀嚼的嘴停了下来。
他耳力极好,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捕捉到,此时卧室方向传来的声音很奇怪,有水声,也有说话声,只是那声音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随后又是光脚踩上底板的嘎吱声
老观主蹙眉深思,突然神色莫名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胡萝卜,这下子什么都懂了。
老人家的一张脸通红,气呼呼的谴责,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得了,自制力太差!
浴室里,水龙头里的水不要钱似流,等浴缸满了,又自动溢出去淌到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
身材健硕的男人抱着青年走出去,给人套上浴袍丢进了被子里,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了个适宜的温度。
李鱼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了,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心里怅惘。
系统已经扫描过了,任务目标现在身体倍儿棒,比普通人还要健康,可小妖精就是小妖精,当鬼的时候能不知疲倦的吸人精气,当了人照样可以。
李鱼幽幽叹了口气,摊上这种逆天老公,真的是种福气啊!
只觉得眼皮子一沉,他任凭意识下沉,陷入了沉睡。
第243章 任务结束
盛易明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青年已经睡得直呼噜, 一条腿伸出来架在被子上, 姿势豪放。
他走过去, 将那条腿放回去盖好, 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青年睡脸安静, 眉头舒展,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吧唧两下, 嘴角下陷, 似乎在笑。
盛易明撑着头,在床边侧躺下来, 手指从青年的额头划过,撩拨过睫毛,最后停在那双柔软的唇上。
他俯身亲吻,拇指稍微加重一点力, 淡色的嘴唇变得红润。
乐此不疲的玩儿了不知道多久,男人把头放在了青年的枕头上, 两人距离咫尺, 呼吸可闻, 黏腻的气氛让两人看上去像两根纠缠的藤蔓, 谁也离不了谁。
盛易明心里清楚,是自己离不开他。
这种近乎病态的依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男人眼神发暗, 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一抹侵略的光,光芒如同幽暗的火,张狂的跳跃着,宣示着自己的欲望。
黑夜越发深沉,即便是到了后半夜,依旧带着特有的热度。
只有当清晨来临的那一刻,才能有片刻清凉。
李鱼醒来,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沉静的大脑缓慢的回复运转。
想起昨天半夜突然被弄醒,他抹了把脸,忧心忡忡。
这么下去,他的肾怕是要保不住了。
1551,你有没有觉得任务目标怪怪的?李鱼下床进了卫生间,镜子里的人红光满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憔悴。
可若是将浴袍往下拉,啧,可以说是惨不忍速度,凄惨斑斓,紫的,红的,粉的,深红的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痕迹。
他反手去摸后颈和肩膀,有明显的牙印。
系统声音淡淡的,没觉得。
李鱼拧了张热毛巾热敷后颈,你确定?我感觉他比以前更容易激动,情绪更外露,而且
怎么说呢,有点魔怔。
昨天半夜醒来的时候,他浑身已经要散架了,意识也很模糊,是后颈的疼痛将他彻底唤醒了。
当时他好像听见隐忍的闷哼,男人滚烫的鼻息紧紧贴着他颈侧,像是恨不得给他打上一个烙印。
这种感觉有点可怕,有点带感,让人想逃,又忍不住想再等一等,看看对方究竟想在他身上烙下什么。
再后来,男人靠近他,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宿主的话戛然而止,系统追问,说了什么?
李鱼仔细回忆,好像是说
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我会永远抱着你,陪着你,不死不休的缠你一辈子。
系统没等到回答,有点着急,到底什么?
李鱼说没什么,就是一句情话,对了,我是不是该有新道具掉落了。
1551说没有。
不可能。李鱼不信,那段话里的情绪不是假的,那种恨不得将他揉进骨髓的拥抱力度再真实不过。
他怀疑道,1551,有没有可能你的程序出错了?
不会,我的程序都是定期检测和维护的,再运行一百年也不会有问题。
李鱼取过架子上的牙膏,推开盖子,一点点将白色的牙膏挤在牙刷上。
挤出的量差不多了,他把牙膏放回去。
这过程中,他的思维没有停止,正一点点的回忆目标从醒来以后的所有表现。
动了几下牙刷,没几下就满口泡沫,李鱼问,我昨晚确实听见他说话了,照理说,就算是你因为不和谐因素暂时下线,也应该能在事后检测到才对1551,是游戏结束了吗?
系统没出声。
李鱼愣了下,心里卧槽一声,被说中了吗,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1551,你嘴巴是不是开过光,你说。
李鱼,没有,真的。
系统又不说话了。
李鱼弯腰吐掉嘴里的牙膏沫,仰头灌了口清水,漱了几下又吐出去。
砰一声放下杯子,他激动的问,所以我老公的异样不是因为激动,是因为游戏结束,他被限制的记忆恢复了?他昨晚说的永远,指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现实,对吗?
但紧跟着,他又疑惑起来,可他为什么不直说呢?是世界对他仍旧存在限制吗?
反正都被宿主猜到了,1551破罐子破摔道,差不多吧。
那为什么他的记忆会被抹去,我的却没有?
系统切换回了哑巴模式。
李鱼想起自己背后有一个连他本人都不知道靠山,是因为身份或者级别不同吗?
1551,
李鱼自顾自的分析,其实仔细想想,像目标那样每个世界都会被抹去记忆的操作才应该是正常的,因为上个世界的情感,难免会被带入到新世界,很容易影响到工作人员的情绪,从而影响到任务进度。
除了自己,整个中心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一直攻略同一个目标的工作人员。
当然,他的特殊性应该归结于第一个世界的卡牌,可【无限可能】的卡牌究竟是随机的,还是被人故意放置的呢。
这一连串的事情,越想越有意思,就好像有人画了个圈,而他紧紧拉着目标的手,沿着线圈一直走。
李鱼,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任务者,同样,目标也不是,我和他是相互攻略吗?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李鱼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他一直在揭秘,而目标一直处在被动状态,这不能算是双向攻略。
一个又一个谜团,砸得李鱼头昏脑涨,头都快秃了,索性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打算继续再想。
楼下,老观主正探头探脑的盯着厨房,一个活生生的人正站在里面做饭。
男人切菜的动作仔细,偶尔从平板上翻看菜谱,他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腰杆笔直,被衣服包裹住的肩膀看上去厚实宽广。
总之,这个人在老观主眼里,可以称得上是生龙活虎,精力旺盛到可怕。
只用鼻子一吸,就能感受到充足的阳气。
昨天对方浑身是血,他没机会看清,如今对方完好无损的的站在面前,他又有些难以置信。
一团不人不鬼的阴气居然真的变成了人,而且还身体健康,阳气旺盛。
顶着这么一副身体走出去,百鬼谁敢靠近?别说是贪婪地妄图掠夺生气,只是走近轻轻一碰,就会被阳气灼伤,烟消云散。
啧啧,这人到底身负何种气运,当不当人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个。
这是一种天分,捉鬼算命的天分。
老观主搓搓手走进厨房,盛先生,山医命相仆,无论哪个您都很合适,不如选一个?
盛易明低头切着黄瓜,每一片的厚度都一模一样。
他将成片的黄瓜改刀切成了丝,头也不抬的说,没兴趣。
老观主打定主意想收个徒弟,别拒绝得这么快,学了对您和丁小兄弟都有好处。
丁小兄弟四个字,成功引起了盛易明的主意,你说说。
好嘞。老观主把好处说了一长串,最后又着重吹了下盛易明目前的体质,那可是真是厉鬼克星,行走的杀器。
将菜板上的黄瓜丝放进盘子里,利落的往里面加上各种凉拌调料,盛易明说,既然这样,我把人带在身边就是。
您这话说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您总有疏漏或者忙碌的时候吧,丁小兄弟是个自由人,又不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小挂件。
盛易明搅拌的手一顿,唇角勾起,多谢您的提醒,是个好主意。
观主,
收徒弟失败,老观主垂头丧气的离开厨房,屁股刚沾到沙发,见青年从卧室外的走廊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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