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226)
我也不清楚。观主说,得看那位的意思。
唐宋听得更糊涂了,那位是哪位?
观主,不可说,不可说。
唐宋,
李鱼全然不知自己也会成为被讨论的对象,此时正蹲在一个包厢外偷看。
包厢内烟雾缭绕,带颜色的玩笑满天飞,太低俗了,不符合任务目标高雅的人设。
替对方关上门,继续前往下一个包厢。
就这么一个个找下去,终于来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包厢。
这间包厢单看紧闭的大门就能察觉出比其他的更奢华,门口还守着两名服务员。
见有客人过来,服务员微笑问候,继续目不斜视的站岗。
李鱼进不去,只能再次把系统叫出来,1551,他应该在里面吧?
系统不吭声。
李鱼掐着嗓子,喊了声一哥,带波浪那种。
系统被恶心坏了,怕被继续恶心,忙说,在在在!
得到肯定的答案,李鱼心安了,靠着墙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刚刚一路过来,他已经把这层楼的格局摸透了,包厢里的人如果要进出,除了走位于走廊中部的电梯,就是走距离云海间不远的旋转楼梯。
老总们出来吃饭喝酒,不是为了合约,就是在为合约做打算,不可能不喝酒单闲聊。
喝完酒后气味冲天,大家窝在一个电梯里,那还不得熏死。
所以大概率,吃完发后,包厢里的人会从云海间门口经过。
返回的路上,李鱼问系统,我们算是和好了呗?
系统傲娇,勉强算吧。
李鱼,如果盛易明从外面经过,能提前通知我一声吗?
系统老半天才挤出两个字,好吧。
李鱼,
自从1551有了情感模块,越来越难搞了。
回到包厢,座位上的两人依旧你来我往的客套,就跟在故意掩饰什么似的。
李鱼拽了下唐宋的袖子,小声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什么了?
唐宋忙说,没什么,就随便聊聊,真的。
真的才有鬼,李鱼寻思着,回去以后再审问。
专心致志的吃了会儿菜,系统突然传来消息,盛易明出包厢了,去了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李鱼纳闷,去楼梯间做什么?
抽烟。1551说,估计是嫌包厢里的人太烦,顺便出去透透气。
酒桌上都是虚与委蛇的那一套,的确够烦的。
李鱼冲唐宋摊开手,给我根烟抽抽。
唐宋盯着对面的人愣了下,这才想起,自家发小从被打那天晚上起,就再也没见他抽过烟。
李鱼被对面古怪的眼神看得一愣,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面不改色的解释,那天被打了以后,我突然明白了生命的脆弱,就想着把烟戒了。结果你看,瘾太大,还是戒不了。
唐宋心里的疑虑消了,掏出烟递过去。
正低头摸打火机呢,发小已经没了影儿。
李鱼是故意不拿打火机的,一路上,脑子里都反复琢磨着,该如何跟目标搭话。
安全出口在电梯口旁边,两扇厚重的木门上方,正亮着绿色的指示牌。
从门上玻璃窗,李鱼看见男人侧对着自己的方向低头点烟。
因为楼梯间的光线昏暗,男人的脸暗沉沉的,睫毛垂下来,烟雾从他指尖的香烟中缥缈升起,模糊了他的五官。
第203章 我成了夜场领班11
李鱼清了清嗓子, 又低头整了整衣服, 推门进去, 见里面有人, 惊讶的睁大眼睛,盛先生。
盛易明吐出一口烟雾, 淡淡嗯了一声,状似思索的微微眯了下眼,我们在北山的道观见过。
李鱼面露喜色,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当然。盛易明勾着唇角, 眼帘又遮了下去,让人看不出情绪。
李鱼伸出一只手, 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丁联, 目前在红月亮担任领班。听说,您也是红月亮的老板之一。
红月亮?盛易明一愣, 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几年前投资的产业。
他兀自笑了一下,难怪我觉得之前站在你身边的年轻人有几分眼熟,原来是唐家的小少爷。
李鱼嘴角一抽, 所以这人那天压根就没把唐宋认出来。
这就有点尴尬了, 还好唐宋不知道。
盛易明看了眼还悬停在半空的修长手指,握了上去,手指勾起, 将青年的手指包裹住。
李鱼蜷起手指,与之交握,估摸着验证时间差不多了,正想松手,就感觉掌心被蹭了一下。
1551,我怎么感觉手掌心被蹭了一下。
不是感觉,是真的。
李鱼不认为自己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所以得退一步谦虚的判断,要么对方是无意的,要么就是对他开始产生兴趣。
不管怎么样,胜利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他要做的,就是放心大胆地往前走。
脑子里响起令人振奋的提示音,李鱼将其暂时放在一边,笑着对眼前的人说,对了,老观主正在我们包厢用餐,您要去打个招呼吗?
盛易明略一思索,好啊。
他抬手示意自己指间的香烟,抽完就过去。
男人和男人的情谊有时候可以开始得很随意,譬如一个简单的酒局,又譬如,共用一个打火机点烟。
李鱼佯装熟练地从烟盒抖出一根, 盛先生,借个火可以吗。
盛易明微微抬高下巴,你先把烟咬住。
李鱼惊了,这是要主动给自己点烟吗,发展也太迅速了。
他连忙张唇,用牙齿咬住,慌里慌张的把手抄进两边的裤兜里,暗自掐着大腿,警告自己一定要镇定。
盛易明右手捏住唇边的烟头,倾身靠近,让燃烧的香烟和青年那根贴在一起。
男人身上好闻的檀香突然充满了侵略意味,李鱼彻底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盛易明开口,丁先生,抽一口烟。
哦哦,好。李鱼提线木偶般,按照对方的指示用力吸了一口。
毫无防备的气管和肺部遭到刺激,做出了应激反应。
咳嗽声在安静的楼梯间内响起,伴随着回音,而刚被点燃的香烟也掉到了地上,滚了半圈,停在两人之间。
盛易明用手指将自己的烟头掐灭,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眼神停留在青年的眼角。
因为咳嗽得太厉害,青眼的眼眶湿润泛红,睫毛上沾染着水珠。
就跟被人狠狠欺负过似的。
盛易明从西装裤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真丝手帕,递过去,你没事吧?
李鱼接过帕子捂着嘴,嗓子发痒,还没彻底缓过劲儿。
盛易明眯了眯眼,笑着问,丁先生不像会抽烟的。
戒了两天,突然这么来一下,嗓子不太适应。李鱼说完看了眼自己用过的手帕,没沾着口水什么的。
直接还回去终究不太礼貌,而且有句话说得好,钱要有借有还,情要有来有往。
李鱼捏着帕子,蹙眉道,脏了,我洗洗再还给就您吧。
那就麻烦丁先生了。盛易明微笑着,黑色的眼睛嵌在眼眶中,从半阖的眼帘下闪烁着光彩。
李鱼将帕子重新叠好,揣进兜里,不麻烦。
他将地上的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桶,回头望向盛易明,算了不抽了,再耽误下去观主他们该着急了,我们走吧,盛先生。
盛易明,好。
此时,唐宋正在听观主给他讲述各种丰功伟绩,对于从前毫不迷信的人来说,那是一个充满未知的新世界,一听就入迷。
于是直到观主已经停话,他仍旧沉浸在神奇世界中无法自拔。
观主虚掩着嘴咳嗽两声,见唐宋还没察觉到异样,索性借着桌布遮挡,用力往旁边的黑皮鞋上踩了一脚。
唐宋疼得当场站了起来,跟不知何时坐到自己正对面的男人的打了个照面。
盛易明起身,唐先生,好久不见。
是,是好久不见了。唐松讪讪的笑了笑,招呼男人坐下,悄悄瞪了发小一眼,用气音说,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李鱼无辜,抽烟碰见的,而且我没有手机。
唐宋彻底没话说了,他将服务员又叫进来,加了几道新菜,然后主动说起之前,盛先生,上次道观匆匆一见,没来得及招呼。
李鱼,
盛易明看了右手方的青年一眼,笑着对唐宋说,是,当时有事,急着赶时间,就没来得及和唐先生叙旧。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凌厉的光芒微闪,恐怕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
李鱼一愣,和唐宋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盛易明笑着说,经丁先生提醒我才想起,之前和唐先生一起投资了一家店,作为最大的投资人,我觉得我有义务时不时去店里看看。
唐宋,
李鱼,
一个集团老总,在结束一天的集团工作后,还要加班去夜店熬夜,不用睡觉的吗?
而且盛易明也不缺红月亮那点分红,要不前两年亏损的时候,就已经找上门质问了。
李鱼默默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块儿金,会不会是为了他?
可丁联生前和盛易明毫无交集,他这个冒牌货就更别提了。
偏偏男人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嘴里说的正是心中所想。
1551,难不成我们盛总,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兼个职?李鱼问。
1551,我看不透,得靠你自己判断。
李鱼也判断不出来,只能将目光重新落回男人身上,仔细观察着。
此时,盛易明已经撇下呆若木鸡的唐宋,转而跟位于他左手边的观主说话。
观主神色放松,落在桌上的一只手却一直攥着拳头,看得出有几分紧绷。
老观主难得下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盛易明拎着茶壶,替观主的茶杯满上。
观主眼角抽了下,笑着说,替两位小友解决了点麻烦。
出于礼貌,一般来说别人听到这儿,就直接揭过去了,可盛易明不是一般人。
他疑惑挑了下眉,脸上多出几分兴趣,敢问唐先生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介意让我知道吗?
红月亮的大金主都发话了,唐宋哪敢说介意。
何况他们曾在道观遇见过,侧面反映,盛易明也是信这个的,说不定还曾跟他们遇到过相同的事,所以才结识了观主。
既然唐宋都大度的表示愿意分享,观主也没话说了,只是眼睛在李鱼看不见得地方,抽得更厉害了,说的话也很隐晦,红月亮出了点小麻烦。
小麻烦?
男人轻飘飘的反问,却让人压力颇大,观主点头,唐先生的办公室不太干净。
哦?盛易明将满上的茶杯,轻放到观主面前,这可有点严重。
观主拿起杯子,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是只吊死鬼,就在唐先生办公室的卫生间里。
盛易明转着手里的半盏茶水,不问办公室的主人,反而侧脸看向李鱼,丁先生被吓到了?
李鱼绷着面子,摇头说还好。
盛易明笑了,揶揄道,是吗,可我看丁先生不像胆子大的人。
所以说人不能只看外表。正巧服务员进来上菜,李鱼将新上的菜转到男人面前,用同样的话回敬,我看盛先生也不像是会去道观的人。
盛易明夹了一筷子菜,含在嘴里细细咀嚼。
他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咽下东西,又喝了口茶,还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慵懒的往后靠在椅背上,勾着唇角说,我和观主算是忘年交。
观主连声附和,是啊是啊,说起来也巧了,几年前盛先生的公司有一次组织野游,地点恰好就定在北山山顶上,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李鱼好奇的睁大眼睛,盛先生在道观里借宿了?
观主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吃了顿斋饭。
哦,原来是给道观创收了,估计后来也没少捐钱,所以道观里的小道童才说盛易明是贵客。
真没看出来,这次的目标看着冷淡疏离,居然有颗红亮火热的心。
可他总觉得,观主的态度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饭桌上有了盛易明的加入,并没有显得压抑拘谨,李鱼能感觉到,男人在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随和。
就在这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听到回应的服务员苦着脸推开门,请问盛先生在吗?
盛易明放下筷子,看向门口,我就是。
服务员还未开口,躲在她后面的几个大老爷们推开门走了进来,盛先生您可让我们好找。
盛易明扣上西装,是我的错,忘了让人去跟各位说一声。
哪里哪里。几人粗粗在小包间里扫了一圈,立刻明白,笑呵呵的说,看到老熟人了,叙叙旧人之常情。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把尊大佛请回去,哪里有胆子责怪。
其中一人认出了唐宋,惊异的啊了一声,笑着从人后走出去,这不是小唐吗。
唐宋大小是个做生意的,和原主那只米虫不一样,时长跟随父亲出入社交场合,一来二去,就在各个老板中混了个脸熟。
可一场宴会中的参与人数,少说也有个几十人,哪能都记得住啊,所以被点名的时候,唐宋心里慌得一逼,求助的看向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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