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119)
马丽娅也朝门口看去,发现是李鱼,眼眸颤了下,江沅,你回来啦。
看她表情没有异样,李鱼故作轻松的把手伸过去,原来刀在你这儿,给我用一下。
马丽娅看了看青年,又转头去看瑟瑟发抖的厨娘,最后又看向青年,你不怕我?
我怕你做什么。李鱼好笑,索性自己上前,利落夺下刀。
马丽娅看着空空的手心,来到厨娘面前,宋姐,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划我一刀,不是要伤害你。你看,遇到同样的情况,江沅就不会把我往坏处想。
厨娘还在哆嗦,他那是装的。
她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让急促的呼吸平复,马丽娅,你去看医生吧,或者去心理诊所,你不敢去宋姐可以陪你去。
宋姐。马丽娅轻声喊道,曲腿半蹲着,把脸凑近,我没病,你不要乱说话。
厨娘被她阴森森的语气吓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道,是宋姐的错,我不该乱说话。
马丽娅保持微笑,你也不能说江沅的坏话,他是个好人。
不说,我谁的都不说。
马丽娅满意的嗯了一声,脚步轻快的离开。
人一走,厨娘立刻跳到地上,冲去管家的房间,把刚刚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为了能把马丽娅赶走,她一顿添油加醋。
管家淡声说,我知道了,请你先出去。
厨娘不甘心,你不打算赶她走吗?她会把我们都杀掉的。
管家不耐道,我会亲自找她谈谈。
管家的固执无人能撼动,厨娘气冲冲出去,将怒火发泄到房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整套房子震了震。
李鱼头也不抬,继续挑西瓜籽,马丽娅就站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自己为什么带着西瓜刀找厨娘。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说。
我怀疑另一个我就藏在我的身体里。马丽娅压着声音,低缓道,我想把皮肤切开看看,可我自己下不了手,所以才去找她。
李鱼紧了紧手里西瓜刀,别瞎想,不可能。
江沅,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疯了。
李鱼看向马丽娅,小姑娘脸上的平静,是恐惧到极致的木然。
你最近太紧绷了。李鱼想了下,说,我们今晚换个房间睡,新环境对你应该有好处。
马丽娅蹙眉,在犹豫。
就这么说定了。李鱼塞了一小碗西瓜块儿给她,去了客厅。
两人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吃西瓜,看电视,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管家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偷看,马丽娅看上去太正常了,安静乖巧,跟厨娘口中的神经病相距甚远。
厨娘那张嘴他清楚,乱嚼舌根不说,还喜欢往人身上泼脏水,十句话只能信六成。
可一转念,又想起之前卫生间里,马丽娅癫狂的样子。
再观察观察,实在不行再把人弄走,重招一个。
一直到晚上,宿舍里一切正常,没有喧闹,也没有恐惧的尖叫,李鱼、马丽娅、管家,每个人都很平静,倒显得始终战战兢兢的厨娘不正常了。
晚上睡觉前,李鱼和马丽娅把房间对调,床单被子换上各自的。
李鱼躺到床上,想起失踪一下午的目标,1551,石遇还没回来吗?
1551说回来了,就在你楼下。
瞌睡没了,李鱼跳下床冲向阳台,在跨过推拉门坎时,收住速度,伸着懒腰迈出去,一副打算晒月光的样子。
车停在大树下,男人靠在车头上,正在抽烟。
火星在昏暗和虫鸣中忽明忽暗,直到烧到手指,他才回神,用手指掐灭。
目标的情绪不对,他在用香烟和疼痛麻痹自己。
看来下午在疯人院,发生了什么。
男人没有抬头,也不愿意离开,像只受伤以后,脾气变得更加暴躁的野兽,它想靠近主人寻求安慰,又怕自己尖锐的利爪伤害到脆弱的人类。
不知道为什么,李鱼就是懂,想下去问一句你还好吗,也想去抱一抱他。
他这么做了。
滴滴一声,一楼大门被拉开,有人影从里面钻出来,冲到一棵树下。
还没靠近,李鱼就察觉到男人身上让人压抑的气压。
视线所及之处多了双趿着拖鞋的脚丫子,石遇抬起头,愣了下,他掐灭刚点燃的烟,不赞同的皱起眉,不冷?
脱下西装给青年披上,怎么下来了?
李鱼不说话,睁大眼睛望着男人,还是那么帅,就是眼神怪可怕的,平静下压抑着风暴。
他上前一步,昂头堵上男人的嘴唇,含糊说,因为你需要一个吻。
石遇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青年的意思,胸口酸涩鼓胀,被不知名的情绪塞满。
一个人过了很多年,他不知道,原来自己潜意识里,也是想要依靠的。
他七点半到的楼下,看着附近万家灯火,觉得自己一个人杵在这儿简直傻透了,又不想离开,只要离那青年近一点,哪怕一点点,心里的不甘,愤怒,暴躁,就能得到平息。
八点半,他依旧不想走,腿麻了,木了,心里多了期待,他想看看,青年会不会出现在阳台,能不能看见楼下有个人。
九点半,青年出现了,像一团星光,从夜空划过,撞进他的怀里。
石遇紧紧把青年抱起来,压到车上,凶狠的亲了十几分钟才把人抱下来,塞进车里。
汽车一路疾驰,掠过尚未退去热闹的街道。
大门被推开,拴上门闩,石遇抱着青年穿过游廊,花园,进了主屋。
树枝上,胖灰和大黑并排站在一起,一会儿咕咕唱歌,一会儿相互蹭头,和谐,美好。但很快,温馨没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两只鸽子蹭着蹭着就打了起来。
大黑身材矫健,翅膀张开极具力量,一个扑腾把胖灰压在下面,用力啄。
胖灰咕咕着反抗,没用,身体素质悬殊太大,它越是扑腾,大黑就啄得越是用力,到最后干脆不反抗,躺平挨揍。
它想,啄吧啄吧,老子迟早找回场子。
第110章 谁是我的新娘20
早上醒来, 窗外树梢上站着两只鸽子, 咕咕的交谈什么。
李鱼头痛腰痛腿痛, 在床上怎么摆姿势都躺不舒服。
睁开一只眼睛,看见男人正背对着他脱掉睡衣,紧实的后背上有几条红色的抓痕。
李鱼艰难的翻了身,面向墙壁, 心里有点苦。
男人在床上不爱说话, 一句骚话没有, 就知道搞事情,大半晚下来一句情话也没收到, 别说是道具, 连生活必备的菊花膏都拿不到。
石遇系好纽扣, 转身就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团。
他走过去,隔着被子拍拍青年的屁股, 有不舒服吗?
李鱼隔着被子嗡声嗡气的说有。
石遇遇到了棘手的问题,眉头紧锁, 转过去, 我看看。
李鱼脸红了,一把掀开被子,怒视男人,不用看, 明早就能好很多。
石遇不能表现得太没经验,会没面子,冷着脸说, 不行,看看我才放心。
李鱼跟他杠,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男人的话不能信,万一看出火谁来灭,还不是他。
石遇站在床头跟青年对峙,声音沉了沉,听话。
李鱼的心被戳了洞,气漏了,心软了,他认命的推开被子,翻转过去趴着。
凉飕飕地空气亲吻皮肤,他动了下,好了没有。
别动。 男人的声音明显暗哑,呼吸跟着粗重。
李鱼抖了下,手忙脚乱拉上裤子,屁股坐在脚跟上,我饿了,想吃饭。
石遇平缓呼吸,镇定自若的低头理了下袖扣,好像起反应的不是他,我让人送来。
门外,管家提着食盒站了有足足十五分钟。
先生的作息很准时,早上六点起,去健身房运动,洗澡,然后到院子里转转,七点半准时用早餐。
今早是个例外。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了,直到七点屋子里才有动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人没出来,刚刚还听见了说话。
管家是个过来人,知道屋子里肯定有别人。
他的脸垮下去,眉头不赞同的皱了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先生打破惯例。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忽然被打开。
见管家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门口发愣,石遇开口喊了他一声。
管家顿时清醒,微笑问候,如同往常一样,要拎着食盒进去。
石遇拦下他,给我就行。
屋里有女人,的确不大方便,管家把东西递过去,低头把跨进去的一条腿收回来,顺便带上房门。
石遇把早餐和餐具摆好,把人从床上抱下来,放到铺了软垫的凳子上。
李鱼呼噜喝了口小米粥,干瘪的胃部舒服多了,他眼珠子滴溜转,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打量这间屋子。
暗色的陈设中,一朵颜色的玫瑰躺在白色的骨瓷茶杯子中,热情的绽放。
我上次送你那朵?李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脸,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肯放过。
石遇咬了咬牙,按住青年的脑袋转了方向,吃饭。
李鱼喝了口粥,扫过去,哎哟喂,耳朵又红了。
他勾了勾嘴唇,假装没看见。
早餐是一人份,俩人不够分,石遇搁下筷子出去叫人。
忠心归忠心,好奇归好奇,从男人肩颈间的空隙偷看见桌子边的青年时,管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腿,没直接冲进去。
他懵懵懂懂地来到厨房,跟厨娘交代加餐,心情从起初的好奇,惊讶,愤怒,转为厌恶。
今早出门的时候,看见江沅了吗?管家质问厨娘。
厨娘盛粥的手不停,没看见。
闹翻以后,李鱼不再陪她去菜市场采购,也不肯帮忙打下手,她藏着一肚子怨气,逮住机会说坏话。
您是不知道,那小子最近又懒了,说也说不听。她眼珠子一转,我看呐,您最好是把他和马丽娅一起换掉。
我需要你指手划脚?管家冷声反问,眼神骇人。
厨娘悻悻闭嘴,把盛好的东西放进另一个食盒,脸上强笑,您拿好。
管家的脚步声远离,厨娘收起脸上僵硬的表情,调头走到过灶台前,单独给自己盛了一碗,往锅里吐了一口口水。
石遇用过早餐去公司上班,临走前叮嘱青年,今天不用上班,放假。
李鱼昨晚劈了叉,腿根疼,屁股疼,再加上没睡够,眼睛有点干涩,男人一走,他就钻回床上,睡了昏天黑地。
他不知道的是,管家一直守在门口,但凡屋子里风吹草动,就会立刻冲进去。
十一点半,李鱼被饿醒,睁开眼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看向起居室的方向。
1551提醒,小心点,屋外有人。
李鱼点头,光脚落到地毯上,弯腰靠近博古架。
架子上的盒子不是上次的排列,并且还多了,原本每个格子里只放一个盒子的规则被打破,其中两个格子内,并排挤着两个盒子。
扭头看了眼门口方向,的确有个人影立在外面,看对方那一动不动的架势就知道是管家。
李鱼轻手轻脚拿起一个,空的,第二个,空的,第三个,仍旧是空的。
他一排一排拿上去,只剩最顶上一排。
要伸手时,门口的人影动了。
李鱼一个箭步蹦回床上,躲进被子里,假装睡着,耳朵却时刻保持警惕。
细弱的嘎吱声响起,有人推门进来,放轻脚步来到床边,他动作缓慢的弯下腰,把脸贴近床头。
李鱼藏在被子里的拳头捏紧,紧张问系统,谁?
管家。 1551放出光屏,让宿主自己看。
硕大的脸盘几乎已经要贴到自己,李鱼差点啊一声跳起来,他磨磨牙,假装做梦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
管家一动不动,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观察,找不出破绽。
他直起腰,拿上工具开始打扫卫生,故意弄得砰砰作响。
床上的人没醒,睡得很死,管家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承认,这段时间青年的确有所转变,但他绝对没想到,对方的转变是为了爬上主人的床。
石遇为人严谨,恪守本分,从不在外过夜,更加不会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管家很欣赏这位主人,正是因为欣赏,才会由衷的佩服,奉上最诚挚的忠诚。
然而现在,石遇有了变化。
造成这些变化的人,此时正躺在床上。
这人懒惰成性,各方面连普通的标准都够不上,根本配不上主人。
管家心里戾气横生,他拎着鸡毛掸子再次走近,手在发抖,想一掸子抽下去,直接把人给打死。
可他不敢,他不能忤逆石遇的命令。
去上班前,石遇专门把他叫到面前,替青年请了假,并且严令吩咐,任何人不许去打扰他睡觉。
为了一探究竟,他以打扫的借口进入主屋,已经是忤逆了。
愤怒和不解充斥在脸上,扭曲了五官,管家愤恨瞪了青年一眼,那着抹布和拖把离开了房间。
李鱼翻动僵硬的身体,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管家真的要抽他。
危机四伏,太可怕了。
李鱼用手肘蹭掉汗水,靠向冰冷的墙壁,用温度让自己冷静,1551,你打报告了吗?
1551说,打了,还没收到回复,应该快了。
李鱼问,管家在门口吗?
在,为了守着你,连口水都没去喝。
老大叔好执着,不好对付。
李鱼头好痛,下床进了卫生间,发现架子上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草草收拾完自己,他来到起居室,秘密近在咫尺,危险也伴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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