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64)
瞥了眼恢复正常, 继续用餐的男人,李鱼坚定道,1551,我也可以的。
1551,看好你哦。
李鱼,谢谢。
程度的吃饭的速度看似斯文,咀嚼速度之快,等李鱼再回神,他已经拿着碗筷进去厨房。
不是去洗碗,而是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翻出一个工具箱。
李鱼目瞪口呆,没想到家里居然有这个。
工具箱里东西齐全,钳子、扳手、锤子、各种型号的螺丝刀整整齐齐,放了满满一箱。
是不是每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你亲自准备的?李鱼蹲下,目光随着男人拿取的动作来回移动。
程度嗯一声。
整栋楼这么多间屋子,不肯跟一个人搞定吧,李鱼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程度说,工人帮忙一起弄的。
竣工以后他们就走了吗?李鱼追问。
程度说走了,开始组装防盗锁的小部件,示意青年提上工具箱,到门口去。
门上原始配套的锁安全等级低,拆起来容易,李鱼接住对面丢来的旧锁,递新锁时两人手指碰到一起。
程度仿若未觉,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开始安装。
他动作熟练,肯定干了不止一次,李鱼问,程哥,你当初为什么要回到岛上?外面的世界不好吗?
没有为什么。程度从工具箱里挑了个改锥,从大门内侧往外上螺丝。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哪怕一个小小的路边施舍,也是出于同情,目的是想要帮助弱者。
李鱼觉得,这话必须反着理解。
程度回来有目的,只是他想说,或者不能说,反正不是黎叔说的那一套就对了。
更何况程度对镇民的态度很奇怪,只要不触及他的界限,就不闻不问。
比如今晚,张诚实被揍成那个样子,他不干涉,而是颇有兴致的吃瓜看戏,甚至还要跟他打赌。
就像是
脑子里有东西划过,没抓住。
李鱼扭头看着男人的侧脸,线条利落性感,鼻梁有细小的汗珠。
迟疑片刻,他起身走了。
程度眼眸微动,停下手里的动作,探出半截身看进去,青年停在茶几前,正在抽纸巾。
李鱼拿着几张纸巾走出来,给男人擦汗。
柔软的触感从皮肤上擦过,带着一股馨香,程度整个人僵住,改锥和螺丝啪嗒掉地,活泼的弹跳两下。
他拨开青年的手,抢下纸巾,胡乱擦了两下, 你别动来动去打扰我,旁边儿呆着去。
李鱼把团起来,捏在手里,哦。
安静没多久,他又忍不住了,程哥,你这手艺跟哪儿去学的?
换个锁而已,要什么手艺,多操作几次就会了。
锁装好了,程度昂首让青年进去,试试。
关门开门三次,锁芯顺滑,用钥匙开门一点不卡。
走了。程度把工具往箱子里一丢,起身就走,没几步就转过走廊,进了电梯。
李鱼追上去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闭,转身,正巧碰见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的兰姐。
兰姐,打了声招呼,看见女人脚边的东西,李鱼自告奋勇,我帮你吧。
兰姐累的手脚酸痛,早就不想搬了,你帮我搬东西,兰姐请你喝酒。
李鱼赶紧摇头,我不喝酒的。
箱子共有三个,单是一个就有几十斤。
他吸了口气,使出吃奶的劲儿抱起一个,一步一挪沉重的走出电梯间。
诶,你等等。兰姐从包里翻出钥匙,隔空丢到青年怀里的箱子上,尽头挂牌子那间就是我的。
李鱼想起是哪间了,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硬是咬牙把东西搬到门口才停下。
兰姐的屋子有点乱,丝袜内衣大剌剌的躺在玄关的鞋柜上,里面就更不用说了,站在门口,一抬眼就能看见客厅里东倒西歪的啤酒罐子。
把箱子放在原地,李鱼返回去,花了两趟把东西搬完。
兰姐给他倒了杯水,歇会儿再回去吧。
她扫了眼四周,不在意道,我这人懒,不爱收拾,你见谅。
何止是不爱收拾,这家里简直就是个垃圾场,李鱼草草喝完水,走了,再留下去他怕自己会尴尬死。
在地上的一堆衣裤中,他看到了一个套套,里面有东西。
单身女人嘛,夜生活也好,男朋友也罢,都是正常的,可李鱼还是有些好奇,套套的另一个使用者到底是谁。
今晚还有其他活动,进门以后,李鱼冲了个澡,合衣而躺。
闭眼前,他叮嘱系统,有动静就叫他。
也不知睡了多久,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李鱼被吓出一身冷汗,差点从床上滚出下去。
怎么了?
房门外有人。
李鱼光脚走到玄关,看门上的猫眼。
走廊里有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从姿势看,应该正在用钥匙开锁。
李鱼问1551,他用的老钥匙?
系统说,是的,放心,打不开。
这句话没起安慰作用,细微的哐哐声从门锁传来,将气氛渲染出一种兵临城下,摇摇欲坠的紧迫。
门外的人全程冷静,确定青年换锁后,选择离开。
李鱼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系统说对方进了电梯,才拿上钥匙,提着人字拖跟上。
电梯是往下的,1551说,他去的是1楼。
要么,这人住一楼,要么,这人想要离开大楼,去其他地方。
人字拖的声音啪嗒啪嗒,容易打草惊蛇,李鱼只能继续光脚,跟上次一样,他先到二楼,再从安全通道走到一楼。
出门时,冷不丁听见系统惊呼,他正在往小卖部走。
知道了,别一惊一乍的。
大概是经历过码头的热闹,今晚的小镇越发冷寂,天上不见一颗星子,月亮被掩藏在厚厚的云层后,冷漠的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小卖部里真的有人,那黑影子老鼠似的,在各个架子间钻来钻去。
光线太暗,李鱼看不清楚,让系统描述具体情况。
他拿着一个大麻袋,正在把货架上的东西扫进去。
李鱼,小偷?
看样子是的。
如果只是普通小偷,直接来小卖部就行,没必要冒险捅他的门。
李鱼脑子乱糟糟一团,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
小卖部里的人几乎要把屋子给搬空了,大麻袋里哗啦啦的响。
不用系统汇报,李鱼也能想像出里面装了多少东西。
镇上的人迷信,路过都嫌晦气,难道偷死人的东西就不晦气?看来这人是穷疯了。
李鱼蹲在地上一点点移动,思索如何才能偷袭成功,因为紧张,他后背开始冒汗,心如擂鼓。
那人毫无所觉,嘴里偶尔发出兴奋的,压抑的笑声,隐隐说着什么,是我的,都是我的。
李鱼,
现在距离近了点,借着窗口透入的微光,能看出一点麻袋的轮廓,真的好大。
扫了眼货架,上次他来买东西时,上面堆满了泡面,现在空了。
这么大袋东西,搬回去都是个问题,窸窸窣窣的,万一惊动邻居,被报了警,不出十分钟就会被留在岛上的警察抓起来。
这人脑子不太好使,李鱼得出结论。
反手从身后提出一个空的啤酒瓶子,他缓慢站起来,正要敲下去,那人突然惨叫一声,后退几步撞到货架上。
下一秒,小卖部被明亮的灯光充斥。
猛然接触到光线,李鱼用手挡了几秒,分开指缝看出去。
小偷靠着蛇皮袋半躺在地上,头套被摘掉,露出一张惊恐的脸,而他对面,正站着三个男人。
白天的警察换上了便衣,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他们之间的人,是程度。
男人看过来,眉头紧皱,把瓶子放下,过来。
李鱼,
老老实实把瓶子搁回原位,向两个警察点头示意,来到男人面前。
程度结实的手臂一抬,把青年拨至身后,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地上的人,金广进,你大半夜不睡,跑到小卖部来做什么?
李鱼懵逼,目标刚刚喊的什么,他没听清楚。
1551给他在光屏上敲出几个字,【金广进】。
李鱼,
他问,也是姓金,跟金老板是亲戚?
系统说不知道,李鱼直接问了旁边当雕像的警察。
警察说,俩姐弟。
李鱼沉默了,金广进个子中等,比他姐矮不少,瘦弱苍白憔悴,像个瘾君子。
金广进肚子被踹,疼的满脸苍白,哆嗦着抓着货架站起来,我来干什么你们都看见来,就是偷东西。
李鱼跳出来指正,你到小卖部前,还到23楼来捅过我的门锁。
为了堵住对方狡辩的嘴,他迅速补充,我都从猫眼看见了。
程度耷拉的眼皮猛然掀开,他进你家了?
那倒没有。李鱼咧嘴一笑,多亏了你帮我换的锁。
程度哼了一声,视线飘回小偷身上,你去444做什么?
我,我金广进我不出后文,最后急中生智,我就想看看他家有没有值钱东西。
李鱼嗤笑,有个屁,老子的东西上次不是已经被你跟小卖部老板搬空了吗。
我没有,我们只拿了金广进住嘴,愤恨的瞪着青年,你诈我。
为了安全起见,家家户户住进大楼以后,肯定都会换锁,旧锁跟钥匙留着不但没用,万一谁家丢了东西,而你家又恰好有钥匙,就会沾上嫌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所以愿意留下旧钥匙的,肯定只有极少数。
李鱼记得,偷他东西的除小卖部老板外,还有一个人,上次匆匆一瞥,没看到正脸,但他记得那人个不高。
灯光亮起,看见对方的形象后,他只是有一丝丝怀疑,谁知道一诈一个准。
李鱼问,你用来开我门的钥匙,是你的,还是小卖部老板的。
金广进,我的,当然是我的。
他们偷你什么了?程度扭头问到,瞥见金广进想跑,一脚踩住对方撑在地上的手。
惨叫拔地而起,不等李鱼回答,金广进主动坦白错误,就,就偷了个钱包,拿了两袋方便面。
倒霉的是,这些东西一个都没进他腰包,全被死胖子给顺走了。
程度脚上施力,侧首看向青年,就这些?
李鱼点头,抿了下唇角,拉住男人的衣服拽了下,行了,不用帮我出气了。
别自作多情。程度嘴上这么说,脚下又用力碾了一圈。
李鱼,
嘴硬,动作也硬,口嫌体正直。
两个警察全程沉默,选择性无视。
折磨够了,程度抄着手站到一旁,向两个警察使眼色,把人拖进去。
街上的商铺构造都差不多,都有一个里间用来囤放东西。
可能是因为有点钱就拿去赌博买酒,小卖部的这间库房尤其空荡,只堆着几个空箱子,还有两袋破损,被洒出来的零食。
李鱼跟着一块儿进去,把箱子倒扣过来,坐上面。
程度抱着胳膊,一只脚支着地面,一只脚蹬在墙上,酷得不行。
他昂了昂下巴,说。
金广进嘴皮子哆嗦,被打怕了,哭丧着脸说,程先生,我真的是来偷东西的,您看证据就躺在外面呢。
程度掏了掏耳朵,啧了一声,已然开始不耐。
金广进,小卖部老板是不是你杀的。一个警察问。
不是,不是我,我这人胆儿小,连只鸡都不干杀,哪敢杀人。金广进两眼泪汪汪,警察同志,你可不能栽赃我。
前面就不说了,这最后一句不是得罪人么。
两个警察同时沉下脸,另一个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李鱼眼尖认,看见上面有个黑色脚印,应该是从现场提取的。
轻飘飘的一张卡纸,让金广进面如死灰,他眼珠子转动,仍旧挣扎,什么玩意儿,你们想用这个东西让我认罪?
程度冷笑一声,走过去,挑剔的打量。
短暂的沉默后,男人开口说,你们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知道。
那头突然噤声,李鱼跳下大纸箱,好奇地凑过去。
走近才发现,金广进像是受到可怕的刺激,瞳孔缩紧,浑身颤抖,嗓子如同被掐住,嘴唇翕动却无法出声。
程度继续说,我知道,警察知道,很快整个镇上的人也会知道。
我,我金广进膝盖发软,跪到地上,这回他是真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来,伸手想去抓程度到裤脚,被避开了。
程先生,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真的要去
闭嘴!警察大声呵斥,说你该说的,人是不是你杀的,为什么大半夜去444号。
意识到差点说漏嘴,金广进没敢再往下,鬼鬼祟祟的看了李鱼一眼。
胃口被吊到一半,真的很难受啊。
李鱼恨不得冲上去,抓着他大声逼问,可屋子里有三个本地人,他一个都干不过,只能试试能不能找其他机会接触金广进。
大概是知道再狡辩也没用,金广进老实交代,来偷东西这事儿我没骗人,是真的,至于444号,我
他顿了顿,眼珠子转了一圈,下午的时候,我听人说,林州舟看到有人在小卖部鬼鬼祟祟找东西,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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