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朝邶(34)
杰克。他突然喊道,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杰克从昨晚就一直呆在警局,哪顾得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李鱼,能揭开让我看看么,总是捂着,可能会感染。
听到后半句,杰克脸色微变,连忙将纱布揭开一点。
伤口的愈合速度惊人,皮肉已经长好大半。
李鱼的脸黑了,妥妥的神药啊。
宋安也被惊得够呛,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见两人反应各异,杰克粗声粗气问,怎么了,真感染了?
听李鱼说没有,他才松口气,小心翼翼把伤口遮了起来。
他盯着铁栏外的两人看了会儿,难以启齿道,那什么,你们俩能给我做个担保,先把我弄出去。
可以是可以,问题是没有钱。
李鱼的钱被扔进了股市,恰好遇到周末休市,股金提不出来,至于宋安,健身教练工资还凑合,可他花钱没个数,并且大部分都寄回国,孝敬爹妈了。
一下子让两人掏出几千块保释金,难。
杰克垂下眼,后悔之前把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也痛恨自己和朋友的无能,甚至责怪爹妈,为什么没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
这些念头在他心里翻滚,燃烧,很快就上升为一种暴虐的情绪。
李鱼离得近,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下意识往倒退,直接撞上一堵肉墙。
墙体高高大大,转身一看,熟人,熟到亲嘴那种。
李鱼惊讶,警察也通知你了?
应寒淡漠的目光从宋安和杰克身上扫过,点头嗯一声。
男人今天穿的是深灰色西装,内搭黑色衬衣,没戴领结,仔细一看,袖扣火彩璀璨,蓝宝石的。
宋安将人上下打量两遍,挪到青年身旁,小声问,什么情况?
李鱼怕透露多了,对方问得更多,索性摇头说不知道。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闻讯赶来的局长,笑容殷切,应先生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安排保释。
应寒淡淡颔首,有种久居高位特有的贵气和威慑。
李鱼心里佩服得不行,这气质,这表情,哪怕他干到局长位置,也装不出来。
有了大靠山在,保释手续一路绿灯,不到二十分钟,杰克就被放了出来。
局长客客气气的,将一行人送到警局门口,直到应寒点头示意,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一进门,下属围过来,长官,刚刚那人是谁啊?看着不一般。
局长摇了摇头,心里也在纳闷。
他的上级只说接到高层指示,让他一定要谨慎周到的对待应寒,并没有交代他的身份。
上层社会各种关系网复杂,谁知道刚刚那个气质尊贵的男人,来自于哪个世家。
杰克在警局忍饥挨饿了一夜,没走几步,肚子就不争气的唱起歌。
应寒抬腕看了眼时间,先去吃饭吧。
吃饭地点定在附近中餐厅,味道还算正宗,一进门李鱼就闻到不远那桌飘来的辣椒味。
香辣扑鼻,勾得他口水都快出来了。
应寒招来服务生,要了个安静的雅间,随后便安静的坐着,让其他三人点菜。
李鱼含蓄的点了两个,把菜单递给隔壁。
宋安和杰克挨得近,两人头对头,这个也要,那个也要,七七八八凑一起整整一桌。
李鱼,
宋安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能吃完,绝对不浪费。
李鱼默默看了眼他快要把袖子撑破的肱二头肌,相信宋教练确实有这个实力。
这个点,餐厅还没正式上客,后厨的速度也快,凉菜上上来以后,很快就把热菜上齐了。
米月身体虚,站久了都会喘不上气,李鱼来了这么久,吃的一直是简易西餐,今天看见辣椒,眼睛都绿了。
连续吃了几个外酥内软的的鸡丁,他碰了碰应寒的胳膊,你不吃么?
应寒,出门前刚吃过。
哦。李鱼哦一声,若有所思。
从认识以来,他就没见应寒吃过东西,哦,除了糖和水。
相较于他的满腹疑云,其余两人吃的满嘴是油,尤其是宋安,小鸡腿一个接一个的嗦,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
李鱼怕他噎死,倒了杯水放到转玻上,轻轻一推
转玻没往前转,反而倒退。
应寒移开手指,面不改色,我也口渴。
李鱼没当回事,又重新给宋安倒了一杯,傻呵呵的一口灌进去,说了声谢谢。
应寒冷冷瞥他一眼,视线转向别处。
酒足饭饱,杰克剔着牙站起来,去趟卫生间。
大家在雅间里左等右等,十分钟过去了,人还没回来。
李鱼碰了下应寒的胳膊,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服务员领着人往收银台走来。
杰克出去之前是红光满面,现在是一脸菜色,手里死死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信封外面有烫金的花纹,和当初装邀请卡的信封一模一样。
李鱼唇角不悦的压了下去,心里非常不爽。
感觉他们这群人就像被圈养的猪仔,休整两天,恢复了精神,养得白白胖胖后,就该拖出去宰了。
按照游戏的变态程度,这个想法可行。
杰克走近,声音因为惊恐而剧烈颤抖,我,我刚刚在卫生间,又遇到那个人了,不,也不是人
颠三倒四的,引来好几个路人侧目。
应寒攥住他的胳膊,强行把人带出去,塞进车内。
加长型豪车嘛,空间大,真皮的座位宽敞又柔软。
李鱼摸了摸扶手,心说还是有钱好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原主他妈住上大房子。
趁着杰克组织语言的空档,他问系统,我账户现在有多少钱里?
1551说,你的本金太少了,现在为止,一共赚了二百三十六块八毛。
李鱼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没多久,赚二百多已经很厉害了。
谢啦一哥。
这声一哥叫得1551差点崩溃,好半天才稳住程序,应该的。
对面,杰克终于调整好情绪。
他仰头喝了口冰水,强行冷静下来,我上完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不知怎么走到了杂物间。那地方森森的,头顶灯一闪一闪的我,我害怕,就转身往回走
看他脸色青白,宋安按住他的膝盖安抚。
杰克又仰头喝口水,深深吸了口气,那道门开了,伸出一只手把我拽了进去!然后我就感觉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手里被塞了一个信封。
对了,他还扎了我一针,我能感觉到,他在抽我的血!杰克瞪着眼睛,死死掐着大腿,他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眼睛是红的,手也是冰凉的,不是人,这一定不是人类。
最近气温缓慢升高,少说也有十几度,不至于把人冻僵。
李鱼,冰凉指的是真实体温?
杰克暴躁道,不对,那不是体温,他根本没有体温,就像是一个死人
闻言,李鱼愣了下,一股寒气顺着尾椎骨往上爬。他悄悄看向隔壁,恰好跟一双黝黑的眼睛对上。
应寒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扶手,嘴唇勾勒出冰冷的弧度,你想说什么?
第40章 公爵的邀约10
男人的眼睛深邃锋利, 瞳孔颜色极深,和骚包红差远了。
至于体温,李鱼暂时无法解释,但他知道, 有些人确实天生手脚冰凉。
更何况
他毫不避讳的, 将目光转移到男人的手腕上,那地方戴着一只和他们三人一样的手环。
如果真是同类, 男人没必要把自己也放在局中,站在不知名物种的对立面。
并且可以确信, 应寒这人虽然表面冷淡, 却从未想过伤人性命这跟体系藏在黑暗中偷袭他们的怪物, 相差太多。
大家一起从绝境走出来不容易, 他不想怀疑应寒。
李鱼抬眼,冲男人咧嘴一笑, 想说你帅呗。
应寒,
宋安拳头放在嘴边,佯装咳嗽几声, 聊正事,聊正事。
杰克颤抖地拿出皱巴巴的信封,一共四张, 每人一张。
李鱼接过自己那张,背面写着四个字, 【荒野求生】 。
四只肥肥胖胖的小白猪, 在野外欢快蹦跶, 突然飞来一直利爪,啊,死了一只。
画面感太强,恐怖和紧张感瞬间就没了。
李鱼抹掉脑海中的画面,目不转睛望着应寒,没有说明时间地点,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准备点应急物品和武器?
没用。应寒将任务卡丢进烟灰缸,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复古打火机。
修长的指尖推开盖子,顷刻间引燃卡片。
火苗在四个人的眼里跳动,迅速将卡片烧成灰烬。
宋安闭了闭眼睛,摸出一支烟递给应寒,见人不要,自顾自抽起来。
半晌,他长长叹了口气,应老弟说得没错,没用,那些疯子不会让我们带的。
这话就像是跟导火线,杰克的攥着头发的手指越发用力,肩膀不停的耸动发颤抖,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着同一句话。
李鱼仔细辨认许久才听出来,他说的是,这次死的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杰克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受到袭击的恐惧如同带刺的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那吭哧吭哧呼吸声,一下大过一下,像只激将发怒的公牛。
应寒微眯起眼,伸手在他肩上按了下,杰克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晰,同时,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惧。
那是弱者对强者先天的臣服和惧怕。
我,我没事。一时摸不透心里的情绪,杰克出于本能的瑟缩了下,往旁边挪了点。
应寒收回手,和另一只交叉着,放在翘着腿的膝盖上,我等下还有事要处理,各位如果有其他安排,可以告知司机,他会安全将各位送达。
男人说完,长腿已经跨下去。
李鱼迅速扫了一眼,对方左手的食指上,有个金属扳指,扳指没有戒面,周身都是繁复的花纹。
花纹很别致,别致到他以前从来没见过。
应寒之前手里没戴过戒指吧。李鱼问其他两人。
杰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吭声,宋安倒是说了句没有。
之前见面,目标从头到脚,除了被强制扣上的手环,什么都没戴,再加上他清冷的性格李鱼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爱戴饰品那一类。
见青年沉思,宋安抬起屁股坐到对面,小声问道,怎么了?应寒有哪里不对劲吗?
老大哥哎,就算真有也不能说,大佬的秘密只能我一个人知道。
没有。李鱼扭头看向别处,转移话题,我得去买点东西,先走了。
宋安挥挥手,有事及时联系。
李鱼背对着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匆匆下车。
目标个子高,衣着打眼,往人群中一放,绝对是鹤立鸡群,于是在一眼望过去没找到人后,李鱼果断放弃跟踪,蹬着小破驴回家了。
家里,米月又在小院子里折腾她种的那些菜。
李鱼探头看了她一眼,去了斜对面的格蕾丝阿姨家。
格蕾丝因为昨晚进贼的事情,非常恼怒,正拉着丈夫一起给门窗加栓。
见青年过来,她扯出一抹真诚的笑意,米诺,昨晚真是太谢谢你了。
应该的。李鱼往里看了看,昨晚的事情报警了吗?
格蕾丝说报了,警察只是大致查看了下,你知道,我们这边没有 监控,报了警也是白搭,抓不到的人的。
这破郊区,不但没有探头,距离最近的警局有二十分钟车程。
像原主他妈那样若不经风的,真要出个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鱼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抓出一把票子塞给格蕾丝。
格蕾丝阿姨,我最近几天要去上班,回不了家,我不放心我妈一个人。他顿了顿,做出不舍的表情,能让她晚上住在您家里吗?
格蕾丝看着手里皱巴巴的钱,心里酸涩,急忙塞回去。
不要钱,你走之前通知我就行,我会帮你看着她的。
李鱼只好把钱揣回去,留了个电话号码。
格蕾丝把号码妥帖放进电话簿,转身去厨房拿了个馅饼,让青年带回去。
馅饼外酥内软,夹着火腿。
李鱼皱着鼻子嗅了嗅,真香,他仰脸一笑,谢谢阿姨。
格蕾丝跟米家邻居十年,几乎是看着米诺长大的,她心疼孩子,也怜惜米月的辛苦。
可到底条件不好,能提供的关怀有限。
她摸了摸青年的头发,快回去吧,在外面工作要多注意安全,别让你妈妈担心。
米月就米诺一个儿子,她要是知道米诺其实已经死了,不知道该多伤心。
李鱼掂了掂手里的盘子,跟系统说,1551,我会让原主他妈过上好日子的。
别想那么多。1551道,先顾好眼前,别把命搞丢了,倒档重来。
一提这个李鱼就郁猝,将馅饼放下后,立刻跑到地下室,翻了把折叠的水果刀,种蘑菇似的,蹲在地上哗啦哗啦的磨刀。
刀口本就锋利,经过打磨更是寒光四射。
李鱼满意的在刀柄上亲了一口,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发给应寒。
背负着沉重历史和秘密的古堡内,门窗紧闭,四周昏暗,只有走廊里的烛台亮着。
负责打理古堡日常事务的,是一名叫艾尔的中年男人。
众所周知,他是古堡内最年长的仆人,担任管家一职。
艾尔两手交叠放于腹前,站姿笔挺,目光始终平时着前方。
一名侍女端着托盘走近,恭敬的承上。
按照惯例,艾尔取出一点品尝,几番确认安全后,才亲自将托盘接过,扣响紧闭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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