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5 章
(怪侠一枝梅同人)繁华如世爱则一生 作者:羽若兮
第 15 章
“歌笑,我不理解,为什么小安每一次都要提醒我们喂鸽子?”三娘缓缓打马前行着。离歌笑笑着说道:“这个啊,我猜她大概是担心她的宝贝鸽子在中原和西域来回飞,没有好好吃东西吧……”“歌哥,我很好奇,你去找穆无柳到底做什么啊?”小梅也赶上来问道。
“这个……算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吧。”“老离,你不厚道,你告诉我和娘娘腔不就好了?”“切,什么秘密,我看啊,你们几个就是这样。”三娘的语气里带了很明显的不屑。离歌笑轻轻一笑的看着她道:“算了,没什么好说的。我看最近也不会有什么任务了。我还真想出去走走呢。”
一听到这里,一枝梅的另外三个都有了兴致。“我说,我们去西域好了。”“去去去,娘娘腔,你要想去西域,刚才干嘛不跟着月季去?”“哎,江南不错,上次听小安说了之后,我还真想去看看呢。”三娘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江南?不错啊,老胡,小梅怎么样?”“好,江南就江南。俺也想去看看!”“嗯,我听说江南如诗如画的,小安都跟我提过好多次了呢。”
“好,一枝梅,出发!目标江南!”
第五单元 江南如梦(1;2)
更新时间201126 23:21:52 字数:5417
(1)云梦间
送走了墨金蝠的一枝梅也没有回到醉生梦死,就这样直接朝着江南去了。期间离歌笑收到了好几次的飞鸽传书。三娘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任务。可是离歌笑只是说是离歌安的信。三娘看离歌笑也没有隐瞒了什么的样子,便也没有怎么问了。他们在渡口包下了船打算慢慢前往江南。一路上的惬意让一枝梅已经紧绷很久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放松。三娘更是时不时借着夜色跑去附近岸上的大富人家中小小的“偷”一下,再还给人家。
“歌哥,你知道江南哪里最好玩吗?”“哎,我说娘娘腔,你那么在乎哪里好玩干嘛?我们走到哪里玩到哪里不好吗?”“哎,大块头,我这次很赞成你的意思。这一点好,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指不定还能让我找到什么好东西呢!”三娘把玩着昨天晚上“拿回来”的一个珍珠说道。
“哇,三娘,这颗珍珠好漂亮啊,送给我吧?”“不给,这个啊,我要收为己用。这么漂亮的珍珠不给!”三娘一看小梅对着自己手里的珍珠垂涎三尺,便故意跟他抬杠起来。小梅一脸沮丧的看着三娘。这时候一直没忘记吃的柴胡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说娘娘腔,你那么在乎这个破珍珠干嘛?你说说你啊,还真像个女的……”“胡哥!这种好东西,你就不想要?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梅跟柴胡说到后面急的直接用上唱昆曲的声调了。离歌笑一脸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喝了一口酒道:“行了小梅,你也别指望这珍珠能到你手里了。从她拿回这颗珍珠开始,就不断叹气,估计她也没有想留着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三娘放下手里的珍珠问道:“我很好奇,江南除了风景好,还有什么好的?”这时候小梅一脸坏笑的看着三娘道:“三娘啊,你到了江南可一定要看好歌哥哦。我听说啊,江南美女多,而且花楼也很多哦。”三娘一听到这里愣住了,她看了一眼小梅道:“梅梅,你怎么知道?你逛过啊?好玩吗?”
就在这时候,很明显的听到两个声音,一个是倒吸一口气,一个是被东西呛到的声音……“我说三娘,堂堂燕子神偷居然不知道花楼好不好玩?哎,你不是自己待过吗?”“大块头,你懂什么?那时候是为了任务,任务!”“好吧,好吧,俺是说不过你了,不过就你这样子……进去了也没有人要你啊。对吧老离?”“胡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女子怎么能只看外表对不对?要看的是内……内在的。”小梅边说这话,边打量了下三娘道:“说真的三娘,就算你想去,你也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啊。即便能,估计也……”
三娘瞪了一眼小梅道:“笨,谁说我要这样进去了?有梅梅这个化妆高手在,我就是虏获了哪个女子的芳心,我看我都不会有什么麻烦!”“啊?三娘,你真的要吗?”“哈,怕什么?大不了我报你贺小梅的名字好啦。”“三娘……”离歌笑听着三娘的话是越发的离谱了,他不能不阻止一下了。三娘转过头看了离歌笑一眼,她不好意思的别开眼道:“好,好了,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我说说而已。”“嘿嘿,我就知道,只有老离能治服小娘子。”柴胡放下手里的碗筷,毫不在乎的擦擦嘴才说。
离歌笑也不接柴胡的话,只是嗯了一声之后,就转过头去看着外头喝酒了。“你又嗯?”三娘好不容易软下来的声音被离歌笑这句嗯给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离歌笑看了一眼三娘之后道:“嗯。”三娘着实被气得不轻,她看了离歌笑一眼就出去了。
好在已经离江南不远了,一下船离歌笑就陪着三娘去逛街当是赔罪了。小梅和柴胡就先回了客栈。在从渡口去客栈的路上,小梅一直都觉得像是有人在跟着自己,他和柴胡说了,柴胡也说是自己太担心了。
小梅和柴胡来到离歌安推荐的客栈,小梅站在大厅愣住了道:“哇塞,小安不愧是小安,这么好的地方也就她能想得出来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女子走了过来问道:“请问可是贺小梅贺公子?”小梅忙回过神道:“正是,不知姑娘是?”她温和一笑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敝姓路,单名一个梦。不过如果说真的话,这一家店的老板应该是姓离的。”柴胡听到这里都有些晕了。路?离?到底姓什么?“不是,我说老板,你到底姓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名字?”只见那个女子温和一笑道:“我不光知道贺公子的,我还知道您,您是柴胡柴大侠对吗?小女子姓路,这间店的老板是姓离,叫离歌安。”
“啊,我说呢,她怎么会推荐这个地方过来,原来是她自己的啊。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柴胡难得聪明一回,可是又把自己给绕糊涂了。小梅看了柴胡一眼之后道:“我知道了,应该是小安有飞鸽传书给你对吗?云梦间,这个名字还真好听。”路梦温和一笑道:“贺公子说的没有错,就是老板通知我们的。两位还请楼上走,路梦已经为两位安排好房间了。不过还是要让路梦多嘴一句,可要路梦帮着几位找个向导?江南很大,玩起来没有一个向导,很容易迷路的呢。”
小梅停下了脚步道:“这个……还是等歌哥回来,我们商量过了再说吧。”“好,两位楼上请。”就在贺小梅上楼的那一瞬间,他又感觉到有人再看着他,不。应该是说在看着云梦间的一举一动!他猛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惹得柴胡又在那里哇哇叫。
“一枝梅吗?贺小梅……”一个很低沉的声音在云梦间对角的小巷里响了起来。只听见冷冷的笑声,而后才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很清楚的。”他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可是又不像。就在这时候,在墙角黑暗处的那个黑影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便很快的离开了。那个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喊出离歌笑的名字。“离歌笑,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还能不能死里逃生!”
坐在楼上屋子里的小梅没有注意到外头的情况,他在给离歌安写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歌安开了这样一家店。云梦间,名字很好听,可是听久了却像是一间花楼。就在这时候,一阵很悠扬的琴声在外头响起。小梅下意识的走出去,才看到是一个女子坐在大堂里弹琴,不是路梦,那应该是路梦聘请来的吧。就在这时候,路梦端着小点心正好经过小梅身边。
“哎?贺公子?有什么吩咐吗?”“哦,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的琴声很悠扬,可是又带了一点点的悲伤。”“贺公子是说瑶娘?她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听说是家里遭了洪水,全家只留下了她一个,我见她可怜,便收留下了,没有想到她还能弹得一手好琴。如果不是她这一手好琴啊,云梦间真的会让老板拆了盖花楼的。”“……小安还,真想过开花楼?”“是啊,老板说,云梦间的名字那么像花楼,不改成花楼有点可惜了。如果不是瑶娘坚持,说是自己愿意试试的话,这里……还真不知道你们几位怎么住呢。对了我记得老板说过,大老板和老板娘也有来的,他们呢?”“哦,他们出去走走了。”“嗯,好,贺公子有什么吩咐就直接和路梦说。路梦还有事,先告辞了。”
(2)恍若半生
离燕两人直到华灯初上时分才踏进云梦间。离歌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云梦间的装饰之后,便坐了下来。三娘却对这里的装饰赞叹不已。“怎么样?还不错吧?”离歌笑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天哪,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一家店?好美。”“哦,小安说的,她说这家店是她离开时候开的。怎么样,老板娘,满意吗?”三娘听到那一句话不由的红了脸道:“胡说什么啊?这店是小安的!”“她说送给你做当初我们成亲时候的礼物了。云梦间的老板娘,喜欢这里吗?”三娘又多看了几眼才坐下来道:“喜欢,很喜欢。”
就在这时候,路梦端着酒上来道:“大老板和老板娘喜欢就好。我是这里的掌柜,路梦。”离歌笑看了一眼路梦端上来的酒,还没有开封,他就知道了。“哇,这么浪费?三十年一酿的女儿红?路掌柜,你也……”“大老板,这是老板说的,我们后院还有很多这样的女儿红。”“等一下,不能多喝。”三娘还没等路梦介绍,她就伸手准备拿酒。离歌笑也马上伸手,可是到底比不过燕子神偷。离歌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酒离他而去。
就在这时候,小梅和柴胡也下来了。小梅看着离歌笑手边的东西,不由得赞叹道:“天哪,歌哥,你们是把整个江南买下来了吗?这么多东西?哎,我看这衣服三娘应该不会穿吧?”小梅从那一堆东西里面翻出一套衣服,一套很有女人味的衣服。三娘脸一红,从小梅手里夺回来道:“拿回来,我穿不穿你管不着。”离歌笑只是耸了耸肩道:“我不知道,这问题你问三娘好了,都是她买的。”
柴胡也在那里翻,不过他翻得地方和小梅翻得地方不一样。“我说,老离啊,你们俩连白事铺都逛啊?这些东西也……你们……”离歌笑喝了一口酒壶里的酒道:“嗯,我想去看看他。所以就去了。路掌柜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离歌笑口中的他是谁,一枝梅都很清楚。只见路梦默不作声的倒了酒才道:“我知道,每一年老板都会让我去看看他的。今年如果让他知道他的舅舅舅母都来了,他会很开心的。大老板想什么时候去看他?”“越快越好。明天吧。”
默默无声的吃过晚饭之后,一枝梅也只是坐在大堂里听着瑶娘的琴声。离歌笑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他在想什么自己不是很清楚。就在这时候,小梅又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这一次不止小梅,就连三娘都有这样的感觉了。就在这时候,离歌笑收回了眼神,看着两人的异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手在桌上写了几个字:“静观其变。”一枝梅的另外三个人也只是默不作声的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过了很久,小梅才用手写道:“那个人好像不见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说实话,这种感觉离歌笑从进了江南开始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只是在和小梅分开之后便没有了,他怀疑有可能是和小梅有关,他又写了几个字之后,便带着三娘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一枝梅也如同往常一样。可是在吃饭的时候,三娘很安静的划了几个字:“昨夜有人监视。”离歌笑看了一眼之后只是依旧写下静观其变这几个字。等用完了早点之后,路梦将店里的事情做了一番交代,便带着一枝梅出去了。
去的路离云梦间有一些远,大约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不能不说离歌安是一个不懂风水的人,这里的鸟语花香,如天堂一般的美景让人都不想离开了。可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地方,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坟墓。路梦取出离歌笑他们昨日买的祭品,缓缓放下才道:“这里,不仅是他住的地方,还是老板离开之前的家。老板离开这里之前,一把火烧了屋子,留下这块地给他建了墓碑……”
离歌笑这次发现这块墓碑修葺的很漂亮,可是碑上一个字也没有。他缓缓的摸了摸光滑的碑面道:“为什么没有立字?”“她说她没有这个资格。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资格立字,没有资格写下自己是立碑人。从孩子出生开始,她就想着孩子的父亲会回来,也没有给孩子取名。直到死都没有。她也就没有给孩子起什么名字,是随着父亲姓,还是随她,我也不知道,琼花更不知道了。”路梦淡淡的点燃三炷香,叩头上香之后才道:“那个孩子很可爱。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当初狠心的那一脚,现在该有七岁了,都可以围着大老板喊舅舅了吧。”
离歌笑也点燃了三炷香,缓缓的叩头上香之后才问道:“是啊,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死……两个孩子在家里闹腾也不错……”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三娘的孩子,如果说离歌笑对三娘有亏欠的话,这个亏欠就是这个孩子,离歌笑至今还瞒着三娘,没有让她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一个短命,在三娘腹中呆了不到两天的孩子……三娘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才问道:“路掌柜怎么这么清楚?”“路梦原来随着家人想到江南投奔亲戚,路上遇到了强盗,路梦命大活了下来。倒在这里的时候,孩子快出生了。老板见我可怜,加上琼花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把我收留了……”
这时候,离歌笑想起了小梅,他站起来道:“小梅,我知道这件事……”“歌哥不要担心,从我选择她开始,我就决定了接受她的一切,包括这个孩子。”小梅的声音很坚决。他走到坟前上了香才道:“她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吗?”“有,生忌、死忌都回来过。今年她飞鸽传书说是回不来,还在西域。不回来也好,哪一次生忌、死忌不是看着她靠在墓碑旁边流泪,一句话不说,一坐就是一天。我和琼花硬拉回去又如何?依旧是呆呆的坐着,让瑶娘不断的弹着长相思。再不然就是把后院那些酒喝个精光,醉个三天三夜……”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小安的时候,她弹得就是长相思。”穆无柳的这句话无端端的闪过离歌笑的脑子,那一天他进军帐的事情,他到现在没有忘记。离歌安,穆无柳,这两个人注定今生有缘无分了……离歌笑苦笑一下,又喝了一口酒才道:“孩子,是男是女?”路梦听到这里,停下手里倒酒的动作,有些诧异的看着离歌笑道:“老板没有说?对不起,如果老板没有说,路梦也不能说。”
孩子到底是男是女,离歌安从来没有说过,她说过的最大限度,就是她有过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在世界上活了两年,仅此而已……三娘看着离歌笑和小梅眼中都有的落寞眼神,她叹息了一口气,缓缓上前上香之后才道:“你们两个一定要这样看着他吗?七岁的孩子,经不起你们这样看吧?”离歌笑这才回过神笑道:“是啊,孩子,他才七岁……舅舅来看你了,孩子。你舅母也来了,还有你小梅叔叔、柴叔叔。你一定要保佑你娘能早一点走出她的阴霾。你也不想你娘每一次来看你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对不对?好孩子。”其实离歌笑很想说,如果让这个孩子看到如忆的话,帮他……罢了罢了,这个孩子又怎么会认识如忆?如忆也只怕是早就投胎了,再说了,现在的如忆已经是一种回忆了,他的生命里已经有了一个很美好的女子。他也知足了。
一枝梅在墓前站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的柴胡才开口道:“掌柜,你说为啥小安还要生下他呢?”“我不知道,我问过老板,老板只是说,如果有一天让路梦遇到一个对于路梦来说会是一辈子依靠的男人,那么那时候,路梦也会义无反顾的帮这个男的做任何事,哪怕这个男的已经不再身边……可惜,路梦一直不能体会这一句话。”这时候柴胡才想起双双,当初双双怀着小嫣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朝着一枝梅跪下道:“各位大侠,求求你们,帮帮颜娘吧!”
第五单元 江南如梦(3;4)
更新时间201126 23:22:44 字数:5322
(3)花魁颜娘
离歌笑愣住了,没有想到这样的地方也能碰上人。他只能扶起那位自称是颜娘的人道:“姑娘快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帮你?”颜娘借着离歌笑的力量站起来才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他们说一枝梅会帮助困难的人。所以我……”“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一枝梅?”离歌笑的语气有一些咄咄逼人了。他不能不小心,从进了江南开始就有人盯着一枝梅。现在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子却说认识一枝梅?只见那女子倒也不慌张的道:“颜娘是福华苑的花魁。前些天有一位恩客无意间提到了一枝梅,颜娘就动心了,昨天早上在路上,颜娘就看到两位,依着以前见过的皇榜上的样子,颜娘就猜你们会是一枝梅的人。所以……颜娘就……”
颜娘说的像是有道理的样子,何况她昨天早上看到的不就是三娘和离歌笑吗?离歌笑缓缓的看了颜娘几眼之后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什么时候有空便到云梦间来吧。”颜娘想了一想便点了点头,朝一枝梅施礼之后便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间,她似乎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墓碑。离歌笑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等她走远了才道:“三娘去看看。我们都先回去吧。”
三娘在颜娘走了之后没有多久,就悄无声息的跟上去。福华苑的名字写的很轻狂,里面显然都还在休息,颜娘无声无息的进去,也没有看到老鸨的影子。三娘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屋檐上,只见颜娘走进一间屋子里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三娘想了一想,便无声无息的停在颜娘的那间屋子上头,掀开一片屋瓦朝里头看了看。里面的摆设很简单,简单的一点都不像是她说的一个花魁该住的地方。唯一惹眼的就是两块灵位。离着太远三娘没有看清楚。就在这时候,三娘觉得颜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地,她轻轻合上屋瓦,借着轻功返回云梦间。
“灵位?她不会是要我们替她报仇吧?歌哥,说一句实话,我总觉得这个颜娘的眼神有一点不对。”小梅一合上扇子就直接说道。离歌笑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酒才道:“有可能,只是我觉得这个颜娘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老离,不是我说你,我怎么觉得只要是个女的,你都觉得熟悉?”离歌笑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没有啊,三娘你还看到什么?”“我觉得福华苑有一点不对劲,就算姑娘们在休息,老鸨或者是小二应该会在的。可是我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三娘如实回答着。说一句实话,她自己也很怀疑这个叫颜娘的人。离歌笑闭上眼睛想了一想道:“嗯,看样子也只能看看她要我们帮什么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颜娘就来了,同白日的素颜不用,夜里的她多了一丝的妩媚,也难怪会是花魁了。她的手里像是拎了什么东西的样子。路梦早上见过她,所以就请她在包厢少坐片刻,自己去请了一枝梅过来。没有想到来见颜娘的只有小梅和柴胡两个人。她有一些好奇了。小梅坐下来之后才解释道:“三娘看中了一个东西,歌哥陪她买去了。颜娘姑娘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是一样的。”颜娘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道:“我本名叫秦玥颜,因为家中遭到巨变,不得已,我才委身花楼的。”小梅合上了扇子微微点了点头。
柴胡最是受不了人家说话吞吞吐吐的了,他一下子喝干杯子里的茶道:“哎,我说你倒是继续说啊。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小女子的家原来就在这附近。家里虽说不是当地首富,也算是小有余钱了。本来一家人生活是可以过得很好的。可是两年前的有一天,一群人冲进我家……我的爹娘因为……因为反抗被杀,如果不是当时我在外上香的话,我也……”颜娘的声音本来很平静,结果说道后面的时候变得越发的激动。小梅叹息了一声道:“姑娘,你平静一下再说吧。”颜娘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值钱的,早就被家丁趁乱带走了。我一时情急之下报了官。谁知道那个狗官……他,先是随意查看了一番,说是要带我回去询问一番,实际上却想……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出来。我无处可去,典当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在一家小客栈里暂时住着,没过几天,我就看到城中张贴的消息,说是……说是我爹娘意图谋反,在家里搜出谋反证据……现在已经被处决了……我……”
颜娘微微擦擦眼泪才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我爹娘一向老实本分,为什么会……那时候我大病了一场,身上那些典当来的钱早就用光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委身花楼化名颜娘……”她说完之后,才不舍的摸了摸她带来的那包东西。小梅仔细看了一看才道:“姑娘,这个能打开吗?”颜娘听到这里才像是从回忆里醒过来的人,她打开了包裹,里面只有两块灵位,还有一块血染的布。小梅轻轻的拿起那一块布道:“这是……”“这是我爹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留下的。这两个,就是我爹和我娘……”
柴胡拿起两块灵位,上面赫然写着“先考秦公琅之灵位”、“先考秦门刘氏之灵位”。柴胡看了一看道:“姑娘,要是照你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你爹日里得罪了什么人?还是他有瞒着你做什么事情?”颜娘听到这里,不由得慌张起来道:“不,不可能的,我爹我娘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不会。你们可以去打听,谁不知道我爹生平乐善好施?不可能。”柴胡被她抓的死死的,指甲也有一些陷进去了。柴胡干笑两声道:“姑娘,姑娘你平静下来,你,你先把俺放开。”颜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把柴胡给抓疼了。
这时候,小梅才略略带了试探性的语气问道:“姑娘,你可以知道这件事是谁主使吗?”“我,我不知道。”颜娘的语气带了慌乱。她像是有一些沉不住气了。她喝了一口茶之后才道:“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帮帮我,我爹娘是无辜的,我不想他们死了还要背上叛国的骂名。我求求你们了。”小梅面露难色的想了一想道:“姑娘,这事有一些棘手……你,让我们想想好吗?歌哥不在,很多事情没有办法现在下决定。”颜娘这次有一些失望的道:“好……我求求你们了。”小梅点了点头,颜娘这才说是自己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老鸨又该说她了。小梅这才让路梦送她出门。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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