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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高照 作者: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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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辉又开打,不用看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你连之一都不是!”苏岑笑道,徐立辉面色难看,眼睛瞪得滚圆却不再动手,他气得胸腔鼓鼓,捏紧的拳头终是松开了。刘怡萱会是多少人的心头肉呢?我顿觉无趣便回了座位继续睡觉。只是不知道徐立辉为何这么晚才动手,难道15班又出了什么趣闻?刘怡萱也在15班,徐立辉是知道了有关那二人的什么事吗?还是积怨已深,找个借口发泄?不得而知,与我无关,睡吧,梁炎,好好睡一觉比看他人是非要划算。
第55章 心事
爱的太早,醒的太晚,弹指间已千年。不解梦里谁人痴,却被月光染双鬓,一醉红尘皆为君,古来多情空余恨。长相思复常别离,只恐相聚匆匆去,青梅生于春夏黛,鸿雁飞过千秋水。一捧红豆磨心碎,红烛悄淌相思泪,此生若得鸢鹏翼,来去不惧万里行。红颜易为知己老,箜篌无人弹曲调。若有来生比翼鸟,劝君莫生华发早。
高三压榨着一些人体内的欢乐因子,我也已经习惯愁眉苦脸独来独往。自从名次侥幸升至第二名,江梦婕和我之间的竞争开始白热化。许是她觉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像以前冷漠坚硬,现在的她会时常和我讨论一些问题,二人难得的把竞争演变成良性。每次看见她去吃小灶我也不像一开始心有不服,毕竟吃着大锅饭的我也在突飞猛进。学习就是厚积薄发的事情,一时半会的努力不会立竿见影,但是只要坚持到最后总会收获更加优秀的自己。暮春三月已过,四月带来的和风将新年牵向旧年,草长莺飞燕舞鸟啼。我一直戴着李捷送给我的手表从不拿下手腕。每次听到橙色的表盘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我就会想起李捷问我:“你为什么喜欢这么丑的颜色啊?”只有我知道这颜色代表着一个人,而表盘总让我想起那一丝温暖。
肚子早在下课之前就拉响警报,我拿了英语报纸拔腿冲向食堂。日久见长的短发已过下颌,飞扬在风里,沙沙作响。我端了一大碗臊子面大力落座,见身边都是生人便开始狼吞虎咽。扒了几口才觉压下饿气,我随意擦了嘴边的油渍,把嘴巴扎进饭碗里又开始大口吞咽。“吃饭怎么都不叫我啊?”为什么要在我这么不顾形象的时候出现啊?我赶咽下口中的饭汤,却因辣椒卡在喉咙里而咳嗽不止。“对不起啊,我就是开个玩笑。”他拍着我的背部,给我顺气。我摆摆手示意无事,本就是咳嗽一会儿便好,被他这么一拍我咳得更加严重。“你怎么在食堂啊?”我拿着他买的矿泉水清了清嗓子道。“餐厅的饭吃久了觉得有点……腻,自己中午没时间做,只能来食堂换换口味了。”他斯文的吃着小炒黄牛肉,偶尔送一片青菜至口中。“今天见着你,我记起了一件事情……”他把筷子顶在牙齿上笑道。见他在我只好停下对那半碗面条的攻击,假装吃饱的乖乖坐在她对面。“什么事啊,我忘记了好像。”又喝了一口清水,我用纸巾捂着嘴道。“你说有空会给我做饭吃……”我忽然记起确实欠他一顿饭。“好啊,这周末就过去找你好吧。”他点点头,笑着继续吃饭。
小腹不合时宜的传来闷疼,我一只手覆在其上,额头薄汗骤生。“你怎么了?是不是胃又疼了?”他放下筷子焦急道。我摇摇头,只觉两股之间传来温热,心下暗道不好。“你先吃饭,我有点急事先回寝室了。”我拿起报纸不待他回话拔腿就跑。越跑血流得越快,我皱着眉头只骂自己蠢得连生理期都能忘记。“你衣服弄脏了。”不知何时他又追了上来,脱下校服外套就披在我身上。四月的中午天气微热,路过的学生纷纷看着我们,我裹得似个蚕蛹,脸上烧起团团火热。“弄脏了你就没法穿了,我的已经这样了我回去洗了就好,你要是不穿班主任会说你的。”我边小跑边对他说。“没事,你这样被别人看见不好,下午没有班主任的课,你下晚自习拿给我就行了,快回去吧。”他跟我到寝室大厅门前,悄声道。情势所迫,我不好再与他所说只得红着脸道了谢谢转身上楼。回到寝室我后悔莫及,就算是忍着疼痛和羞赧也要多看几眼他露在半袖外面的小臂,干净光滑的麦色肌肤为他添了不少的成熟气息。再一想起他隐在白色短袖下略显单薄的身躯,我蹲在阳台里的洗衣盆前面笑得口津蔓延。
下晚自习我溜到五班的教室门前,前几回碰到尖嘴猴腮的那个同学靠在护栏上和别人闲聊。见我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他便心知肚明的叫了单程阳出来。“麻烦你了。”他抢先一步客气道。“该是我说麻烦你,你们班主任没有怪罪你吧。”我低声道,一想起中午的画面我简直无地自容。“没有,普通班还不至于这么严格。”他轻笑着顺带揶揄我道。“周六过来一起吃饭吧。”“你不回家吗?”我疑惑道。“我妈太忙了,回去还是一个人。”本想问他从不提及的父亲去了哪儿,见他面色瞬时黯然我只好住口。“真好闻。”他脱下卫衣换上校服笑道,我不好意思的绞着手指,心想这可是我中午斥巨资买的香橙味儿洗衣皂呢。“今天多谢你了,那我先上去啦。”我笑着转身,却见他身边的同学笑得意味深长。单程阳把手放在我的头顶,像摸毛绒玩具似的随意拨乱我的头发,眼光融融的点头。
人总是喜欢在苦中作乐,借轻松的表象以缓解内心的焦躁不安。内心有多虚无外表就有多轻浮,但凡内在有一点涵养,人都会脚踏实地的待人接物。空中飘着的都是童话,落在地上的才是现实。老干部恹恹地告诉我们再过一周就是校园艺术节,每个班至少两个节目参加竞演。无心这些琐事,我充耳不闻的继续做题。左泽西眼睛上蒙着一团白纱布,坐在原来的座位上不再气焰嚣张,见当事的二人都没有全身而退,这个世道真是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艺术节给了许多不想上课的学生一个完美的理由,借此机会我们班的早退率一路高歌猛进,不消几日便爬至年纪前三。许是老干部教书育人的积极性被打击得厉害,见着一群名曰“练舞”的学生溜出教室他也视而不见。我和江梦婕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翻着白眼,不胜其烦。当然,一物降一物,数学课上没有一个人敢借口逃课,再厉害的兔子始终是兔子,见着老虎还是缩成一团毛球。时间倏忽飞过耳畔,擦落的皮屑刻着岁月的纹理,褶皱深处是我聆听风声的记忆。每个夜晚我都喜欢,喜欢这份静谧和黑暗,可我也恐惧黑暗,惧怕它的未知和不安。夜幕缓起,华灯初上。简易的舞台立在操场上,旋转变化的灯光图案试图提升它的档次却让它更加低端,但这一点也不能冷却同学们想要起舞的热情。室友们早就冲向操场占好位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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