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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高照 作者: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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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会来借笔记,见了面二人皆是愁眉苦脸,对于自己的困境无计可施。苏岑依旧笑得很夸张,我听闻他的声音只好堵上耳朵,虽然捎带着救过我,但也把我当做□□,顺手牵羊办得实在是漂亮,既惩了小人也不落主动打架的口实,着实高明。处于风暴中心的我全然不知,这么傻的自己哪有资格和人过招?江梦婕每周六都会去开小灶,这样的情景总让我不甘止步不前。因为良性竞争产生的不甘促使我大步向前,即使没有老师的指导我也要努力变优秀,不想输给自己的同桌,因为我明知除了数学其他的我不比她差。知己知彼方能找出问题,缩小差距。
季节更替,秋天的尾巴钻进了老鼠洞里,冬天的悄悄探出头来。第三次模拟似泄气的皮球滚至我脚边,苏岑依旧坐在我后边,作弊大营这一次少了宋婉婷。我不想再和苏岑多说一句话,对于他的“老规矩”我懒得再去想理由拒绝,反正哄骗的不是自己。老干部叫我过去拿试卷,鲜红的分数印在白纸上,我大概浏览了一下,江梦婕的语文比我少了几分。“你要是能抱动,把数学也带过去发了吧。”干练精明的数学老师笑道。我点点头接过试卷,快速找到自己的那份,赫然入眼的是84分的成绩。心就像瞬间坠入深不见底的峡谷,憋闷失重的感觉漫过头顶,失望和沮丧充斥着整个躯干,我无心再看江梦婕的成绩。试卷被大家哄抢,厌倦学习的学生大多喜欢看试卷上鲜红的分数,多了几分少了几分无所谓,最关心的还是测验自己智商到底有没有飙升,看看自己蒙的有没有对。教室里嘈杂一片,数学老师一脸严肃和杀气走进教室,平时捣蛋的男生也不敢造次。数学老师就像升堂的判官一样,黑板擦重重在讲桌上砸了几下,我们更是噤若寒蝉。“真丢人,重点班考成这样真丢人!我苦口婆心的每天重复你们容易犯的错误,展现在试卷上的还是这样!你们有没有长脑子?送分题总都做错,我真的是寒心!”数学老师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感觉所有的话都是在骂我,惭愧羞耻的把头垂得更低。一节数学课如坐针毡,下课铃响起我才得以舒口浊气。“脸色咋这么难看?”江梦婕难得开口关心,看来是考得不错才有兴致吧。“数学成绩惨不忍睹,感觉上课老师每一句话都是在骂我……”我低声道,江梦婕咧嘴轻笑:“骂你是为你好,不要气馁,慢慢往上补,才三模,时间很充足。”她拍拍我的肩,看着竞争对手如此和善,我也只好笑着点头、重振旗鼓。“我就说某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还不是不如别人,厉害的很你也考不上清华北大……”宋婉婷令人厌烦的声音传来,见无人应和便撞一下她同桌的肩膀:“你说是吧?”她同桌转脸一笑,不做回应。我早已经习惯她夹枪带棒的讽刺,对于这样的语句已经产生免疫。江梦婕无奈摇头,我笑着叹气真是丑人多作怪,嫉妒害死人。
中午坐在床头吃饭,眼前的作文杂志精美引人。沉寂好久的手机突然响起,我心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传来。“你妈病重了,我们待会儿去市医院,这周你别回来了,家里没人。你妈让你别请假,好好念书,家里的事情你别管……”父亲忧心的声音传来,说不尽的疲惫和无奈。我放下手里的饭盒,合上参考书,第一次觉得无助和麻木。母亲从我小时候就一直不好,生活的重担让她积劳成疾,到了现在的年纪更是常常发作,有时候呼吸不畅,有时候咳血眩晕,甚至会休克昏迷……记得有一次摔伤,钢筋从母亲的脚踝穿过去,手腕处骨折,膝盖上一指粗的洞汨汨冒血,母亲全身都是伤……年少时的痛苦记忆让我对女性本身就排斥不已,生而为女性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的事情,我一直梦想着再某个清晨梦醒的早晨变成一个男孩子,那样我就可以摆脱我的原罪和不公的地位。可是,非我所愿的事情接踵而至,我只能活的像个男生一样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母亲病重几个字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里,直至下午的小自习我还是提不起任何兴致来。“今天大家都看到成绩了,考得好的继续努力,不好的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们要有信心和决心拿下高考这场战役!”老干部激情澎湃的江道,江梦婕依旧听得认真,我低着头盘算着要不要请假回家。记起母亲的交代,我犹豫不决,要是真的很严重怎么办?要是再也……我不敢再想更坏的结果,心里祈祷着愿主慈铭,让母亲为我和小燃活着。江梦婕戳了一下我的胳膊,回过神来的我才听到教室里起哄的声音。“梁炎……梁炎……”一浪高过一浪,老干部站在过道里笑眯眯的看着我,不用多问定是让我唱歌。满腹忧愁无人知晓,看着别人欢呼雀跃的神情我却无法被感染,抬眼看着周遭的少年满脸欣喜,我冷漠的低着头不想理财任何人的心意,好的也罢坏的也罢,我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明白。如此少不更事,如此单纯浅薄,这些人让我好生厌恶,好像人人都似他们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我趴在桌子上,无言表态。老干部看不下去肃声道:“梁炎,大家叫你起来唱歌呢,还愣着干嘛。”连班主任都看不懂我的表情吗?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今天真的很烦吗?你明明知道我家里穷困潦倒,资助的时候还偏偏问我谁合适?开小灶时对我不闻不问……想起这些我非常不快,憋在心里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冲上脑袋,我每天挂着笑脸就表示我真的很高兴吗?我不是卖唱的,你喊个安可我就继续!我抬头对上老干部强撑的笑脸,见我迟迟不起同学们继续起哄。“快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随便唱一首就好了。”我压住心头的怒火低声道:“老师,让别人唱吧。”“你说什么?”我敢保证他听到了,却装作未闻。“我说,让别人唱。”我一字一顿的说道,再多说一句我估计自己会骂娘。“梁炎你快起来唱吧”老干部不依不饶、不知轻重的说道。“让别人唱!”我大吼一声,全班的起哄声似晚潮一般退去,教室静的只闻老干部尴尬搓手的声音。良久,老干部只得叫起另一个女生救场。我感觉到教室的气压因为我冲撞师长而变得低迷,我也挫败的用手肘圈起脸面,独自落泪。
左泽西走至我桌前,笑得扎眼虚伪。“梁炎,你刚才帅爆了,班主任被你一句说得面红耳赤,站在过道里直搓手呀,看得我们那叫一个爽啊!”我冷笑一下,不想搭理这个刺头。老干部不管有多可恶,他还是带了我三年的班主任,朝夕相处的感情左泽西不会懂。他们看着老干部不顺眼,我也很反感他们,班主任没有错,错就错在好心不被人识。我顶撞他是出于私人原因,而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出风头。听到左泽西这样说,我心里的愧疚又被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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