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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高照 作者:单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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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qq都不会玩,没救了……”她貌似哀婉的道,我心里有了计较。径直走向苏岑,定定看他。他先是微怔,然后开始低头大笑。笑一下看一眼怒发冲冠的我,笑一下看一下面部狰狞的我。“那是我的空间,你为什么乱写?”我咬牙问他,就算我不小心把密码给你看了,并不代表你就能在我的地盘上随意发挥啊。“今天是我生日,你就当是送我个祝福好吧。”“送祝福可以,但是你非要搞得众人皆知吗?”好歹是寿星,我压下心头的怒火,硝烟依然不散的问他。“就保存今天一天,明天就删了,好吧。”他语气难得的温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消气,毕竟自己没有玩过,也不知道这句言不由衷的话发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为什么她会知道?”我努嘴指向王乐韵。“有人转发了,即使她不是你的好友,还是会看见的。“他正经了神色低声道,依然掩盖不了他的欠揍气质。“她为什么知道是我啊?”我狐疑道,问清楚了又怎样,不等他作答,我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进了教室。懒得去解释,我只能看着宋婉婷继续不开心的打量我。
梁炎,好好学习,我低头对自己道。以前是想打败苏岑,现在则是成了习惯。这一点上我还是要谢谢他,激发了我的斗志,虽然曾经他也激发出了我最大的恶意。再看身边的江梦婕,一如既往的垂头演算,专心致志的叫人惭愧。再看唐宋,她也似入定一般,扎在书堆后面认真刻苦起来。窗外时间似白驹过隙,白云苍狗,惊鸿一瞥。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在我脱身喧嚣时,总会想起母亲倚在门边的身影和她那年决绝的眼神,母亲一直告诉我宁愿流血也不要流泪,我想这是我这辈子面上永远乐观的来源,也是我这一生不甘屈居人下的动力。周六悄悄的来临,我眯着眼睛瞥见一室阴暗,粉色的窗帘也透着冷光,我心下道再眯一分钟就好。分了文理科,我们也搬离了原来的宿舍,我对面的床是江梦婕,邻床就是于雪瑶。下铺是一头自来卷的海澜,皮肤白里透红,驼峰鼻高挺,樱桃小口泛着粉红,真正的美人胚子。我在心里数了六十秒,似吃了秤砣一般腾身起床,收拾结束,拿了书本悄声出了寝室门。中午腹中灼烧,收了肉书屋,从空无一人的教室跃窗而出。吃了五块钱的麻辣烫,顿觉自己奢侈的可耻,走向书店,打发周末的细碎时光。在书店泡了一下午,分文不给,老板还是笑着打发我走了。踩着夕阳返回寝室,一路上秋草长,莺燕翔,心事回潮,相思难挡。我回到寝室,抬眼看了闹钟已经六点十分左右,海澜抬头见我,羞涩的低声道:“梁炎,今天有人找你。”我心下疑惑,笑着道:“谁啊,你见过了吗?”“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大概是四五十岁吧。他没说是谁,只是问我们你在不在。”她软声道。“那你们怎么说?”我试探道。“我们说你不在,他就说在楼底下等你。我吃完饭时他还在呢,蹲在摩托车前边,上面好像还绑着包裹。”“哦,谢谢啊,麻烦你们了。”我丢下感谢,冲下楼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但愿你没走,但愿……
第35章 回忆
有些东西错了就等于失去,而有些东西本就没有错过一说。前者是他人,后者是亲情。踩着自尊放手一搏,这样的姿态是给我爱的人,而拾起希望静静等候是给爱我的人。我深知自己喜欢的一定要主动争取,而爱我的永远不需要过多言语。关于父亲,我不愿意去回忆,因为过往并不甜蜜。关于父母的过往我也不愿提及,他们好似注定互相折磨,一生都在制造痛苦的回忆。
下了楼,我寻找过寝室周围所有可以等人的地方,那个离开一年多的人就像未曾来过一般,风中、地上都没有他的痕迹。我不肯接受他来了就走的事实,站在原地希望他会忽然出现,看着我满眼的泪滴,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可以抱着他放声哭泣。我偏执、我淘气、我决绝、我顽皮……可是我终究是个孩子,是他的孩子。就算为了母亲去恨他,就算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现在需要他。我需要他出现在我眼前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再离开我,离开家。我需要父爱,甚至比任何人都需要,虽然我强硬的回绝过他,顶撞过他,甚至不惜断绝关系来要挟他,但是我终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就像这世间所有的孩子需要爸爸妈妈。可是哪里还有他啊?我记得第一次来县城是初一那年。九月的小雨淅淅沥沥,父亲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冷风刺痛着脸颊,父亲高兴地说不出话。对于自己考上重点的女儿他只是一个劲的问我冻吗?饿吗?我抱着父亲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笑道一点都不冷。父亲走了一路,断断续续的停了一路,他怕冻坏他乖巧懂事的小女儿。
父亲一骑摩托车就手麻,我们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路边,没有雨伞只有身上披着简单的白色塑料。父亲冷了就会抽烟,无奈西风一来,打火机根本点不起来。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用自己的小手圈起香烟,微弱的火苗点着了一缕温暖,父亲满眼慈爱的看着我,看着眉毛都和他如出一辙的小人,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说他给我表演一个吐烟圈。眼圈从口中逸出,被凉风吹扁,顽强的撑着最终消散化作一缕青烟。我咯咯笑出声回报父亲难得的直白和温柔。我那时候喜欢直视父亲的眼睛还有他高高的鼻梁,就像看着年老的自己。父亲用力吸完最后一口烟,踩灭地上的烟蒂,垂下麻木的左手,复载着我慢行了一路。
父亲到了学校就趁机向同来的家长炫耀自己的女儿是年级第二,我还记得第一的那人是黄天琦。父亲走的时候,我不知道,等同学告诉我他已经离开时,我还是像今天一样追出去,却抓不住任何关于他的气息。那陌生的校园和浑浊的空气让我窒息,我能做的只有忍着眼泪,喉咙似吞了铁块一般,低着头吃了远离亲人的第一顿饭菜。我蹲在原地,这一次泪水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身上的伤可以治愈,心里的伤为什么得不到救赎?就算我现在依然恨你抛下我和家,就算是惩罚我对你的忤逆和对于亲情的多余,现在我试着原谅你也宽恕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没能见到你?我用手圈起泪流不止的双眼,恨不得把头垂进地里,懊悔自己不该一天不回来。我蹲在原地等到天黑,父亲也没有出现,这是对谁的惩罚?得到又失去,还不如从未得到。我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不敢再去问母亲他是否安全归家。只能心如死灰的回到寝室,蒙头大睡。
周日的清晨,我看着已经爬到半空的太阳,很清楚自己睡过头了。我每次痛哭之后都很疲劳,脑袋发热,胸口发闷,不过睡一觉就满血复活,从小都是这样。看着床上留下的包裹,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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