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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Ayzo(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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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许这两者并无本质区别。

    自从他苏醒后,频频会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人。可这种世上光怪陆离之事,总能寻到因缘由来。之所以他会与这个许久之前的人扯上联系,大概总是有些缘故的,若有轮回,难道他真的是

    这个念头意味危险,子安心中一凛,连忙把这个念头摇出脑海。

    船开远了,池罔坐在船头,除了鞋袜把脚伸在江里荡着水,倒也不惧凉。

    他看着水底掠过的故国废墟,嘴边的笑容慢慢淡了,他转过头对着浸了水后锃亮的盆儿,喊了一声,别偷懒,快点过来。再沉江,我不下去救你。

    心头思绪被这一声清亮的吆喝驱散,子安心中无奈,只得奋起追赶。

    可是在水里游了一会,他就发现无论他多么使力,每次在快够到船边时,池罔坐着的船都会加快速度。

    就是不让他上船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池罔果然束手旁观了一会,露出了一点自己的意图,有话要问你。

    子安漂在水中,无奈的看着他。

    你告诉我,零零二是什么?

    看来那天晚上在酒馆里,池罔果然恢复了一些意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记得多少?

    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子安在波涛起伏的江面上努力保持在水上,同时回答:是一个编号而已,我和她们不一样,出家人不打逛语,我一定不会害你。

    正碰巧一个大江打了过来,他呛进一口水,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在船上的池罔面色更古怪了,和尚呛进水时发出的最后两个字害你变了音,池罔听成了爱你。

    池罔匪夷所思道:你会不会爱我,关我什么事?

    在江水里扑腾的和尚:

    池罔本来是悠闲的坐在船边,听了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待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又教育道:好歹是个修行之人,既然受了戒,就该仔细守戒,有什么事对你的佛祖说去,和我说什么?行事说话,怎的如此不着调?

    池罔起身往回走,很快船就停了下来,和尚成功接近了船,终于不用在水里泡着了。

    池罔没再去看他,吩咐门人开船回航。等到船靠岸时,池罔才蓦然发觉,他怎么又被这个狡猾的盆儿转移了话题?

    月前天山酒馆中的一晚,他事后整理回想,慢慢想起来一些破碎的记忆。今日本来是想试一试和尚,探探他的口风,没想到这样都能被打岔。

    想到这里,池罔便想起来了自己的猪队友砂石,顿时不开心了,砂石你出来,咱们聊一聊。你刚才说什么叫当了和尚才能有私情?这话是随便说的吗?

    砂石慢了半拍才回答道:哈?啊哈哈,我不懂嘛,小池教教我。

    池罔看着上岸后附近人多,已经失去了单独与和尚交谈的气氛和时机。那么今天没能打探出来的,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了。

    但他也不急,这和尚追着他跑的话,那就不愁没机会。

    附近果然有江上见过池罔出水的人,在这里围堵他,试图和他搭上几句话。只是池罔理也不理,鱼一样的滑不留手,寻常人堵也堵不住他,一会就走不见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和尚跟在他身后,衣服依然湿湿的滴下江水,他个子高挑,宽肩厚背,衣服贴在身上,这样的身材着实瞩目。

    池罔收回目光,开始给砂石讲解概念:和尚不能动情生欲,他们相信的是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这些当和尚的,不能动心起欲,否则再有慧根的人,也会折在这一关。

    砂石道:这样哦。

    烧些热水送到我房间。池罔走回了自己歇脚的客栈,叫来了店小二,准备用干净的清水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却同时漫不经心的问,砂石,你在想什么?

    砂石干干巴巴道:没没啊,我就是在想,这和尚岂不是不能喜欢你了?他这地位还不如我呀。

    池罔没再说话,他也不看跟进来的和尚,自行回了房间。

    砂石似乎在掩饰什么,连忙道:池罔,你休息好了,咱们就回南边去与房流相会对了,池罔你能从西边过江吗?

    可以,怎么?

    从这边直接过江,离一个地方比较近,最好去一下。砂石似乎在想这件事该怎么说,和无正门有关,最近房流与你在门中地位受到质疑,与此人有关。

    知道了。

    砂石扭捏许久,才道:但是在去之前,你最好配点药。

    池罔觉得砂石的话有点遮遮掩掩,配什么药?

    就是那种能让人保持镇定的药啦,你不要逼我说这么详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

    1. 说一切法,不出因缘二字。引自:

    北宋长水法师《楞严经疏》

    3.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 引自:

    《楞严经》

    第86章

    等池罔收拾停当能过江时, 已是下午了。

    由北往南的江上往来, 官家开放的唯一渡口在元港城,并不只是为了便于官府监管的缘故。

    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这片宽江之上,从西边的水域渡江甚是危险。若是只在江岸左近行船游玩, 倒并无多大事, 但只要试图再往深处走,定然会遭遇不测。南北两岸经验丰富的渔民都知道,当渡江到水流方向变换之处,就不可再行了。

    而如今,池罔的船就停在这里, 船还是无正门那艘特制的快船, 船上的人在检查水速。

    无正门船厂的老板把一根木棍探入水中,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会, 才道:今天流速还算安全, 风向也顺, 可以渡江。

    船厂老板主动请缨, 要亲自陪着池罔渡江。他十分感谢池罔一封信递上去, 让他有了造船的钱, 一连几日都乐得合不上嘴。

    又见池罔如此相貌气度,样样不似寻常人,虽然性子有点冷, 显得有些不爱说话, 但池罔不像他往常所见的无正门人, 对他一个不会武功只会造船的小角色也不存轻视鄙夷,反而会询问一些造船上的技术,让他感到倍受鼓舞。

    船厂老板仿佛找到了知音,对池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感叹了一句,池大夫,您在门内是什么职位,其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人好,也不觉得我这个造船的匠人低贱,还愿意和我说话。

    无所谓高贵低贱,每一行做好做精,都要用上十几年的功夫。池罔淡淡一笑,当年的我又何曾想过,我会选择成为一位游医呢世事难测。

    他瞥了一眼甲板另一边的和尚,子安自从表明了我就是要跟着你,普渡被你耽搁的众生后,拿池罔的话来说,已然变得十分不要脸了。

    他不请自来上了船,池罔都懒得赶他下去了。留在身边,正好就近看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那些秃驴的说法,大多数我都不以为然,不过有一点倒是有些道理,做游医、做船匠都无所谓,人这一辈子,走到最后,本就是同一个模样又或者说是没有模样。这些本就不需要太过在意。

    池罔走到船边,把手伸到江水中,感受水流向西边湍流而去的力度。

    愈靠近宽江两岸的中心点,这种体会越明显明明南北流向的水流,在中间处改为向西流去。这水流很急,尝尝把试图渡江的普通船,一路向西边冲去,只要被冲走的船,就再没有一艘回来的。

    池大夫您放心,别的船不行,但是这艘我船厂特制的船确是承得住的的。尤其是在这样不刮风下雨的好天气里,绝对可以平平安安的渡过去的。船厂老板向他介绍道,您为我们批下来的新船资金,等我一两年造出来,甚至可以不拘天气和潮汐,在任何位置渡江。

    池罔从船边站起身,想了一想,才道:不止是南北通渡,我要你做得更好。

    船厂老板挠挠头,憨厚道:池公子您吩咐。

    池罔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子安,也没避他,解释道:我需要一艘可以往西走的船。

    船厂老板一下愣了,没反应过来池罔的意思,过了片刻,才面露震惊道:这这太冒险了,池公子,您三思啊!

    自从北沐始皇帝颁下西行禁渡令来,这七八百年里不是没有硬骨头,向西行船想去看看西边到底有什么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活着回来的啊!

    船厂老板着急的解释道:还有冬季禁行令,也没人知道在冬天里,江水为什么会向西急流!在春夏秋三季里,离这边遥远的元港城,普通船只还能正常渡船。可是到了冬天,沿江岸的两侧会上冻,中间水流的方向会变成向西,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渡江!

    这种改变,七百年间都无人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连砂石也冒出来,说了一句,池罔,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冒险啊,你居然还有探索新地图的心思吗?还是别去了,你听听他说的,太容易出事了。

    面对船厂老板的苦心相劝,池罔却没有改变主意,正如你所说,七百多年了,没有人能对这个奇怪的现象给出解释。慢慢年复一年的过去,这样在摆在眼前不合理的诡异,就这样被习以为常,其实你想想,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可怕?

    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受到漫长的时间刷洗,恍然间便接受了这个认知不能往西走。但事实上,真的从来都没有人去过西边吗?

    见船厂老板懵懵懂懂,池罔没有解释更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别人瞧不起你,觉得你是个卑微低贱的造船匠,可是你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吗?你祖上三代,世代造船,和你相处不多,我也能看出来你是真心喜欢研究造船,本就继承家里三代的绝艺,自己又喜欢钻研琢磨,才在每一个细节上见出真功夫,船上的大小设计,我都能看出来,无不是经过你深思熟虑的。我相信仲朝上下,论起造船的技术,无人能出你左右,可是这一条路上,你明明能走更远,你真的愿意管中窥豹,止步于此吗?

    船厂老板被池罔几句话说得眼泪汪汪,池罔继续道:没有人能从西边回来,是不是因为一直都没有合适的船呢?说不定,你就是那个会造出可以西行航船的那个人,注定要留名青史的,你都不愿意试一试,又怎么就相信了自己的船,一定去不了西边?

    那憨厚的船厂老板哽咽道:池大夫,你等着!我一定给你造出来!一艘不行就再造一艘,我绝对不辜负您今天对我说的话。

    见火候差不多了,池罔便缓缓点头,没再说话。

    他回头去找船上的和尚,却发现他已经避到了舱内,似乎是不愿意偷听他们的对话,也是展现出了正人君子之风。因为以子安的修为,他就算不刻意去听,也是听得到的。

    小池你为什么叫他造船?砂石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想到江上,往西走,是吗?

    船厂老板吆喝着扬起长帆,这艘船果然与众不同,速度提升的非常快,站在甲板上,都能感受到因为快速前行迎面刮来的江面大风,几乎能将身体瘦弱一些的人从甲板上掀到江里去。

    船体飞速前进,池罔在风中与砂石对话,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砂石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往西走的人,哪见过一个活着回来的?唉,真的太危险了,可是我劝不住你。

    池罔声音平稳,波澜不惊道,之前和你说过的,沐北熙找了一辈子的无正谷,如果我猜测无误,唯一的路线,应该就是走水路往西去。

    砂石瞬间噤若寒蝉。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不自然,片刻后颤颤巍巍道:这太冒险了,虽然你能活,但也不能这么玩啊,不要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啊。

    江面一望无际,池罔不想和砂石婆婆妈妈,便问: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和我说说,接下来要去的那个地方。

    这是要做正事了,砂石不情不愿道:就是朱长老侄女婿,你江北鼎盛布庄的张老板,你还记得朱长老吗?以前无正门里和你家流流不对付的那个,你和房流在江北一路深入对付瘟疫时,受到了我查不出来的人的资助,他居然机缘巧合知道了沐北熙留下的门主身份验证令,这样与无正门内本就有二心的人一勾结,反啦。

    无正门的事自从交给房流打理后,池罔并不多问,只要不出格的事,他都不会插手。房流到目前为止还没出过什么岔子,但他下手比较狠,池罔是知道的,不过没手段也压不住这一乱摊子,那自然就会得罪人了。

    房流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以前他有池罔的支持,本来是压得住的,但是当池罔也受到质疑,这便要生乱了。

    天色已是傍晚,池罔看着远远在南岸江边的一处灯火辉煌的大宅,他漠然问:那姓张的现在在里面?

    砂石回答:不在呀,这个时候,他自然要在无正门不远的地方坐镇,躲在暗处监视进展。我叫你来,是让你进去救救人,这是他的一个庄子,反正离得近,可以顺手做件好事。

    船停靠在靠近江边的地方,这里没有渡口,再往前势必就会搁浅,与无正门人分别后,池罔跳到及膝的江水中,循着眼前大宅的灯火涉水而行。

    子安虽然不知道池罔这是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执着追在池罔身后,隔开了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池罔觉得贴得太近而感到被冒犯。

    但是很快,子安就发现池罔不是前去拜访这大宅主人的,事情的走向粗暴到超乎意料。

    池罔站在门前,毫无预兆地平地一脚,踢裂了眼前的大门。

    这样的宅院,不可能没有人守卫,池罔宛若闲庭漫步般走了进去,把里面出声叫唤的都给解决了。

    子安生怕他动杀心、再造杀孽,连忙跟了进去,却发现池罔现在状态还好,神志清明,不像要杀人的样子。这些护院的也只是都打晕了,随便被池罔扔到墙上、树上挂着。

    池罔听着砂石为他报路,走到了一处墙壁高耸、铁门上锁的院落,抬手掐断了层层铁锁,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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