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52)
大橘把小猫叼去刨了刨猫砂俞衡怕小崽子不会用自动猫砂盆,还特意把以前那个普通的找了出来,在旁边垫上一点东西,方便它爬进去。
随后大橘就又把它叼回沙发上,开始给它舔毛。
何砚之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家猫智商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也许吧,俞衡把外卖摆在桌上,捂住嘴咳嗽两下,带着鼻音说,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它都变太监了,还不允许智商高一点?
何砚之:?
这究竟有什么必然联系?
那我呢?他问,上帝给我开什么窗了?
俞衡瞧他一眼:给你开了一扇可以遇到我的窗。
何砚之浑身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现在非常肯定,导致俞衡感冒的病毒叫做自恋病毒。
俞衡打开外卖盒子,食物的香味立刻飘散出来何砚之以前常点这家外卖,胃不太舒服的时候就叫上一碗粥,配几个蒸饺或烧卖,又能吃饱,又舒服。
这家店份量给得很足,有时候他稍微多点一些就吃不了,今天俞衡显然也没什么胃口,他还是没敢多叫。
何砚之边吃边问:咱要不要给小猫取个名字?
俞衡:你决定留下它了?
不然呢?何砚之反问,就算我想把它送走,你家大橘也不会同意吧?
俞衡:
这倒还真是。
上次送走大橘叼回来的小崽子,这臭猫就一个礼拜没给他好脸,要是再送走一回,还不得直接晋级成一个月?
并不想被主子嫌弃的铲屎官俞衡决定顺着何砚之的意思来,他喝了口白粥: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
我想叫它小幸运,你同意不?
小幸运?
有点特别的名字。
俞衡其实对猫名字并没什么太大的执念,他家大橘还算正常的,他们同一栋宿舍楼里还有几个养猫的男生,那名字才起的千奇百怪有只猫叫支付宝,有只叫七筒,还有一只叫老婆。
对,管猫叫老婆那个男生大学四年没搞过对象。
关键,那只猫还是公猫。
因此,小幸运在俞衡眼里简直是个高大上的名字。
何砚之:我想好了,大名叫四叶草,小名叫小幸运,我也不想征求你意见了,我说了算。
俞衡刚咽下嘴里的粥:我刚想说你决定就行不过一只猫的名字真的要这么复杂吗?难道不是朗朗上口就行?
何砚之:大橘很朗朗上口?
最终名字的问题还是被何砚之一槌定音,饭后俞衡把小猫捉在手里,仔细观察一番得出结论:好像是个女孩子,身上没发现跳蚤,耳朵也挺干净的,等过几天天气暖和了,我带它俩去趟宠物店。
嗯,何砚之接过猫,对了,你最近都不回学校了吗?还有,你考研复试过了没?
俞衡:过了,学校那边我跟辅导员请假了,正好班长过了清明也回去,应该没我什么事情。
何砚之点点头:那你感冒好了以后,毕设还是赶紧做吧,这玩意应该还挺重要吧?
俞衡有些诧异:你居然还关心我的学习?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里根本不算个大学生呢。
何砚之顺嘴问:那算什么?
算
俞衡刚吐出一个字,何砚之就感觉一股不好的预感直窜心头,赶紧捂住他的嘴:闭嘴,我不想听,你赶紧给我吃药去。
遵命。
然而很快某人就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了这感冒药确实效果不错,但催眠的效果比治病的效果更强,俞衡吃完药没半小时,就打着哈欠回卧室睡觉了。
何砚之:
他还是宁可生病的小保镖继续跟他发骚。
俞衡一溜,百无聊赖的砚总就只能纡尊降贵跟猫玩,可他再一低头,发现小幸运也靠在他身边睡着了。
小奶猫睡眠时间总是很长,吃饱了玩够了基本就是睡觉,何砚之也不忍心把它搞醒,只好轻轻摸了两下它的毛。
平常总是独占一张沙发的大橘现在也挨在他旁边,何砚之不忍心撸那个睡着的,便伸手去摸没睡的,大橘抬着下巴让他挠,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猫是这么一种合他胃口的宠物?
又不用遛,还不会怎么叫唤,如果遇到大橘这种懒蛋就更好了,整天吃饱就往那一趴,任你随便摸摸抱抱,它也不会抗拒。
虽说是不管你贫穷还是富贵猫都看不起你,但被撸的时候还是挺享受的样子。
由此可见,砚总一定没经历过凌晨五点被突然窜上床的猫踩醒或者舔醒,也没近距离闻过猫屎的沁人芬芳。
明显还不能算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何砚之撸了一会儿猫,猫困了,他也困了,索性就往沙发上一倒,拿毛毯把自己盖起来,抱着猫睡觉。
午后的时间素来是惬意且安静的,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又是个晴天,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打进来,将室内照得非常明亮。
茶几上放着何砚之没做完的羊毛毡,旁边有个废羊毛团出来的球,这球不知怎么掉在了地上。
沙发上卧着的猫一睡醒就被这个球吸引了,小幸运睁着两只好奇的蓝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球看,并伸出爪爪,想去够。
但它明显是够不到的,想跳下去又不太敢,正在这时,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帮它把羊毛球捡起来,放在它脚边。
何砚之被卧在他脑袋旁边的大橘的毛给痒醒的,此刻还有些睁不开眼,他侧身躺在沙发上,让出些空间给猫玩。
小幸运得到了羊毛球,立刻伸爪扒拉,它跟着球扑来扑去,一不留神又把球碰掉了,它还是去扑,结果没留意自己,也跟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何砚之看着它掉下去,不免心里一惊,想去捞没捞着,赶紧探头往地上张望,就看到白猫团子摔了个跟头,掉在地毯上,摔得有点蒙。
但紧接着,它又回过神,继续扑毛球去了。
何砚之:
小东西还挺禁摔。
反正沙发不高,还有地毯垫着,也摔不坏。
他扭头看了眼跟他呈同样姿势向下张望的大橘,心说:从沙发上摔下来,是不是每只家猫必定经历过的事?
第72章 吃货精神
小幸运在地上扑羊毛球,何砚之和大橘在沙发上看,看了没一会儿,大橘忽然纵身一跃,也加入战局。
何砚之心说:这猫怎么回事?平常不是连逗猫棒都不理吗?
羊毛球被两只猫拨弄来拨弄去,一不小心骨碌到了沙发底下沙发底下的空隙其实大橘是爬不进去的,它努力往里伸爪子,但毛球滚得有点深,它够不到。
相比之下小幸运就小巧多了,见自己干爹半天也没把毛球够出来,它便亲自上阵,钻进沙发底下。
何砚之看了它们一会儿就没再看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没过多久忽然感觉底下有动静,这才重新探头,正撞上小幸运叼着羊毛球从沙发底下爬出来。
因为缝隙太窄,沙发底下平常也是很难清理到的,攒了一层灰,小幸运在里面一滚,立刻从白猫变成了灰猫。
何砚之深吸一口气,赶紧把它抱起来给它拍身上的灰:你们猫都怎么回事啊,一刻不看着就得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被捡出来的羊毛球也已经脏了,他怕猫咬完以后把灰尘都吃进去,索性猫口夺食,强行把毛球拿走扔了。
小幸运不甘地喵了一声。
何砚之听它叫得这么凄惨,有点于心不忍,遂撑起身,艰难地伸长胳膊,从旁边小沙发上够来之前给大橘买的逗猫棒。
小猫被新的东西吸引,立刻不管羊毛球了,伸爪就要去够逗猫棒上的羽毛。
可以,这逗猫棒还是没白买,虽然大橘不care,但后继有猫。
大橘一脸冷漠地在地毯上打了个哈欠,大概是想当随遇而安top1,就地趴下不动弹了。
橘猫,果然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生物。
何砚之自顾自地逗了会儿小奶猫,可惜小奶猫到底没多少体力,很快就被他逗累了,往他胸口一蹲,开始喵喵叫。
他估摸着小崽子应该是饿了,又给它喂了奶,然后小猫不负众望,当场给他表演吃饱就睡。
没有猫逗也没有俞衡在身边的何砚之:
人生如此寂寞,唯有消消乐能一解忧愁。
客厅好像哪里窗户没关,他躺在沙发上觉得有风,便爬起身来,顺手也把小猫抱到自己腿上,驱动轮椅去关窗户。
结果看到窗外阳光正好,突然就停下来不想回去了。
俞衡总说他不出去晒太阳,那他在屋里晒晒总行吧?
他倚在窗边随便找了首音乐听,腿上搭着条毯子,毯子里盖着只猫。
没过多一会儿,大橘也屁颠屁颠地跟来了,趴在他脚边。
俞衡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两猫在窗边晒太阳晒到睡着,场面无比和谐,让他这饲养员油然而生成就感。
连带着脑袋都不怎么疼了。
随着天色渐晚,留在何砚之身上的阳光已经只剩一丝,恰好映着他半个脸。
俞衡不知怎的,许是刚起来还不太清醒,竟觉得面前那张脸似乎是两个人,被阳光映着的那一半是他好吃懒做又爱指手画脚,但捉弄起来就会变得十分可爱的雇主;笼罩在阴影里的那一半,却好像是某个搅弄风云、乖戾无常又高高在上的明星。
他一时恍惚,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内心有种奇怪的冲动,想把某人阴影里的那一面永久剔除,永远把他放在温室里,好好看管。
这念头冒出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是一惊,心说自己果然是感冒昏头了吗,就算他们是情侣、是爱人,他也无权干涉对方的自由,更何况如果没有那样的一面,何砚之也就不是何砚之了。
俞衡缓缓呼出一口气,忽然凑近对方,想在他唇上吻一吻,可又怕把他传染感冒,迟迟没敢吻下去。
他离得太近,鼻息扫到对方脸颊,何砚之很快被痒醒了,他睫毛一颤睁开眼,一脸迷茫地:唔?
俞衡迅速后撤,轻咳一声:你口水流出来了。
何砚之本能伸手去擦嘴角,结果干干净净,哪有什么口水。
这小子
怀里的猫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小幸运从毯子里探头,张嘴打哈欠,在他身上来了个一拃长的猫式伸展。
不是怕它身上有跳蚤吗,怎么还抱着睡?俞衡问,你不要跟我说它是自己跑到你身上的。
何砚之揉揉眼:没有跳蚤吧,要是有跳蚤传到我身上,早该痒了,毕竟我可是招蚊子招到死的类型。
俞衡并没get到招蚊子和招跳蚤有什么必然联系,本想说一句你身上毛这么少跳蚤待不住的,想想估计要被怼,还是顺着他说:那我们不一样,宿舍蚊子全咬费铮。
何砚之手一顿。
全咬费铮?
这年头蚊子都这么势利,专门欺负0?
这个话题没法再继续下去了,何砚之把快要掉下去的毯子往回拽了拽:你怎么样,又好点没有?
俞衡:我怀疑你这么关心我其实是想旁敲侧击问我能不能做饭,但我没有证据。
何砚之:
他微微一笑:我觉得你真的没事,头脑清晰、逻辑通顺,调戏人三百条倒背如流,一个字没忘,甚至还能出本书我认为,你给我当保镖真屈才,国家需要你这样的栋梁,要不我找个机会,给你上交了吧?
并不想被上交的俞衡赶紧装柔弱,他一脸痛苦地捂住头:我还是没好,头好疼啊,嗓子也好疼,鼻子不通气,还想流眼泪,砚总快救救我,我要不行了。
何砚之继续微笑:没关系的,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爸和你妹妹,给你找最好的殡葬一条龙,你想要什么托个梦给我,我烧给你。
俞衡:
太狠了。
何砚之勉强扳回一局,俞衡叹口气:不闹了,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超市买吧。
别,何砚之忙道,你还是安心在家休息,折腾一趟再大发了怎么办?多吃几顿外卖,死不了的。
好吧。
砚总平生最擅长的事恐怕有三件演戏、睡觉、叫外卖,此刻他拿起手机,打开最常用软件之一外卖app,开始寻找今晚的目标。
客厅窗户前有个小茶桌,大概是喝茶赏景用的,俞衡在椅子上坐下:我不想再喝粥了啊,你就叫点正常的就行。
他第一次进这栋别墅的时候,就感觉属这小茶桌雅致,不像是懒得搞生活情趣的砚总该拥有的东西。
这么久了也没见过这货喝茶。
何砚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突然咦一声:附近什么时候开了家火锅鸡店?我都不知道。
俞衡一愣:火锅鸡?
他知道各种火锅,但这火锅鸡又是什么东西?
哦,就是火锅里面不加别的,只放鸡块,用那种老式铜制的火锅,鸡肉一般是先做好了再端上来,放在火锅里,填得满满的,马上就要冒出来,越加热,那个辣味就吃得越透,配上醋和蒜泥啧。
俞衡听他说,都感觉他口水要流出来了。
之前我去出差的时候吃过一次,一直记忆犹新,不过后来就没再吃到过了,何砚之说着已经开始选购,这店评分好像还挺高,不知道正宗不正宗,我先试试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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