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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_吾涯(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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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砚之沉默下来徐舟是他经纪人,自从他车祸出院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徐舟听他没了声音,又说:砚哥?还在吗?

    何砚之: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

    司机告诉我的,他说你用这个号跟他联系过一次,徐舟说,你放心啊,我没告诉别人,他也只告诉了我。

    何砚之皱起眉:你找我干什么?我们当时不是说好,再也不联系了?

    砚哥,你这话说得真伤人啊,徐舟苦笑,再怎么说咱们也合作了三年,你这说走就走,工作室也不管了,什么都不要了,我

    何砚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时一切确实处理得很草率,一来是他那会儿精力严重不足,二来也是真的没心情管这些,出院后他就换了手机,换了房子,一个人在这边修养。

    徐舟叹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再继续拍戏了,也没想打扰你,就是这不《活该》要开播了吗,剧方那边一直跟我说联系不上你,这剧要播主演不能不知道啊是不是,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

    我已经知道了,何砚之说,还有别的事吗?

    徐舟沉默许久:砚哥,我能去看看你吗?

    何砚之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真心不想再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了,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经纪人,而且是八任经纪人里他最满意的一个。

    他思考了一会儿,问: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吧,工作室解散以后就各奔东西了,不过偶尔还会联系,大家能力都是有的,也就是换个环境继续干呗。徐舟说,我真没别的意思,砚哥,咱这么久没见了你明天有空吗?要是有空我就过去,东西都买好了,要是实在没空那就算了。

    何砚之心说他一无所事事的咸鱼,有什么有空没空的。

    经纪人到底不是普通的狐朋狗友,他想了想,觉得见一面其实也行,遂问:就你自己吗?

    就我自己,本来问了小杨,她说最近太忙,抽不出空,所以就我一个人。

    小杨叫杨新楠,是何砚之的助理。

    只有一个人,那倒是方便多了,何砚之答应得痛快起来:行吧,那你明天下午过来,三点以后。

    行,徐舟说,砚哥你现在住?

    鑫月小区,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人去接你,何砚之叮嘱道,你可别给我带来尾巴,也别往外说。

    那肯定的,徐舟答应下来,那我们明天见。

    何砚之挂断通话,心里不知怎么,有点不是滋味。

    俞衡倚在厨房门口听了半天,这时走上前来: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经纪人说明天过来看我前任经纪人。何砚之有点不在状态,挺久没见了,让他来吧。

    俞衡:

    前任这词怎么用得这么奇怪?

    也根本没有现任啊。

    你的第八任经纪人?他边说边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你们关系好吗?

    还行,能忍我的人不多,他算一个。何砚之看着他,人挺好的,我怎么骂都不还嘴,跟我性格完全相反吧。

    俞衡:

    看样子,砚总只能跟这样的人相处得来。

    我看他明天带点什么来,何砚之往沙发背上一靠,要是送水果,那可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俞衡:

    小保镖摇摇头,趁闷饭的功夫,先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了。

    大橘吃饱喝足,踩着猫步从卧室出来,凑到他旁边好奇地张望,还伸爪扒住了箱子边缘。

    俞衡试图把它赶走,谁料这灵活的胖子竟一扭身,直接跳进箱子里去了。

    俞衡:

    你永远不要尝试对抗一只对箱子产生兴趣的猫。

    何砚之轮椅暂时休班,俞衡不抱他他就离不开方寸之地,也没什么事可做,只能看着他收拾。

    箱子里的衣服被他拿出来,露出压在最底下的东西。

    何砚之敏锐地捕捉到了,好奇地问:那是什么,照片?

    俞衡手一顿。

    确实是照片,是一张很眼熟的全家福,有相框,可以立在床头。

    这不是你家书柜里摆的那张吗?何砚之有些惊讶,你怎么把它拿回来了?

    不是书柜里那张,但照片确实是一样的,当时一次性洗了两张,一张在书房,一张在我卧室的抽屉里。

    俞衡把照片拿起来,隔着玻璃轻轻摩挲:有时候我真后悔,如果当年早点带我妈去检查,也许就有机会治疗,也许她就不会走呢?

    何砚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从小跟他妈不亲,不了解正常人跟母亲之间应该是怎样的感情,也不敢贸然说话。

    半晌他轻声道:我能看看吗?

    俞衡倒是很干脆地把照片递给他,把猫倒出来,合起空行李箱。

    照片应该是很多年前拍的了,里面一家四口笑得都很开心,俞爸爸比现在年轻得多,俞衡还是个学生,稚气未脱的样子,俞微那就更小了,估计还没上幼儿园。

    照片里的俞妈妈很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何砚之不知道怎么形容,第一感觉是这样的人不在了真可惜。

    想想自己妈,又萌生出一种人与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的感觉。

    他研究了一会儿照片,抬头道:你家是默认过年不提她吗?我看没人提,我也没敢问。

    俞衡点点头:以前会提,但是每次提起她,气氛就会变得特别奇怪,年也过不好了,索性就不再提起她。

    他接过何砚之还回来的照片:现在也就每年清明和她忌日的时候会去扫墓,其他时间,我们都主动避开关于她的话题。

    他轻轻叹口气:自从她不在了,我家过年就不打麻将了,想想这么多年今年多亏了你,我还得好好跟你说一声谢谢。

    何砚之让他这么一夸,居然不好意思起来,含混不清地说:没有输钱这种事谁还不会

    俞衡挑挑眉,暂时把关于母亲的话题放下了,他凑到何砚之身边:那我希望你明年也去我家输钱,后年也是。

    何砚之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好啊,这点钱我还是输得起的,只要你邀请我,我肯定去。

    第45章 爱好

    见对方答应得这么干脆,俞衡表示十分满意,于是当场跟他冰释前嫌,奖励似的亲了他一下。

    何砚之顺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低,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下午,徐舟如约到访。

    小区不会随便让外人进,何砚之让俞衡出去接他,又怕他不认识找错人,遂提前找徐舟要了张自拍。

    自拍明显是临时拍的,这货大冬天戴着个遮阳帽,鼻梁上还架着副墨镜。

    俞衡看了看,觉得这造型跟砚总还真是一脉相承。

    怪不得徐舟能胜任他的经纪人,这都是有原因的。

    小保镖出去接人,何砚之一个人在屋里转悠昨天他因为轮椅没电,让俞衡抱来抱去一整晚,觉得自己都快成考拉了。

    今天电池终于充满电,他又能自如行动了。

    很快俞衡把人带了回来,何砚之上前开门,就看见这位一身打扮仿佛刚从三亚旅游回来的经纪人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热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砚哥,好久不见!

    何砚之一点也不想跟他见,只潦草一点头算是应过,让开位置放两人进来。

    俞衡给他拿了拖鞋,何砚之疑惑地打量着他,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好像装着活物,一直在挣动,遂问:你这什么玩意,怎么还是活的?

    徐舟把墨镜摘了:螃蟹。

    这个季节吃螃蟹?俞衡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好吃吗?

    这是冬蟹,就是冬天才肥,再不吃就过去了。徐舟撑开袋子递到他眼前,你看看,我跟你说,这都是母的,个个有黄,要是没有你找我,我拿回去换。

    俞衡瞄了一眼,表情有点奇怪:是不是母的暂且不提,我想说你这袋子马上就要破了。

    他话音还没落下,饱受摧残的袋子终于不堪重负,被螃蟹腿戳出一道口子,不甘沦为食物的螃蟹从里面掉出来,挣扎着就要跑。

    徐舟嘴还不停:嗬!砚哥,你看这螃蟹多活,我来之前刚捞

    你别说了!何砚之大喊一声,你有病吧!带螃蟹不绑起来,这跑了你还不去追?

    徐舟:绑起来容易死啊,我这不是怕你一顿吃不完,还能再养几天吗。

    何砚之眼皮直跳:我养螃蟹?我闲得蛋疼我养螃蟹?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更多的螃蟹从袋子里跑出来,四散逃窜。

    俞衡简直头都大了他昨晚回来刚把地拖干净,现在弄得到处都是水渍不说,逃跑的螃蟹还往沙发底下钻。

    他赶紧冲进厨房拿了个桶,把剩下的螃蟹倒进去,又跟徐舟去抓逃跑的几只。

    这时候趴在地毯上的猫被吸引了注意力,它好奇地凑过来,拿爪子扒拉螃蟹,螃蟹感觉到危险,开始挥舞钳子反抗。

    俞大铲屎官生怕自家主子受伤,他箭步冲过去,眼疾手快地捏住螃蟹壳两侧,一个投掷,直接扔回桶里。

    何砚之看着自己好好的家里被搞得一片狼藉,绝望地捂住了眼睛。

    果然,他就不该让姓徐的小子来。

    然而紧接着,他又不得不把手拿开正有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螃蟹在横行霸道,朝着他的方向来了。

    谁能知道砚总是个爱吃鱼不会杀、爱吃虾不想剥、爱吃螃蟹不敢抓活的的怂货,他看着那螃蟹张牙舞爪就一阵发怵,慌忙操控轮椅后退,同时喊道:别过来!滚!

    俞衡:?

    你让螃蟹滚,它听得懂吗?

    为了保证自家雇主的安全,小保镖还是抢在螃蟹夹到某人脚之前控制住了场面。

    几人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把所有越狱的螃蟹成功捉拿归案,徐舟长舒一口气:不好意思啊砚哥,下回我多套几个袋子。

    何砚之:

    下回?他还想有下回?

    受到惊吓的砚总对那桶螃蟹敬而远之,听到蟹爪扒桶壁的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你没有别的东西了吧?

    没有活的了,砚哥放心,活虾卖完了,我去晚了,死虾不敢买。徐舟把剩下的东西也逐一交给俞衡,这兜里是腊肠,小杨家里自己灌的,两根辣的,两根不辣的,蒸熟就行,绝对好吃。

    还有这,年糕,可以放火锅里的那种。

    还有两盒元宵,马上十五了,省得你们再去买,都是巧克力的,砚哥喜欢。

    还有

    何砚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道:我说你这都是什么玩意,能不能有点高级货,自己不觉得寒碜吗?

    这有什么寒碜的,食物不分贵贱,好吃就行,徐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也丝毫不给某人面子,把最后一包东西掏出来,这都是零食了,你不是喜欢豆干吗,我给你买了好多,你慢慢吃。

    何砚之:

    被强行暴露喜好的砚总绝望地捂住脸,再次后悔放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进自己家门。

    俞衡看着他这反应,表情高深,眼神微妙。

    谁能想到,身价过亿的某明星,住着几千万的豪宅,却喜欢吃五毛钱一包的豆干。

    何砚之努力沉一口气,冲徐舟摆摆手:你走吧,我求你了,带着你的东西,快滚。

    徐舟充耳不闻,继续不遗余力地抖他底,跟俞衡说:现在冬天,夏天呢他比较喜欢那种老冰棍,或者糯米糍,你囤上一冰箱

    何砚之忍无可忍,抄起遥控器砸他。

    俞衡眼疾手快地接住,就见何砚之面无表情地说:别听他的,我喜欢巧克力脆皮。

    不知不觉被塞了一耳朵砚总卑微爱好的俞衡笑出声来,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这第八任经纪人能跟砚总合得来了,恐怕不止是因为性格,更多的是因为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他摇摇头:坐吧,你们先聊,我把东西放冰箱。

    何砚之丝毫不想跟徐舟聊,他转着轮椅溜到一边,摆出拒绝的态度。

    徐舟装看不出,他正色下来,轻声道:砚哥这半年过得还好吗?

    你觉得我过得好吗?何砚之背对着他,视线盯着趴在他跟前的猫。

    刚刚来的时候跟俞衡聊了聊,你大致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徐舟说,既然砚哥没有再回去的意思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何砚之内心冷笑,心说这才几分钟啊,连俞衡的名字都知道了。

    他把轮椅原地转了个圈:我没什么困难,那部新剧是火是扑,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不打扰我,我就好得很。

    徐舟叹气:好吧,不过我这今天来都来了,真的不能再聊两句?

    有什么可聊的?何砚之扔给他一个苹果,我都已经退了,你还继续当你的经纪人,说白了咱俩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你还想跟我聊啥?

    徐舟有点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最近新签了一个小孩,是真的难带,太沉不住气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要不是看他颜好,有潜力,我真想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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